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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些门缝往外偷窥;心下竟然开始喃喃自语;这种时候;应该追过来吧?这种时候男角儿都会追过来接着虐待的…
冷风钻进缝里;胃腹突然涌上一阵浓浓的吐意。
“呕!”是晚上吃得太油腻吗?
“呕呕呕!”还是吹着冷风着凉了。
喉咙翻上控制不住的呕意;她捂着肚子往桌边靠去。
“啪”突如其来的拍桌声把唐三好吓得不敢再吐;她顺着声音看去…
“姐姐?!”
唐双彩满脸冰霜看着晚归的亲妹。
“你在等我吗?姐。呕…”
唐双彩眉头深皱;看着自家亲妹捂着嘴干呕不停;拳儿一捏再捏;最终按耐不住张口问道。
“你是不是有了?”
“有了?”
“有了齐天笙的种。”
甜蜜瞬间缩水;唐三好的瞳孔突得放空;低头看向自己肚子。
“三丫头;你先别慌;你们最后一次是…”
“最后一次?”
“周公之礼。”
“……我不记得呀;没有啊。不对;之前有一次我…姐夫叫我小心不要有了不该有的东西。”
“……”如果三丫头初到王府的那一日;算算时日;也是该害喜了。
唐双彩怎么也没有料想齐天笙的动作会如此之快;杀了她个措手不及;她闭眸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红唇; “三丫头。这件事绝不能让王爷知道。我们要尽快打掉它。”
“打掉?”
“对!打掉它!不能留;齐天笙是不能留下子嗣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可以留下子嗣?”大户人家不都是讲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吗?
“他若有孩子;就什么光环都没有了。什么世子爷;什么九千岁。他若什么都没有;姐姐怎么可能让你继续跟着他。”
“……”
“打掉它!为了不让人起疑;明日姐姐就给你一张方子;你去我告诉你的药房;抓了药在那喝下。”
详细周密的打算;滴水不漏的计划;她抬头看了一眼姐姐;顿了好半晌;木然地摇了摇头;“我不要!”
“三丫头!”
“我不要!姐姐你好奇怪啊;是你跟我说要攥紧他的;现在又要我……”
“我要你攥住的是九千岁;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他若有了孩子被太皇太后知晓;就什么都完了!你不要任性了;难道你觉得你挺着肚子走到他面前;他会说和我不一样的话吗?这个玩意会让他什么都没有;你以为他会选择让你留着它?”
“……他…他…”
他不会。
他也许会在下朝之后帮她带回点枫叶;能在闲暇时陪她逗逗闹闹;可他不会为了个心怀不轨的小姨娘牺牲这么多;更不会还没见面的东西放弃那么多。
他不会。
大概还会以为这是她们姐妹另外一处阴谋手段;想要以此要挟栓牢他。
这些…她都知道;太清楚了。
姐姐的手抚上了她的头;爱怜似得拍了拍; “三丫头;不用再想了;打掉它;姐姐为你安排的都是对的。你瞧;我们今日不就把四甜给气住了吗?你没瞧见她临走时不甘心的表情。好容易翻身了;你也不想又被她抓住把柄嘲笑你吧?”
她抬起头看着唐双彩。
姐姐她错了;她根本没有想过会被四甜嘲笑;她难过的;无非是有人把她从没甜够的梦里叫醒;逼她面对现实;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结束她越来越贪心的幻想。
第二日。
手里拿着姐姐交代的药方;唐三好杵在了药店前。
左犹豫;右徘徊。
抬手拍打了一下肚皮。
她就实在搞不懂;那只猴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他的种播到她肚皮里的。真的要打掉这只小猴崽子吗?她都没有问过孩子他爹的意见;就一个人决定真的好吗?
可是…
倘若他亲口跟她说“我不要这东西;打掉”;她会抓狂的;说不定会把侍剑的剑和奉鞭的鞭子一并抽出来追杀当朝九千岁。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抉择是否走进药店;丝毫未觉背后有一只大麻布袋正向她缓缓靠近。
眼前骤然一黑;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被几个人扛在肩膀上颠簸地往北头狂奔。
“你们你们你们谁哒!绑架哒!救命啊;有人绑架哒!”
“宫少爷;咱们忘记给她塞布条儿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倒霉就倒霉你们几人身上了!瞧你们笨的;绑个女人还会忘东忘西!”
“不;您计划有变不是嘛;本来咱们要上齐南王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谁知道这女人临时跑出来买药。”
“什么这女人;罩子给我放亮了;这是我家恩师看上的女人;就是我宫少爷的半个师娘。”
“可是;您师娘好象要打胎耶。宫少爷;您看这药方子。”
“喂!女人;我家恩师对你相思成灾;你竟然敢怀野男人的种;告诉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朕要将他满门抄斩;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
“喂!她怎么不答我的话!”
“宫少爷;小的想起来了;咱们在袋子里丢了蒙汗药粉;这回子应该是晕过去了。”
“你们几个!我倒霉就倒霉你们身上了!我不要她嚷嚷的时候;她嚷嚷的满大街都瞪咱们;现在我要问话了;她又昏死了!”
“……您还真难伺候。”
“进宫进宫;把她送到梁太傅在宫里的行榻处!就说是朕恩赐于他的礼物;随意玩玩着;不必再愁眉苦脸地为个女人惦记了。想要个女人而已;早开口问朕要不就有了嘛;啐!”
“宫…宫少爷;小的还没念几天书就被拖去喀嚓了;行榻处是啥意思?”
“床上!”跟他们解释什么太傅在宫里伴读时用的房间他们也不懂。
“把这姑娘送到梁大人的床上?唉!行!小的知道了!不过…是送穿衣服的还是不穿的呢?”
“你觉得梁太傅他会好哪口?”
“半遮半露;若隐若现吧。”
“笨蛋;那是我家禽兽表哥狗腿笙的喜好!”
“可是;梁大人也是男人;男人的喜好就跟禽兽爱吃荤腥一样;都该差不多吧。您别在为难我们几个了;反正咱们都已经不算是男人了。呜呜呜。”
“……”
作者有话要说:= =我...通宵更新...
爬动,无力...
我...都是被你们的评给激出来的,本来我都决定偷懒了的说
今天又通宵了
你们摸着小良心,可要对得起人家哇~~
么一个,明天再来废话,赶紧睡觉去
第三十三章
眼一睁;进入眼帘的是铺上丝被软锦的大床榻;再抬眼;只见面前多出一只粉颊玉面的男娃娃;他一身黄龙金线袍儿;龙冠束顶;娇小的个子看起来不足十岁;没规没矩没教养地蹲趴在床榻上;歪着脑袋;仰着脑袋;瞪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瞳;盯住她穷打量。
这就是绑匪宫少爷的真面目?一个不足十岁的奶娃?
“唔…唔啊啊唔!”你是哪家缺德的小鬼;干吗要绑我!?
吼出来的声音变成吱呀呀;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竟被绑了条粗丝绳儿。
不仅如此;她的双手被缚;绑在床柱儿上;双脚并拢也被绑得紧紧。
“什么半遮半露;若隐若现都不如捆绑系的女人有看头;我家禽兽表哥狗腿笙已经过时了;哼哼哼!”
“万岁爷说的是;书上说;这样是最勾挑男人的征服欲的;绑成这样可以了。小的打包票;梁大人肯定会爱不释手。”
“这样就可以了吗?朕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来来来;把那书丢给朕;朕自己研究;你们实在不靠谱。”
一本书丢上床榻;宫少爷抬手漂亮地接个正着;唐三好瞪大眼睛瞄上了书名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们照着什么书在绑她呀!
“唔唔唔!”她扭着身儿挣扎。
“残花败柳!不准乱动!”小少爷见她挣扎;抬手举书拍上她的脑袋; “这可是传世百年的捆绑系经典之作;照着里头的指示绑;定能绑出别样风采。”
“唔唔唔!”她抬起并起的双脚直直得朝他踹去;表达她的抗议之情。竟然拿这种淫书来猥亵她;就算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不待他这么侮辱的!
没想到被绑死的女人还有最后一丝爆发力;小臀儿被女人的双脚一踢;宫家小少爷骨碌一声摔下床去;几名小太监呼着万岁伸出双臂奔来接人;小人儿背身一翻;摔进自家奴才的手里。一翻身;拉了拉险些要松下去的金色小腰带;不怒反笑地看着床上粗喘的女人哼笑道。
“有意思;够强悍;竟敢抬脚踹朕下床铺;朕喜欢。”
“唔唔唔!”喜欢个屁;谁要他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学大人看情趣小淫书;还玩捆绑系;这是哪家教育失败;屁股在痒的臭小鬼;还敢玩假装皇帝的游戏;拖出去斩首啦!
她飞蹬着腿儿哼哼出声;看在宫家小少爷的眼里越来越满意。
“行为如此乖张粗鲁;毫不娇柔做作;不愧是让梁太傅念念不忘;爱欲交加的女人;像梁太傅那么柔弱的男子就该找这样一个泼妇女人来保护他;免得他被像我家表哥那么禽兽的男人欺负了去!他家那个娇滴滴的老婆朕不喜欢;改明儿叫他休她回家!
“唔?唔唔唔?”;梁太傅?这个小鬼怎么会认识她妹夫的?
“喂!残花败柳!”宫家小少爷挺起扁扁平平的小肚子;学着帝王样踱步到她跟前;踮起脚儿拍着她的脸颊;大眼儿咪咪透出威逼的味道; “朕不计较你肚子里现下有了谁的种;你以后心里只准有我家太傅大人;只要你伺候好我家太傅大人;你要什么赏赐朕都准了;但若是你敢对不起我家太傅大人对你的一往情深;朕就把你和那奸夫一并送去阎王殿打零工。”
唐三好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揪成一结;眼眸里半是狐疑半是焦虑。
“万岁爷;咱们快着点吧;梁太傅快回来了;您不是说要给他惊喜么?”
“哦;对对对;听朕的指示;都跟你们说少了点什么;香肩微露是什么意思;懂不懂?”
“……万岁爷;都跟您说咱们…”
“这和你们被喀嚓的部位没关系;让朕告诉你们什么叫香肩微露!”
“唰”
粉绸隐透的衣襟被拉到手臂处;唐三好七窍生烟;却只能唔唔乱叫干着急。
“粉颊带媚;窈窕可人;也不明白?上胭脂!”
“……”
“媚眼如丝;盈盈动人;上洋葱!”熏到你媚眼如水;看你动人不动人!
“……”
“檀口轻张;小舌稍露;上辣椒!”辣到你闭不了口;看你探不探舌出来!
“……”
虐待完毕;大功告成。
宫家小少爷志得意满;换手嚷道; “咱们走;出去看看梁太傅回来没!”
“是!”
一众人重星拱月地跨出了房门;木门被死死地盖上。
梁幸书按揉着痛涨的头;推开房门;跨进屋内;转身掩上门。
熬夜整理卷宗;攥写奏折;他已有些头昏脑涨;好在宫内有方便他的行榻处;可以在替圣上上课之前补个眠。
他抿下一口茶水;抬手扯开衣襟;卸下人前一丝不苟的穿戴;稍稍露出白皙的胸口;正要卸下玉白腰带;突觉床榻处有个隆高的黑影。
宫闱深处;何人会伏于他的床榻上?
他竖眉;停下褪衣到一半的手;一把掀开床边垂下的薄丝曼帘。
豁然间;他以为自己恍如梦境;且是最被不齿的桃色春梦。
若然不是;那三小姐又怎会香肩半露地被绑在他的软榻之上;粉颊透媚;泪光盈盈;檀口微张地朝他看来,那半眨半睁的暧昧眼神分明是在勾挑男人的兽 欲。
这般惹人怜爱的表情让他的黑眸再也塞不下周遭景物;死死地锁在他女人身上。
想要不能要;想忘忘不掉。
也许伤得太痛;反而刻骨;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障;只要她一出现;他便忘了圣贤书;失了礼教义。
崩紧太久的心弦被轻易折断;身体叫嚣着要忘却甩开一切去放纵思念;纵容欲念。
他只当是梦境一场;身体控制不住地贴近她;手指触上她红润异常的唇瓣;她一颤唇硬生生地转开唯一绑不住的脖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