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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台下一阵欢呼!
余循真也笑道:“慕容兄,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慕容长明也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能得此婿,纵是再让我多树几个仇敌,慕容长明也决不说二话!”
这时芸儿已走了来:“恭喜何公子,贺喜何公子!”
何天香装糊涂:“恭喜我什么?”
芸儿一笑:“自是恭喜何公子入赘了!”
何天香忙道:“姑娘错了,在下还未跟慕容姑娘比过呢!”
芸儿轻笑道:“这还用比吗?”
何天香脸色一正:“姑娘,这是规矩!”
“你这人真是死脑筋!”芸儿不由大是摇头,却也只得回头跟慕容兰娟说了。
慕容兰娟正自高兴,一听此话,心中寻思:“或许他是怕人闲话,其实我上去三招两式败给他也就是了!”想到这里,便又走上台来。
何天香却乘此向台下的婷儿使了一个眼色,婷儿会意,轻轻点了一下头。
此时,慕容兰娟已来到面前。何天香倒转长剑递给她:“多谢姑娘赐剑!”
慕容兰娟却不接剑,只是盯住何天香,幽幽道:“何公子,这些天可好?”
何天香一听,连忙避开她目光道:“慕容姑娘,在下……”话尚未完,一个人突然拿着一封信急急跑上擂台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何天香,你娘病重,要你马上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否则,就来不及了,快走!”正是婷儿。
“什么?”何天香一听,一把夺过信纸,草草扫了一眼,连忙朝慕容兰娟一拱手急道:“慕容姑娘,对不起,家母病重,在下唯有先行告退了!”说罢,连忙与婷儿一起如飞奔下擂台和慧香一起往外奔去。
台上台下诸人乍一听,都不由一愣,慕容兰娟一时也傻了。就这当儿,何天香已下了擂台奔出二三十丈远。
那中年人略一迟疑,随即也跟了出来。
哗——人群顿时乱了。
“何公子——”慕容兰娟一下子回过神儿来,慕容长明、余循真、李梦莲、江城月却还都是一头雾水。等他们再回过神儿来,何天香早已射出七八十丈了。
“何公子——”慕容兰娟突然大叫一声,跳下擂台向前追来。
“娟儿”慕容长明连忙下来,其他诸人也连忙跟上。
但台下人群已乱,反而增加了他们追赶的难度,一时之间,反而越拉越远了。
却说何天香、婷儿、慧香遥遥在前飞奔。
何天香道:“婷儿,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婷儿却冷冷道:“你认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何天香不由笑道:“反正不会再有人去打擂台了!”
婷儿却幽幽地道:“我怎的有种感觉,好像觉得慕容姑娘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
何天香却笑:“没什么,我躲她一段日子之后,慢慢也就淡了。”
“唉,你还是不懂女人的心。”婷儿心中长叹道:“我实在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正奔着,忽然前面一排站了八个人,四老四少,四大世家!金万能、金碧良、南宫剑、南宫柳、东方青、东方灯、万雷兰、百里宽,八个人一字排开,正冷冷地盯着奔来的三人。
四大家刚因比武招亲的事弄的反目成仇,什么时候又这么齐心起来?何天香见势头儿不对,连忙止步,双臂一张,拦住婷儿与慧香。
何天香独自上前,一扫众人:“诸位,为何拦路?”
金万能阴阴一笑:“你小子就是何天香?”
何天香道:“不错,在下正是,不知金长老有何见教?”
金万能冷冷道:“见教?那是自然!咱们数年来找伴风那牛鼻子找不到,今日捉了你,不怕那牛鼻子不出来!”
“对!”南宫剑也在身后道:“这十几年来,我一想起天山上的那件事,气就往上冲!”
何天香一听,立时明白。师父曾跟自己讲过,十九年前,天山千年一现的“天山玉莲娃”出现,习武之人若服之,功力可达通玄之境,而天山雪莲却要死一千三百颗;如此天山采药之人将再无业可做,天下药物中也将少了天山珍品,是以风花雪月四奇与天星楼主薛摇红和三大世家并天残帮、血影宫中人连拼三天三夜,终使“莲仙”逃脱,但双方梁子也就如此结下,但风花雪月四奇自此归隐,难觅踪迹,天星楼五家却是轻易不敢招惹,不料今日听说何天香是伴风的弟子,也无怪四家如此心齐了,只是血无天走的匆忙。已不知从何外下山,否则也早做的一路了。
何天香已知今日不好走脱,面上却笑道:“哦,原来如此,那么诸位打算如何对付在下呢?”
“自是要好好抬举你了!”金碧良冷冷笑道。
“那就看你本事了!”何天香笑道。
“伴风当年都没有你这么自信!”万雷兰在后面接着道。
何天香暗暗一捏婷儿的手,轻轻道:“待会儿我向前冲,你就带着慧香从边上冲出去。”
“那你呢!”婷儿急道。
“别管我,要不一个也走不脱!”
“我不走!”婷儿突然大声道。
何天香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你鬼叫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了?”
正这时,东方青一挥手,八人成圆将三人包在里面笑道:“想走?你们还能走的掉吗?”
何天香不由暗叫道:“完了,这下可真是要一个也走不脱了!”
这时,身边的婷儿反倒笑了:“何大哥,这次你可赶我不走了吧?!”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何天香恨的牙根儿发痒,却又不得不叹道:“唉,我说过我是个不祥的人,麻烦果然就来了!”
“咱们是兄弟,还说这个?况且,你不是还有保驾的吗?”婷儿笑道。
果然,她话音未落,远远已听见慕容兰娟的声音:“何公子,你等一等——”
慕容长明、余循真、江城月也在后面怒叫道:“何天香,你给我站住!”
何天香不由大急,心道:“糟糕,前有伏兵,后有追兵,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灯也道:“慕容长明、余循真、江城月他们都来了,事情有些棘手呢!”
南宫剑却一声大喝:“棘什么手?大家正好大打一架,也出出这口恶气!要不然咱们先一齐动手毙了这三个小子也行!”话完却不见众人有所反应,不由抬头,却见东方青等人正呆呆地看着何天香三人的身后,不由也随之看去。
他这一看不打紧,立即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块青石上,一个中年人正衣袂翻飞,双手倒负,昴首向天,似在向苍天问取些什么,又似在凝神聆听着些什么。
“天问神剑”南宫剑不由在心底中狂喊,已知今日之事不可能成功,只得向后一挥手带头道:“我们走!”
百里宽还不明就里,不由问道:“怎么又要走了?”万雷兰推了他一把:“叫你走就走,别罗嗦!”八人急急退了开去。
追兵已近,何天香虽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再耽搁,一拉婷儿:“走!”三人已如风般也消失在山下的树林中。
慕容兰娟追至近前,却是半个人影不见。“何公子——”慕容兰娟悲怆大呼,陡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软,便已倒下。
随后的慕容长明连忙上前扶住叫道:“快回庄上救治小姐!”一行人也顾不得再追,一发上山来。
良久,慕容兰娟方缓缓醒转,一见父亲在床前,连忙问道:“他,他真的走了?”
“是的。”慕容长明沉声道:“他的确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那么讨你厌吗?”慕容兰娟突然哭道:“你既那么讨厌我,这次大会你又何必要来,何不要我自生自灭?你既来了,又何必要走?为什么?为什么!”说至情处,已是柔肠寸断,泪落如珠。
江城月道:“慕容姑娘,你别太伤心了。或许他有难言之隐,不得已而为之。”
“他既有事,何不说出来,难道我还会违他意吗?”
“又来了!”李梦莲不由笑道:“既是难言之隐,又是随便可以说得出口的?”
慕容兰娟听了,却不再说话,只顾抽泣。
慕容长明却拍拍女儿的肩膀笑道:“傻丫头,你哭什么?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叫他跑!赶明儿老爹就上雁荡山找他师父去,他若再不说句公道话,老爹就把他的房子烧了!”
“爹——”慕容兰娟已抱住慕容长明的腰大哭:“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为什么他还要在最后关头走?什么他娘病重,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藉口!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既不想要我,大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又何必总是那个样子,让我的心都碎了!”
“傻孩子,别再乱想了,他既来帮你,就证明他心中有你,咱们就有希望对不对?”慕容长明劝慰道。
慕容兰娟依旧摇头,痴痴道:“他若心中有我,又何不曾有所表露?他若心中有我,又何必做贼似的躲着我?你看,他这次来倒像是来还债似的!”
“好了,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伤了身子,什么可就都没有了,快休息吧!赶明儿老爹就上雁荡山!”说到这里,慕容长明却又叹道:“不过,说实在的,爹还真喜欢那小子,你若真跟了他,爹下半辈子可就放心了!唔,干嘛让你跟他?是让他跟你,让他来咱们慕容山庄,爹的位子让他坐!”慕容长明又大笑道。
“爹,瞧你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慕容兰娟虽尚在垂泪却也羞涩难禁。
江城月突然凑上前来道:“慕容老伯,你明天去雁荡山,咱们师兄妹也不好闲着。这样吧!你去雁荡找伴风道长前辈,我跟梦莲下山去把那小子揪来,倒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好!咱们就双管齐下,只是麻烦两位贤侄了!”
“自家人,还说这些?”李梦莲笑道,却又回首看了看犹在垂泪的慕容兰娟:“我说兰妹子,你总这般哭法,总不成要咱们揪住那小子的时候,再给你扛口缸来?”
慕容兰娟脸上不由一红,呼道:“呸!才跟江大哥好了几天,就这般没正没经起来!芸儿,咱们回去!”说罢便引了芸儿出去,唯恐李梦莲再打趣她。
说走便走,不一时,江城月与李梦莲已来到庄门之外。
李梦莲突然道:“江大哥,你说这何天香就真有这么大魔力?”
江城月却淡淡一笑,拉住了她的手。
李梦莲一惊,脸一红,却没有挣扎。
江城月道:“莲妹,其实,说真的,你也不用再来撩我,这种感觉,你又何尝没有过?唯是你性格内向,不曾流露过而已,大哥让你受苦了!”
“大哥!”李梦莲突然觉得嗓子有些沙哑。
江城月伸出两个指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摇头叹道:“其实,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她!”她是那种外表冷艳刚强,内心却又柔情似火的人,她善良,柔弱,但她一且认定了的东西,却是死也不会改变的,我对她早已死心了,仅存的也不过是兄妹之情,朋友之谊罢了。而对于你,梦莲……
“江大哥!“李梦莲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扑进江城月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三年!三年的苦等!三年的相思!朝朝暮暮盼君来,年年月月为君悴,一千个日日夜夜,终于换来了他亲口说出的这句话,这又怎能不使她痛哭而至于失声呢?感情的潮水已淹没了这个曾经青梅竹马的玩伴,江城月也在落泪,他轻抚着李梦莲的秀发柔声道:“梦莲,我以后再不会让你受苦了!”
李梦莲却缓缓道:“江大哥,有件事,还要请你原谅!”
“傻瓜,咱们还有什么事抹不开?”江城月轻笑道。
李梦莲轻轻从他怀里挣出身子,却抽出一卷发黄的纸来道:“对不起,江大哥,自从你那年与兰娟妹子相遇做了这首词后,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就偷拿了,虽你后来问我,但我还是骗了你好几次,现在,还你吧!”
江城月一笑,伸手接过卷轴,轻轻一摇,却又笑道:“过去了的事情就要它过去吧!又何在于这一首词?只要我们互相信任,又有什么可以隔膜的呢?”说着,江城月随手一丢,那卷轴便斜斜飞了出去。
“大哥!”李梦莲不由鼻头一酸:“我不会负你的!”
江城月却笑道:“好了好了,你怎么也学起慕容姑娘来,咱们还要去追何兄,时候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说着两人便半依半偎的走下山去,月光中,他们的背影很美,很美!
两人刚走,便有一人轻轻走来,捡起地上的卷轴,略略一展,却又合上,她抬头看着两人依偎的背影,眼中竟又忽地滑下泪来,泪珠清冷,点点滴滴,打在她手上的宣纸上,湿成一片。
慕容山庄“墨兰轩”桌子上摆着一幅打湿的长轴,慕容兰娟不在,芸儿上茶来,不由凑上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