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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些人杀人的时候兴奋的要命,将要被杀的时候才知道真正的恐惧?
我曾经也杀人,可是每次我杀过人后,都会痛苦得要命,拼命的喝酒、纵欲,以掩藏内心的惶恐。
杀人者人恒杀之。
在这个极度平衡的世界里,最强,是不允许存在的。就像古人所说“物极必反,路穷则变”,同“弱肉强食”一样,都是大自然的法则。
这也是小李飞刀为什么一直排在名刀榜和兵器谱的首位的原因,它是仁义之刀。
我已经十年没有杀人,虽然眼前这些人罪有应得,在他们向我痛下杀手的瞬间,我犹豫了。并非是同情他们,而是不希望断空刚一回到主人手中就粘满鲜血,更不希望梓渊受到我负面的影响,我希望在他的手中,断空也能成为仁义之刀。
我大喝一声,反转刀身,运起十成真气,向六人斩去。
断空兀地转为血红色,在太阳的照射下,连空气仿佛也变了颜色。
尖锐的破空之声嗡嗡作响,这是我的全力一击,也是我毕生刀法的奥意。
天马行空。
一往无前。
石破天惊!
六柄长剑纷纷断成数寸,在漫天刀气的余威下六人口吐鲜血,都昏迷了过去。我虽然没有杀他们,但他们的经脉都已衰竭,以后他们再也不能用武功了。
刚才的一招已经远远超过了梓渊的认知范围,但却在他武学的领域里开创了一条新的道路。同时这招也将指引他走进刀道的无上境界。
我将刀收入黑色的刀鞘,缓缓道:“你看清楚了吗?”
梓渊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道:“多谢大侠指点!”
“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一名刀客,没落的刀客。”
“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我并没有救你,我救的是断空,我只不过是为断空找一个合适的主人。我既不是你的恩公,你也就没有必要询问我的姓名。”
说完我将断空放在他的手上,又拣起他的破刀道:“这把刀我很喜欢,叫什么?”
“空绝。”
“空绝、空绝,哈哈,果然是空前绝后,我帮你抢回了断空,你把这把空绝送给我,我们就两不相欠。”
梓渊刚要说话,又被我打断:“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他们吗?”
梓渊摇头。
“因为我希望断空从此以后成为一把仁义之刀。”
他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坚定地道:“梓渊受教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边把玩着手中的空绝,边往剑稷走去。
梓渊冲着我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慢慢朝中原走去,开始了他新的刀道旅程。
※ ※ ※
我拿到空绝的时候才发现它居然没有刀锋,也没有刀鞘,其实就是一块长条的铁板。
但是从我父亲那里我知道很多金属的知识,我肯定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铁板。
它比普通的刀剑要重上很多,我仔细观看上面的纹路,几乎可以确定这块金属材料,绝对不会比断空差!而且很有可能这并不是一把刀,而是它天生就是这种刀的形态。
开始本想拿来玩玩,没想到居然拣了个宝贝。以后若是见到梓渊,一定要询问一下它的来历。
我喜欢的正是这把刀淳朴的形态,它能给人一中回归的感觉。因此我并不想将它重新打造,相反的,我更喜欢它现在的模样:简单、自然。
我回到道场的时候拍卖已经结束,门口的人也早已散去,无奈只好返回客栈。
刚一来到客栈门口,突然发现里面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郭天光和破天双剑,我怎么没想到!既然郭老爷子这么喜欢吃,就不可能不来找王博。
郭天光三人同时也看到了我,目光一闪,都落在了我手中的空绝之上。 (c)整理
第五章
我走上前去,打了个哈哈道:“郭大哥!你怎么也到这来了。”
郭天光笑道:“吃不到你的‘黑石头’,只好先拿王老头的糕点解解渴,你和王老头也认识?”
我笑道:“是啊,我和他前几天刚认识,现在就住在他这里,你们见过了没有?”
“我们也是刚从拍卖会过来。”目光却仍落在我手中的空绝上,郭天光何等精明,我知道自然瞒他不过。
听到他们还没见面,我顿时放下心来,我与郭天光交情虽好,但那毕竟只是生意上的交往,我并不想与四大世家有太多的牵连,这于他们和我都有好处。
不等郭天光发问,我抢先道:“我见那年轻人这把刀的样式比较特别,他既然得了断空,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了,就追上去想把它买过来。嘿,没想到他竟然连银子都没要就给我了。”
郭天光闪过半信半疑的神色,刚要说话,王博从内堂走了出来,笑道:“真是贵客临门啊,郭老你又来吃糕点啊,快请坐,今天你算是来着了,我给你引见这位赵老弟,他可是真正的厨道高手啊。”
郭天光哈哈大笑道:“我和他可比你熟多哩。”
我怕王博露出破绽,忙道:“郭大哥先坐,这回你可有了口福了,今天我和王大哥双厨合璧,这就给你准备酒菜。”
郭天光一提到吃,把什么事都先丢到一边了,赶忙催促我们快去准备。
我和王博来到厨房,将我的意思告诉了他,叫他不要拆穿西洋镜,就说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饭桌之上,郭天光大概讲述了拍卖会后来的情况。破天剑为上官家少主上官无忌所得,竞价也是三十万两。最后暗莲枪的拍卖却出现了一些波折,沙盗之王卢战天竟然公然来到剑稷道场,一口报价五十万两得到了暗莲枪。一来他这次并未存心捣乱,而是按规矩参加拍卖;二来古传昔碍于身份,也不好同他当场翻脸,最后竟然任他离去。
卢战天果然不同凡响,沙盗能做成这样,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我问郭天光道:“郭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西域?”
郭天光笑道:“至少要再呆三天,三天后四大侠女中的南宫倩要与古传昔的儿子古烈完婚。”然后又颇有深意地道:“欧阳和上官两家必然不能任由南宫家与剑稷的结合,到时候就让他们斗他个你死我活,这场好戏,我可不能不看。”
一听到南宫倩的名字,我的头轰地一下麻木起来,每次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我都忍不住想起那激情的一夜,她的火热身体、痛苦的呢喃、晶莹的眼泪,我不肯去面对、去接受新的爱,又不肯放弃对她的思念,一下心就乱了起来。
我忽然起身,歉然称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拿起空绝告辞离去。又绕到厨房拿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辛辣的酒气直入肺腑,转眼半坛已经不见。无数关于南宫倩的片段交织在一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再过三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我的心不是已经死了吗?可是这一阵一阵的,佛如针扎般的,不是刺痛又是什么?
我喜欢喝醉时眩晕的感觉,那时候,我可以悄悄将那把生锈的锁偷偷打开,我可以放开一切思想的束缚,我可以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
两坛个酒坛都已经空空如也,我想我是醉了。
我想笑,却笑不出,我的脸湿润了,是眼泪吗?
从前喝醉时,不是很开心的吗?为什么今天却这么悲伤?
朦胧中,两个女子娇柔的身体在我面前不断出现……
你不是离开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来烦我?我当初是那么的爱你,你却离开了我……
还有你,我的心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能让它疼痛,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 ※ ※
我猛然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天已经黑了下来,很久没有醉过了。
空绝在凄迷的黑夜中竟然隐隐泛着白色的光晕,我随手把他拿到手中,仔细端详这这把质地奇异的刀。
宝刃在输入真气的情况下是会显现光华的,我不断将真气输入空绝之内,却没有一点变化。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并没有泄气,继续将全部真气都集中在手上不断输出。突然!银芒大现,整个房间仿佛被太阳晃了一下,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我收回真气,爱不释手地抚摩着刀身,它也好象是承认了主人般,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刀身传到了我的手中。难怪梓渊要舍空绝而选断空,那是因为他的真气并不足以激发空绝的真正力量。
我将恢复原样的空绝背到身后,从窗中跃出,直奔剑稷道场。它的存在,似乎给了我无限的勇气和力量,我一定要找到南宫倩。
※ ※ ※
我焦急地四处查探,根本感应不到南宫倩的气息。我一遍又一遍地搜索着道场的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
一个时辰过去了,焦急压迫着我全身的神经,想见到她的强烈欲望让我几乎陷入癫狂的境地。
我心乱如麻,一幕又一幕她的影象在我脑中不停地穿梭着。
宁静的夜色中,有一道黑色的人影一直坚持不懈地寻找着他心中的人儿……
道场内的一草一木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脑中,我甚至知道后院的房顶上一共破碎了二十三块瓦片,但是仍然没有她的影子。
我绝望了,一种难受之极的感觉无情地抨击着我的心,我惶恐着,痛苦着,心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无声无息地在道场中游荡,就像一只孤魂野鬼,找不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内心仿佛被从中掏空了一般,我失落地走在刚才搜查过数十遍的路上……
一个低低的声音打断了夜的宁静,是墨羽,它还没睡,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它的旁边。
“你也睡不着么?”
它点点头,我把头部枕到它的颈旁,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我悲伤的心情,不住蹭着我的脸夹。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没用的人?”
它一动不动,任我靠着它,抚摸着它的黑亮柔顺的棕毛。
“我的心本来已经死了,为什么老天还要让它痛?”
它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歪过头来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我。
“苍天啊!如果你真的有眼,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她的下落!”
它又点点头。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心里的疼痛,可是老天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它又摇了摇头,突然张开嘴巴咬住了我的衣角,往西拽去。
“那边是墙,什么都没有……别闹!……墙?等等!你的意思是她在墙里边?”
没有看到它的反应我就向墙边掠去,墙的后面是另一边的房间,我仔细地检查墙的纹理。
My God!
这墙居然是活动的,我双臂用力,墙面缓缓被我推开了一道缝隙,我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小,墙边燃烧着淡淡的烛火,一条通道直往地下。原来是在下面!怪不得我搜索不到她的气息。我顺着通道往下走去,路上烛火摇曳,就像我的心,已经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
过道尽头是一扇木制的门,光亮从里面透射出来,她还没睡,我颤抖着双手,终于推开了阻隔我俩间唯一的屏障……
桌旁正坐着一个动人的娇躯,多么的熟悉,她听到门声一响,也抬起头来往这边看来。
我终于看见了她的容貌,但这却不是我想看到的,晶莹的泪珠正从她的脸上滑下,惊心动魄的美丽后面,却隐藏着无限沉痛的哀伤。
我得尝所愿地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它给正我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虽然使我牵肠挂肚的人就在面前,此时此刻,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与她四目相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将我抱住,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杉,在我的宽阔的胸膛下不断轻轻抽搐。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怀中的人儿却不住呢喃起来。
“为什么我是这么的不幸,为什么我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
“我才不稀罕什么剑稷剑圣,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可是父亲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我恨他,所以在结婚前把身体给了你,却又舍不得杀你……”
“我多希望有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当着天下所有人的面说他爱我,我也有自己美丽的梦……”
“为什么在我绝望的时候,你偏偏又在我面前出现……”
我从始至终未发一言,一直倾听着她的故事,分担着她的哀伤,我的心仿佛要被融化了。
……
她哭到最后,终于倦了,在我怀中沉沉地睡去,看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把她轻轻抱到床上,温柔地为她盖好被子,熄灭蜡烛,缓缓离去,剑稷之内,我没有把握带着她全身而退,而且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愿意不愿意随我离开。
我刚一从墙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