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连带着真如他们都觉得这是个好孩子,祝安安还劝浮苏:“资质好,又死乞白赖送上门来跑腿的,不收白不收。再说,你当华山剑宗那老不羞会不欢喜,你要收下了保证他兴师动众上门来要抢人回,却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地跟你絮叨几句后,告诉天下人。因小孩太喜你,他无功而返,颇为愤怒。”
浮苏不解:“他心里欢喜还干嘛非来抢人回去。就不怕我烦了把人推出门么?”
见浮苏不开窍,祝安安敲浮苏脑门一记道:“你道为什么。那老不羞,必定不欲你多收弟子,你便可趁这势,再说日后只收女弟子的事。至于这小孩,你不想收就记个名,带着身边玩几年,不好玩了再送回去。多省事。我瞧着小孩这几年还好玩,再长大些,必定勾得那些小女弟子们心里痒得慌,也着实不能留长久。”
一听祝安安的话。浮苏颇为动意,再看看江崖,确实好看,真如小时候也是个好看的孩子,可比起江崖来。那必定是天上地下。要是素来爱漂亮的苍诘能看到江崖,肯定爱得恨不能收归门下:“也好,我听师娘的。”
说着,浮苏便把江崖招来,江崖可乖可乖地捱近浮。捧着张笑得幼儿简笔画里带着笑嘴眯眼的月亮似的,把浮苏照得心生欢喜:“仙子,您有吩咐么,噢,快到并洲了,并洲的豆泥桂花糕很是富有盛名,仙子可要尝一尝?”
虽说不吃东西也照样活,可人活一张嘴,有美食谁又会拒之门外。于是浮苏点点头,愈发觉得收个小狗腿子也不错:“好罢,还有一事与你说,我可教你如何领悟剑意,但你是华山少宗主幼子,素来被看重,师徒之名便不必了。回头与你父亲和祖父说,只当是捎带手教个孩子玩,我不是个好师父,担不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般重担。”
只见江崖听完,笑得更加看不到双眼了,拽着浮苏的袖子连连晃好多下,才欢欢喜喜地松开:“我就知道仙子最好,如此……既无师徒之名,我便唤仙子名字可好,要算起来,令师上元真人与家父是一辈人,我们本也就是一辈人,以名字相称才对呢。”
要算当然是这么算,浮苏一想,反正又不想收这个祸害当徒弟,留着赏心悦目看些年而已,等到看腻味就送回华山剑宗去:“这个便随你,左右我也不在乎这些。”
真要在乎就玩完了,师娘要嫁师弟,师弟时不时说惦记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她才懒得想什么辈分不辈分的。沧海界的修士,又几时讲过辈分,不过是叫着好听罢。
这么一来,江崖满意,浮苏也满意,华山剑宗尤其满意,偷师回来教门中弟子不教,偷师回来修为高也不高,跟圣人之后、大能心上人亲也不亲。这样的好事,搁谁谁都得乐疯。
回乘云宗后,浮苏便先去主峰与青峰真人把江崖的事说上一说,虽剑意都是自身领悟,教谁都可以,但到底自己是乘云宗弟子,宗主不答应她也不能擅作主张。青峰真人哪有不同意,有沉渊和淳一他们几个,乘云宗上下领悟剑意已比从前高出许多,并不需忌讳旁人学去,有天资的不教也能学会,没天资的往死里教也学不会。
青峰真人当即便摆手:“这等小事,无需多言,你喜欢怎么做便怎么做。如今你已是渡劫期修士,莫总小看自己。宗门中的乘云令你领一块去,日后便当一峰之主那般,你若想开一峰也可以,乘云宗如此之大,容得下。”
“这倒是不必,弟子向来懒怠,自己孩子都是师兄照料,何况让弟子主一峰,这事万万不可。不过,乘云令弟子倒很愿意领,只为日后行事方便,总是弟要收弟子了,日后带徒儿们各处历练也方便通行。”乘云宗门内就有几处密地,专供门中弟子磨砺之用,只有持乘云令方可通行。青峰真人不提,浮苏也想不起渡劫期还可领这么块牌子的事。
唤人去取了装令牌的匣子来,匣子上有禁制,青峰真人打开取出一枚。乘云令其实就是凡世之中的彬木所制,取的是万年冷彬,虽说是凡木但却是用非凡手法打下烙印。看起来平平常常一块牌子,随意可仿得去,内里本质却谁也仿不来:“你往下便是本宗第六十一代弟子,望师侄好生教导,不堕我宗门之威。”
浮苏连慢起身行大礼:“弟子浮苏,必不负教诲。”
带江崖回天衍峰,又跟宗正沉渊等一干师兄师姐见了面,把江崖的事说上一说,还有令牌的事说上一说,以及在妖狱做过些什么,遇到了什么一一说到。然后才从一干小弟子中把阿凉领回庐山,阿凉如今野得跟山上的野雀一样,浮苏见她欢实也不拘着她,爱练功练功,不爱练功就玩去。
好在阿凉自己有谱,该练功的时候认认真真练功,吃得苦受得罪也捱得寂寞受得挫折,这份劲头连江崖都自愧不如。该玩的时候玩得比浮苏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疯癫,就淳一这样的好风度好脾气,也为阿凉太疯癫的事训了阿凉一回。浮苏却觉得,小孩疯一点就疯一点,又不是个不明白事的,要都像真如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真如:“阿娘,你不觉得我很有意思么!”
“你小时候淘气不?”
真如回想一下:“不啊,宗正师伯都夸我是难得的好孩子,虽然三师叔后来老说我抽风不靠谱,可我小时候真是个好孩子,都是被……教坏的。”
忽略掉真如的省略号,浮苏道:“童年就该满山疯跑呢,不过心里得有数,光疯不认真学习是疯孩子,光好好学习不疯的是傻孩子,又能疯又能好好学习的才聪明孩子呢。”
“浮苏最是聪明。”江崖在一边欢欢快快地赞美着。
真如默默地看一眼,恨不得当初自己没劝过浮苏收下江崖,现在倒好,江崖这破小孩倒跟浮苏一辈,他反倒应当要叫江崖一声“师叔”,真是赔本买卖:“既然阿娘这么说,我带阿凉玩去,怎么疯怎么来,补偿一下我没疯过的曾经。”
浮苏:我眼不见为净,我眼不见心不慌。
看着真如真的领阿凉出去玩,浮苏也不着急,玩累了自然会回来,他们师兄妹想怎么疯怎么疯去,俩都是心里有数的孩子,出不了什么大事。师兄妹俩一走,浮苏跟前便只有江崖了,江崖凑上前捧着脸贩卖天真烂漫的笑脸:“浮苏,第一重剑意你领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又是在什么样的契机下领悟的呢?”
“几百年前的事,细节已不是很记得清,不过地方和契机我倒还能说出来,你可别再细问,再细问我也答不出。”说罢看江崖,见他点头,浮苏便接着道:“东海之上,那日时晴时雨,有大雨有小雨,近晚时风浪十分之高,颇为骇人。而后,便进入玄妙之境,大约入定月余,便得悟剑意。”
江崖满脸向往的神色,过得片刻,又有些失落地说:“都说我是不世出的资质,可是不管你怎么给我讲剑意,我都还是不能领悟到。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哄着我玩,就因为我是祖父和爹爹最疼爱的幼子,总是有人哄我呢。”
看江小孩脸色沉沉郁郁的,浮苏不由心一软,声音柔和许多:“他们哄你就信嘛,哄十万遍甚至百万千万遍后,你不得相信自己啊,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
江崖默默:小丫头片子,歪理一堆一堆的!
(哈哈哈哈哈……滔天就是江崖,可怜的浮苏啊!噢,不,可怜的天宸君呐,被强大的邪恶势力挖墙角了。)
第二零九章 元灯未灭,神智分明
再说江宗主,闻听得视若掌珠的小孙子撇开一堆看守的人跑出去,便冲怒气冲冲的儿子哈哈大笑。江崖他爹江祁不明所以地看着江宗主,自从这资质好得跟天神下凡一般的小儿子不痴傻后,仿佛要把生下来这几年没淘的气都淘回来一般,漫天漫地狗跳鸡飞。江祁如今最常做的事便是听哪里哪里来报江崖又祸害了哪里,脑仁疼得厉害,本是最欣喜痴傻小儿的逐渐好转,现在却也不知道该喜该忧了。
只见江宗主笑半天,端茶盏饮一口,清清嗓子道:“这孩子比你有出息,你小时候若要离家出走,敢不敢这般行事。你还别头疼,来日你老大老二都不如他,瞧他多聪明,学剑找谁,沧海第一剑修秦浮苏。论剑意、论背景、论能耐,天底也有几个比秦浮苏更好的师傅。”
被江宗主这么一通点明,江祁倒也明白过来,立时便乐呵呵笑:“起先我还担心这孩子被谁夺舍,却元灯未灭,神智分明,再一探三魂六魄竟已俱全。想来那一魄早先是被困住,却不知因何机缘脱困,如今看来,小儿最得上天眷顾。父亲,那我便备礼上门,也好让这名分定下来。”
江宗主由来就知道儿子是个脑子里没转弯的,便又点明了他:“不可,听闻秦浮苏已收下一名弟子,加之有儿子也要教养,想来未必能顾得过来。需寻个法子,让她不再收弟子为好,这般好师傅,自是独占为佳。乘云宗我们无法撇开去,别的人难道还肯让占去便宜。”
啊?对自己父亲的智慧,江祁一向跟不上趟,有些人就该生而比别人掌握更多。因为他们站得更高,看得更广:“父亲的意思是?”
儿子这般不开窍,江宗主有些郁郁然。不由一声长叹:“老大老二跟你一般,如今为父只能盼着老三是不但资质天成。脑子也够好。人人都喊你少宗主,不过是一说,你当你真能坐上这位子,我华山剑宗自是能者居之,你不能为父自不会捧你上位,真把你捧上去那就是害你。我是你亲爹,岂能如此害你。”
怎么又跳跃到宗主之位上。江祁天生没长那根叫谋略的弦,长子次子也是一样,一根筋修道长生,其余的事得过且过。江祁虽满脑袋迷雾。却没再问是什么意思,而是道:“父亲,儿从未想过要做一宗之主,儿虽不敏,却也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能占多大的地。”
“为父知你,只不过老三若有能耐岂不是更好,他能为父便捧得上,他不能为父自也会为你们安排好。”江宗主说罢摇摇头,看着儿子和长孙次孙的样榜。似乎觉得自己想太多。江崖自打渐好起来,唯一干的就是捉鸡逗狗整人捣蛋,他长得一好模样,每每坏事给人一张笑脸,都没谁狠得下心为难。
过得几日,浮苏早起与阿凉细细说修炼要要诀,并将乘云宗的一些修法说与她,让她一边领悟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待与阿凉说完,浮苏就捎带手与江崖说近日的修炼进度,在她看来这江崖简直是个逆天的存在,资质好得逆天,脑子灵光得逆天,修炼起来绝对是一个口气就能吃成胖子的主。
江崖仍修华山剑宗的修法,不过只向浮苏学领悟剑意,没入乘云宗的门,教他乘云宗的修法绝计不能。不过浮苏对华山剑宗的修法多有不解,因修剑要同时观参修法,若不通修法,浮苏很难教江崖。所以,浮苏思来想去,问江崖:“若我向令祖问华山剑宗修法,令祖是否会给我?”
这个问题比较为难江崖,他才给人当孙子多久,哪知道华山剑宗的宗主会怎么干,且这也不是江宗主肯不肯的问题,而是华山剑宗肯不肯,是此便摇头:“不知道,不过各宗修法向来看得很重,家中长辈教我的又是宗门中上上修法,大约会有些难吧。”
听罢,浮苏觉得为难,恰在此时,天际传来一阵笑声,浮苏抬眼去看,华山剑宗的宗主和少宗主浮苏是见过的,连连上前迎接:“见过江宗主,见过少宗主。”
“小姑娘很有本事嘛,不声不响就把我的好孙儿给拐跑,如今还想肖想我宗门修法,当真敢想。”江宗主哪里像祝安安说的那样仅是心里高兴,表面上不高兴地兴师动众来抢人回去,分明就是高兴给浮苏看,一点把人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我倒不想拐,是他偏要跟着,相来这小孩还是识人有明的,他爱剑,欲走此道,自然想找最好的。当今之世,论剑意,我想确实没人高过我去,如此自然是有本事的。”浮苏从不是什么谦虚人,不会在别人夸她的时候来句“岂敢岂敢”“哪里哪里”。
江宗主见状,原本有点绷着的脸都软化了,道:“你这丫头好不懂事,不速速沏得茶来待客,把客人堵在这里是何道理。”
庐山这边除非必要,否则没有小童,江宗主一路气势汹汹而来,连主峰和天衍峰都没去过就冲庐山来,哪有时间唤小童过来伺候。浮苏只得看一圈,淳一叹口气,无声无息地站出来,礼仪周到,举止雅致,眉眼一派温润和融地请人入殿阁中,又去取水烹茶,一一奉上,这才退到外边去。
这一番作派,江宗主见罢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又是一阵摇头叹气:“这是令尊的弟子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