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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机关简直匪夷所思,不要说别人,就是史明玉,史诗箱来也不一定能完全对的上,更何况是何天香?
何天香正叫苦不迭的时候,突听里面哐铛一声合箱子的声音。何天香一惊,连忙闪身出室,一个伏地十八滚,滚到一张桌子底下。
史不云从里面出来,复又关了暗门,走了出来,一见窗子没关,便去关窗子。
借着月光,却突见窗台上有一个淡淡的脚印,不由吃了一惊,眼珠一转,却不动声色,窗子也不关,只朝外瞅了一眼便出房去了。
何天香眼见史不云出房,不由松了一口气,正待起身,却突觉手底下有什么东西,不由低头一看,却是一堆小碎纸片。何天香不由心中一动,尽数拾起来防在怀里,刚扑倒暗门边,就又听得门外史不云脚步声响,何天香一惊,伸脚一蹬窗台,人已翻到房顶上去,一溜烟儿往云舒楼回来。
史不云走进房来,径奔窗台,果见窗台上有多了一个淡淡的脚印,不由冷冷一笑,嘴角浮现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阴毒的笑容。啪!地一声关了窗子。
何天香回到房里,灯光下将怀中的小纸片一片一片地对正起来,不由大吃了一惊:“‘九月八,百花杀!’什么意思?”
天尚漆黑,何天香犹自梦中,突听的门外有人叫道:“快点儿!不要让她跑了!”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跑动声。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暗道:“三更半夜,府中又出什么大事了?”想着,一骨碌爬起身来,拉开房门,迎面碰上史明玉,连忙一把拉住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史明玉忙道:“齐长舟和四夫人私奔,在蛤蟆陵那边让吴公子给截住了。爹大发雷霆,要咱们来把齐芍药也抓过去!”说着便又往前跑了。
“什么?”何天香一听齐长舟被抓,不由大惊失色,又担心芍药,也连忙跟着跑了过去。
刚到的芍药的院子,却见芍药一脸惊惶,衣衫散乱地给推出屋来,显然是刚刚从被窝里给拖起来,正哭道:“黑灯瞎火的,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你哥跟四夫人私奔!咱们不抓你抓谁?”一个家丁怒叫道。
“什么?”芍药瞪大了眼睛,一眼看见门外的何天香,不由哭叫道:“踹大哥,救我……”人已被家丁从院门口直推了出去。
何天香抬起头,见那封信犹自躺在门外,却早已给众人踏的稀烂。何天香不由长叹一口气,只得疾步朝云舒楼走来。
原来,史诗箱生平爱静,一人独居一座云舒楼,连芍药都不曾在里面留过;又隔得远,所以这边闹得惊天动地的时候,她犹自在那儿香梦正酣呢!
“史姑娘,出事了!”
咣!咣!何天香把房门拍得山响。半晌过后,史诗箱方披了一件外衣在楼上推开窗子薄怒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芍药给老爷抓起来了!”何天香叫道。
“什么?”史诗箱也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叫道:“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吱呀——房门打开,史诗箱一边穿衣一边疾步走下楼来问道:“踹斯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天香便把齐长舟跟小云私奔被抓一事跟史诗箱说了。史诗箱一听也不由大惊失色,同了何天香一齐朝镏金阁疾步奔来。
镏金阁;群丁侍立;齐长舟;小云;齐芍药三人被五花大绑;强按在地上。史不云怒目而立;吴宝琦则翘了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正一边喝茶;一边眉飞色舞的表功:”我从百花楼一出来;就看见这小子旁边的那个极像四夫人;我就奇怪;四夫人干嘛三更半夜换一身男人衣服出来?我一想就没好事;果然不错…“
来到门口;史诗箱对何天香道:”你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
何天香点点头;史诗箱一个人便走了进去。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里面始终不见动静。何天香不由大是焦急;正想硬闯进去看看;却见史诗箱已经一个人走了出来;连忙迎上问道:”小姐;他们怎么样了?”
史诗箱黯然摇摇头:”我本想替他们求情的;谁知齐长舟骂了爹爹。爹爹大发雷霆;不但说要把他们打进地牢;还把我也给骂了出来。”
何天香不由问道:”齐兄骂老爷什么;老爷发这么大脾气?”
史诗箱轻轻道:”他骂爹爹杀了小云的爹娘;还有摘星楼和民工什么的;我也听不懂。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爹爹才暴怒;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吧!”
何天香心中突然一动;暗道:”看来;史诗箱真的是对史不云的所作所为还一无所知。”不由道:”那他的话你相信吗?”
史诗箱却笑了:”倘有人说你爹杀人放火;你相信不相信?”却又叹道:”爹爹可能是一时怒火攻心;等他火气消了;我在劝劝他;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咱们先回去吧!”说着领头先回去了。
何天香却暗道:”齐长舟揭了史不云的老底儿;史不云肯定是铁了心要整死他了!”又看了前面的史诗箱一眼却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暗道:”如此父亲;如此女儿;真是令人可悲;可叹!”
中午;何天香提了一个食盒跟在史诗箱后面;一同来到地牢。刚到地牢门口。,便被一个家丁挡住道:“小姐,老爷吩咐过的,这个地牢谁也不能进去的!”
史诗箱不由一皱眉头:“连我也不许吗?”
那家丁忙道:“小姐也知道的,这样咱们很难做!”
史诗箱不由怒道:“我不过进去看看他们,送顿饭而已,又不做别的,你们这么小心做什么?总不成里面关的是妖魔鬼怪杀人强盗!”那家丁见史诗箱发怒,连忙小心地看了一下后面,方轻轻道:“小姐说话,咱们怎敢不听?只是老爷现在正在里面,不好说话,小姐待会儿来怎么样?”
史诗箱这才点点头,和何天香到外面去转了一个大圈子又转了回来,却见那家丁犹自向两人摆手。史诗箱不由道:“总不成我爹还没出来?”
何天香心里也不由一格登,暗道:“糟了!总不成史不云现在就向齐长舟下毒手了?”
正想着,却突见吴宝琦正摇着折扇从旁边走了过来,一见史诗箱,连忙笑道:“啊呦!史小姐怎的到着地方来了?”
史诗箱一见吴宝琦走了过来,不由连忙倒退两步,冷冷道:“你离我远些,我到哪儿来管你甚麽事?“
吴宝琦却看见何天香手中的食盒,不由笑道:“小姐是来给姓齐的送饭的吧?我看不必了,方才老爷一顿鞭子,他们大概吃的也够饱的了!”说着哈哈一阵大笑。
“什么?!”史诗箱和何天香却不由大惊,疾步便往里闯。
突然,史诗箱的身子猛地刹住,又慢慢退了回来。门口缓缓转出史不云冷冷地道:“箱儿,你没事到这儿乱跑什么?有空多陪陪人家吴公子!”
“爹——”史诗箱不由叫道。
“人家吴公子怎么说好歹也是书香门第,三代为官。难道还怕辱没了你?”史不云冷冷道,却又朝吴宝琦道:“吴贤侄,箱儿的脾气可能有些不好,你就多担待她一点儿,有时间多陪她一陪,不要总让她一个人在楼上呆着!”
“是是是!”吴宝琦正求之不得,不由眉开眼笑。
“呸!·”史诗箱不由大怒,正要发作却突觉何天香在后面拉自己的衣服,只得朝吴宝琦吐了一口口水转身便走。何天香连忙跟上。
“哦,好香!好香!”吴宝琦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看史诗箱怒气冲冲地离去,只恨不得立即跟上去。
史不云却眼里闪着寒光紧紧盯着何天香的背影,冷冷地道:“他是谁?”
“那个?”吴宝琦也不由看去“他叫踹斯礼,是小姐刚雇的下人!”
“他就是踹斯礼,一个下人?”史不云阴阴地道,嘴角挂了几许嘲弄的讽刺,却也不知是嘲笑谁。
“刚才你干嘛扯我衣服?”史诗箱一边走,一边恨恨地道。
“跟一些小人,又何必太计较?”何天香摇头道。
史诗箱却突然转过身子盯着何天香冷冷道:“他吴宝琦若算是小人,那你呢?你踹斯礼又究竟算是什么?君子吗?哼!”
何天香不由一楞,史诗箱已自顾走的远了。
夜半,何天香黑巾蒙面,悄悄来到地牢外,噗的一掌从背后劈晕那个守门的家丁,打开牢门,直冲了下来。
刚入地牢,就听里面一阵哭叫怒骂之声。何天香不由大奇,急走两步,转过弯道,就见大栅里吴宝琦正指挥四个家丁,两个在牢顶上用绳子接了两个套,两个便要把小云和芍药往上拖。小云默默无语,一脸平静;芍药却吓得哭哭啼啼。吴宝琦则哈哈大笑着对正在咆哮如雷的齐长舟道:“齐长舟啊齐长舟,这辈子只怨你倒霉,栽到吴大爷手里。再说了,这是史老爷的主意,你们死了之后,可千万别把帐算在我头上……”
“史不云果然要下毒手了!幸好我来得快!”何天香不由大怒,从后面电闪而至,二话不说照准五人耳后的藏血穴噗噗噗便是恨恨的五掌,把他们一起打趴在地上。
齐长舟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谁?”
何天香一把扯下面扯巾轻道:“是我!”
“啊?!踹大哥?”芍药不由大吃一惊。
“嘘——轻声点!”何天香忙轻声道,说着便来替二人解绳子。
“你是怎么进来的?芍药不由惊喜道。
齐长舟道:“踹兄是武林高手!”
“什么?这我怎么不知道?”芍药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呢!”何天香道,解开了齐长舟的绳子,又来解芍药的。
突听得隔壁有人在唱歌。何天香功力深厚,耳力特好,不由一皱眉,凝神一听,却听那人在隐隐约约的唱道:“东青西白南赤北黑中黄贵,六十四卦风雨雷电催;日月星辰有神位,皇天后土至此回。
北斗七南斗六,四周又有二十八星宿。摘星楼,摘星楼,刀山火海毒潭冰林
你别往上走;摘星楼,摘星楼,鬼见了鬼怕,神见了神愁,只叫英雄血白流,摘星楼,摘星楼……”
“摘星楼?”何天香不由大吃了一惊,转了两个弯,却见木栅旁边还有一座铁门,上面一个头大的铁窗,何天香立即一掌拍断一根木栅走了进去,抬头望里一看,就见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头在里面拍着手来来回回的跳着唱这歌。
“摘星楼,摘星楼,刀山火海冰林毒潭你别往上走……”
看着看着何天香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低声叫道:“化三,化三爷!”
歌声嘎然而止,老头迟顿的回过头痴痴的问道:“你不是史不云的人,你是谁?”
“化三,是化三爷!何天香不由大喜若狂暗道:“怨不得薛沉香总找他不到,原来他竟被史不云囚禁在这里。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何天香不由叫道:“三爷,你好好保重,过天我来看你!”说着翻身回到齐长舟等人身边道:“刚才你好象在跟谁说话?”
何天香笑道:“一个朋友!”
“朋友?”齐长舟不由奇道。
何天香却见三人被鞭打的遍体鳞伤,每走一步,都疼得直咬牙,行动甚是缓慢,不由一时兴起,左手抓起齐长舟,右手抱起小云,又叫芍药道:“芍药,你到我背上来!“
芍药见何天香一手一个把齐长舟和小云轻轻提了起来,不由大骇,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还是跟着走好!”
何天香约略被击晕的诸人也快醒转了,不由急催道:“你快上来,没时间了!”
芍药这才伏在何天香背上,双手楼紧了何天香的脖子轻声道:“好了!”就觉得一阵风响,何天香几个起落已到牢门外。
芍药看见门口伏在地上的家丁,不由惊道:“你杀了他们?”
何天香不由轻声骂道:“你闭嘴!我怎会轻易杀人?”说着,略一辨方向,便径奔后院而来。只见他携着三人犹若无物一般东折西拐转过几座月亮门,眼见前面已露出墙的影子来。
芍药怕他上不去,便轻轻道:“踹大哥,让我下来。”
何天香却道:“你下来干什么?“说着脚尖轻轻一点地,芍药就觉得身子一轻,四个人一齐似腾云驾雾一般轻轻飘过院墙,落在外面。
一落地,何天香连看也不看便顺着大路往西奔去。芍药在何天香背上直觉两耳生风,有如奔马,不由大骇,问道:“咱们这是到那里去?”
“晴月绣庄!”何天香道。
“你妹妹那里?”芍药问道。
“她不是我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芍药大吃了一惊:“那她是谁?”
“她是天星楼金陵分舵的舵主,江小晴!”
晴月绣庄,何天香伸脚一碰房门,里面立即有人问道:“谁呀?这么晚了,咱们绣庄的人都已睡下了,请你明天来吧!“
“天星有恨,沉香无痕,在下何天香要见江姑娘!”何天香轻轻道。
“啊?是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