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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这人就不能来婉约的。”
我使劲吸住他的舌头,那儿这么多废话,真是浪费时间。
他问我想不想他,我想,当然想,想他都想疯了,可我不能让他得寸进尺。他横抱着我往卧室走,意图极其明显,里面有床,床上有床单,我们进去不是上床滚床单还能干吗?
我踢着腿说:“不,我不。”
他说:‘别闹了,客厅凉,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听听,听听,男人经典谎言又开始了,STEP1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STEP2我只想亲亲你,STEP3我不会弄疼你的。。。。。。。。。
当年我的初夜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没了,越想越不甘心,我扭来扭去的抗议。
他使劲箍住我:“你别闹了,光着脚在地上站半天了不冷啊,再说了,你大姨妈来了我能干什么?”
我安静下来,是侧漏了还是刚才他摸出来的?
他说:“我记着呢,你亲戚每个月22号来,27号走,前后最多差两天。”
我无话可说,低着头看手指甲。
高嵩把我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我的脚:“还有,我刚才把你放门口的垃圾拎下去的时候看到里面有苏菲日用包装袋。”
怪不得说,女人是男人最好的老师,好男人都是经历过N个女人的**。
我心里有点酸:“可以啊,现在走贤夫路线了。”
他给我一脑奔儿:“乱想什么呢,你自己想想,以前你每次你大姨妈来的时候我是怎么伺候的?天天追你屁股后面哄你喝加了鸡蛋的桂圆红枣水,晚上你把我弄得要死要活的自己睡着了,我说过什么么?好意思你。” 他一脸怨气:“你就不记我的好。”
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感动的踢了他一脚:“有本事你也来,我煮给你喝。”
他哼了一声:“不服?我这就去给你弄一碗,看看谁煮的好喝。”
我也不跟他客气:“厨房进门东边第二个抽屉里有材料,你弄吧,要是饿了冰箱里还有速冻饺子。”
“你先去洗澡吧,出来喝完就赶紧睡,我还有几天假期不着急,可你得上班啊。”
我洗完澡,喝了高嵩端来的女性大姨妈坐月子必备之爱心汤,只觉得心窝里又甜又软,嘴巴一贱竟留他住下来。这家伙当即同意,逼得我不得不找出件单位发的T恤和裴晓迪的睡裤来给他,他哼着小曲走进浴室,我看着床犯怵。
趁他洗澡的功夫,我把卧室的沙发拖到客厅支好,弄好了又觉得外面冷,还是睡卧室暖和,吭哧吭哧再把沙发拖回房间。我的卧室不大,支好的沙发床离我的床只有窄窄的一条缝隙,这跟睡我床上有什么区别?我想想还是搬回客厅吧,冷就多给他条被子,他皮早肉厚的肯定没问题。等我弄好了一切,忽听得卧室里传来高嵩打喷嚏的声音,心又软了。
高嵩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床上问我怎么洗完澡还要洗,我心里不停的骂自己是个蠢货,来来回回拖沙发弄得腰都要折了不说还搞出一身臭汗,早料到自己舍不得他睡客厅,费这个劲干嘛啊。
整整一夜我都没睡着,不停地胡思幻想。他就睡在离我一米外的沙发上,只要侧转身体就能听到他的鼻息,我不敢转身不敢回头,满心的不安和忐忑,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对自己的,对他的,对我们未来的,我很焦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相守到老,才能让我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天亮了,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一屋子的明媚,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看他,这些年我常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在家被某些光影吓得不敢关灯睡觉,我不高兴,不开心,可有些话真的不知到该跟给谁说,每到这些时候,都会觉得很委屈,无比的怨恨高嵩,为什么最先遇见的是他,为什么只有他才能给我我要的那种感觉,为什么他不在我身边。今天,我转过身,睁开眼睛,他就在我眼前,胡子拉碴,满脸油光,为了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还有什么可想不通的?他回来了,这就够了,至于未来会怎么样,管他呢。
以下接手打书版
裴晓迪似乎比我还适应高嵩的回归,两人相处甚欢,家里那些男人该干的活儿基本上都移交给了高嵩。因为迪奥的学校就在市局附近,连送孩子上下学的工作也归了高嵩。
我看不过去,质问裴晓迪:“你好意思每天在家混吃等喝啥都不干?”
他还真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我要专心搞创作,你们就当为艺术献身吧。”
高嵩不觉得自己吃亏反倒还挺乐意,他是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主人
翁意识相当的强,连带着把迪奥也当成亲儿子养,成天儿子长儿子短的,把
这孩子往天上宠。
我提过几次意见,他百度了一堆资料给我看,说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需要
给予充足的爱云云。迪奥也喜欢他,成天黏着他不说,还学他的衣着打扮说
话走路,搞得外面的人都以为高嵩和裴晓迪是一家,我就是一保姆。
自从元旦被我那帮闺蜜发现我和高嵩还是同居不同床的关系后,我就成
了每次聚会的必谈话题,纪跳跳甚至直接问是高嵩那个了,还是我那个了?
我真的是个纯洁的良家女性啊,竟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是哪个。
“这个。”纪跳跳狠狠地弯下大拇指,继而感叹道,“太欺负人了,长得帅,身材好,人也不错,怎么就不行了呢?”
卢嘉嘉反驳道:“我觉得是妍妍不行了,她被漫长的独身生涯折磨成了性冷感,所以才会这样。”
“高嵩的确不像,你看我前夫就知道,根儿一蔫,精气神就全歇菜了,
高嵩还挺精神的,气色也不错。”
钱桧问:“你俩每天窝在一个房间怎么能什么都不干?”
我摇头说:“没有,真没有,他特尊重我。”
卢嘉嘉说:“男人跟你上床不一定是因为他爱你,但是他爱你就一定想跟
你上床,这是本能,除非他不行了。”
“我跟你说妍妍,你试试他,如果真的是他不行,你赶紧撤吧,没好
结果的。”纪跳跳劝我,“会变得敏感又极端,到时候你俩都很痛苦的。”
我下意识地摸索着找烟,钱桧递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长吸一口,才
发表意见:“按你俩的命盘看应该都是性欲特强的那种,怎么忍得住?”
“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觉得我还没做好准备。”我这真是实话,
高嵩真的没问题,从我俩在医院打啵那次就知道,生命力很旺盛。
“准备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问我,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有病一样。
“又不是大牲口,这事儿是要讲水到渠成的吧。我就是觉得我俩才和好
几天啊,就着急地干这事儿,不太好。”
真不明白,她们急什么,又不赶时间。再说了好几次我都意乱情迷准备
从了,可象征性地一矜持,他就刹车,这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上赶着霸
占他把。
我琢磨着要不趁春节出去玩的机会把这事儿搞定,去趟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要浪漫有浪漫,要情调有情调,孤男寡女郎情妾意,还有什么不能成的?
私下里我跟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商量好分工,节前我替他们多干点活儿,节后让我多修三天假,为了这三天,我加班加点拼了一个多星期,两眼耗成了天然的大烟熏妆。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临休假前接到奶奶的指示,今年全家人要在云南腾冲会合共度春节,老太后下旨我自是不敢违背,只能选择委屈高嵩。
高嵩听到这个消息跟被遗弃的小狗似的,期期艾艾地说:“那……算了,我就一个人在北京过年吧。”
我建议他去找他妈过年,他表情更加失落:“我妈在欧洲回不来,我们这几年都没在一起过春节,今年也算了吧。没事儿,你去你的,回头我去处里跟几个兄弟值班得了。”
我心里真是不落忍,可带他去的话势必会见到我的家人。
晓迪说:“早晚要见面,干吗藏着掖着?”
我想也是,于是问高嵩:“要不你跟我们去云南?”
高嵩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别勉强。”
我想他可能是误会我不愿意带他去,解释说:“我们这次一大家子人都去那边,你去了肯定会见到我爸、爷爷奶奶、伯伯伯父这一大堆亲戚,我怕你有心理负担。”
高嵩说:“没负担,有点都没有,我特想去。”
出发前一天,他没回来住,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肯定去置办见我家人的行头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一头柔顺的秀发拖着大行李箱出现在机场,很是得意地说:“昨儿在店里烫了四个半小时,这回就算头发湿了也不会像赛亚人那样竖起来。怎么样,衬上这衬衫和裤子,看起来很有书生气吧?”
晓迪调侃道:“书生气没发现,我只是想起了那个经典的狮子用了飘柔的广告。”
我觉得也特像,忍不住狂笑。
高嵩被我俩这么一刺激顿时跟霜打了似的,蔫了。
晓迪安慰他:“行了妹夫,别太刻意,就你现在这造型他们会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自然点吧。裴岩妍都三十岁了,现在只要是肯娶她的男人,在我们家都是当菩萨供奉的。”
我提前跟我爸说了这次要带男朋友回去,这人也熟,就是高中那个。
我爸说:“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喜欢就成。”
腾冲机场很小,飞机刚落地,坐在窗边的迪奥已经拍着玻璃叫爷爷。
我探头过去看,吓得一身冷汗,好家伙,五辆车停在停机坪,我爸、晓迪的爸爸、小叔叔、大表哥、二表哥……
我对晓迪说:“我觉得太有压力了,特想劫飞机回去。”
晓迪说:“我每次回家都这感觉,要不咱们试一把?”
高嵩盯着窗外理理头发,声音有点干:“注意点啊,别不把网警当警察。”
我是我们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娃,晓迪是最小的男丁,虽说他的性向不太符合传统认知,可他大小就出位叛逆,只要他不吸毒、不涉黑家里就阿弥陀佛,任他胡闹,更何况人家搞出来娃了,还是个人见人爱的小机灵鬼,家人还能说什么?
我呢?性向正常,乖巧懂事,爱国爱民三观端正,守礼守节,不乱搞男女关系,可偏偏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生活太平淡了。他们总觉得我的条件就应该被男人追得四下逃窜,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最后遇上门当户对的白马王子,礼花四射,相携相伴幸福一生。我很对不起观众,让他们失望太多年,这次是我第一次公开展示男朋友,全家人相当重视。
开饭前,我和高嵩分别被亲戚们包围,各自谈话。
奶奶、大婶婶、小婶婶、大表嫂、二表嫂等女眷把我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审问,从年龄籍贯到有没有不良嗜好,脚丫子臭不臭,会不会做家务有的没的都问了个底朝天,我二表嫂说:“除了单亲,其他的我都觉得挺好。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同学。”
“大学同学?”
“初中。”
我大婶婶也就是晓迪的妈妈哎呀一声:“不会就是你早恋的那个吧?妍妍啊,你们又和好啦?”
我点点头,
表嫂们都不清楚我这段往事,大婶婶一句话总结了我俩的情史:高中开谈大学毕业就掰。
奶奶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想好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想好了,就是他。”
“他家里的事情你俩大学谈的时候我们就查过了,他妈妈可不好相
处。”
这一点我懒得去考虑,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现在我俩没结婚,没结婚
她就不是我婆婆,管不到我头上。
晚饭时,高嵩被灌得酩酊大醉。爷爷说这孩子挺实诚,让喝就喝,不愉
奸耍滑,洒品可以。他被我那几个表哥合力送回房间,我给晓迪发短信让他
照看着点,晓迪回道:他们怕我喝多了非礼他,根本不给我机会接近他。我
的房间比你俩隔得还远,你找老四吧,他俩住隔壁。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长辈都在我自然不敢贸然跑去高嵩的房间。我担心
了他一晚上,第二天黑着眼圈,他倒是神清气爽地跟我大哥聊国计民生、警
界八卦,气死人了,没事也不知道发条短信打个电话,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大年初一,晴,我带迪奥去湿地玩,高嵩陪我家女眷打麻将,打了四圈
又四圈,从天明到天黑,兢兢业业,少喝少尿,不赢不输,送牌巧妙,马屁
得当,终于获得了女士们的一致好评。当天晚上他又喝多了,这次是二表哥
看着他。我泡完温泉,舒舒服服地睡到天亮。
大年初二,睛,我带着迪奥爬了三座“火山”,他陪着我爷爷下围棋聊
《易经》。我爷爷说这孩子学识广博,说话得体。这一晚他倒没喝多,给我
发短信说想我。我不理他,继续泡温泉睡美容觉。
大年初三凌晨三点,有人敲我的房门,门一开,他便凶猛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