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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丰斯还没等身体落地,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燃烧的帐篷旁边四个侍卫的尸体倒在地止,还站立着的有两个穿着土黄色衣服,一个灰袍的人。土黄色衣服地人手里都着一把刀,这不是平时所见的弯刀,粗看起来有点像一条狭长的白铁片,但刀身上却发出一汪的蓝光,呈现出一个极为优美的流线型孤度,刀佾上波纹状的乱纹清晰可见,刀地把手极长,可以双手握持。极利破劈。
武士刀!阿尔丰斯曾经见过一次,那个最早教会他用自然环境作为保护色的浪人配戴的就是这种武器,千层刃纹需要经过无数次反复锤打才能形成,专业的治炼阿尔丰斯匠至少花上半年的时间,和粗制滥造的西方武器无法比拟。因为数量稀少而且需求量极低,所以在一般地市场上绝对看不到,但听说那些往来于东西方的豪商中有人喜欢用这种珍贵的东西作为摆设而放置在室内。
使用这种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声惨叫把阿尔丰斯拉回到现实,十几个冲到最前面的士兵迅速向后飞去,如同撞上了一个无形的能量护墙,他暗叫不好,那个空间锁魔法已经实体化了,虽然看不见,但里面肯定还夹杂了一个高等封锁法印,如果有人撞到上面,魔法就会认为是受到了强行开启方式的感染,从而产生一种保护功能。身体地冲力越大受到的伤害就越强烈,从空中飞下去的阿迪尔要是真的撞个结实,脑浆不飞溅出来才怪,哪还会有命在。
地上的一条黄影也向上跃起,目标就是空中的阿迪尔。阿尔丰斯腰部一弯,改变了身体上升的路线,在半空绕了一个大孤度向阿迪尔冲了过去,以前道格拉斯也曾经在他面前做过这种在半空移动的技巧,这是从飞去来器中变化出来的技巧,借着风向和受力角度而让身体在空中的运行轨迹发生改变,虽然不能够像飞行的生物一样可以在空中任意翱翔,但利用空气来滑上一段距离却没有问题。
蓝光一闪,武士刀自下向上朝阿迪尔腰间横斩过去,地上的士兵看的真切,齐齐大喊起来。但就算有几万人在地上看着,也帮不了阿迪尔的任何忙。一条黑影从在防护罩外逐渐形成,那个大祭师终于出现了,不过他空有一身本领,对这种危急的情况也束手无策,如果要解开这个复合魔法,最少也得需要几十秒,恐怕他冲进去的时候阿迪尔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把期待放到了阿尔丰斯身上,但是看他的动作和距离,谁都能看出他已经来不及阻止那把锋利的武士刀的攻击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当的一声,锋利的刀刃从阿迪尔腰间掠过,这一下竟然破在了空处,在刀往上移动的瞬间,一颗白色的物体从阿尔丰斯手里飞出,不偏不倚地正好撞在刀的运行力点上,把刀带在一边。
一枚灾币救了阿迪尔的性命,阿尔丰斯的速度确实不够快,而且这种环境很有可能也无法使用遁术,但他身上还有上百枚这种货币,既可以收买人心和购买必要的物品,又能够远距离准确打击目标,可说是用途最为广泛的武器。
那三个人骂了一声,似乎在诅咒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地面上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家伙手一声,五个边角上突出一片锐角的暗器带着呼呼的风声往阿迪尔下落的路线直飞出去。如果阿迪尔继续往下掉落,头、胸、腹要害肯定会受到伤害。
叮……连续五声,五枚灾币直接把暗器击落,无一遗漏,外面的斯林姆士兵看得真切,更是喝彩连天。单凭腕力、眼力和准确度,还有谁比得上七门齐开的阿尔丰斯?在这种距离上,就算他闭上眼,也能够准备无误的打落任何形式的飞行武器。
阿尔丰斯拐了一个大弯和阿迪尔错身而过,手掌轻轻一提,两人稳稳的落在地上,连点灰尘都没有带起。
大祭司矣马米法双手按上无形的护层壁上,几十个祭司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他们要尽快打开一个缺口,好让统帅脱险。
第八卷 圣战 第七十一章 武士刀的威力
刚回到地面的阿尔丰斯双脚错开一步,拳头伸了伸,又缩了回去,他几乎就想按平时的习惯一拳击出,试试看到底是自己的拳头硬朗还是这堵无形的魔法墙更坚固。但最后还是尽量让这种心情平静了下来,四周有几千双眼睛都在看着,一出拳完全有可能会泄露身份,以拳头击碎空间锁,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他把目光投向那几具尸体,他们手上的刀全部断成了两截,一般武器承受不了武士刀的劈砍,他还在对付那团人肉火球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干掉了。
有一件事比较奇怪,身穿灰衣服的刺客还好说,这种颜色可以寻找阴影作为掩护,但那两个浪人身上的土黄色衣服则太过夺目,是怎么避过这么多士兵的耳目混进来的?总不成每个杀手都会像索萨或者巴列恩一样,利用影子或者阴影物质进行跳跃吧?阿尔丰斯暗中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太过牵强了,他们很明显使用了另外的手段。
一个浪人暴喝一声,持刀直扑上来,他的持刀手法非常怪异,右手拇指轻轻托着刀柄前端,左手回扣刀柄的下半部分,锋利的刀身几乎和身体平行,没有那种手向后摆动,拉开距离以加大砍击力量的动作。
阿尔丰斯反手一抽,从阿迪尔腰间把他的阔大的腰带扯了下来。手腕轻轻向前送出,十尺长的腰带在卷动的作用下,和空气磨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腰带在半空灵巧的一个回转,向武士刀直缠了上去。
道格拉斯曾经说过,当武僧的技能修为到达一种程度时,所有的物体都可以当作武器使用,那个老头就用自己身上的袍子像坚盾一样挡开过及身的利箭,他并不是不会接飞箭的技巧,而是改用了最轻微的动作获得最大的效果,以节省自己的体能和转注力。
荷……浪人怪叫一声,武士刀一偏,锋刃和腰带刚一接触,武士刀直削而入,两寸宽的腰带直接从中间分成了两段,用麻布编织的腰带挡不了锋利的刀刃,眼看着刀就要砍到阿尔丰斯的手腕。
阿迪尔顾不上身上松开的袍子,他被浪人身上散发出地凌厉杀气所震慑,一直都在后退,他地权力在自己的国土上可能至高无上,众多的臣民和贵族都拜伏于他的脚下等待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几十万人就得为这道命令洒尽热血。
但在血溅五步的对抗中,他的威严荡然无存,甚至比不上一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
阿尔丰斯一动不动的看着刀锋向自己的手指削过来,手腕突然一抖,被居中剖开的两段腰带突然往中间荡起,把武士刀牢牢绑住,前臂一转圈子,眼看浪人的刀就要被绞得脱手而飞了。只不过,实际情况却变成了武士刀只是稍微被带得偏到一边,腰带却断成了一截截的碎片。在空中慢慢飘落,这种亚麻布,双手只要顺着编织的条纹一用力,就可以撕开,但要横向斩断也比较困难。缠绕着刀身的布带少说也有六七重之多,想不到仍然被刀锋割断。
浪人双手一扣,武士刀在瞬间恢复了正确的角度,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八尺外冷冷看着阿尔丰斯,左手后,右手前的挺起武士刀,刀刃平平的对准了阿尔丰斯的心脏。
阿尔丰斯很清楚只要浪人的手腕一扭,锋利之极的武士刀不用太大的角度就能斜劈而下,或者疾步上前,对准自己的心脏刺入,不过他还是给这个浪人留下充满准备的时间,以免被人看穿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小野,我上了!另外一个浪人看了看外面,那帮在祭司快要破开护壁了,他不再顾虑什么,痴步上前,和同伴形成对阿尔丰斯的夹击,这是一场暗杀,不是双方正式约战的比武,丝毫不用理会什么名誉上的问题。
阿尔丰斯在他们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种刀最致使的弱点,不适应远战,所以他才选择使用腰带进行远距离攻击,只是这种刀的锋利程度却有点超乎了他的想像。
一眼就看出破绽的对手并不多见,两个浪人也改变了行险突进的攻势,他们慢慢挪动着脚步,眼睛不停的在阿尔丰斯头、颈、胸、腹、下身这些要害处转过,寻找着阿尔丰斯的破绽,轻盈的脚步和现场沉重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浪人已经蓄起了刀势,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和阿尔丰斯相比,他们更不愿意缠斗。
只有杀人无数的杀手才会发出这种恐怖的气息,一出手就是立分胜负的局面,绝不会出现畅快淋漓的互相激斗的场面。
阿迪尔被眼前肃杀的气氛所感染,虽然烈日当头,他却感觉像处于冰冷的地窖中,连自己这个在旁边观战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么恐怖的气氛,不知道阿尔丰斯是怎么忍受得住的,幸好他选择了做自己的合作伙伴,而不是敌人,不然就算身边有再多的侍卫也挡不住他。
阿尔丰斯仍然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个浪人,一点也没有着急或者畏惧的表情。
他越是这样好整以暇,那两个浪人的面色就越是凝重,束在后脑上的头发微微翘起,显然已经将刀势蓄到最高点,在他们眼中,阿尔丰斯全身都是破绽,但他的姿势和方位拿捏的恰到好处,只要稍微一个动作,这些破绽马上就会变成引诱自己发动攻击的致命陷井,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时间再拖延下去,刀势已经蓄满,如果还不出手,这股锐气马上就会消失殆尽,到时候连打都不用打,等于直接弃刀就擒了。
其中一个浪人一侧刀身,一道闪光映入阿尔丰斯的双眼,反光性极好的武士刀像把镜子一样捕捉到身侧的阳光,同时把光线映射到对手的眼睛里,造成短暂性的失明,这是发到致命一击的最好时机。
阿尔丰斯有点像是被这个小把戏玩弄了,眼睛猛然合上,与此同时,两把武士刀从两个角度向他的身体突出刺来。
呼的一声,那个叫小野的浪人变刺为砍,武士刀在半空中带出一道浅蓝色的光环,向阿尔丰斯颈侧直砍,把他的退路全部都封死了。
阿迪尔不由地回头看了看矣马米法大祭司,他的双手已经透入护罩,但离身体完全穿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如果阿尔丰斯毙命刀下,自己恐怕是永远也没机会再逃出去了。
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人突然消失了踪影。
阿迪尔只觉得头上一凉,脑袋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身后已经无路可退了。叮的一声轻响,随后是一阵微风刮起,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死亡的一刻却始终没有到来。他又再等了两秒种才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面额,着手处一片寒冷,但自己没死确是真的。
阿尔丰斯就站在阿迪尔的面前,灰衣刺客正抚着肩膀站在二十尺远的地方,双眼露出怨毒的神色瞪着阿尔丰斯,两个浪人则像雕塑一样交错着站在原地,都还保持着冲击的姿势。
突然,一蓬血从一个浪人的身上飞溅出来,自腰部以上的半截身体慢慢和下肢分离,他被自己同伴的刀砍成了两截,另一个浪人背后也突出了一截刀锋,心脏早就停止了跳动。
在交错的瞬间,阿尔丰斯从两人中间的空隙处钻了过去,同时伸手在两人的臂弯上一拨一托,巧妙的让攻击的方向稍微偏转了一个角度,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手里的刀就已经在同们的身上留下了死亡的种子。
让阿尔丰斯一直保持着戒心的不是这两上浪人,这种程序的杀气和速度永远不可能为自己制造麻烦,他留意的是地一直站在战斗圈外的那个灰衣人。浪人只专精刀技,虽然也会一点瞒人耳目的掩饰方法,但对魔法和禁咒并不擅长,那个爆炸的侍卫很明显是被人下了某种咒语。灰衣人突然消失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一阵能量的气息扑向阿迪尔,从一开始,灰衣人就打算让两个浪人送死,趁他们拖住自己的时候由他出手击杀目标。
你是谁?为什么能够破解我的法术?灰衣人哑着声音问。他刚才只差一寸距离就能够得手了,想不到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肩膀一酸,手里两尺长的中形短刀竟然无法再继续刺下去了。
如果说出雇主的名字,或者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阿尔丰斯没有回答灰衣人的问题,反而给他施加着压力,他并不怕这个家伙撒谎,谎言和事实始终不符,任何人只要一说谎,身体上的气息都会产生轻微的改变,这是头脑中经过 一翻挣扎后产生的反应,而他则完全能感应到这种轻微的变化。
豁啦一声大响,防护层从中分开,一个巨大的铁魔像从缺口中挤了进来,阿兰没有使用任何魔法,它用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快捷的方法,直接一刀破向防护层,进来的方法比大祭司还要快得多,铁魔像的身上不停的闪动着火花,这是破破魔法结界的后果,但它一点也不畏惧这种伤害,反正这副身体也只是借用来的,损不损坏和他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