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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当时薛楼主不也是这么说的吗?……”何天香不由轻轻嘟囔道。
“你说什么?!”刚走到门口的婷儿突然回头。
“没有,没有!”何天香连忙否认却道:“可是,婷儿,你就这么出去吗?”脸上却是一片邪邪的笑。
婷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胸衣依旧是敞开的,不由脸一下子就红到脖子根儿,连忙伸手掩了衣服,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死家伙,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把腰带给我拿过来?”
湖水早已染成了一片血样的赤,白衣的桃花门一个个的倒下,而东西两边青衣黑衣人却也混战着朝岸上冲来。
沙滩上,芦苇中更是堆了一堆又一堆的尸体,尸体压着尸体,残刀压着断剑,一片的血迹,桃花门的人占了多数。
“给我杀!”冲到岸边的冯暗凝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滞了,从牙缝里轻轻挤出这几个字。
“冯门主,你终于露面了!”一个阴阴的声音大叫道,接着,一条黑色的人影似蝙蝠一般从苇丛中穿出,奇快的向冯暗凝抓来。
“左执法,她是我的!”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一道青影似奔雷般从地上飞起,一根大棍夹着万钧之势向空中的黑影砸下。
左执法,百里宽!
“血债血还!我桃花门的血不能白流!1”冯暗凝也突然沉着脸冲天而起,双掌齐出,猛地击向空中的左执法和百里宽!
祥容十八掌!祥容老人的祥容十八掌!
第二部 第二十九章 彩虹匕下婷儿笑血 正道盟中双何死约
眼见两人掌棍就要相交,冯黯凝的双掌却打来,两个人不由连忙分开,三个人打做一处。这可有趣了,三个人都是对头,只要不是自己都打。
冯黯凝是打左执法一掌,踢百里宽一腿,百里宽也是左扫右执法一棍右打冯黯凝一棍。
三个人一起呼呼打了几十掌,冯黯凝突然眼珠一转,左执法朝百里宽出掌的时候,她便也跟着向百里宽出掌;百里掌向左执法出棍的时候,她便也跟着朝左执法出招。
这可到好,形成了两打一的局面,百里宽虽经何天弃用异术栽培,但仍稍逊左执法一筹,让冯黯凝如此一来,倒给逼得窘相大现,忍不住性子一来,突然反手一棍朝冯黯凝狠狠打来。
这一棍好猛,冯黯凝不由大惊失色,原来三人中冯黯凝的功力是最弱的,之所以能与二人打了这么久,不过是二人还要从她手中得到湖底宝藏的钥匙而已,这一下变故突生,冯黯凝眼见不妙,却已躲之不及,只得伸手硬架。
砰!罡气四散,大棍歪斜尺许,竟是左执法替她硬接了一掌。
“钥匙还没找到,你不能打死她!”左执法大叫道。
突然,身后有人朗声大笑道:“两位好高的雅性,魔尊和何天弃怎么没有来?”
“何天香?他来干什么?”左执法不由奇道,看了百里宽一眼,百里宽也看了左执法一眼。
“拦住他!”两人突然同时大叫道。
现在两人已成骑虎之势,谁都不能轻易带走冯黯凝,倘再有个何天香过来别手别脚的,那冯黯凝就更不好带了。
正在相拼斗的黑衣人和青衣人立即一窝蜂似地都涌向何天香。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好久没这么爽了!”何天香哈哈大笑道,冲到他面前的黑衣人和青衣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摔出,众人连他的手法还没有看清,他的人已势如破竹般地走了进来。
“站住!”胡公子领着那十三名公子一齐拦在了前面,“你竟敢冒充本盟盟主,该杀!”说着已亮出一柄雪亮的短刀。
但短刀却突然就到了何天香手里,血雨飞洒中,何天香已依旧哈哈大笑着走过十四公子的尸体来到了三人面前。
左执法不由愣住,百里宽也不由愣住,冯黯凝也不由愣住。
“你用的是什么武功?”左执法突然问道,眸子在犀利地收缩。
“天地无极,万法归宗,你说我用的是什么武功?”何于香随手扔掉了短刀,依旧笑道。
“不可能,短短两个月间,你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绝对不可能!”百里宽也不相信地道。
何天香不由朝着百里宽冷笑道:“可能与不可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过,我正告你,魔尊和何天弃都不可能会对你们真好的,你们早晚都会栽在他们手里的!”
“你……你胡说,你挑拨我们的关系!”百里宽的脸色不由变了,不由吃吃地道。
何天香不由叹气!“我是不是胡说,他们在你们身上做了什么,大家的心里都明白。我不与你们说话,叫魔尊和何天弃出来跟我说话!”
左执法不由回头,百里宽也不由回头,但风啸满湖血苇,却哪里有魔尊和何天弃的影子?
“咦?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他又怎会不来?”两个人心中不由同时暗暗奇道。
“怎么?魔尊和何天弃都叫嚣着要灭我桃花门,怎么到现在反倒一个也不敢出来了?”冯黯凝不由冷冷讽道。
“闭嘴!老夫跟何公子说话的时候,不许你乱插嘴!”左执法不由怒道,狠狠地瞪着冯黯凝。
何天香轻轻挡在冯黯凝身前笑道:“左执法,你越老越糊涂了不是,此处是冯门主的地盘;冯门主是主,咱们是客,历来只有客随主便的,哪有像你这般喧宾夺主的,难道在魔尊面前你也是这样吗?”
“他才不敢呢!”冯黯凝有了何天香撑腰,胆子不由也大了起来,在何天香身后无媚地笑道。
“你—”左执不法不由为之气结,怒道:“何天香,你不要得意,只是主上有话,否则你早已死了几百次了!你不要认为你的武功颇有小成,便不把人放眼里了,你敢接老夫一记大悲掌吗?”
何天香负手而立,轻轻笑道:“不要说是一记,就是一百记又如何?”
“那你就去死吧!”左执法不由大怒道,竟是全力一掌推出。
大悲掌!连观壁大师都不可能禁受起“大慈大悲掌”!左执法已不是仅仅想让何天香接他一掌,而简直是想一掌要了何天香的性命算了!
“啊——?”身后的冯黯凝不由掩口一声惊呼,连忙从斜刺里全力推出一掌,想与何天香一同承受那股绝劲的掌力。
嗖——
冯黯凝的掌力走空。
砰砰砰……
左执法的右掌与何天香的右掌接实,竟一连响起九声巨响。
九伤神拳!何天香天下独一无二的九伤神拳!
何天香洒然而立,左执法却突觉九股绝然不同的力道绵绵不断地传了过来,不由脸色一变,身不由已地一连退了九个大步。
“咦?怪了?!”百里宽也觉有些不对,突然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呼地一棍便朝何天香的脑袋直直打来。
“小心!”冯黯凝不由连忙伸手朝何天香一拉,却只觉何天香的身子重若千钧,这一拉没把何天香拉开,反倒把自己拉到了何天香的背上。
呼——
棍风呼啸,已至顶门,何天香的手一伸,就突然握住了棍头,只一掀,百里宽便身不由已地在半空中抱着大棍连翻了九个跟头,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尘土飞扬,连门牙都震飞了两颗!
“怎么样?”何天香拍拍手笑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左执法不由怔住,百里宽不由怔住,冯黯凝却笑了,笑的好甜,笑的好媚!
突然,左执法和百里宽对视一眼,竟同时一跃而起,大悲掌,百变神棍一起向何天香重重地扫了过来。
人影一晃,何天香却抱了冯黯凝在这一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大悲掌,百变神棍谁也刹不住势,终于拼命地撞在了一起,一条熟铜棍如惊龙般冲天而起,直入天际不见影子,两条人影却是一触即离,借这一击之力拼命地向外逃离,左执法双掌已折,百里宽的胸前也是一片血迹,这黑心的联手一击,竟是谁也没讨着便宜。
苇丛里,一南一北,隐着魔尊与何天弃,见了这等威势,不由都看着远处犹抱着冯黯凝的何天香,一脸的不可思议,终于黯黯地离去。
“哧死我了!”远处,冯黯凝不由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道,却是平躺在何天香的怀里,一伸手,便撒娇地搂住了何天香的脖子。
何天香不由一惊,还未反应起来,就突听“哇——”地一声惨叫惊天动地:“你们在干什么?!!!”苇丛一分,竟从里面跳出了婷儿和席无义!
“啊?!”何天香被捉奸成双,眼见婷儿气的能咬铁嚼钢,知道再多的辩白也是无用,不由全身发凉,双手一松,冯黯凝还没朋白过怎么一回事来,人已给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一阵香风闪过,何天香的耳朵已又到了婷儿手里:“你跟我过来!”说自己将何天香拖进了苇丛。
冯黯凝缓缓地爬了起来,回想起何天香抱着自己的呆样,不由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笑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嘿嘿嘿……”席无义却看着冯黯凝挂在云髻上的满头苇叶傻笑。
“席堂主,你鬼笑什么?”冯黯凝不由有些不高兴了。
“嘿嘿嘿……我笑什么!”席无义见阵风吹来,冯黯凝满头的苇叶居然还有几根飞了天,不由更想笑。
呼——!!!
劲风呼啸,那条被震得不见了影子的熟铜大棍竟在时夹着万钧之势自空中直插而下,擦着席无义的鼻子直没入土半尺加半尺!
“嘿,嘿,嘿,我……我……没笑什么!”席无义依然在笑,却笑得有些发毛,两只小眼一翻,竟砰地一声给吓得向后晕倒了过去。
“啊——有死人!”老远的苇丛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叫,竟是傅清竹的声音。
“咦?这儿怎么死这么多人?!”郭强也不由吃惊地道。
“好浓重的杀气!咱们进去看看,可千万小心了!”墨青面色凝重缓缓抽出了长剑道。
三个人小心地往前搜索,越往前走越是心惊,越往前走地上的死尸也就越多,浓重的血腥之气竟可以让人窒息。
突然,郭强猛地停了下来,摸了摸鼻子叫道:“不对!”
“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了?”傅清竹和墨青连忙停了下来,严肃地盯着郭强。
郭强的大鼻子又使劲儿地抽了几下,这才面色凝重地道:“这里有酒,而且一定是好酒!我这辈子都没喝过的好酒!”
噗!傅清竹和墨青都差点儿没给气趴下,忍不住大叫道:“郭大哥!你正经点好不好?现在还不是该你喝酒的时候!”
郭强却连连地摇头:“不行,不行,这样的好酒可遇而不可求!若是今天错过了这机会,只怕一辈子都喝不到了!”说着竟不再顾傅墨二人,迈开了大步向前走,一边走,那大鼻子还一边响亮地抽着,辨别着酒香传来的位置。
“哎——郭大哥!”傅清竹不由叫道,却怕他出事,只好在后面跟着。这么多天来,傅清竹已养成一个习惯,只要是郭强想喝酒的时候,他便在后面跟着,因为连墨青有时候都已拉他不住,又更何况是她?
嗅着嗅着,三个人已来到了一座极其隐蔽的楼前,凝凤楼。
楼前一名壮士立即拦住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郭强满脑袋中都是酒,也没听清什么,随手一推便将那壮汉给推出三丈,径直向里走去。
“呀——”楼内立即冲出无数的白衣汉子,举刀直扑三人,傅清竹,墨青连上前与众人杀做一堆,郭强却捡人隙之处径直走进楼内,站在楼心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面露大喜,哈哈大笑几声,砰地一脚踢飞一张桌子,又一脚踹在地板上,哗!一声巨响,郭强连人带板一起坠进了一个大地窖中,窖中排了一排一排的泥罐,灰质红绸看来格外醒目,上面书了三个很好看的篆字:“恨双飞”!
冯黯凝与席无义左等右等何天香和婷儿不出来,正自焦急间,突然一个汉子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大叫道:“门主,门主不好了,有个头特大的人带着两个姑娘打进了凝风楼,把咱们的‘恨双飞’都给喝完了!”
“什么?喝完了?!”冯黯凝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
还离凝风楼老远,醉人的酒香已扑面而来。
“糟了,果然是‘恨双飞’!”冯黯凝不由惊道,取过席无义手中的瓷瓶来嗅了一下又往前走去。
渐近树林,酒香也越来越浓,只见树下,草丛中,桃花门的暗桩们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跟树上摔下来的麻雀们睡了一起,当中间还夹杂着几只雪白的兔子!
一进楼门,酒香更是浓的厉害,但整座楼却好静,静的没有一丝声息,只有酒香浓的发腻!
冯黯凝不由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向地窖中看去,却不由愣住。
地窖里,所有坛子都已打开,酒已被喝了一大半,还有一半都已流在了地上,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