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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发了的短信给嘉嘉和跳跳:【妖精们,快来抓唐僧!】
很快跳跳回复【帅么?】
嘉嘉回复【好吃么?】
“小裴,你父母跟你一起住吗?”
我捋捋头发,组织了下措辞:“我父母离婚了,我们不在一起,我父亲自己做点小生意,母亲是个摄影师。”
“哦”他沉思了片刻,又问:“那他们再婚了没有?你现在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住?”
“没有,我自己买了个小房子。现在带着我侄子住。”
“哦”他又沉思了片刻:“就你和你侄子,孩子的父母呢?”
“都比较忙,反正也就接送上下学,做个饭什么的,我侄子挺乖的。”
“哦”他再次深思了片刻:“你那房子多大?”
我决定如果他再哦的话,便当即翻脸走人,平复下愤怒值,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查户口吗?” ,
“我觉得既然我们决定要互相加深了解,就应该坦诚。”这次他终于不哦了:“小裴,不是我说你,你人品很好,有礼貌,热心肠,但是生活上真的要注意,你既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怎么舍得花钱买个进口车,动不动就下馆子,包啊鞋子啊换的也勤,这样影响多不好,你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这样话怎么能存下来钱?哦,对了,你那个房子是贷款的还是全款的?”
“薛老师,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做男朋友,真的,你看我,花钱没谱,脾气也不好,真的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对不起,我们还是保持同事关系吧。”
“哦”他习惯性地沉思:“这样也好,那么这顿饭我们AA制。”
我就想不明白了,之前他表现挺好的啊,顶着风口浪尖给我传消息,有事儿没事发个短信安慰我,鼓励我,怎么一接触是这幅嘴脸?
我的狗头军师裴晓迪一句话道破天机:“人家想帮的是落难的大家千金,你一自食其力的柴火妞跟着起什么哄啊。”
现实啊,**裸的现实,连双袜子都不带穿的。
我感慨的摸摸迪奥的脑袋:“好好对念念,也就你们小学生是纯洁的。”
迪奥拨开我的手,倍儿老成的说:“姑姑,你放心,我们只是小学生而已,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高嵩叔叔说了,最起码要考上重点高中才能亲嘴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真的很想回到我俩第一次接吻前的那一刻,一板砖拍死他个臭流氓。
高嵩:
因为处在山坳,这个县城还未接通网络,手机信号也不太好,我每天只能写信,我的字练的得越来越好,箱子里写着裴岩妍收的的信封越摞越高,徐杰气急败坏的给我打电话:“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每天给我寄一章手抄版的【家庭养猪指南】,我媳妇都怒了,老子好几天没吃上顿饱饭。”
我还能干吗?我无聊,寂寞!我想把隔壁的小黄变成烤小黄,想对所长说能不能换台带图像的电视机,想跟不停与我擦肩而过的小姑娘们说,别他妈的再撞我了,老子肩膀都肿了。
我是个警察,网络警察,全称是国际互联网安全监察专业警察,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考上清华大学,为了读哥伦比亚大学计算机专业研究生,好好的媳妇儿都没了。可现在我在干吗?没网络就算了,连个小偷都没有,我每天不是劝解吵嘴打架的,就是上房下圈当劳力,我的英雄假爹真要是地下有知,还不得爬上来抽死我。
钉子说自打我下派后,电视台那边说裴岩妍有事所以换了个记者跟他联系,徐杰登陆了电视台内部论坛,从上面找到了她的消息,据说是被派去去香港学习,早知道这样我跑这儿来干吗?
我知道我的抵触情绪一表无疑,可我不在乎,不想再装了,真的没意思。
所长布置工作,说最近附近新开发了不少旅游景点,好多居民都自己开了农家乐,要我们加强巡逻,杜绝安全隐患。
我没精打采的听着,这地方穷的连贼都忍心来,每次夜巡撞见的不是需要我们扛回家的醉鬼,就是装迷路的懒鬼,他大爷的,自行车都要蹭。
老钱叫我一起去盘查外来人口,我跟着去了却不再如刚来时那般积极。
像往常一样,我们一家一户的盘查,到了老海头开的农家乐门口,老钱伸手拦住迈腿欲进的我,指指门口停的面包车,压低了声音说:“车牌是假的”,为了不伤到里面的群众,我们埋伏在院子外,我怕嫌疑人逃跑,掏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扎漏了面包车的四个轮胎。
“动作挺利索的。”老钱冲我伸伸大拇指,我得意的抱拳回礼:“追我心上人的时候用过这手儿。”
没等多久,四个小青年拎着酒瓶向面包车走来,老钱冲我使了个颜色,我小心的钻过路旁小树林包抄到他们后面,“我们是派出所的,身份证拿出来。”老钱亮明身份,谁知对方其中一人几步冲到车前,拉开车门就进,其他三人有的掏出刀子,有的直接砸了酒瓶用尖锐玻璃做武器,我这几年都没打过实战,按我以往的战斗力撂倒一两个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怎么才能避免自己人受伤,正在我考虑的当见,已经有歹徒扑向老钱,我来不及多想直接冲向离我最近的那一个,待我把这个拿刀的家伙搞定,老钱已经解决掉剩下的两个,跑去追第三个,真是真人不露相,我用绳子把倒地哀嚎的三人绑牢,交给老海头看着,拔腿跑去支援,没跑几步老钱拷着人回来了。
服了,我是彻底服了老钱。
所长带着我们连夜审讯这四个犯罪嫌疑人,其中一个梳着小分头,染成黄毛的家伙嘴巴最油,叔叔,阿姨,大哥的轮番叫,就是不说实话。
刘大姐儿子跟这小黄毛差不多大,估计触景生情,气的直拍桌子:“坐好了,看你那样子,染个黄毛还弄个分头,正经人能弄成你这个样子?”
我有些尴尬,不禁想起当年裴岩妍揪着我满头黄毛逼我剃头的凶悍像。
折腾了一夜,四个人全撂了,所长带着老钱押送四人去区里,我跟刘大姐边八卦边写汇报材料。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老钱原来是干缉毒的,立过一等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主动要求来这儿的,张所长是原来市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受伤后也是主动要求来这儿的。
我特恭敬的问刘大姐:“那您呢,何方神圣?”
刘大姐把笤帚往我手里一塞:“我?我可没来头,一工作就被分配在这儿,到现在快三十年了,就没离开过县城。”
伤害
裴岩妍:
临去香港前,我问晓迪要不要给孙逸哥哥带什么话。
他手中的画笔一顿:“你就跟他说我说没有。”
我不明所以:“什么没有?”
“你去跟孙逸说,就说我来香港前问晓迪要不要给你带什么话,晓迪说没有。明白了要不要给你写在纸上?”晓迪毫无原因的发起脾气,我也不高兴了,好心好意地来问他;给谁脸子看啊。
“你有病吧,大早上发什么神经,没有话带,你让我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他啪的扔下笔,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我,讥讽道:“裴岩妍,你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你眼光差也就算了,情商比眼光还差,你完蛋了,这辈子算是砸手里了。”
我被伤害了,不带这么戳人伤疤的:“滚蛋,你眼光高,你看上孙逸,你情商好,被人家甩了,还撬了你孩他妈,双宿双飞。”
“错”晓迪不怒反笑:“是我知道他喜欢那个莉莉丝还是司思丽的,所以我才让那女的成我儿子的娘。”
我膈应的想吐血:“你跟人家孩子都生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废话,谁让那女的名字起那么怪,不过无所谓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双赢。”
“赢你个大头,你根本就输的一败涂地。”我踢了他一脚,气冲冲地出门。
出了电梯,迎面遇上钱桧拖着箱子回来,都快四月中旬,她包的跟米其林代言人似的。
“你这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还是从南极科考归来?”
“是看极光去了,对了我正想找你,飞机上闲的无聊帮你算了下,你这个月,感情还是不太顺。”
“闭嘴啊”我威胁道:“你再乌鸦嘴当心我转拉拉,每天别的不干就粘着你。
临上出租车才发现忘了带手机,赶忙跑回去拿,路过晓迪画室时,忍不住伸头进去瞄了一眼。他背对我着坐在地板上,正在擦鼻涕,身边扔了满地的纸。
感情这东西,他讲起来比谁都门清,可真要搁自己身上他也比任何人都痴狂。
我去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拿给他:“艺术家就是不一样,擤鼻涕纸都比普通人扔有感觉,这造型摆的,整个一个山寨版的天使在人间。”
“滚蛋,”他接了热毛巾捂住脸,一会才说:“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急。”
“我也不对。”
他擦擦脸,恢复了正常,眼睛一挑:“裴岩妍,你知道现在我一幅画能卖多少钱?”
我想了想说:“你上个月那个被狗追的的孩子不是拍了50多万么?”
“我那画叫与狗嬉戏的男孩,是59万。”
“然后呢?”我以为他会说拿到钱分我一半花花,正好买个新笔记本,在出国玩一圈,美死了。
他指指我脚下:“知道了还不挪开蹄子,你这一脚10万块没了,还不知道你这大脚印子能不能改吧成鸟。赶紧给我抬上来,再弄壶咖啡来。”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太善良,你一善良,坏人就会就把你当马骑。
我拖着大箱子到机场与彭贵人和新分来的主持人江山汇合,这小伙子挺帅,说话也稳重,他主动要求帮我们去办登机,我心安理得的借了领导的光,把身份证交给他。见他离开,彭贵人示意如果觉得不错就抓紧机会。我翻出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已然人老珠黄,只能感叹脸皮不够厚,没那资本做老牛。
他语重心长的劝导道:“才两岁而已,他跟我说过对你有好感。趁这次出来好好相处一下,这小伙子不错。你是不知道,这些年看着你一花季少女头也不回的往剩女队伍里扎,我心里有多难受,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我想想,我家老爷子就等着你年过三十无人问津以后,处理到我家来。”
我心里那个后悔啊,头悬梁锥刺股,寒窗苦写那么久才凑出两三篇论文,早知有这等好事,死活也要抱着彭鹏大腿求他拉我一把。
我拂拂碎发,抖擞精神问:“您接受潜规则么?”
“丢不起那人!”彭鹏面无表情的伸手从我马尾辫上扯下张行李托运贴纸,上面是钱侩自创的狗爬体:“即将过期,清仓甩卖!”
培训结束后,江山邀我去迪斯尼乐园,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是我不给他面子,是我不想丢面子。我挺直后背端起熟女的架势告诉江山,像我这样正常的,成熟的,稳重的女性,是不会去迪斯尼乐园的,要去也是去画廊,或者找个露天咖啡座,点杯蓝山,对着笔记本或沉思,或敲敲打打,这才是我这个年纪的女人该干的。
江山撑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听我说完,然后他问:“那跑去书屋买一兜子漫画也是你这个年纪女人该干的?”
“我是给我侄子买。”我撒谎撒的特坦荡:“小孩子么,喜欢看漫画,我做姑姑的当然不能拒绝。”
“你侄子看尼罗河女儿?。。。。别误会我没跟踪你,是你昨天给你朋友打电话时说的。”他学着我的声音和口气说:“又被抢了呗,曼菲士这倒霉催的又要出去打仗了,伊兹密能怎么招啊,跟屁股后面追呗,可怜啊,肩膀上还一枪子呢。”他冲我挤挤眼睛:“我表姐小时候老把我打扮成曼菲士。”
我傻了,江山真不是个地道的孩子,我确定他是个腹黑。
彭鹏出来救场:“一起去吧,不要去玩那些刺激的,我年纪大了,追求不了那刺激了。”
我是真不想去,彭鹏瞪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你非要我把你在海盗船上哭着叫救命那事儿说出来是吧。”
内奸,绝对是内奸,这事儿只有晓迪知道,肯定是他为说服迪奥不去游乐场而栽赃我的,我是哭了,可叫救命的是他。
到目前为止我一共去过三次游乐园,第一次是和晓迪他们去拉斯维加斯玩,第二次是和我父母在家门口的迷你游乐园,很小很迷你,除了我是高中生以外,游客清一水的幼儿园小朋友。
第三次是和高嵩在北京石景山游乐园。
第一次我被海盗船摇哭了,第二次被一帮小屁孩用滋水枪滋的内衣啥花色都看的见,第三次我被什么大罗盘转的头昏眼花,吐的肝肠寸断,所以这次,我必须选择最保险最安全最适合我的游艺项目。
彭鹏纯粹是为了暑假带念念来玩做准备,我骑着旋转木马,看着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仔细阅读游乐指引的样子,心生妒忌,看看人家的爹,在看看我的,八百年不联系都不带打个电话问问我。
整整转了十一轮,我臀部都压成马鞍型了,江山才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