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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二岁,面目娇人,只是带了一种冷然的神色。
何天弃只觉一股阴柔的力道传来,自己竟也被震退三步,心中不由大震,暗道:“师父的武功在武林中已属绝顶,神秘人的所传更是精到凌厉,自己还以为自己的武功在当今武林至少已属一流,却没想到,一日之内竟连遇数个劲敌,”心中不由大不是个滋味。口中却依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血轿老人的传人,只不过当年血轿败在销魂之手,你们本该有仇才是,怎么……”
粉装姑娘冷笑道:“你既知道血轿当年败于销魂之手,就更应该知道他败的心服口服,并规定弟子凡是见销魂传人时必须退避三舍之事……”
何天弃打断道:“那我替你除去何天香,岂非省了你以后的麻烦?”
“但是,薛楼主喜欢何天香。”姑娘道。
何天弃一头雾水:“薛沉香喜欢何天香又关你什么事?”
“可余问天余公子又暗恋着薛楼主!”
何天弃的头不由大了,却又随即明白,不由啼笑皆非:“姑娘不嫌这帐也太糊涂了吗?”
姑娘却连脸也不红:“所以何天香不能死!”
何天弃语锋一转:“那我将何天香与薛沉香一起除掉不就是了?”
姑娘摇头:“那更不成,我既到这里来了,余公子若是知道我见死不救的话,那岂非要恨我一辈子?”
何天弃不由心中有气:“那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救得了他们?”
“为什么不能?”
“他们被我困在铁厅里,今辈子别想出来了!”
“可我只需要一顿饭的工夫就够了!”姑娘又举起了玉如意,玉如意上面闪烁着晶莹的光彩。何天弃却笑了:“只可惜他们只怕连半刻钟也挨不了了!”
“为什么?”
“因为里面的空气已快没了!”何天弃笑道。
铁厅之内,烟雾弥漫,六怪与婷儿一条线儿串坐在一起,身上的气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轰!整座铁厅都在震动,一块铁板凌空飞出,光线在烟尘缭绕中箭一般射了进来。
六怪却是脸色齐齐大变,铁板比预计中的厚了半寸,反冲之力排山倒海似的往后传来,六怪咬牙抵挡,但冲力之大,六怪拼了命也接不住,巨大的力道似山洪般一冲而过,直奔向坐在最后面的婷儿;试想六怪合击威力有多大,反冲之力又有多大?婷儿不由亡魂大冒,绝望地闭了眼睛,却突觉背心一热一只手掌按了上来,就听得啪!的一声响,一张八仙桌已给震成了粉末。
六怪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却见婷儿闭了眼睛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薛沉香却一手搭在婷儿的命门上,一手虚空按在八仙桌的粉末上,正大口大口地往外咯血。
原来,刚才薛沉香眼见七怪性命将要不保,连忙将手贴在婷儿命门上,运起接引神功,将后挫之力引向大厅之中的一张八仙桌。但六怪合力何其巨大,饶是薛沉香内功深厚,接引神功纯熟,但也不过引走一半力道,仍旧被震成重伤。
李梦莲见状,连忙抢上一步双掌贴在薛沉香背后,替她运功压住心脉,江城月、锦儿立即在旁替她们护法,慧香则奔向婷儿。
六怪见薛沉香由李梦莲照顾,不敢怠慢,一齐跳出窗口,却见何天弃正将一个粉装姑娘逼的步步后退,春夏秋冬四名女子也正与数名堡丁和李婆婆、两个剑女还有四个轿夫打得难分难解,六人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都恨死了何天弃,不约而同地向何天弃扑来。
何天弃乍听一声巨响,猛见铁厅竟给生生打穿了一个大洞,不由吓了一跳,又见六怪凶神恶煞般冲来,不由暗道:“只一个血轿传人就这么麻烦,倘再加上六怪,不用薛沉香江城月他们出来,我只怕就已死无葬身之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到这里只叫一声“走!”人已翻上屋顶,瞬间远去。
六怪追之不及,不由气得哇哇大叫,却赶上逃走不及的众堡丁,赶鸭子似地一个个地打倒在地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婷儿死里逃生,见薛沉香舍命相救,心中不由大是感激,连忙走到薛沉香身边关切地问道:“薛姐姐,你怎样了?”
江城月连忙给婷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薛沉香却轻轻道:“我不要紧。”可她一张口,一缕鲜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婷儿心中不由更是内疚,眼睛已有些湿润,哽咽道:“薛姐姐,都是我不好,婷儿对不起你!”
薛沉香轻轻一笑,却也再无力气说话,缓缓运功压制内伤。
厅外,痴翁正盯着粉装女子道:“姑娘是何人门下,怎会来帮咱们?”
粉装女子只冷冷一笑,便回了轿里,李婆婆放下轿帘,四个轿夫立即起轿,只剩下六个张大了嘴巴的怪物呆在那里。
“我活了几十年,还从没见过架子这么大的人呢!”怒道不由怒道。
就听婷儿的声音传来:“臭道士,你在胡吼些什么?”
“没!没什么!”怒道忙道。
“那还不快去找人?”婷儿、李梦莲扶着薛沉香轻轻地跨出窗口向六怪叫道。
六怪忙应声“是”,便连蹦带跳地四面八方地去找了。慧香与锦儿也从厅中出来向外细细搜索而去。
婷儿扶着薛沉香小心翼翼地走下四廊台阶,轻轻地问道:“薛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薛沉香却捂着胸口轻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不再讨厌我了?”
婷儿脸一红,随即嗔道:“你再说!要不是你身上有伤,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四人不由大笑。
突然,门口嗒嗒声起,一个和服木屐的年青女子出现在眼前。
薛沉香与李梦莲对望一眼,心中暗问:“她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
和服女子大踏步地走到四人面前,生硬地道:“何天香是不是在这里?”
婷儿心中一紧,老毛病又犯了,不由叫道:“他在不在这里关你什么事?你找他做什么?”
和服女子冷冷道:“我们定在初三决斗,现在都初五了,我还是找不到他,难道中原武林的功夫就真的不敢与我们东瀛剑术较量一下吗?”
薛沉香心中登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由怒道:“你就是那个打着比武招牌一路上连伤数十人的丹下明月吗?”
“是他们自不量力,中原武林本就没几个能人!”丹下明月不屑地道。
薛沉香一听大怒,也顾不得身上有伤,怒道:“不用何相公出手,就是本姑娘你都应付不了,口气还这么大?”
丹下明月眉角一挑:“你——?”
薛沉香怒极,就待冲上去,却被婷儿、李梦莲架紧了,江城月道:“薛楼主,你身上有伤,就由江某代劳吧!”
薛沉香叫道:“江大侠,这事儿不用你插手!我出一剑,她能看出是如何破的来,我就服输!”
丹下明月笑道:“你是不敢跟我打。也罢,我就看看你能出什么好招!”
薛沉香上前两步,盯着丹下明月道:“你看好了!”说着袖中突然有剑光一闪即灭,那招式,那剑光,那速度……
丹下明月突然目瞪口呆,愣在那里。
“如何?”薛沉香冷冷地道。
丹下明月突然扭头就走。
薛沉香却也突然身子一软,就要坐在地上,婷儿连忙扶住急问道:“薛姐姐,你又受伤了?”
薛沉香摇摇头:“只是有点儿脱力而已!”原来,方才薛沉香为了给丹下明月一个下马威,不让她瞧低了中原武林,竟动用了“天问十二剑”中的第八剑,也是她的最高修为,耗力巨大,又再加上原有的内伤在身,一时支持不住,差点儿坐倒。
几个人正说着话,远远却见怒道正一手提了一个人奔了过来。
婷儿大喜:“怎么?找到了?”
怒道摇摇头:“咱们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两个毛丫头,至于何公子和慕容姑娘,却是连影子也没看见!”说着将手中的两人放在地上,却是鸿雁彩霞。
两人一落地,鸿雁便跪在地上大叫道:“几位大侠,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姑娘吧!”
薛沉香眉头不由一皱:“你们姑娘是谁?”
“就是这梅城的梅柔梅大小姐!”
“那她现在在哪儿?”
“跟何大侠和慕容姑娘关在一起!”
“什么?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婷儿不由急道。
鸿雁却与彩霞面面相觑。
薛沉香只得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先到那边的厢房去休息一下,再慢慢商量怎么找他们。”
一行人进入厢房休息,不一会儿其余五怪与慧香锦儿陆续回来,回道:“堡中没有找到何公子和慕容姑娘,就连冷家堡的人也一个不见了!”
薛沉香心中不由一急,立即一阵急咳,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婷儿忙道:“薛姐姐,你先别急,这么仓促,他们肯定带不出人去的,咱们慢慢儿找,你先喝杯茶!”说着便去拿桌上的茶碗儿。
不料连提了三提没提起来,不由叫道:“咦?怪了,难道生根了?”
薛沉香却是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来握住茶碗左右一扭,就听哐哐声响,地面上已现出一个大洞来。
地牢中,梅柔已困乏至极,沉沉睡过去,何天香正偎着慕容兰娟轻轻道:“既是伯父的话,我又怎敢不从?只是这几天苦了你了!”
慕容兰娟却偎在何天香怀里,缓缓道:“何公子,你真的喜欢我吗?”
何天香轻轻地摸着她的头笑道:“以前是不敢喜欢,现在却是喜欢死了!”
“那我就放心了,就是死,我也会和你死在一起的!”慕容兰娟往何天香的怀里缩了一缩,幸福地道。就在这时,突听头顶上哐当一声响,露出一个大洞,就听一个声音叫道:“他们肯定在这儿!”
“婷儿?”何天香不由一喜:“她怎么来了?”果然,洞口已露出婷儿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儿来。
婷儿见何天香,也不由大是高兴,哪里还顾得上吃醋,只叫道:“果然是他们,快把他们拉上来!”
这时梅柔也醒了,见了鸿雁彩霞,也不由大喜若狂。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三人拉了上来。
婷儿见何天香上来,也顾不得众人在侧,一把拉住何天香,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这才道:“何大哥,你要走也不通知我一声儿,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呢?”
何天香笑道:“你不出事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关心别人做什么?”
婷儿不好意思的一笑,却拉过后面的薛沉香道:“薛姐姐也来了。”
何天香不由大是奇怪,这两人本是丁卯不对的生死对头,今天怎么好成一个人似的了?却见薛沉香的脸色发暗,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薛楼主,你受伤了?”
薛沉香一笑:“我没什么,你们都没事就好!”
这时梅柔走上前来行礼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
薛沉香一笑:“没什么,武林中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你们可以自便了!”
梅柔回头看看何天香,何天香会意地点点头。
“那我们先走了!”梅柔带了鸿雁彩霞走了出去。
慕容兰娟在身后看见婷儿与薛沉香和何天香亲密的样子,心中大不是个滋味;又见婷儿与薛沉香都生的国色天香,心中更是自卑,不由沉默不语。
婷儿插嘴道:“薛姐姐可是为了我才受内伤的,那个何天弃好可恶,我真想也把他关到那个铁厅里去憋死他!”
何天香不由一惊,失声道:“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
薛沉香见何天香失色的样子,不由心中狐疑,摇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怎么了?”
何天香叹了一口气:“他是我的叔伯兄弟!”
“什么?”所有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有那样的兄弟?”婷儿不信地叫道。
“他本该叫天赐的,可能从小被天冥老怪收养,给教坏了,我会把他带到正路上来的,以后见了他,请各位手下留情!”何天香叹道,回头却见慕容兰娟脸色不是很好看,连忙向苌薛二人道:“兰娟,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苌婷苌姑娘,天星楼的薛沉香薛楼主,你们见过!”
婷儿和薛沉香向慕容兰娟轻轻一礼,慕容兰娟不自然地还礼。
何天香见慕容兰娟脸色发白,还以为是几天牢狱累了,不由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慕容兰娟顺口道:“觉着有点儿头晕。”
薛沉香一笑道:“今天天色已晚,咱们也就不必走了,就在这儿过夜吧!”
慕容兰娟朝众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问何天香,独自到了一个房间,拴了门。
婷儿盯着紧闭的房门,眨眨眼睛对何天香道:“我看慕容姑娘刚才有点古怪。”
何天香摇摇头:“她可能的确是累了,就让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