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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香不由大怒,心道:“这吴宝琦着实可恶,不敢惹史姑娘,却拿我来开涮,你倒以为我何天香是好欺负的吗?”
就听史诗箱怒道:“吴宝琦!你站住!这里毕竟是我的绣楼,容不得你撒野!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踹死你!你再敢乱来,我就叫他把你踹出去!”
史诗箱一见吴宝琦要硬闯云舒楼,不由已慌了,知道史明玉不会帮自己,只好把何天香抬出来挡一挡了。
“踹死我?”谁知吴宝琦根本没把何天香放在眼里,朝后一挥手道:“听到没有?他要踹死你家大爷,你们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两名恶奴立即应了一声是便跳进花从中直向何天香扑来,吴宝琦则大是得意地跟在身后。
何天香火起,却不愿随意暴露武功,只是装做慌张的大叫一声,丢了花剪,便跑到走廊上来。
史诗箱一见吴宝琦不怕恐吓,不由大急,连忙对芍药道:“芍药,你快去喊人来,把他赶出去!”
芍药应了一声,正要转身跑下亭子,却被史明玉一把抓住,不由吃了一惊。
史诗箱也不由大吃一惊,怒叫道:“哥!你干什么?”
史明玉尽量平和地道:“诗箱,人家史公子既然来了,你陪人家一次又怎的?”
就见何天香已被两名恶奴架住往外拖,何天香则拼力地挣扎,叫道:“你们讲不讲道理?这是在史家,你们怎能如此撒野?!”
两名恶仆只觉何天香力大无穷,两个人竟还有些架不住,不由忙的手忙脚乱。何天香也摔胳膊抡腿,三个人乱成一团,只觉满目都是手脚,三个人又都穿青衣,却早已分不出谁是谁来。三个人厮打着吵闹着看看已到了吴宝琦身边,再几步就出的院门。
史诗箱不由大怒叫道:“哥!你妹子的脾气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人,我见一千次一万次都行;但有些人,你却是休想叫我瞧他一眼半眼!芍药,咱们走!”说着一甩袖子就要走。
谁知刚刚要起身,就听前面砰的一声巨响。三个人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就听一声惨叫,方才还在那儿得意洋洋的吴宝琦,身体平平似一杆枪般被人一脚踹出门去。过了好久,方听的轰的一声巨响,然后再无声息。
立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两名恶仆也不由放开何天香张大了嘴巴看着月亮门外,院中一片沉静。
突然,何天香首先举起手打破了沉静:“我发誓,刚才那一脚不是我踹的,绝对绝对不是我踹的!”
终于一个恶仆结结巴巴地道:“刚——刚才那一脚是我踹的,可,可又不是——”
史明玉放开芍药,往下急步奔了过来,走到何天香面前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踹斯礼,公子!”何天香忙道。
“好!我不管你是踹斯礼还是踹死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明天就不想再见到你你明白吗?”他说的很快,但很流利,所以何天香听的懂,于是他一声苦笑:“明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看?”史明玉叫那两名恶仆道。
何天香摇摇头,也跟在身后。却听史诗箱在身后叫道:“喂——你没事吧?”
何天香转过身一声苦笑,叹道:“有事也罢,没事也罢,反正我现在已是无事可做!”说着转出了院门,暗叹道:“唉,原本是想进来浑水摸鱼的,可谁想到,鱼还没下手摸,这河里已再无我的立脚之处了!哈哈,滑稽,滑稽!”
东西本就不多,何天香随手打个包袱提在上就要出去,却迎面对上芍药。
“踹死你,你这是干什么?”芍药不由惊问道。
“我不走,还能留在这里做什么?”何天香笑道。
“做你的事呀!”芍药道。
“你家的贵客让我一脚踹出三丈,你们小姐的花儿也被我弄的七零八落。你们小姐不怪我已经很不错了,我又怎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何天香摇头道。
“原来你是怕小姐怪你呀!”芍药笑道:“她要是真怪你,就不会叫我来告诉你:打明儿起,你就不用再剪花了,直接到云舒楼来做事好了!“
“可逐客令却是你们公子下的!“何天香还是摇头道。
芍药却笑了:“这个倒不怕,你有所不知,这个府里,除了老爷外,小姐的话才是最作数的。所以你不用怕他!“
“真的吗?”何天香不由问道。
“这还有假?关键的是你自己愿不愿意留下来?”芍药道。
“那你们的意思呢?”何天香问道。
“咱们自然希望你留下来,你人不坏,比不得那些表里不一的人!”芍药真挚地道。
“好吧!既然小姐都不计较什么了,我又还能说些什么呢?”何天香不由笑道。
“好呀,好呀!你真的肯留下来?”芍药突然高兴地拍手叫道。
“咦?我留下来,你高兴什么?”何天香不由奇道。
“你若肯留下来,楼前那一大片空院子每天就不用我扫了!”
又是一个不眠的查探之夜,何天香晚上没睡几个时辰,早上却起的很早,哗哗的在楼前扫着地。
芍药上的楼来,服侍史诗箱梳妆打扮。
史诗箱梳着秀发,单手推开窗子,却见何天香已将院子扫了大半,不由笑道:“这人倒也挺勤快!”
芍药却笑道:“有我在,他能不勤快吗?”
史诗箱不由叹道:“你也是,老大不小的姑娘了,天天早上往人家房里钻!而且还去的那么早,简直不象话!”
芍药却一撅小嘴儿:“谁让他像个夜猫子,我不去,他能起的来吗?”
史诗箱不再说话,眼见得何天香快扫完了,便道:“下边的水没了,你叫他扫完后再挑几桶来!”
芍药就在窗上喊道:“哎!踹死你!下面没水了,你扫完地后再挑几捅水过来!”
何天香抬起头,却见史诗箱一边临窗梳着头发,一边拿了一双大眼睛怪异地朝自己看来,竟看的自己心里有些发毛,连忙应了一声,拿了扁担和桶便走了出去。
看着何天香远去的背影,史诗箱不由笑道:“他来了,可真舒服了你!”
“所以我才感谢小姐,以后会更加用心地服侍小姐呀!”芍药笑道。
“哼!”史诗箱却冷笑,却也不知是笑芍药,还是何天香。
水塘离云舒楼较远,何天香不过挑得两三趟额头上已是见汗,却见芍药拿了一条汗巾迎上来笑道:“你若累了,不妨先歇一会儿!”说着将汗巾递了过来。
何天香一看,那竟是一条绣着牡丹的大红汉中,不由忙道:“不用不用!这是你们用的,我用只怕糟蹋了!”
芍药却笑道:“不碍事的。我待会儿洗净不就得了?再说,这可是小姐的意思!”
“小姐?”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抬头向楼上看去。史诗箱见他向楼上看。却沉着脸关了窗子。
“其实,你别看小姐爱冷着脸,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她人心好着呢!”芍药笑道“咱们史家的下人谁有个什么事儿的,她都愿意帮忙,所以大家也都愿意听她的话,都私下里叫她冷面菩萨!”
“冷面菩萨?这个名字起的好!”何天香不由笑道,接过汉中来擦了汗又递给芍药,却见她头上的白布虽早已拆除,两条腿却依旧一瘸一拐地向楼上走去,不由有些内疚,便问道:“姑娘的脚是绊伤的吧?”
芍药不由回头,奇道:“你怎么知道?都四五天了,脚脖子肿的厉害,却总不见好!”
何天香心中暗道:“我若再不知道,那可就真没人知道了!”口中却道:“那肯定是扭了!你用川弓,玄胡,木香,青皮,乌药,桃仁,远志,蓬术,赤勺各一钱,归尾三钱,三楞线半钱,水两碗煎成半碗,用陈酒冲服。我保证你不用两天,必能完好如初!”
“真有这么灵验?”芍药不由看着何天香笑道。
“你若再好不了,就拿我的脚是问!”何天香笑道。
晚上,何天香看看天色又已尽黑,便带上门,又悄悄地出来寻找拭天谱的踪。刚走到一个僻静之处,何天香突听到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何天香扭头一看,却是一处茂密的花丛之中蹲着两个人影。夜色这么黑,不细看还真看不出。
“这么晚了,他们还在这里说什么?”何天香不由悄悄地躲在一棵树后,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悲痛地道:“小云,我们走吧,我再不能让你受苦了!”
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哭道:“长舟,我又何尝不想跟你走?可是,府门深深,咱们又怎么走得出去?更何况,咱们即便走的出去,又怎能逃脱史老贼的魔掌?”
何天香不由一楞:“怎么?这男的竟是芍药的哥哥?”
就听他恨恨地道:“史老贼坏事做绝,杀了你父母又把你抢了进来。我齐长舟若不杀他,今生今世,誓不为人!”
那小云连忙捂住齐长舟的嘴,四周看了一下,这才道:“长舟,你说话小声点儿,这毕竟是在他的府中,若被他的人听到了,咱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齐长舟却道:“没事,这里一般没人的,我还是先想办法怎样把你送出去再说!”
小云却摇头道:“不可能的!史不云本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已经纠缠我两年多了,只怕他也快没耐性了。我这一走,只会给你们兄妹带来杀身之祸…………”
一句话未说完,小云突然看见树后何天香露出的一个衣角,不由花容失色,惊叫道:“树后是谁?”
齐长舟也面色大变,突然从衣内摸出一把尖刀便朝树后扎来。
何天香见他来势凶猛,不敢大意,左手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脉门,右手已捏在他的咽喉上,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齐长舟骤然被制,那小云忍不住掩口一声惊呼。
齐长舟却道:“咱们的事既被你看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杀了我吧!”
何天香心念一动却冷笑道:“史老爷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这样骂他?”
“哈哈!”齐长舟突然冷笑道:“他坏事做绝!我不但要骂他,还真想杀了他!只可惜我势单力薄,不能杀他,真是可恨!”
“他怎的坏事做绝?”何天香冷笑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还用说吗?这个慈面兽心的东西!”齐长舟骂道:“他不但杀了小云的父母,强抢小云做他的第四房姬妾,还修那座摘星楼,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齐长舟不由越说越恨,声音也越来越高。
何天香连忙放开他道:“嘘——齐兄,小声点儿,在下踹斯礼,不是史不云的人!”
“什么?你是踹兄?”齐长舟不由吃了一惊,声音马上小了下来:“我听芍药说起过你,你怎会到这里来?”
“你先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的事儿,芍药姑娘知道吗?”何天香道。
齐长舟一塄,摇了摇头。
“那你们不是害她吗?”何天香不由气道。
“我觉得让她知道多了反而不好!”齐长舟喏喏道。
“胡闹!”何天香不由气道:“反正你们在时机不成熟时,千万不要随便乱来。即便是要乱来,也要先给芍药姑娘一个信儿,知道吗?”
“是是!”齐长舟忙应道。
“那这摘星楼又是怎么一回事?”何天香不由问道。
“史不云表面上假仁假义,两袖清风,实际上是个坏事做绝的伪君子!他做吏部侍郎以来,暗地里敛财无数,来金陵前就买下这幢房子,又派人从凤阳雇了二百民工耗时两年修建了宅子中间那座摘星楼。这楼虽名摘星,实际上却是一个大地下暗室,进出口也都开在假山里。他把所有敛得的财物和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存在里面,十分隐秘,不要说外人,就是他亲生的儿女都不知道。但当那二百名民工渡江回家时,却一起淹死在大江里,这不是史不云搞的鬼又是谁?”
何天香略一沉吟不由道:“这事既如此隐秘,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齐长舟却苦笑一声道:“我和芍药七年前就被卖到史家来做下人,对史家来说也算是老家人了。我跟公子一起长大,芍药跟小姐一起长大,夫人看我们就如同己出一样。但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到夫人房里去替芍药拿一些治头疼的药,就听史不云和夫人在里面吵这些话。当时夫人很气愤,劝史不云不要再作孽,可史不云不但不听,反而就在那夜把夫人来给杀了。我当时吓得连一声儿都不敢出。后来,史不云又串通吴知府杀了小云的父母把她抢进府,我就更恨他了。然而他势力太大,我斗他不过,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到今天。”
何天香不由点点头却问道:“你虽说的句句悲切,可我又怎知是否是实情呢?”
“摘星楼一开……”小云不由道却被齐长舟打断:“你以为上摘星楼那么容易?那里面机关重重,不懂得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