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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鳞片对准月光,反射在那一片漩涡上,如同迷雾般,尽数散去,从虚无中映照出一扇大门,大门青铜古朴,泛着银色的光晕,立在空中显得庄严极了。
“还好有衍俢哥哥的鱼鳞,不然我们别想进去。”将鳞片收起,烟萝走上前仔细看着,道。
“我们进去吧。”
“嗯。”点点头,纵身一跃,那门只开了一条缝隙,但足够花瞳、烟萝进去,一进去,烟萝就愣了。
还是那月光,还是那几只小鱼,还是那条海沟,怎么回事?怎么还在原地?烟萝惊诧,又回头看了看那扇青铜门,慢慢隐去,消失不见。
“花瞳!怎么会这样?怎么还在这里?”后路已经没有,接下来又不该何去何从,烟萝有些慌了,拉着花瞳的衣袖喊道。
“先别慌,我们四处看看,看那不一样。”花瞳眉宇也染上凝重,安抚下烟萝,沉声道。
“好,花瞳!你快看!”烟萝瞪大眼,指着那处海沟,喊道。
只见幽深黑暗的海沟,隐隐浮现似冰蓝色光辉,烟萝不禁上前,走到那海沟边缘,便被眼前的黑暗压的喘不过气。
奇怪,明明有蓝光,但是沟壑深处却是令人心惊的黑暗,那浓重的黑如同墨一般,化不开。
“看来我们要下去了。”花瞳走至前,蹙紧眉头说道。
“下去。。”看了看似乎没有底的沟壑,烟萝不断呼气,不怕不怕,只要能拿到珠子,能救爹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对,没有比失去爹爹更可怕的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样想着,心下竟然放松不少。
“嗯,我拉着你,这样就不会散开了。”点点头,花瞳牵住烟萝的手,道。
“额,好。”有些怔愣的看着被握紧的手,烟萝侧过头,仔细的看着身旁这个男人,不久之前,还是少年,如今,为何竟长成这般,挺拔。看着花瞳的修长的身姿,烟萝想起那次在竹林,花瞳不着寸缕的身子,脸颊兀的一红,撇开头,不敢再看。
“准备好了?一二三,跳!”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烟萝咬牙闭眼纵身一跃,失重的往下掉,手心却是温凉的触感。从他们来到的那一刻,暗处便有一双暴戾的眼死死的看着他们。
“居然会有人来?好,正好可以当容器,自己就可以出去了。。”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沉闷,骇人。
水声在耳边怒吼,烟萝听不见其他,从黑暗深处不断刮出寒冷的急流,冰冷刺骨,自己穿着花瞳的衣服,自然不冷,可是,花瞳呢?想着,烟萝扭过头,却见花瞳唇色发紫,显然冻的不轻,像是感受到烟萝的目光,花瞳冲烟萝安抚一笑。
水流速越大越大,若不是花瞳紧紧抓着自己,恐怕早就冲散了,真的好似没有底,他们往下沉了许久,都不见光亮,难道,就这么一直沉下去,直到死亡?没等烟萝多想,又是一道水流,冲击力大老远便能感受到,就连花瞳也忍不住变了脸色,好强的水流。
“啊!!”无可避免,巨大的漩涡冲散了两人紧紧握住的手,伴随来的是无尽的黑暗,烟萝发出一声尖叫,便被打散。
两人在黑暗中分开,暗处的黑影看着,冷笑一声,这下没有那温凉的体温,没有人陪着自己,这黑暗、还有不断下沉的身子,和时不时划破自己皮肤的寒流,烟萝心如擂鼓,大气不敢喘的看着四周。
“花瞳!花瞳你在哪?!”声音像是被消去般,听不见一丝。烟萝顿时慌了。
“啊!”一道气刃划破烟萝的脸颊,鲜血坠落的黑暗深处,那暗处的黑影眸中发出嗜血的狠意。
居然与那人的血液一样,这女人,是他什么人?想起自己因为损耗太多魔力,不得不先躲在此处修养,魔界的霸主,除却魔神之外的王者,若不是那人将自己压在灵台山底,自己又岂会是如今这般田地?自己说过,会加倍奉还!想着,又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不对!烟萝惊骇,发现自己不断下坠的同时,空间也急剧缩小,压得五脏六腑生疼,血丝顺着唇角落下,烟萝咬紧唇,艰难的喘息。
自己如同一个被关在箱子里的动物,不断收缩,骨头移位,发出‘咯咯’声,眼前有些晕眩,在这么下去,自己会被压成肉末的!爹爹还没有救!花瞳还没有找到!青翎还在等着自己!对,还有衍俢哥哥,漫音姐姐!他们都在等我回去,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死?眼角滑下一颗泪,烟萝猛地一咬舌头,让自己清醒,魔心的力量灌满全身。
“破!!”一阵破开空气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崩向四处,以烟萝为中心,无数波纹动荡散开去,那暗处的黑影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眸中掩饰不住的惊讶。
居然是魔心!自己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会在这遇见?!难道这是天意?!天意如此让他一统七界?!只是,为何会在一个女子身上?还是和那个人有血缘关系的女子身上,不管了,得到魔心,再凭我手中的水图腾,得到魔神之力与诛神剑不是难事!越想越兴奋,黑影眸中带上一丝血腥。
身子碰上一层水波,便被眼前刺眼的光亮弄的睁不开眼,无力的倒在地上,喘息片刻,才抬头看着眼前的世界,无数漫天飞舞的水母,还有金色的龙魂,淡金色的鲛人魂,四处漂游,地上是数不尽的珍珠宝石、还有无数金块,十八根巨大的水晶柱子,撑着圆弧型的穹顶,还有几只造型古老的船只,尽头处,又是一处暗红色的黑暗。
烟萝站起身,伸手去触碰那些在空中飞舞的水母,软软滑滑的,真好玩,地上的珍宝,要是在人间,那可是一比极大的财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烟萝只是看了几眼便没兴趣,她要的只有定海珠。
“真的是龙。。”烟萝被眼前瑰丽的景象迷住了眼,看着不断游动的龙魂,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那威严的姿态与龙威,即使是灵魂,也令人颤栗。怪不得爹爹说,龙是海中的王者,是人间权利的象征。
巨大的归墟之境,放眼望去只有烟萝一人,显得如尘埃般渺小。
她不断往前走,不断寻找,却始终不见定海珠的影子,眉间也不禁带上急色。
将那几只船也寻了一遍,除了几十个装满珠宝的箱子,什么也不见。
又出来,迎面碰见一个悠哉悠哉的鲛人魂,那是一个很老的鲛人魂,胡须长长的,皮肤褶皱,但是那双眼却是充满智慧的。
“诶?你。。你没死吗?”见这条银白色鱼尾的老爷爷游到自己面前,就这么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烟萝小心问道。
“呸呸呸,我当游魂当的好好的,干嘛说死,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死了多少年了,唉,你这怪物来着做什么?”老鲛人瞪了烟萝一眼,胡须一翘一翘的,说着又从身后抽出个烟袋,有模有样的吸了口道。
“我不是怪物。”虽然眼前的老鲛人似乎很有趣,但是烟萝还是反驳道。
“不是怪物?那是什么,让我来猜猜,我记得我活着的时候似乎见过你们这种东西,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濮。。濮耶,对,就是那小子,他跟你一样,也是用两条腿走路,你们这种东西,叫。。人?对不对?”老鲛人说罢,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问道。
烟萝怪异的看了眼前的老鲛人一眼,一口一个东西,怪物的,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不过这老鲛人似乎真的死了很久了,濮耶是昊天王朝的始祖,已是万年前的事,这老鲛人叫他小子,似乎比他还要年长,天啊,这鲛人要是在世,得多大岁数?
“喂,想什么呢?怎么不回话,不尊重我这个老人家,虽说我死了,但是在这自在的很,诺,那几个小子,也过来陪我了,只是不能说话,你是唯一一个进来这归墟的,就陪我老人家说说话,人老,也寂寞了。”说着,老鲛人一脸落寞之色,烟萝立马心软。
“不,不是,老。。爷爷,您别伤心,我叫烟萝,您可以叫我烟儿,对了,老爷爷,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并且还能说话?”问出心中的疑问,烟萝一路走来,见那些龙魂、鲛人魂虽是魂体,但是都是无意识的,可是眼前这个老鲛人明显有自己的意识,还有智慧。
“我?我想想。。年纪大了,记不大清了,我记得这归墟就是我造的,本来用来装宝贝用,后来那条臭虫子硬要拿去当灵魂容纳之所,我在世间活的没意思,便也进来了,这里虽然冷清孤寂,但是没有外面那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说来,就是因为那个‘渊’,我才跑到这来的。”说着,又吸了口,烟雾漫在水中,散开去。
“这归墟之境居然是您创造的?渊?他是谁?为何会让你跑来这?”脑中冒出数个疑问,烟萝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问道。
“是啊,造来玩的,渊嘛,我想想,我记得他叫陨天,你们称呼他为魔神,渊还是我给他起的名字,呵呵,我们以前是老相识了,只是后来他骗了我的眼泪,铸了把剑,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是不是还活着呢?”老鲛人陷入回忆中,眼神有些伤感,有些叹然道。
“魔神!剑,那肯定是诛神剑,老爷爷,你好厉害!”烟萝顿时眼瞪圆了,魔神那种如同史前般的存在,神帝他们还是那些史前前辈的后代,多少年过去了,眼前这个老爷爷居然认识魔神,貌似还交情不浅,烟萝顿时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谈不上厉害,不然也不会被骗,一无所有,呵呵,跟你个后辈说什么,老了,老了,好多事都记不清了,你且说说,你来这做什么?”摆了摆手,老鲛人笑道,一笑脸上的皱纹全挤一块,显得有些好笑。
“我,我来这是找一样东西,救一个我最重要的人,老爷爷,你能告诉我它在哪吗?”微微犹豫一下,烟萝还是说道。说罢,望向老鲛人一脸恳求。
“你且说说,我看看我这记性还记得住不。”
“定海珠,我要找定海珠,我爹爹现在昏睡不醒,命在旦夕,灵台也处于为危险之中,我必须要找到定海珠,才能救我爹爹,老爷爷,烟儿求您了。”说着,烟萝便跪下,恳求道。
“定海珠?这。。”老鲛人面露难色。
“求老爷爷告诉烟儿,烟儿给您,磕头了!”说着,‘嘭嘭’磕了一个头。
“哎哎哎,你先起来,这定海珠不是我不告诉你在哪,只是,怕你有去无回。”老鲛人叹了口气道。
“所有的祸都是烟儿闯下的,烟儿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救爹爹,烟儿的命也无所谓。”
“你。。爱着你爹爹?”老鲛人见烟萝这番态度,心下佩服,不禁用自己很久没用的法术探了下这女子心中之事,有些惊讶问道。
“我,爱爹爹?”烟萝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片刻迷茫,心里却是有被窥探心事的慌张。
“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的心告诉我,你爱你爹爹,不然不会为其犯险,生死抛却,不会因为他的悲喜而悲喜,不会因为他与别的女子有接触而心如刀绞,这一切,都是爱所至,孩子,你明白吗?”
只是一瞬间的窥探,老鲛人便把所有的事洞悉,他本身也是历经情爱之苦,才会躲到这个地方,这情爱带来的悲与喜,爱与恨,生与死,他都有体会,只是这个女娃,却爱上了她的至亲,这条路,更加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
☆、梦里凡心系何人(上)
陷入最深沉的梦中,陌子痕望着虚无中的黑暗,一向无欲无求的眼中多了丝痛苦,泛白的唇紧紧抿着,有些颤抖的掀起胸口的衣物,只见那原本白皙无暇的胸膛,从心脏处开始腐烂,胸口处已露出数跟肋骨,不见血,却蚀骨的疼,徒留里面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
要不了多久,就会蔓延至手臂,脸颊,直至整个人变成一堆白骨,又重新开始长出血肉,再腐烂,再长,如此反复下去,没有尽头。
这次会腐烂是什么原因呢?陌子痕沉思了很久,挣扎了很久,似乎从他为云桑吻烟萝的那一天起,最开始是细微的,到最后如现在,腐烂的速度越来越快,疼痛越来越加剧,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呵。。”陌子痕忍不住一笑,包含着嘲讽,悲凉。
“怎么?我们灵台山的掌门,仙界的尊主,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