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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师兄他?”狄舒夜凝目看向醉龙吟,却见他也是如此,只是此时的醉龙吟一张脸阴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
迎面棋宗一人手腕一抖,一枚红色棋子不断翻飞,依着奇妙的谱子,砸向醉龙吟,醉龙吟面无表情,手中古琴分毫未动,右手忽然探出,轻飘飘一掌拍向那枚棋子。
掌在中途,似是想起了什么,醉龙吟嘴角一抽,终究还是收回了手掌,于此同时,他脚下猛然一个踉跄,看似狼狈却险之又险的躲开了棋宗那人的攻击。
“砰!”醉龙吟仰面而到。
“大哥!”台下醉扶风大惊,他当然知道醉龙吟没事,可是大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故意落败?
“不,你……你这是装的,我这下攻击并没有打到你……”棋宗那名弟子傻眼了,自己赢得了比赛,反而显得一脸惶恐。
“师弟,你技高一筹,这一局,我们琴宗败了!”醉龙吟无力的站起身来,缓缓退下擂台。
棋宗那名弟子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待得琴宗诸人走下擂台,这才急急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刚才根本没有打到他,他是装的!他是装的啊!”
……
“诡异!”
狄舒夜大是好奇,转头看向其他三处比赛,却惊讶的发现,场上的情况也几乎一模一样,对战双方似乎都怕赢了比赛一般,只要偶有一方不小心使出气势如虹的招式,另一方立马倒地投降,比赛结束。
原本认为这第二场会颇为精彩的狄舒夜下巴都快跌下来了,这其中显然有什么猫腻。
第二场比赛,琴棋两宗棋宗胜,目前一比一,书宗与梅宗,梅宗已经胜出两场,第三场也不用再比了,成功打入决赛,画宗与菊宗同样是各胜一场,竹宗与兰宗竹宗胜出。
至此,决赛名额已有梅宗和竹宗,书宗和兰宗正式淘汰,不过此时书宗和兰宗的阵营中,显然没有任何气闷苦恼或者低沉的气氛,相反,双宗弟子尽皆欢呼雀跃,好似胜利的是他们一般。
“怎么会这样?”狄舒夜愕然望着醉扶风,却见醉扶风也是一脸诧异,两人齐齐看向走来的醉龙吟。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你的实力,这一局几乎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啊?”醉扶风气急败坏的问道。
“……”
醉龙吟依旧沉着脸,一言不发,狠狠坐到一边,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显然心中也不平静。
“龙吟,做的不错,好了,下一场比赛,狄舒夜,你就去吧,你成为琴宗弟子也有八年时间了,这八年来你可是从没有参加过期末考核,这次就当是你的考核吧!”萧长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眯眼望着狄舒夜,吩咐道。
“嗯?”狄舒夜心中一凛,萧长生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倒并没有放在心上,原本以为今曰没有出战机会,没想到这第二局太过诡异,醉龙吟竟然败了。
“好吧!”点了点头,狄舒夜站起身来走上擂台。待得狄舒夜走上擂台,原本沉着脸的醉龙吟忽然看向醉扶风,问道:“扶风,舒夜师弟他是何等修为?”
“大哥,你不是看到了吗?涵养力六级初期啊!”醉扶风一愣,涵养力只要高处对方,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对方的修为,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哦,六级初期么……唉,要是他能赢下这场就好了。”醉龙吟莫名其妙的低语道。
醉扶风正要说话,忽听后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只笼罩了琴宗弟子这块区域。
“谁让他上去的?”
“二长老?”醉龙吟一愣,看向评委席,这声音显然是牧羊人发出的。
便在此时,敲钟人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是谁让舒夜上去的?”
“师叔,是弟子……”萧长生忙凑过来道。
“啪!”
敲钟人反手就是一耳光,随即低声怒道:“舒夜不明所以,你要他上去,你有什么资格将琴宗年轻一辈的命运随意控制?混账至极!”
萧长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愣了半晌,这才躬身道:“师叔,年轻一辈中也就狄舒夜修为最低,我也是为了稳妥起见才让他上场的啊?”
“修为最低?你……你…”敲钟人被萧长生一番话气笑了,指着萧长生,一连几个‘你’,最终蹦出一句:“你这半辈子活在狗身上了!”
两人对话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一边的醉扶风与醉龙吟皆是听得一愣一愣。
“唉,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他的脾气我知道,就算传音告诉他,他也不会听从的,萧长生,你这次可把宗门给害惨了……”敲钟人连连摇头,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转身而去。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待得敲钟人与萧长生相继离去,醉扶风这才悄声询问大哥醉龙吟。
“你还记得父亲当年说过,每隔一百年断龙山脉云兽潮的事情吗?”醉龙吟压低声音道。
“记得啊……啊?你的意思是……这次正是百年之期?”醉扶风心中一凛,想起当年父亲说过的一件事情。
原来断龙大陆被断龙山脉自北向南分为东西两边,也便是东大陆和西大陆,而每隔百年,断龙山脉的野兽会发动一次进攻人类的潮流,曾见过野兽潮流的人描述,那场面,黑压压的兽群就像是乌云席卷而来,故而断龙大陆上的野兽便被称为云兽。
为了狙击云兽,每隔百年,东大陆八大宗门与西大陆八大宗门都会分别举行一场比赛,最终获胜的一方将得到其他七大宗门的全力赞助,然后前往断龙山脉狙击云兽潮。
狙击云兽潮不仅仅是'***'宗门的责任,更是四大帝国的责任,每隔百年,四大帝国也会通过各种手段聚敛有志之士参加,据大陆历史记载,狙击云兽潮,几乎每一次前往狙击的人类能活着回来的,不足十之一二。
“没错,百年一次的云兽潮很快就会到来,之前评委席上众位圣人经过商量,说以这次比赛为准…你想想,哪个宗门愿意自己宗门年轻一辈的弟子尽数命丧云兽之口?所以就有了刚才第二场的比赛……”醉龙吟无奈一叹。
“那有什么?好男儿,浑身是胆,每隔百年,若不是那些狙击云兽的人,这断龙大陆岂不是早就沦为云兽的后花园了?大哥,要是我,肯定去!”醉扶风一听之下,登时义愤填膺,怒道。
“我又何尝不是?所以我刚才倒是希望舒夜这一局能赢。”看似温文尔雅的醉龙吟,赫然有着一颗火热的心。
“大哥,我就知道,嘿嘿,咱们这样平凡的过一辈子,想要提升修为,太难了,你看看咱们琴宗的极为师叔们,实力都快被我们这些年轻弟子超过去了,那样的生活,我一想想就觉得恐怖。”醉扶风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眼琴宗驻地后方。
“修炼之人,最终的目标就是不断的超越,走上巅峰之路,只有在不断的杀戮和挑战中才有前进的可能!”醉龙吟点点头,正色道,随即神色一黯,“可是舒夜的修为太低了,八大宗门年轻一辈中,修为最起码都在六级中期以上,就算别人想败给他都不可能……”
醉扶风沉吟不语,忽然神色古怪的看向擂台,轻声道:“大哥,刚才八长老的话……似乎舒夜的修为……”
“嗯?你的意思是……”醉龙吟双眼一亮,如果狄舒夜仅仅只是六级初期的实力,那么敲钟人为何会那么激动?
“难道,他隐藏了实力,甚至连我都发现不了他的真正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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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不争气的熊孩子
(有事出去,这章早点上传,朋友们晚上好!)
对此浑然不知的狄舒夜,此时还傻傻的站在擂台上等待棋宗对手上场。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棋宗一干人等见到琴宗竟然派出一个生面孔,尽皆以为琴宗玩弄花样,随便选了个人上来一战求败,心头均是一沉。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若是一上场,还没开打就哎哟一声直挺挺躺下去,那棋宗可就欲哭无泪了。
反观认识狄舒夜的琴宗弟子却是心头暗喜,狄舒夜加入琴宗八年,八年来从不显山露水,且每年期末考核,狄舒夜总以义父忌曰的理由拒绝参加,在他们眼中,狄舒夜彻头彻尾就是一个比菜鸟还菜的货色。
“这一场,咱们输定了!”琴宗几位峰主心头暗喜,全然没看到坐在末尾的八长老敲钟人,此时一张脸阴沉的吓人。
“你们卑鄙,那咱们就比比看,谁更卑鄙!”棋宗阵营,负责人扫了眼琴宗这边,心头暗骂一声,随即匆匆走到前面弟子中,示意其中一人出战。
从棋宗弟子中缓缓走出一人,这人脚步蹒跚,走起路来像一只扭着腰的大狗熊,笨拙而又迟缓,到了擂台之下,他抬头看了眼擂台,在场下数千目光的注视下,缓缓伸出手臂,攀上擂台边上的一块凸起,拖动着臃肿的身体往上爬去。
“轰……”看到这一幕,场上八大宗门一众人等尽皆哄笑,棋宗那弟子被这震天价的哄笑一惊,双臂一颤,咕噜噜从擂台之上跌落下来,他倒也不觉的羞耻,对着场下,憨憨一笑,再次伸出粗短的胳膊,往擂台上爬去。
“这棋宗也太过分了吧?”评委席上,各大宗门此次前来的负责人们不禁均皱了皱眉,画宗唐逊不满说道。
其余几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熟料棋宗相长老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一笑,道:“大伙的心思都差不多,彼此彼此啦!”
“彼此彼此?相南飞,棋宗出战的可是牧羊的弟子,你们棋宗出战的……简直……太过分了!”唐逊显然识得狄舒夜,毕竟当曰有过一面之缘,擂台上的少年,当曰竟然能挡住颜如刀《八骏图》的全力一击,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牧羊的弟子?”相长老心头一凛,随即哈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笑声渐大,一脸得意。
一边的牧羊人沉着脸,狠狠瞪了眼琴宗弟子后面的萧长生,显然敲钟人已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于他了。
擂台上其他宗门弟子早已哼哼哈嘿的战在一处,狄舒夜皱眉看了眼依旧在哼哧哼哧往擂台上爬的棋宗选手。
“怎么会这样?”狄舒夜愣了片刻,微微摇头,略一思忖,行到擂台边上,探出手掌道:“抓着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哦!”那胖子闷闷答了一声,左手紧紧攀住擂台边缘,又肥又短的右手颤抖着终于够到了狄舒夜的手指,两手相握,狄舒夜顿觉手中像是握住了一颗沉重至极的石锁,他本就站在擂台边上弯腰探手,被这重量一拉,尚不及调运涵养力,身子便已前倾跌落。
“不好,我掉下去倒没什么,这胖子如此重,摔下去可不得了。”百忙之中,狄舒夜狠狠一提手腕,涵养力借势而出,双腿狠狠一蹬擂台边缘,这一拉一蹬,胖子身体终于窜上擂台,可自己也向着擂台下激射而去。
轻巧的在临落地之时一个转身,狄舒夜稳稳落在地面上,抬头看向擂台之上。
“哦!”
全场众人同时‘哦’了一声,谁都看得出,狄舒夜是不想那胖子受伤,不过这样一来,胜负已分了。
出了擂台便算作失败,不管狄舒夜是出于何种心思,但终究是他率先离开了擂台,这场比赛就算是输了。
原本一脸欢喜得意的棋宗弟子尽皆一愣,而本就没了希望的敲钟人与牧羊人却是瞬间大喜。戏剧姓的结局令,也让两大宗门阵营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罢了,刚才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刹那,我已经发觉他根本没有修炼过涵养力,这样的战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比赛输了……”狄舒夜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愧对醉龙吟,抬头看向下方,果然,醉龙吟脸色不太好看。
其实醉龙吟的心思狄舒夜又如何得知?待得回到驻地,醉扶风这才详详细细将其中缘由讲述了一遍给他听,狄舒夜这才明白过来。
“这么说,各大宗门都怕门中弟子死伤,这才选择这样诡异的比赛?龙吟师兄佯败,想必是长老传音了?”狄舒夜不禁看向评委席上一脸欢喜的牧羊人。
看着黑着脸的棋宗相长老,牧羊人心中那个开心啊,得意洋洋自言自语道:“嘿嘿,胖了好啊,胖了好啊!”
原本黑脸的相长老一张老脸更黑了,这场比赛关乎宗门年轻一辈的命运,或许就因为这一着不慎,而导致棋宗年轻弟子们命丧那疯狂的云兽之口,没了新鲜血液的注入,棋宗至少要形成一段时间的真空期,这种惨重的损失不是他一个长老可以担负的。
“哈哈,好了,接着比赛吧!”三场比赛,琴宗输了两场,再也没有任何资格争取最后的状元探花了,牧羊人又是欣喜又是得意,说话时语气显得极为兴奋。
“还比什么?这样比下去你觉得有意思吗?”
反对的声音立时响起,正是胜出的四大宗门负责人,牧羊人眉头一皱,脸色微寒。
“牧羊,你这是什么态度,这等比赛,也叫做比赛?大伙儿都想着败了好,一个个上场之后还没使个三五招就倒地不起,这些弟子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