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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化子惨然道:“我就要死了,怎么还吃的下?”
何天香不由奇道:“为什么?”
“因为我偷了一个人的钱包!”小叫化突然抽泣了起来。
“那他也不至于要杀你呀!”何天香不由道。
“可重要的是,我还把他最心爱的酒壶给顺手扔茅厕里去了。”小化子继续抽泣,可怜兮兮地道。
卟!何天香险些喷饭,哈哈笑道:“你不但坏,简直坏得透顶。可那人也太小气了吧!这样吧,你尽管吃,不管谁来了我替你摆平,只是以后不许你偷别人东西了。”
“真的?”小叫化大喜过望,一屁股坐下大吃特吃起来,然后一抬头,看着已是发呆了的何天香笑道:“喏,他已经找过来了。”
何天香一回头,差点儿把筷子扔了,胡子翘的老高的正在门口气势汹汹往里张望的可不正是自己千躲万藏的天龙老人是谁?
何天香只觉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连忙从怀中取了婷儿送的面具戴上。
那小叫化看着稀奇,伸手来抢,笑道:“什么东西,我看看!”
何天香连忙打开他的手,恨恨地道:“臭小子,你惹谁不行,干嘛惹他?”
“怎么?你也怕他?”小叫化儿轻轻笑道:“那咱俩岂不是都完了?”
何天香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反正,我是给你害惨了!”
“为什么?”小叫化依旧笑。
何天香正要回答,却突觉天龙老人正向这里走来,不由连忙闭了嘴,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天龙老人怒道:“好你个臭丫头,你偷老夫的银子,老夫看你爹的面子倒也罢了,可你居然把老夫的酒壶也……也扔那里面去了,老夫若不好好儿教训教训你,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了?”
何天香一听天龙老人如此骂小叫化儿,不由听得呆了。
小叫化却朝何天香得意地一笑:“臭老头儿,我打架的帮手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你就先跟他凑合凑合吧!”
何天香听了,不由在桌下狠狠踢了她一脚。
小叫化却抱着脚叫的更大声:“你刚才不是说天龙那个大笨蛋接不住你三招两招吗?”
“什么?他?”天龙老人差点儿跳起来。
小叫化儿火上烧油:“怎么?你怕了?”
何天香也差点跳起来:“老前辈,你别听她胡说,晚辈怎敢……”
“哼!老夫怕了?当今之世,除了刀皇剑帝音神毒王和月山姥姥那个老不死的,老夫怕过谁?不要说老夫接他的,他要是能接住老夫的三招,老夫立即就走!”天龙老人气坏了,月山姥姥的武功倒不在他之上,却是他老婆,平时被她管教严了,今天顺口也就骂着出气了,只是月山姥姥若在的话,那是万万不敢的。
“前辈……”何天香大惊失色。天龙老人与销魂、风云老人同辈,排名仅在刀皇剑帝音神毒王之下,是何天香的师祖级人物,何天香怎敢轻易与他动手?
“小子,这么婆婆妈妈,还是不是男人?”天龙老人怒火攻心,一记“天龙翔”大袖一挥排空击来。
劲道如山,天龙老人盛怒之下威不可挡。小叫化儿知道厉害,一声大叫,已趴在桌下。
何天香明白不能再用伴风武功,否则立即穿帮,眼见天龙大袖已将上三路封得死死的,连忙一低头,也想从桌下穿出,却不料挤了两挤挤不下去,不由大是气恼,却陡觉屁股上凉快至极,竟是天龙老人的大袖已至,
“哈哈哈,有趣儿!”天龙老人大笑着,一掌拍下,心想:“这下非把你的屁股拍破了不可!”原来何天香探头下去,却被小叫化儿顶住,屁股却有被凳子挡住,一时竟是翘了屁股进退不得,不由天龙不笑。
何天香不由大骇,来不及多想,双足一蹬地,竟连人带凳炮弹般向后飞去。
砰!天龙老人一掌打空打在桌子上。小叫化在桌下双手抱头仍觉天崩地裂,一张桌子已给打的粉碎,碗碗筷筷直飞上天。
天龙老人一掌拍出,却觉手心一凉,何天香倒贯而出,速度之快,竟连自己都反应不及,不由暗暗叫绝,却又见何天香因冲的太快,一时收身不住竟往墙上撞去,天龙老人不由大惊,正待出手相救。却突见何天香在半空之中右脚将凳子往下一蹬,左脚往后一蹬,凳子翻转着向下撞向墙壁,何天香竟也借了这一点儿外力,身子旋转着向上飞去,“逍遥十二式”的身法在这一瞬间发挥的淋漓尽致。
“好!”天龙老人不由大是叹服,双袖齐起竟是“天龙十三式”中的“天龙剪”,向半空中的何天香剪来。
何天香不由亡魂大冒,却已躲避不开,只有硬拼。半空中的何天香突然出拳扬腿!
九伤神拳风云腿!
砰砰!天龙老人的双剪竟被砸开,何天香却被天龙老人雄厚的内功强烈反弹,直砸在一片桌椅之中。
“好!第三招来了!”天龙老人突然双拳齐出,只觉一股威猛无俦的劲气排山倒海似地向前推来,残桌断椅在掌力的压迫之下纷纷格格折断,正是天龙老人的成名绝技“天龙推!”桌断椅裂,奇快地逼向桌椅堆中的何天香。
桌下的小叫化不由一跃而起,大声惊呼道:“前辈,掌下留人!”
嗤!残桌断椅中却突然有碧绿色的剑光闪现,剑气撕裂长空,一闪即逝。
嘭!何天香倒飞三尺,一下子撞在墙上,天龙老人的衣襟却破了一角儿,呆呆立在那里喃喃道:“销魂剑!”
小叫化儿忙奔过去扶起何天香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何天香却向天龙老人一礼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原来,何天香连破天龙老人两招,老人心中已存了惜才之念,是以方才那记“天龙推”天龙老人只用了六成功力,否则,何天香销魂剑罡尚未大成之下,不死也得重伤。
“老夫原以为销魂剑自何老儿死后已经失传了呢,却没想到会出现在你手上。小子,销魂剑是把好剑,但愿你不要辱没了它!”天龙老人轻轻叹道,又看了何天香一眼,突然掉头飞逝而去。
“晚辈谨尊前辈教诲!”何天香忙向天龙老人的背影行礼道。
“哇——你好厉害!我还替你担心呢!”小叫化笑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竟然能挡得住天龙老人的‘天龙推’!”
“黯然销魂剑!”何天香缓缓归剑入鞘。
“我看看好不好?”小叫化儿笑道。
“不行!”何天香道。
“为什么?”
何天香把面具摘了下来,胸中却还未消完那股怨气:“你害的我好苦……”
“人家哪有害你,可你怎么那么怕他认出你呀!”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
何天香一句话未完,就听得半空中有人大叫道:“小秋,是什么人敢欺负你?爹来了!”说着,呼呼两掌已照何天香的头打了下来。
何天香听得劲风呼啸,竟不在天龙方才那三掌之下,不由大骇,九伤神拳全力出手。
轰轰!两声大震,只见尘土飞扬,桌椅尽塌,何天香只看见满天都是星星还转呀转的,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来人也给何天香两记重拳打得直飞而上撞破屋顶又与砂石尘土一同跌了下来。不料那人还挺经打,人刚落地复又一跃而起,喝道:“好!没想到居然能有人一连接下我纪刚两记‘降龙十八掌’!咱们再来!”口中说着却举着双拳向纪小秋歪歪扭扭地打来。
纪小秋连忙大叫道:“爹,你别乱来,我是小秋!那人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乱打人!”便去扶何天香。
纪刚这才清醒过来,忙停了手问道:“小秋,你说他是你朋友?”
“不,从现在起是对头了!”何天香却摇摇晃晃喝醉了酒似的站了起来,金星是没有了,眼前却有无数个纪小秋在旋转——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岂是一般人所能接下的?
纪小秋正要答话,就听远处暴雷似的一声响:“臭小子,居然敢骗老夫?老夫饶不了你!”却是天龙老人的声音。
何天香立即清醒过来,知道是方才那记“风云腿”露了马脚,连忙翻身便跑。
“哎——你干嘛?”纪小秋不由道。
人影一晃,天龙老人已又出现在面前,他一见何天香不见了,不由问道:“臭丫头,方才那个小子呢?”
“哪个小子?我又不认识他,他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纪小秋嘟起了小嘴。
“纪刚,你把何天香给老夫藏哪里去了?”天龙老人怒道。
“晚辈确实没有藏人,是他自己跑了的。”纪刚忙道,他虽为丐帮帮主,但犹比天龙老人小了一个辈份,所以不敢自大。
“那臭小子向哪个方向跑了?”
“东边!”纪刚道。
“他就是大闹慕容山庄,留住天星楼的何天香?”纪小秋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
“喂!臭丫头,你可别胡思乱想啊!”天龙老人突见纪小秋的眼神儿怪怪地,不由慌了,连忙道:“那臭小子老夫可是早替‘听雨轩’的柳丫头占下的,你就不用想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望着天龙老人逃难似的身影,纪小秋不由笑了。
何天香慌不择路,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看看天色渐暗,极目望去,却不见片砖只瓦,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何天香只得硬了头皮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远,突听后面马蹄乱响,何天香连忙闪在一边,就听一个声音道:“公子,那只蝙蝠卓海池真的没用了吗?”
只听那公子道:“谁说的?他最近就要有所行动,而对付北王府,只凭他还远不够斤两,咱们还得另请高人……”马蹄杂乱,十几骑马匹一闪而过。
“这些是什么人?竟要对付北王府?”何天香吃了一惊,心道:“北王府虽很少伸手江湖中事,但北王爷为天下为武林所做的哪件事不让人刻骨铭心?无论怎么说,我得通知他们一声。”
想着想着,脚下不由加快,转过一道小山梁,前边隐隐出现一点灯火。
“天助我也!”何天香不由大喜。
近了,却是一家山村小店,店外已拴了十几匹马,何天香心中不由一动,轻轻推开房门,却见厅内一个人影也没有。何天香正自纳闷,突然里屋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阵暴笑,一个女子的哭声在笑声中传来:“各位大爷,就饶了我爹爹吧,小女子给各位大爷磕头了。”
却听里面一个声音邪笑道:“咱们公子让你陪他,是你的福份,你还不乐意,怨谁来着?”
何天香大怒,正要闯进去,就听一个人大叫道:“老东西,去你的吧!”
何天香知道要糟,但砰的一声响,一个老头子已给人一脚踢出门来,正落在何天香脚下。
“爹——”一声惊呼,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姑娘从房中奔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已昏晕的老人身上。
“咱们公子还没让你走呢!”那个声音道,紧接着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儿从房中伸手出来,来抓姑娘的衣带。
突然,那个汉子的手停住了,因为他的手腕已握在了何天香的手里。
“李贵,怎么回事?”里面有人问道,正是路上那个公子的声音。
李贵忙道:“没事,没事,公子,只不过碰上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而已,我马上把他摆平!”
何天香冷冷道:“你怎么摆平?”
李贵只觉得腕痛欲折,知道遇上了高手,但主子面前不敢后退,只得充面皮道:“臭小子,你好大胆子,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何天香冷笑道:“是谁?”
“哼,你惹上的可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相国的公子爷,识相的,赶快把我放开,进去给咱们公子爷磕头赔罪,说不定咱们公子爷一开心会饶了你,否则,哼哼……”李贵冷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相国的大公子,真是失敬失敬!”何天香不由连连冷笑。李让民在朝中陷害忠良,剪除异己,在民间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所以又被叫做李殃民,何天香一听是他的儿子,不由大不以为然。
“既然知道咱们公子爷的来历,还不赶快放开大爷?”李贵不知死活,尚以为何天香怕了相府的势力,不由神气起来。
“放,放,在下马上就放!”何天香,手上却猛地一用力。
李贵突觉何天香脸上神色不对,不由大惊失色,但已经晚了。
“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嘭!的一声大震,里面一桌酒席已给砸的稀烂。
何天香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李贵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十几个家丁一身酒菜淋漓,狼狈至极地站在四周,一个蛤蟆眼的公子却依旧坐在主位上,正阴阴地盯着何天香,却是京师中与婷儿遭遇的李汉成。
“大胆!公子面前,你敢撒野?”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
何天香一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