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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强一见这架势,人立即跳了起来,却被墨青迎面拦住:“你还想跑?”
傅清竹却见柳含姻地粉面含春正痴痴地瞧着何天香,更现出一种风韵来,不由骂道:“怨不得郭大哥不出来,果然风骚的紧!”一巴掌便扇了过来。
掌风及面,柳含姻猛然醒觉,侧脸一让叫道:“你干什么?”
傅清竹不答语,照旧打来。上一巴掌没打中,她心中已是诧异,是以这次用上了“月娥幻掌”,存心要教训柳含姻。
柳含姻见对方掌法奇幻,也不敢大意,纤掌一翻,也是一掌打出。
啪!两人各退一步,心中暗自一凛,知道对方都不容小觑,复又凝神打在一起。
“何公子!”梅柔趁着乱儿向何天香拢来。
燕儿见好好一桌宴席让人来给生生搅了,心中不由生气,又见来人不问青红皂白便打,心中更是恼怒,乍见梅柔经过身边,正一肚子气无处撒,招呼也不打,迎面便是一拳。
梅柔吃了一惊,连忙跳开,两个人也打做一处。
何天香见了,连忙收了玉笛上来劝阻。
然而三个人咬紧了,心中有气,更是不肯歇手,一时房中桌倒椅倾,酒菜散乱,噼啪之声不绝入耳,何天香也是无法,只急地顾此失彼来回跳跃。
傅清竹数十招战不下柳含姻,不由急眼儿了,正要伸手去拔剑,突听得轰地一声巨响,烟尘弥漫,墙壁被击破了一个大洞,一个声音在烟尘中吼道:“怎么回事?老夫曲儿听得正好,是哪些不长眼的王八嵬子来打破老夫的好事?”
几个人连忙停手,却见一个青袍老人正从洞中缓缓踱出,手中捏着一把黄铜小酒壶。
看着那把小酒壶,郭强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连忙恭身为礼:“晚辈们不知天龙前辈在此,多有冒犯,尚请恕罪。”
众人一听来的是天龙老人,不由吃了一惊,原来这天龙老人辈份甚高,与北尼和伴风神道师父风云老人是一时人物,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只是脾气刚暴,无从捉摸,且又死要面皮,是以很少有人敢惹,而刚才以一记“天龙掌”破壁,更见其威风。
天龙老人不耐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老夫最怕这些繁文缛节,弹琵琶和吹笛儿的小辈留下,其他的人都给我出去!”
郭强连忙向四人施个眼色,五人一齐退了出来。
天龙老人看看立在眼前的何、柳二人,轻轻点点头,找一张未翻的椅子坐了问道:“婉婉那丫头和同池那孩子还好吧?”婉婉是柳含姻的师父,同池是伴风的名字,天龙老与北尼同风云老人生前是至交,是以有此一问。
“家师尚好,多谢前辈!”两人忙答道。
天龙老人又点点头呷口酒看着两人道:“果然好人才,北尼和风云那两个死鬼倘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徒孙,不知要多高兴呢!”
“多谢前辈夸奖!”柳含姻忙恭身道。
“你们师祖在的话,他们才不脸红呢!”天龙老人笑道,却又突然叹道:“唉,风雨几十年,老夫与你们师祖也是老交情了,你们师祖都是桃李满天下,唯独老夫却是一个弟子也没有,眼看老夫也将风烛残年,天龙绝技无人受传……”天龙老人说到这里,眼中突然一亮:“不如老夫就传了你们两个吧!”
两人一听,连忙同时摇头道:“承蒙前辈抬爱,但晚辈已有师门,尚请前辈见谅!”
天龙老人乍见两人惶急模样,心中大乐,愈看二人愈是心爱,不由拈须笑道:“老夫看你们倒挺般配的,不如老夫就替你们做了主吧?!”
柳含姻一听,登时粉脸飞红,杏眼含赤,忍不住抬头向何天香看去。
何天香也吃了一惊,转头向柳含姻看去,但见她春情无限,娇羞婉转,正脉脉地向自己看来,心中不由一荡,心道:“除了慕容姑娘,我能得此佳眷,却也不枉此生。”但猛记起自己大仇犹未洗雪,江湖险恶之事来,忙揖礼道:“多谢前辈成全,但恩师不在,晚辈确不敢冒然应承,晚辈告辞!”刚走两步,却突觉身后被一股大力吸住,再也不能前行。
“天龙引!”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
却听天龙老人哈哈笑道:“年轻人,老夫要面子,怎得你也总这么皮薄?你师父那儿,自有老夫去说,量他也不敢致于反对,你又怕些什么?总不至于柳姑娘不中你意吧?”
“柳姑娘天人之姿,晚辈焉敢亵渎,确是晚辈有要任在身不敢应承,请前辈见谅!”说着一个旋身,已脱离那力牵引,如飞而去。
“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就练成了风云老儿的风云旋,真是后生可畏呀!”天龙老人一时疏忽,竟让何天香逃脱,心中非但不恼,反而更加欢喜,扭头一看,却见柳含姻满面凄然地立在那里,不胜可怜,不由道:“丫头,方才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喜欢他?”
柳含姻凄然道:“慕容姑娘那等才色,他尚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晚辈?”
天龙老人摇摇头:“若论才色,你难道就输给了她?”
柳含姻不语。
“丫头!”天龙老人不由怒道:“事在人为,你既真的喜欢他,那就去找他!你告诉他!这门亲事老夫做主,他答应也是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他已经扫了老夫的面子,他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小心老夫收拾他!”
“前辈……”柳含姻还有些迟疑。
“快去快去!”天龙老人却生气地道:“老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不给面子,他要是再敢推辞,那他可就要倒霉了!”
郭强四人走出摇红楼来,郭强垂头丧气地被夹在中间,向左抬抬头,却见傅清竹正拿一双大眼睛狠狠地剜着自己,向右抬抬头,却见墨青也在狠狠地咬着牙,连忙复把头低了,只觉得浑身发冷,却见梅柔趾高气扬地在前面走着,便知她是借机报复,却也无法,只气得牙根痒痒。
傅清竹、墨青铁定了主意要好好地收拾他,是以盯得格外严密,郭强连试了几次,想从两人中间跑掉都被识破,正自懊恼,却见何天香也似丧家之犬一般从后面急急赶来,叫道:“师兄,咱们敢快离开这里带我到何家庄去!”
“你怎么了?”郭强不由奇道。
“对呀,干嘛不在梅城多玩一会儿?”梅柔也道。
“有人追我!”何天香急道。
“是谁……”郭强一句话未问完已被何天香推到墙角。
柳含姻和燕儿从另一条街上急急奔过。
“你干嘛怕她们,咱们又不是打她不过!”傅清竹不服地道。
“这并不是打不打的问题!”何天香急道,说着便把刚才的事解释了一遍。
众人明了,不由轻笑,羞得何天香更是无地自容。
傅清竹不由笑道:“那位柳姑娘怎得就这么没出息?”
墨青突然道:“你有出息!”
“你……你……”傅清竹不由气结。郭强一逮到手,二人又故态重萌。
郭强心中暗道:“打、打、赶快打!打不起来我可就真的没法跑掉了!”
却不料傅清竹眼珠一转却又笑道:“我就是没出息,却又怎么样呢?”
何天香催道:“师兄,咱们快走吧!”
郭强巴不得有这句话,忙道:“好,好,咱们这就走!”
不料还未等迈出半步,身后已同时响起两声清叱:“你敢!”
郭强只好看着何天香。
何天香只好向两人求情道:“两位姑娘,在下不识何家庄路径,暂借我师兄三天,三天之后,必将归还!”
墨青却一口回绝道:“不行,路径可以让他指点给你,但人我们一定要立即带回客栈!”
郭强突然凑在何天香的耳朵上贼兮兮地道:“师弟,师父先前给的路径图就在我怀里,你要是帮我摆平这两个丫头的话……”不料话还未完,何天香已惊呼道:“什么,你要跑?”
话甫一出口,郭强便知要糟,但已来不及了,傅清竹、墨青两根指头已老实不客气地戳了下去。
郭强只觉凤池、天麻,怀谷诸穴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何天香却从郭强怀中摸出路径图哈哈笑道:“师兄,你不该威胁我的!”又同样在郭强耳边轻声道:“师兄,你艳福不浅哪!”
郭强心中那个气呀,真比摸着了一只癞蛤蟆还窝心。
众人大笑,梅柔也笑:“何公子,你去哪里,我和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何天香正待答话,却猛见柳含姻正远远向这里奔来,不由慌了,连忙道:“各位姑娘,对不起,在下先走了!”说着如飞而逝。
身后,柳含姻掠过众人:“何公子请你等一等,咱们淡一淡好吗?”
何天香好不容易甩脱了柳含姻,依着图纸找到了二十年前的何家庄所在。但见满目疮夷,芳草凄凄,不见一丝人烟,几根半埋的朽木提示着一段曾经悲怆的历史。
眼见满目荒凉,遥想二十年前此处种种,更幻当日血溅火腾的情景,何天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怆,扑嗵一声,长跪在地上,泪花夺眶而出。
草木含悲,山水逝愁,月斜星沉,也不知过了多久,何天香方渐渐收了泪,却隐隐听得远处竟也有人似在哭泣,何天香不由疑道:“此处荒凉已久,又有什么人在此哭泣呢?”
想着,不由站了起来,向哭声之处觅去。
渐渐到了哭声之处,却见一个黑衫老者,披着乱发,正跪在一座坟前哭泣,只听他哭道:“……神经既齐,魔尊乱世,梅芳兄呀梅芳兄,我逍遥子对你不起呀!十几年来,我到处寻你遗孤捉拿杀你的凶手,可是至今未成一事,我心里有愧呀……”
何天香听他哭的可怜,却也听不懂他到底哭什么,便朝墓碑上看去,乍见上面题的是:“义兄何梅芳,义嫂雪凤之墓,逍遥子敬立。”不由啊了一声。
逍遥子方才哭得凄切,未觉何天香的到来,但听何天香一声惊叫,不由立时醒觉。
“什么人?”逍遥子竟一飞三丈直朝何天香掠来。
何天香连忙侧移躲闪,但那人身法竟是古怪至极,身形一闪,右臂一伸,何天香竟是躲避不及,被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过去。
何天香只觉那只手干瘪异常,说不出的阴森有力,越来越紧,竟几乎透不过气来,不由连忙乱挣,叫道:“前辈,快放我下来!”
逍遥子突然不再用力,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何天香胸前的那块玉佩上。
原来何天香方才拼力挣扎的时候,胸襟一下子破裂,那玉佩便露了出来。
何天香看见老人疏神,连忙一掌反击拍在老人胸前脱身出来,却犹觉脖子酸痛异常,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靠前。
“你是天香,你是何天香!那玉佩你满月时我见过的,我见过的!”老人突然惊喜若狂,张开双臂向前扑来。
何天香连忙躲开急叫道:“前辈,前辈……”
老人一扑不中,突然返身向着墓碑叩头:“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哪!梅芳兄,你儿子回来了,你儿子回来了!”
轰!何天香如遭雷击,难道这墓中葬得就是我的父母吗?
老人却喜道:“孩子,孩子,快来给你爹娘叩头!”
何天香这才相信,心中不由暗道:“怨不得柳姑娘说我长得像他,原来我真的是他的儿子!”一时悲喜交加,一声长号,趴下便是一阵响头。
老人轻轻拭去何天香颜头的血迹,动情地道:“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到哪里去了?”
“晚辈十八年来一直与伴风前辈居住在雁荡山。”
“怪不得,”逍遥子不由点点头:“风花雪月四奇与世隔绝,分别隐居于雁荡山,花逝斋,西岭雪山与月光崖,无事极少与武林人士走动,也无怪我找你不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天香不由问道。
老人一声长叹:“唉,三百年前,玉树书生败双魔,赠留二十四部《七十二章经》的事,你该听说过吧?”
何天香点点头。
“事情就是因此而起,二十年前魔王鬼王的传人突然收集此书,你爹虽已隐退江湖,但也知此书干系重大,便将祖上所传的《七十二章经》一部托由老朽带走,以备不测,没想到他竟真的惨遭灭门之祸。”老人惨然,何天香更惨然。
“那方才前辈所说的‘神经既齐,魔尊出世’,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天香不提此事方罢,一提此事,老人不由涕泪纵横,大哭道:“老朽惭愧啊!神经若在,即便一时无人悟出,但仍可存了除尊灭魔的一线微望,然而一年前老朽为你爹上祭时不小心露了踪迹,终于被魔尊的人查出了神经所匿之地,抢去了最后一部神经,老朽自知必将大愧于天下,是以来见你爹最后一面准备以死向武林谢罪,却不料竟撞得贤侄,天意,天意呀!”
“前辈,前辈……”何天香忙叫道。
老人恍如未闻,指指地上的包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