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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整棵大树都在摇晃,长恨索的索尖已狠狠地钉进了树身之内,从另一边穿出!
怒鹰腾空,郭强立即舞着木板,飞身上索,冒着箭雨全力向前冲来,紧接着是伴风道长,韦笑河,向歌吟,金万里,王子芹……
唰唰,大树之下剑光连闪,数名血衣剑士已倒在了那名血衣剑士剑下。
“反了,反了!”奇变突生,何天弃不由又惊又怒,飞身而至,一掌向那名血衣剑士搂头打下。
砰!尘土飞扬,血衣剑士忍不住连退三步,脸上的面具也被劲风一刮而飞。
何天弃却怔怔地愣在那里,难以置信地道:“薛沉香?”
不错,烈火浓烟之中的,却不是薛沉香是谁?
“薛沉香?!”本已踏着铁索凌空而至向何天弃下击的郭强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一时收不住势,竟砰的一声砸在同样呆呆的何天弃身上,两个人不由一起重重地趴在地上。
骤见形藏已然暴露,薛沉香干脆将罩在外面的血袍一扯叫道:“现在不要多说,正事要紧!”说着,手中剑华大盛,将数名刚刚冲过来的血衣剑士放翻。
接着,伴风道长,向歌吟,韦笑河,董婉婉,叶留痕等人也皆踏着铁索而来,如狼似虎一般冲入敌阵。
“他奶奶的!”董婉婉的背后,突然跳起刚从山谷中爬上来的百里宽,两眼冒火,狠狠地一棍打下。
董婉婉骤觉脑后风声迅猛异常,但再躲已是不及,不由仓皇向前伏倒,但就在这时,一支铁笔从天而降,叮的一声架在百里宽的大棍上。百里宽的功力何等深厚,一支细细的铁笔又怎挡得住他,啪的一声,大棍只是微微一停,已将那人打得成肉酱,但同时另一枝笔从侧旁飞来,已狠狠地穿进百里宽的肋下,直没至柄,“啊!”百里宽剧痛之下兽性大发,竟一回身用胳膊生生将那人的脖子扭断。
“上官!”董婉婉从地上爬起,骤见此景,忍不住悲叫道,飞身而上一连数掌竟将他活活打烂,又复跌落谷底。上官日上官月兄弟给了自己这么多年,但因自己心中只有一个何梅芳,从来没给过他们一个好脸,没想到他们竟痴得如此可怜!董婉婉的眼泪第一次为何梅芳之外的男人流下,模糊了视线,噗!上官月的身子倒下,就倒在哥哥的身边,扭断的脖子上竟是一张那么满足,那么惬意的脸!
双方的争斗已进入了惨烈的境地,金万能已与七位护法次第倒下,燕山三义也只剩下燕七夫妇在拼命厮杀,韦笑河已浑身是火,柳含姻,叶留痕等人也一身浴血,周遗梦低头,是血,是火,周遗梦抬头,是烟,是剑!
砰!何天弃将郭强一掌打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薛沉香,你还没死,这太好了!”说着,身形一晃便朝薛沉香冲来。
但一阵阴风刮过,另两条人影更快地挡在薛沉香面前,而同时,丹下清忠也奇快地向这边赶来。
“魔尊?!”何天弃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应该是武皇!”魔尊阴阴地道,韩轻思就娇笑着偎在他怀里。
“你来干什么?”何天弃不由冷冷地道。
武皇却笑了:“薛沉香是朕的,朕不许你动她!”
何天弃却朝身后的丹下清忠沉声道:“丹下门主,你替我挡一下,我去抓那个臭丫头,只要人一到手,咱们的约定就立即成立!”
“好!”丹下清忠大声道,却一刀直戳入何天弃的后腰。
“呃——”何天弃骤觉后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忍不住怔住,缓缓地回过头来惊愕地看着丹下清忠。
丹下清忠波澜不惊地道:“实在对不起了,何教主,你只借我神杯观摩三月,而武皇却答应赠一部《佛骨魔笈》给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好卑鄙!”何天弃不由阴毒地朝着武皇道。
武皇不由哈哈狂笑道:“何天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就凭你那点实力真能和朕对抗?朕不动你,以前甚至让左执法培植你,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替朕排除异己而已。你现在的目标是得到黄巢宝藏打败朕,而朕的目标却是整个天下!朕也要用这黄巢宝藏招兵买马,打到京师,把那昏庸的皇帝赶下龙椅,让天下跟朕姓段!就凭这一点儿,你又哪是朕的对手?而你所做的,也基本上都做完了,朕这就可以送你上西天了,哈哈哈……”
一个何天弃和丹下清忠就够头疼了,又来一个魔尊,薛沉香两眼一黑,差点晕倒过去,但奇变时生,薛沉香却又不由呆住,而这时,慕容兰娟和赫天南已分别背了周遗梦和田尺儿过来了,众人合力拼力向外突。
“哈哈哈……”武皇哈哈大笑着向何天弃拍出致命一掌。
“呀——”何天弃拼死挣扎,明亮的血杯突然又祭在半空之中,亮的出奇,直夺人魂魄,就连武皇的出手也不由慢了半分,而丹下清忠还没明白过来,便已给何天弃从背后抢起狠狠地砸向武皇。
砰!丹下清忠竟被武皇一掌拍成灰粉,漫天弥散。
韩轻思却狂笑着从旁边攻了过来。
啪!一掌接实,何天弃犹插在背后的长刀不由一阵乱颤,痛的何天弃几乎痉挛。但要命的是武皇又一掌打来,何天弃唯有狼狈的躲了开去。
“你们杀了我爹!”丹下明月突然挺剑似疯子一般冲了上来,反倒救了何天弃一命。
眼见众人都纷纷向外围杀去,薛沉香却陡然似想起了什么,突然猛地一把抓住祁运的衣襟问道:“婷儿呢?你见到婷儿没有?”
“郡主?”祁运不由脸色大变:“她没有跟郭大侠他们出来吗?”
两个人齐齐脸色大变,不由齐齐朝那座已近坍倒的危楼看去。
哗!又是一块楼板浴在火焰中翻滚着从楼顶坠下,火星四溢中,隐隐露出婷儿那依在烟火之中痴痴拍手唱歌的身影:“……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你说怪不怪,怪不怪……”
薛沉香不由大惊,腾身而上铁索,流星赶月一般向楼上冲去,但就在她的脚即将要踏上楼层的那一瞬间,轰!地一声,整座楼已猛地向下塌倒!
“婷儿——”薛沉香不由心胆俱裂,一只手拉着铁索,冉冉下坠中惨看那烟火楼层将婷儿的身影无情地吞没。
“婷儿……”薛沉香的手已被长恨索磨出汩汩的鲜血,但却一无所觉,原本已脆弱的神经终于完全麻木,再也不知道痛苦为何物!
残楼的火势更旺,但薛沉香已欲泣无泪,欲哭无声!
“何大哥,救我——何大哥,救我——”突然从楼层下传出婷儿凄厉的哭叫声。
“婷儿?!!”薛沉香大喜若狂,连忙放开长恨索,俯下身子便是猛地一阵狂扒:“婷儿,婷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砰砰!
何天弃与丹下明月同时被武皇与韩轻思一掌,打得横飞五丈,何天弃滚入一片草丛之中,瞬息不见。
武皇却一拦韩轻思阴笑道:“不用追了,他纵是回去了也活不了的,咱们先办正经事!”
砰,丹下明月再狂吐着鲜血被韩轻思一掌砸飞,狠狠地砸在余问天背上。
“是你?”余问天一见是丹下明月,不由大怒,一剑待要斩下,却见她把头一歪,人已晕过去,不由心中一软,将她拉起背在背上,又向外杀去。
哗啦!又是一块火板被掀开,露出了满面烟火之色的婷儿。“薛姐姐,怎么是你?何大哥,何大哥哪里去了?”对了,他被何天弃和魔尊联手打下山崖去死了,这次他是真的死了!呜呜……“婷儿不由扑进薛沉香怀里呜呜大哭。一瞬之间,婷儿的神智竟已奇迹般恢复起来。
“婷儿——”薛沉香也猛地把婷儿搂在怀里放声大哭!
漫谷烟火之中,薛沉香抱着婷儿来到谷壁之下,祁运拉着铁索大叫道:“薛楼主,快点儿,我拉你们上来!”
薛沉香点点头,谁知刚握牢长恨索,便看见上面的祁运已化作飞灰碎屑,烟尘般向谷底洒了下来。
薛沉香周身的血液突然变得冰冷。
“哈哈哈……”谷顶上,缓缓现出搂着韩轻思的武皇:“薛姑娘,你就答应了吧,只有你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文柏雕柱,沉香涂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才知道作为你这样的人,真正得到的应该是什么!”武皇一边笑,一边肆意地在韩轻思胸前任意地轻薄着。
韩轻思则只是嗤嗤地在武皇怀中娇笑,说不出的妖娆。
薛沉香不由眉头一皱,冷冷地道:“不管你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没用,你最好还是现在就杀了我的好!”
“哈哈……我才不会杀你,除非你是不想让你那些朋友活了!”武皇依旧哈哈大笑道,单手一提,竟将薛沉香与婷儿两人提起数丈,飞翔在半空中。
唰!薛沉香的腰带在半空中展开,竟在即将落地之时,卷住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一扯一拉,两人已离魔尊远了,迅速的朝伴风道长,郭强,叶留痕他们那边跃去。
“哈哈……”武皇并不追赶,却依旧笑道:“果然不愧是薛沉香,真有一套。只可惜,不管你有多厉害,你还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
“薛姐姐!”骤见薛沉香,叶留痕也不由大吃一惊。
“别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武皇在后面,大家快走!”薛沉香喝道,背起婷儿率先向外冲去。
何天弃已逃,百里宽已死,已然毫无斗志的青、血剑士又怎经得起众人的这般狂冲?不一会儿已给众人冲的七零八落,居然比众人跑的还快。突然,前面溃散的青、血剑士又似潮水一般退了回来,众人不由抬头,迎面却见有无数的铁甲骑士漫山漫野地砍杀着何天弃的青血剑士压了过来。
“遭了,是武皇的人,大家换地方走!”薛沉香不由大吃一惊,率众扭头侧奔,但猛地一声响,一张偌大的网从天而降,竟将众人一齐结结实实、完完全全地包在了里面,谁都别想再出来了。
武皇拥着韩轻思立在山坡之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由点头朝身边的一名铁甲骑士道:“肖总统领,传令下去,将他们一并押解回山,但对那位薛姑娘和婷郡主要好好款待,万不可疏忽了,至于那个叛徒王左使,朕却是要亲自收拾她,去吧!”
夜已深,弃天教总舵早已尸横遍地,鸿雁与彩霞也同样躺在血泊之中,化蝶楼楼主马新莹正举着已砍缺了口的钢刀与其他十几名高手一齐缓缓地逼向脸色苍白大腹便便的梅柔刻毒的阴笑道:“梅夫人,这可怪不得我,武皇说了,斩草除根,你认命吧!不过看在主仆一场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说着手中的钢刀一闪,搂头向梅柔劈下。
砰!突然,房门大开,一身是血的腰插长刀的何天弃似怒狮一般闯了进来,两名高手躲闪不及被他撞在墙上摔成肉酱,马新莹的钢刀也被他一掌打偏。
“阿柔,快走!薛沉香没死,去找她!”何天弃大叫道,说着一伸手将梅柔扔出窗子。
“天弃!”梅柔犹在窗外大哭道。
“快走!为了咱们的孩子!”何天弃背靠了窗子,忍不住扭头大呼道。
“你多保重!”梅柔知道再不走就走不脱了,一咬牙扭头便走。
“咦,真是奇怪,你居然没死在横断山中!”马新莹不由冷冷地打量着何天弃道,却见自己的手下露出畏惧之意,不由怒道:“你们怕什么怕,他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宰了他,武皇肯定大大有赏,大家上!”
呼!房中立即刀剑之声大做,“天地同毁!”何天弃强压住胸口的一口淤血,双目暴突,不退反进,嘶吼着全力冲出!
喀喇,喀喇,两名高手的脖子已被何天弃扭断,但何天弃的一条左腿也已被马新莹砍断,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何教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马新莹冷冷地讥笑道。
“我只恨……我只恨我当时瞎了眼,为什么杀血无天的时候,不把你也一起杀了!”何天弃不由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却已无能为力。
“你恨是吧?只可惜已经晚了!”马新莹轻轻笑道,右手一挥,正待下令作最后一击了却何天弃的性命,突听嗖的一声响,一根白色的绢条竟透窗而入,深深地嵌进身旁的柱子里,马新莹不由扭头一看,却见上面写道:“一记血泪掌,数片夜啼镜,今日月明风清,当容天香了却前情!愚兄天香敬拜!”
“何天香?!”何天弃不由脸色大变。
“何天香?!”马新莹差点儿没给吓趴在地上:“他不是死了吗?”
“大家快走!”一名高手不由惊惶失措地道。
但已经晚了,一阵清音突然由远而近齐齐吟道:“日月火风,天界九重!”
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