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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诘赶紧来一句:“我懂的。”
……
浮苏看着这二老,默默又叹一声:“师傅,您放心,我们肯定把您找回天衍峰来,到时候您比较想给哪位师兄作弟子。”
上元真人:……
众师兄师姐:……
“别是你就行,就你不着调。”上元真人说完轻咳出一声来,接着苍诘手一挥,上元真人的三魂七魄便被封入一枚养魂珠中。
浮苏:“师兄师姐,你们听见了哦。”
众师兄师姐侧目,沉渊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师兄,你听见了吗?”
宗正摇头:“听见什么,我只听见师傅让我照顾好你们。”
浮苏:.…“众人心中虽有优伤,日。言情好天衍峰罢。但终归是修道之人,此身消去有彼身,终归还会有重逢之或眼下,还是想着怎么守
第一一一章 不服来战
上元真人的事,苍诘作为玄门十六都秦业可以去管,但天衍峰的事,他却不能插手,当然,如果他是苍诘又另说。不过,在众人眼里,既然是秦业,那就该守着道修的规矩。何况,苍诘对天衍峰的事并不忧心,自不会去管,因此,当诸峰派人来问询时,苍诘痛痛快快地答应不管事。
至于浮苏会受伤,这种事苍诘想也没去多想,她剑意高妙,修为境界不低,想让她受伤且是不易,便就真是受伤了,那也是她为人弟子该去做的。同门之间此类事情,有长老们看守,也不至于出人命,就看最后各方怎么协商个章程来比试罢了。
吵自然要吵,闹自然要闹,让苍诘意外的是,浮苏竟不急不躁,任其他几峰的高阶弟子怎么来闹怎么来吵,她都稳稳待着,连问也不多问一句。天衍峰峰主一事,约摸过了一个月还没商量出章程来,有些人便急了,接着便是上天衍峰来挑战,起先三两个,后来成群结队,至最后乘云宗内也默许了这种武力强者得继峰主之位的规则。
浮苏依然沉住气,她在等人最后一拨人到来,那拨人才是最具竞争力的,而且她还得一出场就把人全给吓唬住:“等等,他们都是到天衍峰去的,流光,到时候我劈哪儿呀。天衍峰是劈不得的,其他诸峰也劈不得呀,天衍峰有副峰十二,倒是有多出一处副峰来,难道那多出来的就活该被我斩掉。再等下……我能不能一剑把山劈开还另说呢,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先试试。”
在天衍峰的事上,浮苏沉得住气,在怎么做上,浮苏完全没绷住。流光见状,只得好好给她安心:“不需要试。你相信自己就行了,想想天机山的时候那一剑,想想你在陨仙山得到传承的那一剑,你真的已经够强大了,强大到就算不劈山,运第四重剑意一剑斩出便足够能镇场。再说,天道都是站你这边的。你担心个什么。要说细一点,你就是天道的传承人,有天道跟你一边你还担心个什么。”
“噢,对。”浮苏拍拍胸口。安下心来,其实她未必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需要个人来肯定一下自己,浮苏就是那种对来自外界的肯定总高过对自己的信任的可怜家伙啊!
“师姐师姐师姐呀,你在哪里呀,我来找你喽……”小鹿一蹦一跳进来,见浮苏在香烟缭绕的殿阁里转身,素是着红的浮苏,今日穿的却是白衣。小鹿捧着脸蛋。满脸“我的胸口中了一箭”的表情:“师姐好美好美。是仙女喔。”
抱起“被迷倒”的小鹿,浮苏问道:“你怎么不跟师傅在一块,又不乖乖练功了是不是。”
“才没有呢,师傅出去了,说明天才要回来。要我跟白师兄在一起的哦。可是我更喜欢跟师姐在一起呀,陌尘师兄和林壑师兄、淳一师兄都在练功。师姐没有练功吗,那我们一起好不好,师姐做什么我都陪师姐的呀,这样师姐就不是一个人了。”小鹿骨溜着眼珠子,笑眯眯跟眉下生着两枚小月牙一样,可爱兮兮地看着浮苏。
浮苏哪拒绝得了,就让小鹿在一旁蒲团上坐着,小鹿也不闹,就坐在蒲团上捧着脸跟太阳花似地,她走到小鹿的眼睛就跟到哪。浮苏偶尔无奈地看小鹿一眼,小鹿就给一个大大的笑脸,浮苏被她弄得半点脾气都没有:“师傅出去做什么,有没有跟你说?”
小鹿点点头,答道:“拿着珠子出去了,说要给师姐的师傅找个好的,还说已经推演到了地方,如果没有差的话就会很快回来。”
“我知道了,谢谢小鹿告诉我。小鹿也练功吧,师姐也有点事要处理,师姐找白师兄来陪你。”浮苏找来白逊雪看护小鹿,自己则向天衍峰去,刚才她在跟小鹿说话时,流光告诉她说“时机到了”,那就意味着她要上天衍峰装逼去。
此时天衍峰,已聚集起四名诸峰高阶弟子,皆已是大乘期,且都是各峰主的入室弟子。如浮苏,只算真传弟子,天衍峰的入室弟子也只宗正一人,便连资质上佳的沉渊都不曾得入室之名。真传弟子只在名分上有区别,待遇与真传弟子一般,如峰主之争,真传弟子可以得到来自宗门的支持,而真传弟子不能。
大乘期的入室弟子,本就可任得一峰之主,浮苏虽说在庐山一个人待着时,心里有这样那样的自我怀疑,但一旦见到了这场面,反倒心中平静安稳下来。事都来了,既然不打算抱着脑袋躲开去,那就迎上去,反正要迎上去的,怕没用。
“我天衍峰的事,自是由宗正师兄作主,宗正师兄乃入室弟子,名份上半分不差,如何做不得。要打便打,同门之间,莫来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既是靠修为取胜,那就别在嘴皮子上浪费时间。”说话的是排行第三的白重。
“既如此,那便摆明车马,也不必再多言。既是同们,我们也不占便宜,七日一场,赢着方能得入下一场,败者退出峰主之争。”
“好。”
“可。”
宗正被逼得来,自然只能答应,他修为不低,但比起沉渊来还有不如,上元真人选他做入室弟子,原是看中他为人持重,最愿意照顾人,并非因其资质好修为高。沉渊虽然修为境界高,但这事,他却替不得,真传弟子来,他可以挡,但入室弟子来,他却不能代替宗正出面。
除非,沉渊有足够自信,他能绝对压过那几位入室弟子。但是他没有,他与那几人不过相当而已。历来峰主之争,若入室弟子自认实力不济,非要由真传弟子顶上,不是不可以,而是一旦失败,原本驻于本峰的弟子都必需全部清退出本峰,再打散编入各峰。
入室弟子失败,众人还可继续留在天衍峰,这是为防真传弟子盲目参与峰主之争,却同时也成了束缚真传弟子的一道枷锁。
“乘云宗以剑立世,什么时候开始拼修为境界了。”浮苏着白衣浮于半空,衣裳飘裾,如白云被风吹得四散,又如花朵绽放在虚空之中。
“浮苏师妹。”宗正知道浮苏一直没出面,也知道这师妹不会一直沉寂下去,可没想到她这当口上来。宗正不怕输,但他担心天衍峰上下的弟子要被清退,若然如此,将来师傅回来,做为大师兄,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师傅。
“宗正师兄不必担心,既我敢来,便敢担此责任。”都已经站到这,就好比一百级台阶走到九十九,浮苏不会在此时弱了声势,更不可能退却。
宗正和沉渊互相看一眼,沉渊点点头,宗正便也点头,浮苏想替代他,也需得他先退出才可。来争峰主的四人一见,返虚初期竟也来和大乘期相争,真是不自量力。
哪知道,他们还没“划下道”来,浮苏便祭出一柄飞剑来,流光在乾坤镯里一遍一遍吐槽:“这样的场合,该死的异端,你竟不让我出场,你竟然不让我出场……”
由着流光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浮苏才不用它,如今的流光真正是赤霄流火,彤云万里,把它祭出来就没装逼的效果了。
“咦,那好像是天衍峰的小师妹。”。
“可不,这下峰主之争可要好看喽,这小师妹敢现在跳出来,看来是个硬茬。”
“这还用说,你们可是忘了那年剑阁大比,这位师妹身负异剑意,如今看来更强大了许多。”
“嘁,异剑意算什么,董师兄他们四人,各个身负高妙剑意,岂是区区天衍峰小师妹能比得的,要说沉渊还有可能,这小师妹,谁认识她呀。”
纵你们千言万语加我身,我也只一剑平息。
浮苏胸中不免激荡起一股豪气,这是一种我手中持有此剑,便可纵横星海,破除一切的强大信心。寂灭剑意起,剑底无端生出一个黑点来,至后来越来越大,待扩张到比浮苏站在天空的身形还高时,被浮苏轻轻一剑推出。然后那黑濛濛的一团飞向不远处一座山,那是连主峰的配峰,与副峰不同,副峰与主峰高度大小差不多,配峰要小上一些,常用来作警戒用。
接着,便是一阵无声无息,便连众人张口,也没了声音。在场中诸人,听不到,却看得到,说不出,却感觉得出。当他们再能出声,再能听到时,却没人出声,也没人听到一丝人为制造的动静,只有天上几只被惊呆的鸟“呱呱喳喳”地飞离,那羽翼拍动的声音都似带着恐慌。
不知谁先开的口,惊呼一声:“那山被剑意吞噬掉了!”
“这……这什么剑意,这般无声无息,却又声势浩大。”
“我天衍峰的事,天衍峰自行作主,你们可服?”浮苏说完,盛气凌人地看向周围,为看那山的动静,众人都已驭剑于半空。她一说,众人都看向她,眼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内容,浮苏一撇嘴收起剑,双眉微微挑起,轻吐出四个字来:“不服,来战。”
四名入室弟子尽皆沉默,这般高深剑意,别说见,就是听也不曾听说过,一时间众人都被浮苏这一招给震惊得哑口无言。
浮苏见没人说”不服“,白罗广袖一挥,如云一般转身既去。流光提供的建议,一旦镇住了场,那就袖子挥一挥转身就走,由得他们胡说八道乱猜测去。所谓”三人言成虎”,何况下边可不止三个人呐。嗯,浮苏脑子里有句话更合适一一我负责造谣,你们负责传谣。
第一一二章 芳草年年绿,春去春又来
谣已造好,成功失败都已过去,浮苏自信吓唬人是绝对有余有胜的,所以她不担心没把人唬住。修士其实骨子里都蛮八卦的,而且多半是碎嘴子,经过他们一通艺术加工,效果只会比她所预期的要更高——要不沧海界那些个什么十秀、七子、双姝都是哪里来的,还不是八卦谣传中造出来的“未来神”。
浮苏一直在用生命贯彻一句话——事来心始现,事去心随空。
换成大白话就是——该我干的我都干好了,接下来爱咋滴咋滴吧!
乘一叶舟落于庐山,小鹿想扑过来,却被苍诘给抱住:“剑意未消,莫去。”
不但小鹿不让过来,连陌尘他们,苍诘也不许他们近浮苏的身边。寂灭剑意最煞,这几个都还小,就跟凡世的小孩子淋不得雨吹不得冷风一样。浮苏见苍诘已回来,便问道:“老爹,您把师傅弄哪儿去了,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
“为父已告知你大师兄、二师兄,他们并无疑义,只是凡世寻常人家之子。本该是个死胎,为父便把你师傅送了去,给小鹿用剩下的绿蕊也余下小半给了你师傅。”有绿蕊在,便是个废物都能蕴养成上好道体,何况苍诘已推演过,那本就是具资质不错的躯壳。
“那便好,几年后再把人带上山来。”浮苏深叹一口气,并不是不为生离死别而悲伤,而是一千多年了,什么样的生离死别没有见过呢。人一旦活得长久,很多事都会年龄面前平静下来。
浮苏也不去问人在哪里,更不问是哪户人家,只回屋去一个人静静坐着。她需要一些时间去将过往的记忆收拾好,然后等待几年之后。将所受恩泽一一报予那孩子。没错,就是孩子,不论夺舍还是转世,除非你真个曾证得大果位,否则只能以晚辈论。
所以,苍诘让小鹿叫她师姐,所以。浮苏才在上元真人活着时。趁最后都要问一句“想做哪位师兄的弟子”。人生虽如草木,所幸在这沧海,总是芳草年年绿,春去春又来。浮苏闭门不出。思索着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任由庐山之外已成一片嘈杂。
“沉渊师兄,你剑意和修为境界都高,你有没有看出来,浮苏师妹那是什么剑意?”皓宁问沉渊,期盼能得到解答。
但沉渊干脆利落地摇头:“浮苏师妹剑意之高,连师傅都看不出来。”
宗正此时心里却有些谱,他平日里没事便爱翻道门典籍,对各种典故了然于心。当初他能看着着红衣舞剑浮苏说出“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