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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魔尊用在桃花仙子韩前辈身上的‘拆脑补髓大清洗’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左执法不由呆住!薛沉香不由呆住!所有的人都不由呆住!何天香正缓缓地从地上站起,他站起的身子虽然还有些摇晃,但毕竟不再需要人扶持!
“你……你怎么会这样?”王雁云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天香道。
婷儿却突然激动的热泪盈眶,喜极复泣!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何天香,左执法的眼中更是充满了疑问。
何天香迎着左执法缓缓迈动了脚步:“我怎么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咱们还知道,在这场争斗中,谁也别想沾渔人之利!不管是天弃,还是魔尊,他们要想真的雄霸天下,那就先从我何天香身上踩过去吧!否则,天理昭彰,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左执法不由气得须发飞扬,忍不住朝薛沉香怒道:“薛楼主,你怎么说?!”
薛沉香却摇摇头:“他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不过,你若真想从他身上踩过去,好象就得先从咱们身上踩过去!”
“好!好!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左执法不由怒哼了一声,向后一扬长袖,人已飞了出去。
薛沉香却脸色一变,突然出掌,一朵硕大的桃花已不知何时挡在了何天香面前。
蓬!劲风激散,花瓣乱飞,清香四溢!
“薛楼主,恭喜你的‘桃花神功’已经练成了!”远处左执法不由大叫道。
“卑鄙!”薛沉香却身形微微一歪,暗骂道。
“何大哥,你真的没事了吗?”婷儿仍然不放心的问道。
“我想是!刚才打碎兰娟长剑的应该就是那支‘伤情箭’!但到底是为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何天香轻轻咳道。
原来,当年“梦幻神君“也是一代情种,虽然因爱生恨,但究其心底还是对七仙女爱之入骨的。所以他的‘伤情箭’固然能使一个人因爱而悲痛欲绝,但真对于至情之人来说。当其情感达到一定程度之时,“伤情箭”反倒会被其如涛的生死之情所逼而无处遁形!而这又岂是数百年后的今人所知的?!
何天香死而复生,众人虽然狂喜,但却仍有些不放心,在薛沉香的示意下,何天香被婷儿和王雁云强行架入房中去休息。
“情之一字,竟真有如此之威力!”看着何天香渐去的身影,余问天不由喃喃地道:“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错!若不是何天香坚持着临死之前一定要见婷儿和薛楼主一面,现在只怕早已在尘缘山庄刻碑立传!何天香固然活下来了,但孟祖儿死了,风扬雪和聂小扇也同样实实在在的死了,死去的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但这还好象仅仅是个开端!
死者长已矣,生者何足堪?余问天不由仰天长叹,依旧潸然!
两天过去了,何天香非但无事,大病初愈之后竟显现出前所未有的精气。
众人欢聚一堂,回想前事有如一梦,不由更加忘情。
婷儿本并不喜欢,这次竟也喝的酩酊大醉,却一把扯过王雁云的耳朵来笑道:“你来了也好,这里本是我老幺,不过这次你可得叫我姐姐了!”
“姐姐!”王雁云连忙叫道,何天香没死,又得到苌婷的第一个承认,此时不要说要叫她姐姐,就是叫姑奶奶,王雁云只怕也乐意!
突然,许姥姥走来在薛沉香耳边一阵耳语,薛沉香不由脸色一变,却又在何天香耳边一阵低语,何天香也同样脸色大变,两个人边一起走了出来,两人一走,周遗梦,婷儿,慕容兰娟,江城月,郭强便一起跟了出来,接着是所有的人。
院子中摆了两具尸首,上面盖了两块白布。所有的人都不由沉静了下来,这些天来死的人已经不少了,这次又是谁?而看何天香和薛沉香的脸色,这两人绝非一般人物,但又会是谁呢?
白布缓缓地被揭开。
竟是天龙老人和月山姥姥!
“姥姥!”傅清竹只觉得一阵天摇地晃,人已栽在郭强怀里。
桃花仙子已死,薛摇红和观壁大师已死,剑帝也死了,这次罹难的竟是天龙老人和月山姥姥!江湖中老一辈最负盛名的人物竟在数月之间尽逝!
看那伤痕,竟是一剑夺命,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是谁下的手?”薛沉香问。
“何天弃!”许姥姥忙道。
“不可能!”叶留痕插道:“何天弃的‘血泪神功’跟魔尊一样都还没有大成;凭天龙老人的功力,尚不至于此!”
何天香却摇头,眸子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但大家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郭强不由问道。
“齐过佛是怎么死的?”何天香的眸子突然收缩。
“彩虹匕!”江城月脱口道。
不错!以何天弃的功力再加上彩虹匕要杀天龙老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彩虹匕不是在张秋远张大侠手里吗?又怎会落到何天弃手中?”婷儿吓得不由连忙捂住了嘴:“难道张大侠他也……”
“不错!天龙老人的确死在彩虹匕下!姓何的那王八蛋突施暗袭,要不是我的心脏天生生在右边,只怕现在也已经死了!”门口突然现出张三剑的身形,却是在那位瘦瘦女子的扶持之下,脸色苍白的可以映出人的影子来。
“小毅,快扶张公子进来!”薛沉香连忙招呼那瘦女子道。
“张兄,你怎么样了?”何天香连忙扶住张秋远道。
张秋远不由苦笑:“何天弃的掌力虽然霸道,可我一时还死不了!其实长宁一战之后,我本不该把彩虹匕留在身边的,一念之差,白白害了天龙老前辈和月山姥姥的性命!”
“可恶!我早该杀了他!”何天香不由追悔莫及地道。
“早就告诉过你了!可你偏偏狠不下这个心肠!现在可倒好,人家一手‘血泪神功”,一手彩虹匕,纵是魔尊将‘佛骨魔笈’和‘鬼王御魔录’两种绝学合二为一之后,也不一定能奈何他怎样,又更何况是你?”婷儿不由叹道。
三足之中,天星楼本已是最弱的一环,乍听婷儿如此一说,众人不由一阵沮丧。
“不!”张秋远却突然道:“我来,第一,就是提醒你们要注意;第二,就是请你们帮我找一样东西毁了他那把彩虹匕!”
“什么?你的彩虹匕已经那么厉害了,还有什么东西能毁得了它?”田尺儿不由惊叫道。
“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彩虹匕,为什么就不能有‘夜啼镜’?张秋远不由苦笑道。
“‘夜啼镜’?那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说过!”郭强不由摇头道。
“你自然没听说过,就连我也不过是只听祖上说起过而已。‘夜啼镜’在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把彩虹匕亮出来!”
“为什么?”
“因为‘夜啼镜’出,彩虹匕亡!”张秋远一字一字道。
婷儿不由问道:“这面镜子真有这么厉害?”
“这本是个天大的秘密,可事到如今,我又怎敢欺骗你们!”张秋远不由长叹道。
“你说的这么镜子这么神奇,那它现在在哪儿呢?”傅清竹问道。
“先前它曾在柳月儿手中,但现在我也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张秋远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柳月儿?”何天香一惊“就是当年和沈西楼沈大侠一起化羽而去的柳月儿?”
“不错,正是她!”张秋远点点头。
纪小秋不由叫道:“你说来说去,净说些废话!天下这么大,一面破镜子,你叫咱们哪里去找?说不定叫哪个人毁了埋了扔到大江大河里去也说不定!”
“不!凡奇灵怪异之间,必有相应。我的彩虹匕不时夜间振宵长鸣,这就是说‘夜啼镜’还在,而且就在此处的东南方向!我来,就是希望依靠你们的力量尽快把它找出来,尽量阻止何天弃再多造杀孽!”张秋远急忙道。
“好吧!”江城月不由道:“即便这面神镜存在,可天下的镜子何止千万,咱们又那里知道哪一面才是你所说的‘夜啼镜’呢?”
张秋远不由笑了:“‘夜啼镜’既列神镜之列,自有它的独到之处,听我祖上说:当年黄帝曾铸十五面宝镜,这就是其中的第九面!此镜横量七寸,镜鼻形如麒麟,外铸龟凤龙虎四像,周围还有八卦图,八卦图外还有十二时辰和十二生肖,再外面还有二十四个字,字体很像隶书,但在书中却一个字也找不到!拿起神镜映日一照,这些纹文便可尽数显现到墙上,每笔每划都清晰可见!更奇特的是:此镜每每十五月圆之时,光华万丈,与月齐辉;清音自鸣,震夜方消,是以名之为‘夜啼神镜’……”
张秋远的话还未完,婷儿的脖子已伸的老长,眼珠子也瞪的溜圆,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皇宫内的奇珍异宝不可谓不多,但这般神奇的东西,连婷儿都是第一次听说,又更何况是别人?
“张大哥,你不是唬咱们吧?”周遗梦笑道。
“周姑娘的湘妃竹琴也是武林异宝之一,当知我所云不虚!唯是咱们此行必须谨慎小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若是让何天弃或是魔尊知道一点儿风声,那可就要对咱们大大不利了!”张秋远不由叹道。
薛沉香略一沉吟:“不错,此事宜早不宜迟,大家应该赶快行动,决不能再让何天弃坐大!”
“那这次该谁去呢?”韦笑河不由问道。
“还跟上次一样,除婷儿留下陪我坐镇外,其他的人都出去!何公子大病刚刚痊愈,就暂且留下吧?!”薛沉香向何天香商量道。
何天香却摇摇头:“我不能留下,这样大的事,我又怎能不去呢?我已经纵虎为患,又怎能再容忍他第二次?”
婷儿也大叫道:“我也要去!”
“婷儿!”薛沉香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叫道:“你又要添乱了!”
“谁添乱了?有何大哥在我身边,我不会乱来的!更何况天下真有这么好的宝贝,我若不拿来看一看,摸一摸,再搂着睡一觉,我又怎么甘心呢?”婷儿笑道,一只手却紧紧抱住了何天香的胳膊,一副准备死缠烂打的样子。薛沉香不由叹了一口气,却见身边的王雁云孤零零的脸上有些难看,连忙道:“那好吧!各人仍按先前的分组行动,王姑娘初来乍到,就先留在我身边吧!”
向歌吟和纪小秋快步走出岳阳不由叹道:“何兄大难不死,却又闹出个彩虹匕,现在的事,真让人焦头烂额!”
纪小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魔尊,何天弃,哪个不能把你们吃掉?你若是还不想死的话,就快快做事!”
向歌吟不由叹道:“为了找何兄,咱们差点儿跑断了腿;这次还没停下个一半天,又马上要为了彩虹匕的事疲于奔命,我只不过稍微发一下牢骚,又不是不去,你又何必总对我这么凶呢?”
纪小秋突然一把抓住向歌吟的耳朵恶狠狠地道:“我不对你凶对谁凶?难道不知道‘敌强我弱,敌弱我强’吗?我若不对你凶,你岂非不把我放眼里了?现在不许多说话,跟我乖乖走路!”
另一条路上,余问天却看着前面的喜僧,怒道,病侯脸上一片惨然,暗暗道:“没想到,我竟会与这些人走到一起,还真倒不如和祖儿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虽说常吵架,谁也不服谁,可毕竟……”
“你说,世上真有‘夜啼镜’这回事吗?”臂弯儿里,婷儿突然轻轻问道。
“你不是还要搂着它睡一觉吗?”何天香不由笑道。
“你以为我陪你来,真的就仅仅是为了‘夜啼镜’吗?”婷儿忽然长叹道。
何天香的心也突然沉静下来,不说话。
“自从上次金陵一别之后,咱们就从来没在一起过!我纵是不想你,你就真的不想我吗?”婷儿黯然道。
何天香不由将怀中的婷儿紧了紧叹道:“说声不想你,是欺骗自己,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但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真的感到有些回天乏力!就说张秋远所说的‘夜啼镜’吧!茫茫东南这么大,咱们又何处去找一面小小的镜子?”
“何大哥……”婷儿刚要说话,突然后面马蹄声响,三人三骑风般疾驰而来,马上坐了三个汉子,一个刀疤脸两个年轻人。
突然刀疤脸一眼瞥见何天香身边的婷儿,不由咦了一声,就在三人擦肩的那一瞬间突然伸手向婷儿的脸上摸来。
婷儿不由一声惊呼,连忙躲开,何天香却不由大怒,突然出手,闪电般扣住刀疤脸的右腕,顺势一带。
叭!骏马瞬时而过,刀疤脸却一声惊叫,狠狠摔在地上。
恢——两个年轻人的马匹却硬生生地定在原地。
“好精湛的功力!”何天香的眉头不由一挑,放开刀疤脸的手,左移一步,护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