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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带着她。
之所以问询她有没有恢复类的灵丹,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惠闲真人的弟子,安家的嫡系子弟,来遮天岛携带的消耗类物品怎么少得了?!
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安玉婷还真是单纯的可以,这么轻易便信人……
而现在,他要考虑的问题是,让她活到什么时候?
是现在立时结果了她,拿了储物袋走人,还是再带她一段路程,以防那魔修追踪而来!
候万钩静坐闭目思索这些事情的时候,安玉婷在旁边负起了警卫的工作。
她的心有些乱,所以坐了一阵子,便开始在周围来回踱步,不对看一眼一动不动的候万钧。
于此同时,一双微微眯着的桃花眼,跟随着她来回走动的身影移动,鼻间轻哼一声,轻声嘟囔道:“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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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丛杰五人的五行剑阵并没有坚持太久,那黑衣修士屡出奇招不说,在用毒上亦很擅长。
他人在阵中,洒出毒粉,欧阳丛杰五人根本避无可避,而在取出解毒丹服食的空档,站在水位的女修被那黑衣修士一掌劈到,“蹬蹬蹬”一连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身形。
她强咽下口中的鲜血,死死地盯着那个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黑衣修士,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五行剑阵已不成阵,而他们除了本身的灵气消耗甚巨外,又中了那黑衣修士扬出的毒粉,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甚至服食了解毒丹,仍然没有效果。
解毒丹并不是万能的,它仅仅能压制住毒性的蔓延速度,名为解毒,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称呼,做不得真。
“前辈,我们不是您的对手。”欧阳丛杰有些丧气地说道:“您何必和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计较,若行个方便,欧阳家必有重谢,前辈莅临金庚大陆,欧阳丛杰定扫榻以待。”
欧阳丛杰是欧阳家正经的嫡系,欧阳家是金庚大陆的望族,权势滔天,他拜入天元门的时候,整个修真界跌破了一地眼镜。
黑衣修士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其他四人护在身后的欧阳丛杰,没有说话,不知在思索什么。
欧阳丛杰却自信的笑笑,声音也放大许多,“他们四人都是我的贴身护卫,生死由我做主。前辈喜欢她,尽管带走便是,我欧阳家在金庚大陆有些能力,为前辈搜罗几个倾城美女,不在话下!”
他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即便是些有道基的女修也不是问题,我观前辈气度不凡,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便和前辈先结个善缘如何?”他手中多出一只金灿灿的圆球。
“这实金球送与前辈,是小可的一片心意,前辈不要嫌弃才好。”他含笑看着黑衣修士将实金球收下,脸上的笑容又加深几分。
“小子,你很会说话,也很会做人。”黑衣修士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做出了肯定。
“但是,一颗实金球就想买命?这价钱是不是低了些?”黑衣修士将实金球在手中掂了两下,装进了储物袋。
欧阳丛杰笑得越发真诚,只要有的谈便好,“那前辈觉得什么价钱合适呢?”
灵石,丹药,符箓,法宝,只要他能说出来,欧阳丛杰相信,他一定能让他觉得这份“买命钱”满意。
“你们几个人的命。”黑衣修士淡淡地说道。
身形连闪,他一一往四个人嘴里塞了些什么,而唯一的女子,被他拉开,静立在一旁。
欧阳丛杰先是一愣,面容渐渐狰狞起来,“你耍我?!”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他神色不定地问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他转头问那女修,“他州才将你送给我了,所以,你要跟我走”
那女子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若不是有黑衣修士在旁边撑着,她此时根本站立不住。
“我哥哥有个外孙女,也不爱讲话”,他突然说道,“这点,你们倒是挺像的。”
黑衣修士收走几人的储物袋,带着人走了,留下了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四个人。
女修惊骇的发现,水一派的两个人并没有死,只是,他们现在的情况,跟死了差不多。
甚至于,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要不是衣服和随身的东西,还有所在的方位都对的上,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两架皮包骨,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两人。
这到底是什么歹毒的毒药啊?!
那少主四个人,也会如此吗?!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些畏惧地看着那黑衣修士。
他同样是拿走了两个人身上的储物袋,仿佛知晓她在想些什么,黑衣修士淡淡地说道:“放心,你不会变成这样。”
他带着她来到一处不起眼的空地,拉着她向下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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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万钧觉得他等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若是那魔修想要追过来,早就来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动手了!
安玉婷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当她察觉有些不对的时候,候万钧的飞剑已然刺中她的后心。
她猛的回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捏剑诀的候万钧。
刹那间,安玉婷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拍了一下储物袋,大把的符咒不要命的往外扔,而她本人,迅速的飞离。
候万钧飞剑刺中的那一刻便知不好,“内护甲!”他咬牙恨声道,正欲再攻,却被眼前钳天盖地的符咒攻击挡住,快速收回飞列,认准安玉婷逃跑的方向,急急的追过去。
“这是什么无赖招数,不过,还挺管用的。”桃花眼的修士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跟在候万钧后面。
安玉婷一路飞,一路不停的咒骂自己。
“笨蛋,真是个笨蛋,安玉婷,你就是个大笨蛋!”
“怎么能信他,怎么能信?!”
“欧阳丛杰这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还以为有多厉害,草包,大草包!”
人在危急之中,总是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安玉婷此时便是如此,她直直的一条线飞向正东,那里是小镇的方向。后面紧追不舍的候万钧让她很是恼火,不断思索着怎样能摆脱他的方法。
符咒的乱撒法是借鉴莫颜以前讲述的经历,对从没有对战经历的安玉婷来说,这种简单易学的,给她的记忆更加深刻。
“安仙子,安玉婷,你跑不掉的,不用白费力气了。“候万钧阴沉着脸的喊道,已然撕破脸,就更不可能让安玉婷跑掉。
他手中多了一根绳索,猛提一口气,在接近安玉婷的十丈左右的时候,抛出手去。
双手不断翻飞结印,飞出的绳索染上一层金黄,黄光渐盛,晃得人睁不开眼。
而当光芒散去,安玉婷已经被牢牢的捆住,再飞不动,不管她如何挣扎,只也能让身上的绳索捆的更紧一些而已。
候万钧冷哼一声,手上动作未停,大喝一声:“落!”
安玉婷连人带绳索,一齐栽到在地。
候万钧稳稳落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早说了,你是白费力气!”
他手中提著飞剑,谨慎的没有靠近,像他们这样的大派弟子,外出历练,门中长辈都会赐下几样防身法宝。
他捆安玉婷的绳索如此,安玉婷身上的内护甲亦是。
而安玉婷比他又多了一个身份,安家的嫡系子弟,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还应该有后手,越是觉得情况被自己完全掌握的时候,就越不能掉以轻心,这是他的师傅,一直对他耳提面命的话,而他能活到现在,没有什么秘诀,唯谨慎耳。
手中的飞剑呼啸而出,安玉婷闷哼一声,被刺中的大腿,被鲜血染红了衣裙。
候万钧讶异于这试探性的攻击能取得成效,目光微沉,飞剑在空中旋转一周,再次攻去。
这次他攻击的位置是安玉婷的手臂,有一处被染红,而飞剑没有停止,这一次它的目标是安玉婷的脖颈。
“叮”飞剑被弹开,安玉婷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光芒大作,高速的旋转着,一颗颗珍珠被甩出去,以安玉婷为圆心,飞出去的珍珠一一炸开,候万钧即便料到安玉婷会有后手,这样威力不凡的爆炸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反应不慢,在飞剑被弹出的刹那已然飞身后退,却还是被珍珠的炸裂波及,烟尘滚滚中,一道紫光,风驰电掣般激射出来,在候万钧的眉心一闪而逝。
“咳咳,咳咳……”安玉婷挥舞了几下衣袖,将周围的尘土挥去,捆住她的绳索坠落在地上,变得暗淡无光。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苦笑连连。
还是用到了。
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和别在发上的发钗,都是临来时,母亲并她亲手戴上的。
这是一个套好的杀招。
不管是用任何手段攻击她的颈项处,珍珠项链便会自动护主,在珍珠未射出以前,整个项链高速飞转的瞬间,会向她逆向传输一部分的灵气,这是为了保证她顺利的祭出插在发间,被炼制成发钗的——符宝。
为了这仅仅能用三次的符宝,安家消耗了两件真正的法宝,才制炼成功。
所谓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心随意动,便是真正法宝的威力。
符宝作为消耗版的法宝,威力丝毫不弱其真身,且不足元婴胡也能自如驱使,一些大家族多为其子弟制炼一二,留作防身之用。
修真界对于法宝的分类,有系统的分类。
凡灵器,灵器,法器,法宝。
可以说法宝就是修真者的终极武器,只有达到元婴胡才能炼化为己所用。
修真界一直将灵器、法器都概称为法宝,其实是一种误区,不过多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人那么较真的纠正。
符宝是何时开始出现的,已经不得而知,之所以有个“符”字,也是取和符箓一般,消耗之意。
两件真正的法宝,只为制炼一个只能使用三次的符宝,怎么看都是吃亏的。
但若是想想,两件法宝能救女儿一命,甚至两命,三命,让她平安,这么看,即便再多消耗两件,安家夫妇也不会觉得心疼。
说来,那珍珠项链也是一件符宝,不过是安家许多年前制炼的,已经用过两次,再用一次就会寿终正寝。
若不是如此,家中的长辈也不会如此痛快的拿出来给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用到了。
隐在暗处的桃花眼自嘲的笑笑,“兔子急了还真咬人,亏得没过去英雄救美,人没救成,还伤了自己,可就真是丢脸丢大了。”
安玉婷将手臂上和腿上的血止住,吞下一颗丹,闭目疗伤。
她伤的不重,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异常清醒,觉得在此时,保持自已的最佳状态是当务之急。
候万钧的死状并不恐怖,只是脸上保持着死前的惊讶之色而已。
但安玉婷还是别过脸不去看他,她收了脚下的绳索起身想走,却突然停住,面色古怪的盯着候万钧尸体的方向。
“收他的储物袋啊,蠢女人!”桃花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棋样,嘟囔道。
就像听到了他的话,安玉婷凌空虚抓,候万钧的储物袋便飞到她手中,连查看一下的想法都欠奉,快速的塞到自己的储物袋中,飞身离去。
桃花眼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不住摇头,跳落在候万钧身旁,狠狠的踢了一脚,手指在半空轻轻一划,掌中一吸,候万钧腹中的金丹便落在他的手里,冷哼一声,追着安玉婷离去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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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前一后两只灵虫飞入黑衣修士的口中,然后便见他四周溢出磅礴的灵气,浓郁的几乎让她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不断起伏呼吸,周围的灵气被他吸进体内,直到一切回复最初。
当那黑衣修士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修为似乎又有增长,没错,就是感觉,以她的修为根本看不出黑衣修士的深浅,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到她对此深信不疑。
这是一处地底洞穴,不大,齐齐整整,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看土壁上的痕迹,应该开凿没有多久。
她不知道他会对她和何,最坏的猜测,便是被吸干元阴而死。对此,她已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事实上,能被培养成家族的护卫,她并不怕死,而身为女子,她要比别的护卫多学一样。
在他与她结合的那一瞬间,她只要抓准时机,便能使用那一招。
而那一招,除了对她自己,对别人没有任何危害。
那是身为女子护卫的自杀之招。
能让她免受那种生生被吸成人干的痛苦,更不会让家族培养多年的她或是她们,成为为敌人垒高修为的砖瓦石。
她冷冷的看著越来越近的他,心中不住冷笑。
“你听说过地球吗?”黑衣修士忽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无尽的眷恋和缅怀。“我家就在那里,我的亲人也都在那里,不,确切的说,是葬在那里。”
他语气一转,变得冰冷。“我说过你像一个人,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呵,你不想知道,你只想快些死对吗?”他目光阴沉,冷冷的上下扫视她。
手中多了一把四寸余长的刀子,在手中把玩一会,在刀锋处吹了一下,流露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