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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偶升高逾两丈,双手握着两柄款式相同,灵光各异的巨剑,一红一金,红色的巨剑舞动起来,剑势带动身躯,在坚冰之上四处游走,突地双脚跺地,猛的跃起,金色的巨剑流转,划下细密的剑网。
只听“咔咔咔咔”的声音,连续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响起。
坚冰碎裂,裂纹深不见底。
年轻修士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只巨大的鲨鱼闪现在高空,背后三根狰狞的弯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张开大嘴猛地一吸,所有的碎裂的冰块一齐向它口中飞去,隐约能看到冰块中被急速冷冻的海中灵兽,大小虽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品种。
含火蚌,外壳水润柔软,透明有弹性,防御力甚弱,内里却蕴含与自己属性正相反的火珍珠,以此珍珠磨成粉末,代替灵兽血制成火属性的符箓,效果更佳,威力提升两成不止。
不过含火蚌因为自身保护能力极弱,在水蓝大陆这种海洋遍布的星球也不过少数几片海域,零星的能见到一些,所以,这种造价比较高的符箓就渐渐消失于人前,偶尔出现在坊市中,数量也极少。
自从水一派当面锣对面鼓的与冰宫交恶,这种以火珍珠制成的符箓便大批量的应用在对抗冰宫强势攻击的战事中。
这些符箓远远不能改变水一派所处的劣势地位,但细究起来,这么多的符箓可不是一天之功。
楚未好不容易找到这水一派培育含火蚌的所在,又大费周折引走了看守的水一派弟子,为的就是将这里的含火蚌一窝端了
当然,全都剿灭会比较快捷,可这样的好东西,剿杀了很浪费不是?这些火珍珠他用不上,姐姐总能用上的。
朝三棱鲨挥了挥手,巨大的鲨鱼鼓着圆圆的肚子,消失不见。
一把极品灵石掏出来,随手抛出去,身下的玉色蛟龙身形如电,几个盘旋,将灵石一一叼在口中,吞咽下去,每吞咽一块,身上便有如过电一般,站在它身上的楚未,感受着脚下一阵阵的酥麻,嘴角浅浅勾起。
“回吧”
玉色蛟龙长吟一声,久久不散,一个扭身,远去数百里。
“楚未,又是楚未”韩真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不过一个结丹期的小子,竟在你们手中屡屡逃脱,你们可真够出息啊我执法堂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晶玉蛟?双剑魔偶?三棱鲨?还有什么?冰极珠?”韩真眼中的怒火磅礴,“不要再找这些理由和借口,他的身份谁都知道,这些东西也不是突然就蹦出来的,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抵不过他一个?不管怎么说,他的修为摆在那里,就算有外力相助,终究还是结丹期难道你们想要本堂主请炼虚期的前辈出手不成?本堂主颜面何在?水一派颜面何在?”
“你们几个”她的胸口一阵起伏,呼吸都渐渐困难了起来,“太让我失望了”痛心疾首的不行。
“请堂主责罚”跪在地上的一排人整齐划一的说道,声音略有些生硬,一看就是不经常说话,嘴巴有些僵硬,退化了基本的语言功能。
室内静了良久,韩真才缓缓开口:“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戴罪立功,取了那小子的项上人头回来见本堂主,若不然……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声音中夹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弟子领命”声音依旧生硬刻板。
韩真注视着这些从始至终情绪没有什么起伏的人离去,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韩堂主真是好大的威风”
韩真不自觉的皱眉,很快又恢复常态,面无表情的看着从角落中阴影部分走出来的人,眼中多了一丝嘲弄,“比不过陆师兄你位高权重”
陆天行眼中划过一丝恼怒,位高勉强算是,挂着长老的名头,还能糊弄一下不明就里的人,可权重这话,端是没影的事,他陆天行甚至比不过后来居上的晚辈。
“韩真,你不要忘了,你能执掌这刑事堂是靠谁”陆天行冷冷的道。
“是托了陆师兄的福,韩真从未忘记”韩真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韩真有今时今日,朔本追源,全是陆师兄的功劳,韩真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我夫名誉尽失,与我女一同命丧遮天岛,是拜那小贱人所赐,可细算起来,将那小贱人引狼入室的正是陆师兄的好儿子”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双目竖立,怒意滔滔,神色狰狞有如厉鬼
第六二四章一体
这么多年来,陆明远的名字一直是陆天行的禁忌。
他的儿子,水木双灵根,放在这水蓝大陆,是何等的好资质,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白日飞升也不是没有可能,却偏偏只能窝在地球,艰难修行,几百年啊修真者就算寿元悠长,又有几个几百年可以蹉跎,几百年的努力,不过堪堪结丹期而已
还是靠了那伤人害己的阴邪法子……
像大多数父母一样,孩子出了意外,父母都会自责,陆天行也是如此,怪自己为什么要将那功法给他,怪自己为什么不制止陆明远试图引冰入体,逆改灵根,怪自己给了他那劳什子的枉然丹,让他以为十拿九稳就放松警惕,着了那小贱人的道……
但他更恨
恨付宁宁当年守着隐仙山的秘密,没有早早宣诸于口,害的他的明远冒着大不为铤而走险,最终跌足黄泉
恨他的师傅,为什么不将宗主之位传于自己,若他为宗主,元婴凝成的那一刻,早早就带了隐仙派的弟子迁移至水蓝大陆,哪里还有后面的祸事
这一切都成了他的孽障心魔,修为再难寸进,师门的长辈都下了很肯定的预言,他这一生,只能止步于元婴期了。
是因为一方面的绝望,所以,才会在另一方面表现的特别疯狂。
比如说他曾经并不太入眼的权利,现在就像一个仅剩的救命稻草,恨不得牢牢的抓在手中。
对于韩真,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就像一只潜伏在阴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对她看上的猎物狠狠的咬上一口。
执法堂因为她在,不断壮大,不断排除异己,在武长老正式退位之后,成了这女子的一言堂,若说阴招毒计,这男子还真不能和女子相比,人家用同样的手段,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水一派的执法堂,他立时明白,这个女子,再不是他能拿捏的了。
借他的牵线上位,在功成名就之后还没有将他一脚踹开,不过是时机不对
现在这副嘴脸,才是最真实的嘴脸吧
就像他利用韩真一样,韩真又何尝不恨着他,不在利用他。
“韩真,你想和我翻当年的旧账吗?”陆天行恶狠狠的盯着她,目光阴沉,晦暗难辨,“来水蓝大陆之前,我便要了结那雪颜的性命,是付宁宁一力保之,甚至不惜拿宗主的名头来压我,到了水蓝大陆以后,又在师门长辈面前进言,束了我的手脚,让那雪颜一步步的做大,他陨落完全就是他自找的,怨得了谁?”
“我在地球停留多年,为的就是等明远一同来水蓝大陆,这点你们不是不清楚,明远他水木双灵根,在地球修炼,要付出超过常人数倍的努力,付宁宁真有心携门派来此,为何不早早告知?反而将此事瞒了个彻底?是不是担心我儿远超你等,心中不忿?还是说,这本就是你们计划的一环,特意借雪颜的手除掉你们的眼中钉?”
阴谋论,又见阴谋论
要说,陆明远之前在地球,借着陆天行的名头,还是很给了付宁宁一些气受的
陆天行这个人瑕疵必报,以己及人,这么想人也不为过。
他一再压住心中的怒火,口中虽责问,实际上还是留有余地的。
韩真,已不是当初的韩真,在这水一派中,他陆天行的名号还真就没有韩真的叫的响。
或者是同性相近,郭红衫对韩真甚为倚重,正是因为有她的支持,韩真才会这么快在水一派站稳,并且依旧执掌刑事堂,比之以前在隐仙派更加风光无限
韩真冷笑,“谁让你的宝贝儿子等不得,他要不是急功近利连番下手,也不会被那贱人看出马脚。”
“我倒不知帮你们父子遮掩了这么多年,反倒遮掩出错来了,要不咱们当着师门长辈的面分说分说,评评到底是谁对谁错?”
“我夫君是自找的?哼害人不成反被害,那陆明远更是活该”韩真冷冷的道。
事实上,她并不想与陆天行闹翻,将陆明远的事情翻出来,或许会让陆天行没脸,也一样会给付宁宁的生平抹上浓重的黑点,尤其是在地球上包庇陆明远一再行凶,残害同门这一条,可是重罪,虽说人死如灯灭,可修真者不像普通人,连坐什么的比比皆是,要不怎么会有屠门灭宗的事发生,以前的事情细究起来,她韩真一样脸上无光
……
两个人终究还是不欢而散,这短短的交谈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反而如烟云一般,悄然逝去
水一派颇不平静
自从正面对上了冰宫,他们才真切认识到冰宫的实力
首先,便是财力
水一派也是经营多年的大派,在之前也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可和冰宫的一接触,两者之间的差距便体现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符箓砸下来,低阶弟子损失惨重,冰宫先发制人,率先引爆战火,在水一派的驻地大肆狂轰滥炸,护山大阵形同摆设,在暴力的破除之后,双方展开了面对面得肉搏战
结果互有损伤,不过从人数上来说,还是水一派比较吃亏,尤其是那些紧跟冰宫弟子不离的魔偶,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一攻一防两具魔偶
是每一个冰宫弟子的标准配置
这个发现让水一派吐血的很,始源星的空间坐标对现在水蓝大陆的修士而言,不是什么秘密,天机门的魔偶之前对外出售之时,也有一些修真者大老远跑过去购买的,魔偶的价钱十分透明,所以见到这样的配置,第一眼就对其价值有了准确的估算。
冰宫的人是少,可要给每个人都配备上,这个数字就夸张了,至少水一派就做不到,哪怕是给门下的一半弟子配备,都十分艰难。
更何况,天机门现在闭关锁国,魔偶根本不向外。
冰宫能买到,是人家有关系,雪颜和楚未是姐弟水蓝大陆人人都知道,雪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被广大水一派的人记恨上了,要不是她,冰宫就算举着灵石也没处买魔偶去不是
其次,是强大的战斗力
冰宫每一个人拉出来似乎都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紧,别看人家始终板着个脸,面无表情,手上真是不含糊,不管面前是长者、美人还是小不点孩,从不手软,就一个字——杀
这帮冷面杀神,杀的水一派弟子一个个心惊胆颤,站到对面还没打,气势就弱了八分
功法多有克制,与一群修炼冰属性功法的人对招,最显著的一点就是,你会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周围的冷空气渐渐习以为常,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样,反应不是一班二班的慢,有的时候思维到了,可四肢根本无法协调,这一瞬间的怔忪,就是身首异处的结果。
冰宫的冰极珠又威名赫赫,不比水一派的法宝多种多样,琳琅满目,人家就这一个看家宝贝,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个珠子,专精这一道就将他们吃的死死的,凭水一派如何,终是没有良方可对。
同修为之间,冰宫的人比水一派战力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又有魔偶相助,以少胜多成了司空见惯。
但在这样明显的优势下,冰宫并没有一鼓作气将水一派拿下,反而像猫逗弄老鼠一般,总是给水一派喘气的机会,只每隔一段时间就以雷霆之势来碾压一遍,折磨的水一派yu仙yu死,焦头烂额
鲜红刺目的锦袍,金丝蔓延其上,平添了几分庄重,就这样随便的搭在屏风之上,即便没有支撑它的人,依旧华贵艳丽,夺人眼球。
两个俊雅的少年,只着一件轻薄宽松的白衣,此时浸泡在温泉中,格外贴身,消瘦但结实的胸膛凸显,热气云烟中两点茱萸若隐若现,两张相似的俊脸,低垂着眼眸,神情专注的注视着面前如玉一般的手臂。
轻扬着发丝,一左一右,如手捧绝世珍宝一般,轻轻捏揉,略嫌消瘦的手指,根根分明,不轻不重游走,有如弹奏一曲轻快的乐章,暗合某种韵律。
手臂的主人微动了动手指,两个少年很有眼色的停下动作,第一时间将手指收回,头垂的更低,不敢抬起。
随意的抬手,拢了拢散乱的青丝,带起一串晶莹,胸前的高耸没有遮掩,水波中,两点红晕格外诱人。
“下去吧。”声音慵懒随意,带着几分不容反抗的气势。
两个少年轻手轻脚的从温泉池中爬出去,拐过屏风,渐行渐远。
“你说过,你和我是一体的,不是吗?”女子依旧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
“我若死了,对你来说总不会是一件好事,为了你自己,也会让我好好的活下去吧。”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既然如此,你便帮我又何妨?”
“帮我,还不是等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