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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侍霜看了她一眼,却黯然道:“可他早已有了五位红颜知己了,这还不包括你我!”
“什么?!”周遗梦不由大吃一惊:“他怎得从未跟我说起过?”
“他会说的!”许侍霜冷冷道,却又回过头去料理许天台。
周遗梦也再也无话,地牢中一片沉寂,要命的沉寂。
过了好一会,谷宁方红着眼睛和何天香一起走了下来。
“谷师兄,请你帮个忙?”许侍霜叫道。
谷宁答应一声,两个人一起扶着昏迷的许天台出牢,何天香忙抢上一步道:“许姑娘,让我来!”
许侍霜却抬头斜了何天香一眼,又别了头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何天香不由一愣,只得叹一口气,走到周遗梦身边道:“周姑娘,我扶你出去吧!”
却没想到周遗梦也轻哼一声冷着脸儿,一手抱琴,一手独自摸索着向外走。
何天香不由大是没面子,好久没回过神儿来,不由暗道:“咦?怎么回事?我不过刚刚出去一小会儿,这两个人怎么就都变了?”回过头来,却见周遗梦正摸索着往牢棚里走,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周姑娘,你走错了,门在那边!”
厢房中,许侍霜问谷宁:“谷师兄,把姓唐的那批人都杀了吗?”
谷宁怒道:“可恨!当我上来的时候,他们全跑了!”
“他们不得好死!”许侍霜咬牙道。
何天香忙问道:“许姑娘,令尊现在怎样了?”
许侍霜不由叹了一口气,哽咽道:“家父的七经八脉已被挑断,纵算救得过来,却也是终身残废了,没想到他老人家一生救人,却救不了他自己!”
何天香不由怒不可遏,一掌将一把椅子打得稀烂,怒叫道:“可恶!”
周遗梦却轻轻走到许待霜面前道“许姑娘,这个仇我帮你报!”
“周姑娘,谢谢你!”许侍霜不由感动地道。
“唉,许姑娘,周姑娘的眼疾已经拖了好久了,你现在就替她看看吧!”何天香突然道。
“好!周姑娘请跟我来!”许侍霜轻轻道,扶着周遗梦进了另一侧厢房。
过了良久,许侍霜方走出门来。何天香连忙迎上问道:“许姑娘,怎么样?”
许侍霜却摇摇头,轻轻地道:“对不起,何大哥,周姑娘的病,我无能为力!”
“什么?!”何天香不由心中一震,连忙冲进厢房。
周遗梦坐在床边上,却显得十分平静,凝神一听便笑道:“你来了?”
“许姑娘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何天香焦急地问道。
周遗梦却一笑道:“生死尚且有命,又何况一双小小的眼睛?何公子,我的事你就不要再替我瞎操心了。十年我都熬过来了,剩下来的时间又能算得了什么?”
何天香却是心中一痛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出房。
厢房外,繁花似锦,一望无垠,许待霜纱衫飘飘,伫立花丛之中。
“许姑娘,周姑娘的病难道真的不能治了吗?”何天香轻轻地问道。
许侍霜点点头:“她的病抱的太久了……”
“侍霜,我要的是实话!”何天香突然动情地道。
“你为什么为她这么着急?你为什么为她如此动情?”许侍霜突然回过头来,哭道:“我的七位师兄死了,我爹也死不死活不活,你却不管我的感觉,却只为了一个看不见的人伤心!为什么?为什么?!”
何天香不由急道:“侍霜,话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师兄死了,我难过,你爹受了伤,我也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难过又有什么用处?是能让死人复生?还是能让活人复原?我不能!可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在黑暗中生活了十年,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你能想像的出吗?你难道就是忍心让她再在黑暗中活一辈子吗?”
许侍霜不由哽咽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太难了!”
“告诉我,到底有多难?!”何天香不由真挚地道。
“她的病拖的太久,纵是加上‘死血石’,我也只有两成的把握;更何况,要想让她复明,我的针就必须要穿遍她的臂臑、养老、天容、丝竹空、承泣、晴明、攒竹、瞳子髎、阳白、凤池上星诸穴。这些穴道分属手少阴心经、手少阳三焦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诸经,这些经穴相互交叉,本已难寻,再加上要用到切、循、弹刮四针法和十三种配穴法,可说是繁琐至极,且这些穴道又都在窍要之处,弄不好稍有差池,周姑娘的性命就会不保,我又怎敢轻易应承?”许侍霜缓缓道。
“原来如此,难道就仅有两成把握吗?”何天香不由轻叹道。
“两成,还是高估我自己了!”许待霜轻轻苦笑道。
“谢谢你,侍霜!”何天香沉重地道。
琴音深远,是周遗梦的琴;日已黄昏,霞浓花自沉。
“在想什么?”何天香沉重地推开周遗梦的房门。
周遗梦轻挑琴弦,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想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想找出我拒绝你的理由;可是,我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何天香不由道:“周姑娘,大事当前,你先不要胡思乱想!”
“哦,许姑娘又跟你说什么了?”周遗梦轻轻一笑道。
“她只有两成的把握,但你可能得以生命为代价!”何天香沉重地说道。
“两成?”周遗梦笑道:“为什么不早说?两成对我已经是足够了!”
“什么?这么快你就答应了!”何天香不由惊了道。
“那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活在世上,又是能做些什么?更何况……”周遗梦突然黯然道:“我到现在也还没有真真正正看过你的样子,如果连一个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人的影子都看不见,这将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何天香也不由黯然。
周遗梦却从怀中摸出那卷:“湘妃竹简”来道:“何公子,万一我真的挺不住了,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
何天香却郑重地道:“周姑娘,这本册子我的确看不懂,而且,我也很想看一看你的眼睛好起来的样子,不要令我失望!”说着,何天香已站起,走出门外。
“你若早用出‘天魔音’,那臭丫头还跑得了?”血手玉箫和志祥恨恨地骂道。
“都是你!若不是你跟那个臭丫头缠斗小贱人又如何能跑得了?”寺魄金铃姬庆芳也骂道。
冯立安后着左臂一脸沮丧地道:“怎么能全怪我?小贱人眼睛看不见,一定是有人把她带出来了。”
“哼!反正如果‘湘妃竹简’落在别人手里,我就拿你是问!”姬庆芳怒道。
四人四骑又尘土飞扬地回了长宁城。
薛沉香在楼上看得真切,开口唤进一名青衣妇人来问道:“四娘,天音四魔今天去哪里了?”
“回楼主,据打探,今天早上四魔就到城南一座竹林去了。”青衣妇人忙回道。
“他们去做什么?”
“他们先是与一个用带三颗红豆宝刀的姑娘发生冲突,然后就进入林中直到傍晚才出来。”
“三颗红豆的宝刀?”薛沉香不由一惊,暗道:“难道是她?”不由急问道:“那姑娘怎样了?”
“那姑娘没事,倒是勾魂银筝受了一点儿轻伤!”
“哦,原来如此!”薛沉香突然一扬眉叫道:“四娘,你立即带几个人到竹林里去看看天冥老怪和何公子在不在!若在,你们先不要惊动他们,立即回报,若不在,你们就一直往南查!”
“是”,青衣妇人领命而去。
薛沉香刚送青衣妇人离去,慧香便双目红肿地闯了进来,朝着薛沉香扑嗵就是一跪,叫道:“薛姐姐,救救我吧!”
薛沉香不由大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扶住道:“慧香,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儿给我说!”
“薛姐姐,郡主今天告诉我,说王爷刚刚把我许给常大将军的小儿子了!”慧香哭道。
“常大将军的小儿子?这不很好吗?”薛沉香吃了一惊,却又笑道。
“可慧香已另有喜欢的人了!”慧香急道。
“哦?是谁呀?竟比常二公子还有吸引力?”薛沉香笑道。
“是……是韦笑河韦大哥!”慧香道。
“韦笑河?!”薛沉香吃了一惊:“那可是江洋大盗呀!你怎能跟他?”
“薛姐姐,你怎能这么说话?好歹,韦大哥在府衙也救过你一次呀!”慧香急道。
“这倒也是!”薛沉香沉吟道:“那你既然喜欢韦笑河,你去跟王爷说一声不就结了?”
“慧香自小被王爷养大,他决定了的事,我又怎好出言反对?”慧香道。
“那你去求你们郡主,让她替你周旋周旋总敢行吧?”
“可郡主说,王爷说话一向说一不二,况且常家又是已经下过财礼的,她现在也说不上什么了。
她让我来求你,说说不定王爷会给天星楼面子!”慧香忙道。
薛沉香却摇摇头:“慧香哪,你这可就是病急了乱投医了;咱们天星楼虽说与北王府交情不错,可连婷儿都办不成的事儿,咱们天星楼也最好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薛姐姐,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呀!”慧香急叫道:“薛姐姐,薛楼主,求求你了,帮我一把吧!”
薛沉香忙道:“慧香,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却陡听楼下一声大吼叫道:“婷郡主,是哪个该天打雷劈瞎了眼的王八蛋敢跟老子抢老婆?你把他叫出来,让老子砍他个十刀八刀,看他还敢不敢?!”却是韦笑河亲自来了。他这一喊,婷儿、薛沉香、田大人、田尺儿、赫天南、江城月、李梦莲可全出来了。
婷儿忙劝道:“韦大侠,这是父王的主意,我也做不得主!”
薛沉香却笑道:“哟——这不是韦大侠吗?你不是说官匪老死不相见,不愿来这儿吗?今天怎么来了?”
韦笑河一见是薛沉香,不由叫道:“他娘的!老子的老婆都快叫人抢了,老子再不来行吗?”
“咦?哪个是你老婆,咱们咋得不知道?”薛沉香装作惊奇地道。
“就是她呀!慧香!”韦笑河两步抢过,一把把慧香从薛沉香背后拉了出来叫道:“慧香,你不要嫁到那个什么将军府去,跟我走,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
慧香却垂泪道:“韦大哥,我自小就是王府的人,王爷和郡主没话,我是不能跟你走的,更何况,人家常家是下过了财礼的,我不能让王爷他老人家难堪!”
婷儿听了慧香这番话,不由大是感动,突觉恶作剧有些过份了,正要说话,却突听韦笑河叫道:“他们常家下了多少财礼?老子给!老子加倍给!”
婷儿本就恨他太甩,手头从不攒几俩银子,还怕慧香跟了他吃苦,一听这话,不由气不朝一处打来,不由冷笑道:“人家给的也不多,三千两银子!你也不用加倍,三千两,你有吗?”
韦笑河不由语塞,面红耳赤,却突然叫道:“我没有!可薛楼主有!薛楼主,三千两银子?我将来会抢了还你的!”
“怎么?这事怎么轮到我头上来了?”薛沉香不由奇道:“你娶老婆,怎么要我出银子?”
韦笑河大急,不由气急败坏地叫道:“薛楼主,府衙大堂你答应给我找老婆的!你今天要是没银子,我就跟你拼命!”
薛沉香不由大是好笑,哭笑不得,只得笑道:“好好好!就算我肯替你出银子,可是人家先下的聘,这话又怎么说?”
“谁……谁说是他们先下的聘?是老子先下的聘!“韦笑河不由急道。
“哦?你说你先下的聘,有何凭据?”薛沉香笑道。
“有!自然有的!慧香,快把我那天送你的胭脂拿出来给她们看!”韦笑河叫道。
慧香慢慢摸出胭脂,韦笑河连忙一把夺过捏在手里叫道:“看!这就是凭据!”
婷儿不由笑道:“好吧,果然是你先下的,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了!”
慧香不由大喜,叫道:“郡主,你同意跟老王爷求情了?”
薛沉香却笑道:“郡主说了就算,又何必一定要找老王爷求情?”
韦笑河不由大悟,惊叫道:“原来,原来你们是串通了来骗我们?”
婷儿不由笑道:“要不然,你们怎么会进行的这么快?”却对慧香道:“慧香,没想到你对咱们北王府这么忠心,我真的好感动,谢谢你!也同时恭喜你终于找到一个好丈夫,这样我就放心了!”
“郡主!”慧香不由轻轻叫道,却又抬起头来看看韦笑河,两人一齐幸福地笑了。
突然,外面有人叫道:“四大护卫奉太子之命,拜见薛姑娘!”
“是天音四魔,他们来做什么?”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
众人出去一看,却是“天音四魔”带了九口大箱子侯在门外,见薛沉香出来,立即齐齐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