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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指望么?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赶在白玉麒麟过来前坐直了身体,很是虚弱的说道:“不用了。”
“既然你醒了,便自行调养身体,我去砍些灌木搭建房屋。”说着,洛玉起身跳下岩石。
“等等。”楚扬张口唤住了她。
“怎么?”洛玉顿足,扭头回望。
无奈的摇摇头,楚扬一抹玉扳指,取出一柄铮亮的法剑,递向她,道:“拿着。”
“多谢。”接过剑,洛玉冲他笑了笑,而后转身进了灌木丛。
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砍伐声,楚扬眸光闪动了一下,冲白玉麒麟道:“昨日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麒麟甩头,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原来你昨日就醒了!”
昨日只是恢复了部分意识而已,但一直睁不开眼,直到今日早上才有了行动能力,不过这些没有必要跟它说。
凤眸一挑,瞥了它一眼:“说吧,昨日什么人上了此岛,又干了什么?”
“是一个浑身冒着阴气的男人,跟那臭丫头还很熟稔。。。。。。”
就在白玉麒麟跟楚扬说话之时,洛玉一边挑选粗壮些的灌木,一边砍伐,不知不觉中往西边行进。
阳光洒落,一朵艳丽的彼岸花在一片苍翠中摇曳着,向东而来。
“早。”清风拂过灌木,传入她的耳中。
抬头看见那迎着阳光微笑而立的墨衣男子,眸光闪了闪,洛玉利落地收剑入鞘,站在原地打了声招呼:“元公子,早。”
元牧微笑,笑容如同这清晨的阳光一样温煦,环视一周道:“这岛上的环境不错,我想在此闭关一段时日,等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我们一道离开可好?”
一道离开?峨眉不自禁地颦起,洛玉在心中快速分析同意与拒绝的利弊,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元公子,一道离开就不必了,我们不同路。”嗓音清醇又带了点低沉,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洛玉转头看着楚扬骑在白玉麒麟的背上,身形挺直,神采奕奕,与一刻钟前截然不同。
他这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好得这么快?眸光一转,洛玉张口欲言,却听得元牧轻笑一声,抢先问道:“洛玉,这位道友是?”
楚扬驱使白玉麒麟踱步至洛玉的右侧,与她并肩,闻得元牧的问话,视线从元牧的身上转移到洛玉的脸上,微笑着望着她。
而元牧也同样微笑,琉璃般的双眸望向她。似有深意。洛玉微微一愣,眸光在他俩脸上扫了一圈,心中疑惑,怎么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她一向喜欢一枪挑破,所以抬手指着楚扬道:“这是我同门师兄。姓楚。”
只是同门师兄么?坐在白玉麒麟身上。居高临下的那位眉头蹙起;另外一位的眉眼间却露出笑意,如春风拂面,拱手打了声招呼:“楚道友。幸会。”
“幸会。”楚扬淡淡回礼,而白玉麒麟猛一甩尾,冲着对面那满脸笑意之人喷出一道鼻息,似对其极为不爽。
在这诡异气氛中。洛玉手指地面砍好的灌木,冲白玉麒麟道:“建造房屋的木材已经砍好了。你帮忙拾捡一下。”
又使唤它!白玉麒麟怒目一张,随即被人用脚踹了一下肚子,扭头对上背上那人的臭脸,低头喷了一道鼻息。慢腾腾抬起前蹄划出一道灵光,卷向脚下的灌木。
“洛玉,我来帮你。”对面那一脸笑意实则浑身阴森森的男人也弹出一道红光。卷向同一根灌木,而且后发先至。
白玉麒麟顿时恼了。冲他咆哮:“谁让你多事?阴森森的东西,没得让这灌木沾染上阴气,不要也罢。”说着,抬蹄又是一道灵光,迅若雷电,轰然一声,那被红光卷住的灌木化作满地碎片。
一旁的洛玉被惊了一下,狠狠瞪了白玉麒麟一眼,而后转头欲向元牧道歉,可是又被人抢了先。
“我这坐骑向来心直口快,又行事鲁莽,还请元道友不要与它一般见识。”楚扬面带微笑,一脸诚恳的道歉。
元牧瞥了眼那一地的木屑,袖袍垂下,抬头冲那白玉麒麟背上的楚扬笑了笑:“我自然不用与它一般见识。”说完,他转向洛玉道,“我在西面闭关,你离开时可去唤我。”
说罢,元牧飘然离去。
洛玉呆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怎么都是些自说自话的人?不过,她可什么都没答应。
轻笑一声,她弯腰捡起一根灌木,拖着往东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楚扬便软到在白玉麒麟的背上,脸色苍白,凤眸缓缓闭上。白玉麒麟暗骂了声“臭小子”,又不得升起灵力罩,将他牢牢固定在后背上,免得一会将他颠了下去。
等洛玉发现楚扬状态不对之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小岛东面的那一块岩石旁,不过此时他已经能睁开眼了,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拿眼瞅着他,洛玉皱眉:“没事不要乱逛。”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弯腰抓起一根灌木,手起剑落,枝断叶落,只留下主干。不过一刻钟,地面上多出一堆断枝落叶。
楚扬倚靠着白玉麒麟身上,闭眼假寐,只那睫毛不时发颤,似有余光从中泻出。
。。。。。。
春去秋来,时光流逝,再睁眼时,岛上的灌木已经两度落叶,而她的丹田依然没有一丝要打开的迹象。
叹了口气,洛玉走出了小木屋,看见屋前篝火明艳,上面架着一水盆,盆中温着一敞口酒壶,酒香四溢,一人白衣墨发,倚在玉塌上,举杯独饮,姿态慵懒。
不过,看到篝火边上那将头埋进玉盆中,伸出舌头舔酒的白玉麒麟,洛玉顿时啼笑皆非。
看见他的右侧放着一张藤椅,洛玉就势躺下,心中猜测,他应该是听见自己起身的动静,所以加了一把藤椅。
“你已经好了?”洛玉侧过脸望着他。
“嗯,好多了。”抿了一口酒,楚扬面向她,扬唇笑道。
是火光太炙热吗?她居然从那双凤眸中看出一丝柔光!
垂眸看向火焰上那汩汩冒泡的水盆,她突然一笑:“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三个从未一起喝过酒。”玉简中是这么记录的,他们好像最多在一起喝茶。
顺着她的视线一道望着那酒壶,眼底闪过当日在青云城里他与宋宁的一番对话。。。。。。
“你记得没错,我们三个从未一起喝过酒,因为我以前从不喝酒。”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酒,清冽的灵酒顺喉而下,口腔残留苦涩,慢慢化作甘甜。。。。。。
洛玉没有问他为何现在又喝酒了,毕竟三十多年过去,有所改变也很正常。她刚刚也不过随口提起这个话题,如今望着这酒,她不禁怀念起母亲酿制的桃花酒,有三十多年没喝到了。
看着她目光灼热地盯着那酒壶,楚扬笑了起来,将手中白色玉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而后取出一只绯色酒杯,正要起身之时,突然心中一动,懒懒倚回玉塌,右手转着绯色玉杯,斜了一眼从西面走来的人影。
这时,洛玉也发现了动静,起身转头望过去,那朵赤色彼岸花在月光下透出丝丝阴寒之气,眸光不禁闪动了一下。
“远远的,我闻到酒香,便不请自来,洛玉可会不欢迎?”元牧步伐缓慢,但转瞬行至眼前,笑着对她说道。
元牧一靠近,白玉麒麟噌的起身,鬃毛直立,目露凶光。洛玉伸手抚了抚它的头,却被它甩了一脸灵酒,她也不在意,转头对元牧道:“酒不是我的,你问错人了。”
元牧闻言,转头望向玉塌上一脸慵懒的白衣男子,微笑着冲他拱手:“楚道友。。。。。。”
“元道友虽是不请自来,但我们好歹做了两年的邻居,一点薄酒而已,你喜欢便自取吧。”
‘薄酒’?元牧唇角抽搐了一下,只闻一下便让体内灵力微微起伏的薄酒,便是元家都可能没有,而那人居然温了整整一酒盅,嗯,那白玉麒麟舔食的玉盆中装的是同样的‘薄酒’。
当然,他来此不是为了喝酒,转头看向那在火光中眸光闪动的白衣女子,她身上白衣分明与那玉塌的男子是同一款,他们真的只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吗?
元牧的目光她没有理会,而是转头望向楚扬,盯着他手中的绯色玉杯。收到她的目光,楚扬笑了,扬手将玉杯丢向她,道:“接着。”
果然是给她准备的,洛玉笑弯了眼,抬手接住玉杯,从水盆中取出酒壶到了一杯酒,而后顺手将酒壶递给元牧。
望着那碧绿酒壶上芊芊玉指,隐隐透出淡淡荧光,是月华之光?元牧有些发愣。
“元公子不是要喝酒吗?”洛玉皱眉,握在酒壶上的手指紧了紧。
第四百一十章丹田重开
“多谢。”元牧醒过神来,笑着道谢,伸出右手握住酒壶的上端,距离那芊芊玉指只有半寸距离。
就在元牧的手握住酒壶的那一刹那,冰寒的气息顺着酒壶玉璧传至指尖,同时一种莫名的情绪传至心间,洛玉手指一松,放开了酒壶。
至元牧伸手到接过酒壶,不过短短一瞬,他一直表现得温和有礼,面上没有半点异样,洛玉眯了眯眼,举杯放至唇边,仰头一口饮下杯中之酒。
一旁,楚扬将这一幕从头瞧到尾,犹疑的目光落在元牧的脸上,而对方倒了酒,举起酒杯冲他微笑致意,感谢他的赠酒。
倒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楚扬面无波动,冷淡地冲他点点头。
“砰!”一声脆响打断了二人的眼神对峙,循声望去,只见那绯色酒杯跌落在地上骨碌碌滚落,而洛玉面色涨红,双眸紧闭,摇摇欲坠。
这笨丫头肯定一口喝了满满一杯酒!楚扬又好气又好笑,立即闪身过去,朝那跌向地面的醉酒之人伸出右手,斜里也插过来一只手,两手之间相距不过半尺。
楚扬脸色一冷,袖袍一甩,一道风墙立时竖在对方手臂之前,同时伸出左手揽向洛玉的肩膀,就在这时,周边灵气波动起来,齐齐涌向洛玉。
“她要晋级了,不要打断她!”
就在他的手停顿于半空之中时,身后传来元牧急切的声音,楚扬收回手,任由洛玉跌坐在地面上,抬脚往后一退。转身望向元牧,视线从那摇曳的彼岸花移到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凤眸一眯,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元道友,酒也取了,你该离开了。”
“不急,等洛玉晋级成功我再走。”元牧淡淡一笑。往左跨出一大步。盘腿坐下。
楚扬的脸沉了下来,眸光转厉,冷笑一声:“元道友留在此地是真心想要守护。还是。。。。。。”
话未说完,灵气波动加剧,小岛上刮起狂风,而洛玉身处风眼之中。楚扬心中一惊,拂袖卷起酒壶。冲白玉麒麟喊道:“走!”
“呼呼……”风声呼啸,渐渐形成风暴,风眼之前的篝火被刮上半空中,化作点点火星。转瞬米分碎消失。
楚扬跨上白玉麒麟步步后退,及至退至海面上,而他的双眸死死盯着同样后退的元牧。见元牧也退至海面,这才移开视线。转回头望向小岛。
灵雾笼罩小岛东面,灌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四面八方的灵气涌向小岛,平静的海面上漾起波浪,越来越大,浪花溅湿了白玉麒麟的鬃毛,也溅湿了他的白袍。
“白雲,我们再往后退出一里。”楚扬轻拍了一下白玉麒麟的后背,同时拿眼盯着元牧。
那射来的目光如电,宛若实质,元牧摇头苦笑,随之后退一里。
小岛东面,洛玉身处灵力风眼之中,灵气蜂拥而入,体内灵力沸腾,而之前喝下的那杯灵酒便是点燃着一切的导火索。
灵酒入喉,化作澎湃的灵气冲击身体各处,体内的真元随之动荡,气血上涌,大脑一懵,她一时无法控制,手一松,酒杯落地,身体往下坠落,立即运转冰肌玉骨功,尝试理顺这股桀骜的灵气。而此时丹田突然跳动了一下,她心中一动,立即变换功法,运转混沌决,灵气被引入丹田之中。
轰的一声,似有一道隔阂被打开,仿若打开了尘封体内的一道枷锁,轻松舒畅之感油然而生,心中顿时明白,丹田重开了。
而这时,丹田内先天种子高速旋转,配合着混沌决产生强大的吸力,周边的灵气被吸入体内。吸力越来越大,灵气越卷越多,渐渐形成一股风暴,若非她已修至练筋期,这海量的灵气冲入体内,非得将她的血肉撕裂不可。
这便是练体的好处,灵气灌入体内,洛玉没有丝毫不适,一遍遍运转功法,心神入定。
星空之下,浩瀚的海面上,漂浮着一只巨大的钵盂,里面坐着一个光头和尚,以法杖做筏,朝着西面划去。
突然,法杖一顿,和尚噌的起身,啪的一声,一个白团从他的肩上摔了下来。
“吱吱……”那白团委屈的叫唤了一声,从钵底爬起来,伸出小爪子揉了揉朦胧的双眼。
月光下,那和尚眉目如画,清俊无双,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白团,无奈的叹声气,随即抬头朝西北方向望去。
灵气波动如此强烈,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目光一凝,法杖猛然一划,钵盂朝西北方向驶去。
赤海以东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