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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了。
阿茉夹紧腿红着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睡去,结果根本不管作用,她越来越想要,脑海里晃过一些以前的画面,几乎每个他在的晚上都会抱她,打开她的腿挤入她的身体,占有或疾风骤雨或慢条斯理。
阿茉咬着嘴唇将自己脱得上身只剩下小吊带再趴在床上睡,还是热。
“呜……”现在她该怎么办?
阿茉忍不住朝自己大腿内侧摸去,真的很痒,刚一触到像触电似的抽开,身子颤了颤,又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摸进去,另一只手手指轻轻蹭着自己上身裸‘露的肌肤。
“嗯……嗯……”
想起以前他抚摸他的火热感觉,阿茉只能羞耻地假装是他在抱她,用手自己慢慢解决。
“啊……”
自己做完后就没力气了,软软地瘫在床上喘息,脸红红地抽出手指看着上面的粘液,没力气下床,拿床头柜的手纸擦干净了,又拉开抽屉摸黑摸索了一阵,手一停,缓缓拿出那把兰花象牙梳子来。
她借着月光慢慢抚摸象牙梳子上雕刻的朵朵兰花,然后又闭上了眼睛,鼻子发酸。
“钝妖……”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真掉下来了,脸埋进枕头里小声抽泣,将梳子握紧贴近胸口,肩膀一颤一颤,委屈极了。
“……钝妖……”
******
阿茉爱哭,可偏偏是一哭身体就有反映的体质,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照镜子眼睛又肿了。
阿茉赶紧拿毛巾敷,书柜旁的架子上搁着那副画有她的油画,她努力地挤出像画中那样温柔的微笑,然后下楼去杂货铺工作。
老板娘一见她红肿的眼睛扇子一关睁大眼睛,“昨晚那些小兔崽子真欺负你了?!老娘宰了他!”
阿茉赶紧摇头,“没有,是我……做恶梦了。”
“哎呀呀,什么噩梦把我的小姑娘欺负成这样,”这可是她的金字招牌,老板娘心疼地摸了摸阿茉的脸,转身断了个盘子过来,上面是一块巧克力榛子蛋糕,“今早没吃饭吧?吃了再工作吧。”
阿茉谢过了坐在一边吃蛋糕,吃到一半胃中翻江倒海竟然跑到门外吐了。
老板娘赶紧澄清自己,“这蛋糕可是今早烤好的可没过期!”
阿茉吐完一阵身体像抽干了一样难受,难道是昨晚酒喝多了么。觉得自己忍忍就过去了,漱了漱口回来工作。
不过一早上都在难受,阿茉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只能跟老板娘请假然后去医院。
“要赶紧好起来,不然扣你薪水。”老板娘对金字招牌生病的事情感到不爽,阿茉笑了笑,鞠躬道谢,老板娘又说把诺卡叔父叫来送她,她又拒绝了然后一个人去了医院。
洛灵斯顿城市不大不小,两家医院较为有名,阿茉就进去了一家,人不多,医院里开着暖气使人感觉舒服。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后用职业性的冰冷的口吻说:“麻烦小姐还是去妇产科看看罢。”
“……什么?”阿茉以为自己听错了。
“妇产科做个检查,对了,还是让家属陪同比较好,毕竟生孩子是件大事。”
阿茉脑袋“嗡”了一声炸了,跌跌撞撞跑到楼上妇产科检查,检查完医生大妈笑容满面的,“恭喜你,两个月了啊。”
阿茉拿着化验单眼睛发直,脸色煞白。
“哎呀你这么一个年轻姑娘家怎么一个人来的,应该叫你丈夫一起来啊,对了现在胎儿还不稳定,有些需要注意……”大妈絮絮叨叨说到一半发现阿茉跟脱了线的木偶一样呆滞坐在位置上,毫无血色,皱了皱眉意识到什么,表情变了。
“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啊……啧啧……”
医生说起来毫不避讳,目光变得轻蔑。
阿茉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哑着轻声嗓子问:“打掉要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jj老是抽= =
抱歉更晚了,死活进不来
冒泡的话明天继续更= =++
☆、60天国游戏
“哈?”医生瞪大眼睛望过来;估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做决定的姑娘,“小姐你想好了?”
阿茉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问,目光仿佛失去了聚焦;“打掉要多少钱?”
“现在胎儿才两个月;打掉不困难;就我们医院的情况应该是这个数。”医生报了一个数字;阿茉眨了眨眼睛;这才回了点神,起身谢过了医生离开了医院。
午间冬日的阳光温暖而灼烈,她走在路上,四周的声音仿佛退去了似的。
打胎要的钱数目不小;她在想怎么跟诺卡叔父开口要;这件事她不能让他知道。
现在她工作的钱都是直接交给叔父的,虽然拿一部分出来也没关系,可叔父他会问的。
可她必须打掉,孩子生出来将是半吸血鬼,它的人生以后将会更加坎坷曲折,况且没有父亲,阿茉不知道怎样将一个血族养大。
太阳下阿茉全身发冷,她走了一阵没有力气,走到旁边小巷子口胡同里靠着墙慢慢蹲下去,然后从随身的小包包里翻出象牙梳子。
她低头盯着梳子发呆,忽然间恍惚地笑了一笑,柔柔地对着梳子说:“我们有孩子了。”
说完了,脸埋进了手臂,整个人缩成了小小一团。
……
她直到下午才回家,跟老板娘打了招呼后,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向诺卡叔父开口要钱,走到家门口时愣住了,她看见自己的家门口有好几个穿一模一样白色长袍的人站着,长袍上有奇异的花纹,他们同时也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
阿茉停下脚步,看到他们她有一种想逃开的感觉。
等等,那些花纹……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几个人已经发现了她,其中一个人向她走来,拿出一份盖上金章的文件用冷静的声线说:“请问是安茉·斯科特小姐吗?”
阿茉揪紧胸口的衣服,“是。”
对方将文件反转过来,是教团通缉叛徒的逮捕令,“那麻烦小姐跟我们走一趟罢。”
******
安茉·斯科特,祖籍洛灵斯顿,监护人诺卡·斯科特。
九岁进入帝都皇家修道院,十三岁被选进教团武装军院,十七岁第一次上战场失踪被教团判为死亡,于其一年后追查被发现。
肚子里坏了血族的胎儿,她连狡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茉跪在地上,四肢绑着镣铐,她低头注视着沉重手铐上雕刻的咒文,缓缓抬起了头。
教团总部的法庭她是第一次见,帝都克莱什教团第六十四院中央厅,异端审判堂。法官与神职人员坐在层层席位上包围着她,目光居高临下。镶有大魔法阵的地面冰凉,阿茉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镣铐太重,她动作的有些艰难,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响在寂静的大厅内。
阿茉张望一阵,因为数日的审问她难以合眼,如今睡意越浓,他们说话的声音她听得模模糊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
“安茉·斯科特——”
终于,身穿祭司长袍的宣状者拉开刚刚呈上来的描金羊皮卷,朗声沉沉道。“背叛教团,勾结血族,你可有悔过?”
阿茉抬头努力抬了抬眼皮,望着高光下那些神职高官,轻声:“如果我悔过,你会放过我们吗?”
回答她的是寂静。
阿茉笑了笑,“那就算了罢。”
阿茉觉得新奇,对于这种事情她竟然感到平静。
审判本就是台面上的过场,她的判决早已书写好,被视为异端第三日进行清剿制裁。
审判结束后阿茉被人押着没有直接扣回牢房,她被带到教团的一处别院,她一看上面徽章明白是教团战争总部第九队的办公处。
办公桌后一个棕色卷发的成熟女人靠在椅子上,教团蓝白制服裹着她丰满的身躯。阿茉一见到她一愣,忍不住叫出声,“安妮塔队长……?”
这不是将她招入队的安妮塔队长么?后来不是死于血族王牌的手上吗?
女人扬了扬眉,微微眯着眸子,“我不是安妮塔。”
阿茉又看了看,这个女人画了张扬的妆,举止比安妮塔多出一些身为女子的妩媚感,声音也慵懒许多,身着队长制服的女子瞧着她,补充道:“我是莫卡莎,武装组第九队队长,安妮塔是我姐姐。”
阿茉睁大了眼睛。
第九队队长……那不是传闻中的杀戮姬?
莫卡莎微微笑起来,“逮捕令是我下的。”她站起来,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到阿茉面前轻轻抚摸她的脸,“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会要了你的命,也会要了它父亲的命,‘鸦’杀了姐姐,我会要他还债——从你身上开始。”
阿茉肩膀一颤,咬咬牙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莫卡莎眉毛一挑,不怒反笑,“没事儿,你在我手上,我会让他乖乖上钩。”
阿茉分毫不让盯住她,钝妖是皇族,如果来救她,攻击了教团总部,直接意味着血族向教团直白开战,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况且,他已经有小爱了。
“他不会来的。”
莫卡莎继续保持笑容,“他会来的,否则你死后肚子里的孩子会成为教团研究所的实验品,血族王牌与人类的孩子……真是令人期待啊。”
说着她舔舔嘴唇,阿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说话了。
晚上依旧被关在牢里。冬天到了,她身上只有一条衬衣长裙,冷得快失去意识,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发抖,墙很高,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清冷的月光落进来,镀在她金发上形成浅浅的光晕。
她有一阵没一阵地睡,捂着自己小腹,晕晕乎乎时听见有人在叫她。
“安茉……?”
她抬起头,牢门外站着一位穿教团道袍的红发青年,双手抓着栏杆,正惊愕地望着她,“安茉!真的是你……”
阿茉想了想忆起这是约瑟夫·布兰顿神父,当年接她去边关的红发青年,呆了呆才爬过去,一看他的衣着阶级发现他的身份不止是神父而已了,竟然是天空大教堂十二神官之一,行了个礼,“您好,约瑟夫神官。”
“你现在还做这些干什么……”约瑟夫皱起眉头,转身抱出一包衣服和一盘食物,“我听说一个异端修女被抓进来的,是金发,我直接想到你了,没想到真的是你。”约瑟夫叹口气,“安茉,我以为你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阿茉从栏杆的空当里接过衣物,俯身道谢,当时听说队伍全灭,她也以为约瑟夫死了。
约瑟夫看了看她的腹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你别谢我了,你的事若没有牵扯到‘鸦’,尚且有我可以尽力的余地,可整个教团高层都想除去他,所以,抱歉。”
阿茉窸窸窣窣穿上衣服,将自己紧紧裹住,约瑟夫望了望走廊,探望的时限快到了,又说:“你害怕吗?”
“什么?”
“处刑。”约瑟夫吐出这两个字后顿了顿,对方只是个少女,她承受的东西未免太重了。
阿茉想了想,摇摇头。
“如果不是他,我在一年前的雪原上已经死了。”因为疲惫与寒冷,她挤出的微笑格外苍白,“谢谢您,神官大人,我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
……
阿茉害怕死亡。
因为知道生命的重量,所以害怕死亡。可真的来临时她又很是平静,她觉得,其实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她还年轻,没有经历太多,所以不会留恋太多。只是有些担心诺卡叔父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三天后清晨阿茉被绑上刑架的时候,只是懵懵懂懂想着,这个时候钝妖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醒来后,给身旁沉睡的小爱一个亲吻呢。
是不是起床开始做早饭热牛奶,做出拿手的蔬菜培根千层饼和煎鸡蛋呢。
还是说洗衣服,看报纸,要不就是去冲了一个澡,她醒来的时候恰好可以看见他围着浴巾毫不在意走出来,发梢和胸膛都滴着水珠。
还是说赖在床上,压着小爱开始做那些事情?
阿茉想着想着鼻子开始泛酸,咬着牙忍住不哭出来。
处刑的地域在教团地下第七层——同样也是整片大陆人类所开发的最底层。地下结构古而有之已经过了千余年历史,墙壁古旧,四周燃烧着灼灼的火焰,每一块石砖上都刻有古老到模糊的复杂花纹。
戴面具的执行者手捧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