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李一刀无语良久,然后看着东方飞刀说:“你就这么希望我解决这些问题?你能保证我念动咒语后对你的克隆人是催生,还是毁灭?”
东方飞刀点头说:“催生和毁灭,生和死之间,往往只是一念之差,只有一步之遥,甚至只隔着一张薄纸。但我相信这个咒语是催生,而不是毁灭。”
小李一刀问:“为什么?”
东方飞刀说:“首先你不了解一个真正的科学家他是多么渴望自己的成果出世,那怕事后下地狱都成!白教授是一个真正的科学家,而你不是,你总在最后一两步上停步不前,不能穷根问底,用你的话来说是‘不达顶峰’,所以你只能做一个‘名士’。”
小李一刀没有吭声,事实上他的确是这样的。
东方飞刀接着说:“其次我反复研究过这七个步骤,它们在最后一步要有这么一个关键性的跨越,要被用力推上一把,就像人体出生时的接生一样。当然了,你的克隆小李一刀是个例外,他几乎是自己跳出来的。它们尤其需要体内世界的内分泌系统肋它一臂之力。白教授设置这七个障碍并非完全故弄玄虚,也并不是要毁灭它,它是必然的一步,就像我们必须用一般的指令一样。白教授之所以用这种玄虚的方式,无非是想在最后一步告诉世人,这实验是他完成的,他将拥有这一殊荣而名垂青史。最后他让你念动咒语,也是为了让你告诉世人是谁完成了这一伟大实验。如果白教授得知我害了他的性命,他却让我得到一切,这倒不正常了。”
小李一刀不置可否,但他的心却在往下沉。抛开东方飞刀对白教授卑劣的推测不说,他对咒语结果的推断并非不无道理。小李一刀很清楚,东方飞刀素来胆大如斗,却心细如发,他不会在这事关他身家性命的大事上草率的。
果然东方飞刀说:“这事关我的身家性命,我能草率吗?当然了,我也考虑过最坏的后果——就是念动咒语后的毁灭。但不要紧,”他一拍鼠标,电脑上又出现了一间间的实验室,一群群的科研人员。东方飞刀说:“即使毁灭,我们也能从中找出最后一步的症结,我们的克隆技术就完全成熟了。这些人将夜以继日,用三种方法——干细胞诱导法、细胞核转移技术以及基因合成法全面地进行克隆,我们的产品将源源不断地产生。”
小李一刀心继续下沉着,虽然他在表情上并不流露出来。
东方飞刀说:“你明天就去肝脏吧。后天就是重阳节了!”
小李一刀走出脐谷时,不禁时时回顾,这美丽的景色使他流连忘返。东方飞刀见状笑道:“等把事办完,我就把楼外楼送给你,你就可以尽情在这里喝酒,读《离骚》,流连山水,做一个真正的名士了。”
小李一刀笑了笑,他索性坐在一个大石上,再一次观望脐谷幽美的景色。
东方飞刀见状也只得无奈地坐下,陪着小李一刀观看脐谷山水。
小李一刀自语道:“后天就是重阳节了。噢,东方,我曾在网上见过有人向长胜挑战,邀他在海派市重阳博览会上打擂,你知道独行客朱砂王这个人吗?”
东方飞刀笑了:“这是江湖上求名的一种把戏,什么独行客,什么朱砂王,多是江湖骗子之流。”
小李一刀说:“江湖中藏龙卧虎,时出异人,不可小觑。”
东方飞刀又笑了,他摇摇头说:“这就是小李一刀啊。”然后他正色说:“今年的擂台赛被柏树寨的余党所控制,所以就弄得更加红红火火。现已打了好几天了。”
“柏树寨?”小李一刀说,“柏树寨不就是几个贼首逃了吗?”
东方飞刀说:“原贼首大黑傻子失踪,现贼首逃到了肝脏市那一对叫什么铁老鸦尕老鸦宝贝兄弟的老巢,企图东山再起。搞这擂台寨就是其中一个步骤。”
“为什么?”小李一刀问道。
东方飞刀说:“可以招集旧部,可以集敛资金。还有一个目的,你听说过黑伯爵大帅的基督山宝窟吗?”
“听说过一些。”小李一刀说。
“听说这些贼匪中知道基督山宝窟的人已悉数死亡,这个秘密现当世只有长胜一人知道。他们正好借朱砂王对长胜的挑战,如果能邀长胜来海派滩,也许就会有机会的。”
“原来是这样。”小李一刀说。
东方飞刀笑了,他的笑是一种超越尘世高高在上的笑,他说:“这群跳梁小丑,实不足一提。那笔宝窟财富,比起这个世界来,也只是九牛一毛耳。待咱们完成大业,腾出手来,一举扫平这些魑魅魍魉,还咱个朗朗乾坤来!”
小李一刀低声嘟囔道:“魑魅魍魉是层出不穷的。”
东方飞刀没听见小李一刀的嘟囔,接着说:“我已经跟肝脏市方面联系好了,他们正等着你去给他们解决问题呢。另外,我也派了新小李一刀去跟黑伯爵的余党接触,他们现在的头领叫什么艾黄二老板,一个是艾滋病病毒,一个是叫黄鼠狼的金葡菌。”
小李一刀笑了笑。
东方飞刀说:“这也是孟尝君的鸡鸣狗盗皆为我用之意。另外,我听说他们有两个打手,一个叫高寿,一个叫泰林,都颇有些膂力,是两个好手。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小李一刀想起了在睾丸特区见到的那个黑衣大汉,那人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东方飞刀放低了点声音说:“如果再能得到点基督山宝窟的线索,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现在更是用钱之际哪。”
小李一刀再次笑了,这就是东方飞刀啊,他说归说,做归做。说和做都不容置疑,都不容阻挡。他心比天高,却脚踏实地,那怕最小的小事也不放过。
东方飞刀对小李一刀说:“你还是抓紧上路吧。肝脏的问题解决后,不知道甲状腺、甲状旁腺以及脑垂体再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还是抓紧点吧。”
然后他站起来高声吟道:
勉远逝而无狐疑兮
孰求美而释女
这次他声音中的嘲讽意味更加明显。这就是东方飞刀啊,他虽然不相信也看不起这些,却随意吟诵,满口华章。他的聪明无人匹敌。
小李一刀沿着那条著名的“奶油之路”——门静脉,向天下最繁华的都市肝脏市,也叫海派蒂克市,慵慵懒懒地走去。
这是条肥美奢侈之路,谁走在这条路上,都会被它的肥甘厚味和温柔富贵所沉醉所饱腻,都会变得懒洋洋,慢吞吞,悠哉游哉。何况小李一刀还是个重伤之后的人。
奶油之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人们都往海派市走去。重阳节是海派市最好的时候,天气已开始凉爽,空气澄彻透明,大街小巷,菊花在明亮的阳光中灿烂如金。更何况现在正是一年一度的博览会。路上摇摇晃晃的人们并不急,即使重阳节过了,海派市好吃的好喝的好看的好玩的照样层出不穷。
小李一刀一路上随意吃喝。在这条路上一般都不会饿,倒是很容易口渴。小李一刀走到路边的一家露天啤酒座上。这里伞盖艳丽,桌椅明亮,酒客满座,生意很是红火。
小李一刀挑了个位坐下,服务生过来,小李一刀说:“给我来一杯苹果酒。”服务生愣了愣,说:“好勒!”不一会他端来了一大杯苹果酒,他对小李一刀说:“这位先生还不知道吧?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冲着长胜将军来喝啤酒的!”
“长胜将军?”小李一刀奇道。
“是啊,长胜将军千里追杀黑大帅时,曾在这里喝过啤酒,咱这家酿的门氏啤酒,长胜将军喝得很爽,从而长胜将军大获全胜。”
“原来如此。”小李一刀说。
服务生接着说:“咱这儿还有‘长胜专座’,是长胜将军亲自坐过的。”他指了指一个座位,只见那个座位用红带圈住,上写“长胜专座”四个大字。服务生接着说:“那个位可以坐,只是专门收点费。前几天进海派市打擂的好汉们为图吉利,专门来坐长胜专座,还都轮不上呢!”
小李一刀说:“是吗!去海派市打擂的人多么?”
服务生说:“很多。不过去看擂的人多,登台的人少。已打了好几天了,现有去的更是去看热闹的,听说重阳节长胜将军就要亲登擂台!那个位可以照相,收费也不多。”
小李一刀点点头,侍者忙其他酒客去了。小李一刀四顾看去,果然酒客中有不少是武林中人,他们有些身着绸缎功夫衣褂,有些则穿着运动服,这些人精神饱满,腰板笔直,一望便知其行当。
这时一个青年武士喊道:“服务生,我要坐长胜专座!”他掏出钱递了过去,服务生解开红带,青年武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坐上了长胜专座。
“怎么,重阳节你还想登台吗?你连出场费他娘的都交不起!”有人大声说。
众人又是一片大笑。青年武士却满不在乎地说:“重阳节登不登台无所谓,我坐这里是为以后讨个吉兆,咱以后的地区比赛和俱乐部赛就能打赢,就能‘长胜’!”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大家一听,都没了话说,接着好几个青年武士喊道:“服务生,我也坐!我也坐!”要坐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争先恐后地给服务生给钱。
小李一刀笑了,他喝完苹果酒,付了账,继续向前走去。
小李一刀又走了一程后,才觉得肚子有点饥了,奶油之路上的乳糜乳液太肥腻了,吃点清淡的才好。他走进路边的一家小饭馆里。
小饭馆里也是人满为患,小李一刀找了位坐下,侍者走了过来问道:“先生来点什么?”
小李一刀点了两个素菜,要一大杯苹果酒。
侍者说:“先生,来我们这里的都是来喝糟烧的,当年长胜将军就是喝了咱的糟烧,才力擒了黑大帅。长胜将军喝了咱的糟烧,赞道:‘味道纯正,清香淡雅’。喏,那不是长胜将军的题词?”
小李一刀顺着侍者的手指看去,只见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块楠木匾,上书“味道纯正,清香淡雅”八个大字,落款是“长胜题”。
小李一刀笑了。侍者接着说:“这几天去肝脏市的武林中人都来咱的店,都要喝上几瓶咱的糟烧,以壮英雄肝胆,打擂时获胜。先生也来一瓶吧。”小李一刀一看酒水单子,果然价钱高得出奇,他对侍者说:“你还是给我来杯苹果酒吧。”
酒菜上来后,小李一刀随意饮用,菜的味道却也不错。他四下看了看,果然这饭馆里绝大多数都是武林中人,他们桌上酒瓶林立,人却都好好的。小李一刀知道这糟烧乃是用酿过老酒的酒糟烧的,所以满桌子虽然“酒瓶子乱倒,人却不倒!”
小李一刀的左边临桌是七八个武林中人,有老有少。一个年轻武士说:“这次擂台赛是谁出的馊主意?重阳节那天的出场费已是天价了!”
“是啊,”一个中年拳师说,“以前都是组委会给你出场费,这次倒好,你要登台,反要给他们交出场费!我听说门票卖得也很火,他们这次是捞美了!”
“这还不是搭帮了长胜,你情愿掏这个钱!”另一个中年拳师说,“天下练武之人,只要能往长胜对面一站,你就够本;长胜打你一拳,你就有赚的;你要是能咬长胜一口耳朵,你就够吃一辈子!”
众人轰然大笑。年青武士问:“那么那独行客朱砂王呢?他重阳节登台,他也要交出场费吗?”
中年拳师说:“他倒不用交,他名头大,又是他首先向长胜挑战的,大家也都想见识见识他的功夫,组委会倒给他一笔很大的出场费。”
又一位中年拳师说:“这不就得了。功夫浅,名头小,就自己掏钱。成名后,就有人掏钱请你了!”
小李一刀左边邻桌是四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的黑色礼帽帽沿都压得很低,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小李一刀认出他们是肺脏州典肺帮的肺炎链球菌。他听到他们提起自己的名字,便集中精力倾听他们的谈话。
一个链球菌说:“他们说他们能确定小李一刀的葫芦里没有宝窟图。”
另一个链球菌说:“如果是这样,小李一刀就再不要撩拨他了。”
“为什么?小李一刀不是伤病交加,武功失去大半了吗?”第三个链球菌不解地问道。
第四个链球菌说:“小子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李一刀的大哥是长胜,小李一刀的同学是东方飞刀!他又是军中名医,他有事哪个部队不给他出头?所以这宝窟的线索还得从伤寒杆菌们身上找……”
小李一刀明白这四个是找宝窟的,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找到。因为他们连长胜大哥去世的信息都不知道。小李一刀想起长胜大哥的去世,他眼睛湿了,他付了账,走出饭馆,继续向前走去。
就要到海派市的大门了。这肝脏市有两个大门,进入的叫第一肝门,由门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