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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聿澜殇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晃晃悠悠的起来梳洗好后刚想去找聿景墨,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往厨房走跟过去一看发现不是浮华殿的人,聿澜殇微微冷笑,估计又是皇后派来想毒死他的,估计还是慢性毒药,得,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本皇子没空陪你们玩。聿澜殇转身刚走不几步就听见有人传话来说让他直接去御书房。
聿澜殇到御书房的时候聿景墨正在那里低头批改奏折,聿澜殇请了个安就安静的站在一边,闲极无聊的聿澜殇开始打量起书房,其实御书房并没有平民百姓想的那么奢华,就是比普通大户人家的书房大了一点也没有镶金嵌玉倒是有很多古董字画,聿澜殇一幅一幅的研究这幅字画,当看见最后一副也是离聿景墨最近的那一幅后目光定在了那里,那幅画的落款赫然写着赠于萧明楼,刻印则是三百年前蓝殇的那个。
聿澜殇怔怔的看着那幅画,那幅画即使过了三百年也保存的相当完好画上的人也依旧栩栩如生,当聿澜殇看到画上那个人脸上那抹熟悉的微笑时,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依旧身处三百年前刚画完画的那天,那天阳光很好,那天他们还在把酒言欢,那天……萧明楼还在他身边……
聿景墨批改完奏折一抬头就看见聿澜殇盯着萧明楼的画一脸恍惚的样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神,聿景墨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时的聿澜殇似乎离他很远,他站起来走到聿澜殇的面前,问道:“你在想什么?”
聿景墨的一句话将聿澜殇从回忆里惊醒,聿澜殇低头微微躬身道:“回父皇,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你盯着那幅画发什么呆?”聿景墨又走回去做下说道。
聿澜殇脑子一转说道:“哦,我是觉得那幅画上的人和您有点像。”
聿景墨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翻开旁边的一本书随意的问道:“听说你昨天除了去了星瑞那里还去了福夕酒楼?觉得那里怎么样?”
聿澜殇心道来了,点点头说:“恩,我去那里见个朋友,那家酒楼看起来还不错,不过我没吃那里的东西不好评价。”
聿景墨点点头道:“江湖上的朋友?是历练时认识的罢。”
聿澜殇点点头道:“恩,是啊,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子叫七夏,听说在江湖上很有些名气,来京城半点事情恰巧那天我去给三皇兄庆贺所以就顺便见了一面。”
聿澜殇一边说一边看聿景墨的表情,不过很快便泄气了,那个人的脸上永远是那一个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啊,聿澜殇心想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你也别想问出来。又有些纳闷,这聿景墨大老远把他叫道御书房到底想干什么啊,怎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正想着呢只听聿景墨看着聿澜殇淡淡的问道:“殇儿,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聿澜殇心里一紧,实在猜不出聿景墨这么问是什么原因只得装傻道:“什么怎么样?太子哥哥很好啊。”
聿景墨听后不语盯了他好一会,盯得聿澜殇汗毛都竖起来了才勾了勾唇道:“哦?是吗……殇儿,也学会跟朕打太极了啊。”
淡淡的一句话偏偏听的聿澜殇冷汗直冒,聿澜殇看着聿景墨依旧淡然的脸,心中恨恨得道,想当年我蓝殇连天帝的桌子都照掀不误,现在到了你这里反而捉襟见肘,真是越活越倒了,心里一横索性问道:“父皇是想听实话吗?”
聿景墨挑了挑眉道:“现在这御书房只有朕和你两人,朕问你就是想听实话,这还用问吗?”
聿澜殇抿了抿唇道:“儿臣觉得大皇兄并不足以担任太子的重任。”
聿景墨眼中亮光一闪而逝问道:“此话怎讲?”
聿澜殇心想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索性把那些顾虑都抛去爱怎么着怎么着,聿澜殇看着聿景墨的眼睛说:“其实父皇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太子的为人,只是既然父皇问起儿臣也只好斗胆说说心里话了。古往今来太子这个位置何其重要,太子是什么?太子是一国储君,换言之就是域龙的下任国主,太子灵力的高低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戒骄戒躁要能服人要能让大家都认可,同时还能对事情明察秋毫秉公办理,可是现在的太子呢?我刚回来的时候就听人说他现在就开始结党营私专宠外戚,且不要说他睚眦必报易骄易燥,根本无容人雅量亦无识人之名,敢问父皇这样的皇子真的有能力做好太子吗?”
聿景墨看聿澜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只是表面上他依然维持着冷淡的表情,聿景墨拍了拍手道:“说得好!殇儿真是一语中的啊……朕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聿之寒现在是越来越猖狂,私底下也做了不少小动作,朕一直在容忍他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只是……殇儿认为,你们兄弟之中谁比较适合当太子呢?”
聿澜殇有点发蒙,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好好的就开始讨论谁比较适合当太子了?难道聿景墨有心要废太子?聿澜殇偷偷的瞄了聿景墨一眼依旧没有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由的低头皱眉道:“父皇此话怎讲?难道是要……”
聿景墨摇了摇头道:“你不要管朕什么意思,你只要回答朕的问题就好了。”可是我不想回答,也不想管这些事情啊!聿澜殇现在欲哭无泪,心里直纳闷他一想无往不利,怎么就单单碰到聿景墨就被处处压制,是,他是可以告诉聿景墨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聿景墨信不信放一边,就算他真信了只怕更不会放他走真是左右为难啊。
聿景墨看聿澜殇半天不说话,敲了敲桌子问道:“怎么了?这个问题让殇儿很为难吗?”
聿澜殇赶忙打断思路微微躬身道:“儿臣只是在思考父皇的问题……在儿臣看来二皇兄聿季信为人沉稳心思缜密却少了一份霸气,三皇兄聿星瑞为人仁爱兼备贤明有余但是洞察不足,四皇兄聿凌飞为人和善却有些优柔寡断,五皇兄聿承阳为人心直口快最具侠义心肠,六皇兄聿承月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为人内秀……”
聿澜殇说到这里便定定的看着聿景墨心想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明白了,我要明确说出下任太子人选就是把自己往风口浪尖推啊我才没那么白痴,躲还来不及呢还往上面撞?
聿景墨也没有逼他;只是点了点头道:“照你的意思就是信儿,瑞儿和月儿都是可造之材了?”
聿澜殇心里一阵哀嚎,怕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他这个父皇不愧是成了精的狐狸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又把责任推给他了,聿澜殇没有答话只是一脸郁闷的站在那里。
聿景墨见状轻笑招了招手道:“过来,到朕身边来。”
聿澜殇一怔,不知道这只狐狸又在搞什么鬼,但也不敢公然抗旨只得一步一挪的走了过去。聿澜殇刚刚站定就感觉腰上一紧,双脚腾空待回过神来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聿景墨的腿上,聿澜殇嘴角一抽当时就懵了,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聿景墨看着聿澜殇难得一见的目瞪口呆的表情笑的更加开心,目睹这一切的聿澜殇大脑已经搅成了一锅粥,他有些迟疑的叫道:“父……父皇?”
聿景墨一边调整聿澜殇的坐姿以便让他做的舒服点一边应道:“恩?怎么了?”
无奈聿澜殇的小身板再极度的惊愕之下已经变得僵硬如石,聿景墨无奈只得拍拍聿澜殇的头道:“别紧张,朕有话跟你说。”
聿澜殇的大脑在短暂的罢工之后,又恢复了运转,心里想道有话说?有话说你就说啊用得着这么说吗?但是看了看眼前的形式聿景墨短时间内似乎并不打算放他下来他也索性往后一靠,反正是他说别紧张的,聿澜殇靠在聿景墨身上问道:“父皇想说什么?”
聿景墨对于聿澜殇的无礼不以为意,只是说道:“殇儿把信儿他们的优点和缺点都点评过来了,怎么就没说说自己呢?”
聿澜殇一怔,笑了笑道:“哪有人自己点评自己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只知道我比较懒。”
“懒?”聿景墨挑了挑眉。
聿澜殇干脆的答道:“是啊,就是懒,懒得跟他们掺和也懒得管那些事情,最好永远让我当个逍遥皇子。”聿澜殇边说着边想我说的够明白了吧?那些事情就不要问我了,我懒得管。
聿景墨低低一笑道:“如果真让殇儿做个逍遥皇子那就太委屈殇儿了,如果让朕说殇儿自小便定力非凡,若论心思缜密只怕信儿也不如你,若论仁爱殇儿连浮华殿的下人也关爱有加,若论内秀……朕觉得除了朕似乎还没有别的人能看得出殇儿如此的才华吧。”
聿澜殇听后心里有些凝重,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隐藏自己也自认为隐藏的不错,可是为什么聿景墨会说出这些话呢?他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根据可是哪里漏了破绽了呢?
聿澜殇转过头刚想说话就看到聿景墨那张放大的俊脸心里一跳,面上保持镇定的往后弯了弯身子才问道:“父皇……到底想说什么呢?”
聿景墨低头看着聿澜殇笑道:“你看看这本书,感觉怎么样?”聿景墨从书桌上拿起一本明黄绸缎包裹的书递给聿澜殇,聿澜殇疑惑的看了一眼聿景墨心里纳闷这都哪跟哪呀,拿起书一看封面,上面写着《帝王之术》聿澜殇手一抖差点把书给扔出去。
聿澜殇回过头极其无辜的看着聿景墨问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聿景墨紧紧盯着聿澜殇问道:“朕的意思是……殇儿,你就不想做太子吗?”
你就不想做太子么?一句话说的聿澜殇只想撞墙,我做太子干什么?我又不是回来做太子的。可是他能这么跟聿景墨说么?不能,所以他只好牵了牵嘴角说道:“父皇说笑了,儿臣从无此心。如若父皇不信儿臣可以立誓无论父皇立谁为太子儿臣定竭力扶持……”话未说完便被聿景墨打断:“朕不是怕你争这个储君之位,朕是怕你不争。”
聿澜殇心里一阵抓狂,我倒希望你怕我争呢。无奈只得满脸疑惑的问:“父皇为什么希望殇儿去争储君之位呢?殇儿自认文采武功都不如各位皇兄,也并不适合太子之位,父皇何必……”
聿景墨叹口气说:“殇儿太过自谦了,你适不适合太子之位朕心里很清楚……罢了,朕也不逼你,殇儿回去好好想想吧。”说完就将聿澜殇放下来。
聿澜殇微微躬身道:“儿臣告退。”说完便退出了御书房,聿景墨看着聿澜殇走出御书房心里苦笑,殇儿你离开的倒真是干脆,从小到大都安安静静的不争也不抢甚至隐藏自己的实力只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吧?在这皇宫之中就真的没有你牵挂的东西么?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你?
这边退出御书房的聿澜殇在离开那里不远后停下来回头看着御书房微微出神,聿景墨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自从那天以后聿澜殇和聿景墨像是商量好一样遗忘了那天的话题,仿佛那个下午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依旧一个教一个学,日子平淡的像水一样。可是就当聿澜殇以为这一切都会平淡下去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噩耗,云贵妃病重!
事情来得非常突然,突然到聿澜殇前一天还和云贵妃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可是第二天云想容就无知觉的躺在了那里怎么叫也叫不醒。
当聿澜殇赶到申和宫看望的时候云想容已经人事不知,太医正在那里诊脉,而聿星瑞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站着聿澜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低低的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聿星瑞摇摇头道:“不知道,这是第四个御医了前三个都说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昨天……昨天娘亲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话未说完已经语带哽咽。
聿澜殇伸出手握住聿星瑞的,看着床榻上似是安然而眠的云想容坚定地说:“娘亲不会有事情的。”聿星瑞侧头看着聿澜殇年幼却笃定的面容慌张的心一点一点的沉淀下来,这个时候的聿澜殇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能够安抚人心。
就再第四任御医依旧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句“皇上驾到”暂时打破了屋里遇见凝重的气氛,聿景墨走进来一边挥手一边说:“全都免礼,云贵妃怎么样了?”此话一出刚刚站直身子的一众御医又齐齐跪倒请罪。
聿景墨皱了皱眉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部下去,御医们刚刚退下将军王聿明秋就在外拜见,聿景墨点了点头让聿明秋进了来,照说就算是王爷也不得随意进入后宫嫔妃的寝宫,可是这聿景墨偏偏似是不以为意,在聿明秋搭上云想容的脉搏提起诊脉之后聿星瑞和聿澜殇才明白过来,对视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
过不多时聿明秋收回手非常肯定的说:“是毒。”聿澜殇急忙问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