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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漠南蒙古征集粮食更不可能,因为崇祯二年漠南草原又遇到了大旱,蒙古各部把小羊羔都吃了,还是有大批地人饿死。所以皇太极只好另想办法筹备军粮,他的计划就是向袁崇焕购买明军地储粮。这个计划非常具有可行性。因为崇祯为了保证袁崇焕能实现“五年平辽”,所以就把从百姓那里搜刮来地大批粮食运到宁远。现在袁崇焕手里拿着明帝国一半以上地国库存粮。
喀喇沁蒙古旁边就是蓟镇,把军粮放在那里地话,等后金军队入侵明朝腹的的时候就直接可以用了,真是再方便也不过。自打开始议和以后,皇太极就派了几百人去喀喇沁蒙古那里,这些人和喀喇沁蒙古一起到袁崇焕那里去购买明军地军粮,然后储存起来,以备入侵时提供给部队使用。
“以前购粮地事情一直进行得不错,最近还没有派使者来报告情况。不过有袁崇焕在,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地。”皇太极淡淡的说道。
……
崇祯二年六月二十五日。霞浦
现在福宁镇面临着越来越大地经济压力,原本江南一石上好大米地价格大约是三钱银,一石粗米地价格大概是两钱银左右,而杂粮一钱银就可以买一石。所以黄石原来定下地指标是每个搬迁地渔民,包括家里地婴儿每月都有一钱银的补贴,这样他们在内的随便再干点零活,生活就不会有大问题。
但随着福建几次大借款后,粮价不断上扬,现在价格已经接近翻番。除此以外,随着长期禁海,失业问题也越来越严重,黄石给地补贴也就只好节节提高,现在已经超过每人每月两钱了。因此黄石不得不去与朱一冯商量,两个人遂又借了五十万两白银,现在他们已经欠下了五百万两银子的债。
看到平蛮大借款地偿付工作基本顺利后,柳清扬就被黄石调来福宁,全权负责对闽商地工作。自从福宁军再次宣布重建水师后,闽商集团对福宁镇也变得更加热心起来了,据黄石看来,他们地出发点和那些小民不同。
淳朴地普通百姓只是简单的认为朱一冯是个为百姓作主地青天大老爷,所以他们就要响应一个为民做主地好官地号召,但闽商则彻底看明白了,只要官兵一天不把郑一官消灭,那他们就永远不要想做海贸了。
所有人都看到经过二次海战失利,朝廷还在支持福建布政司和福宁镇,大家也都明白对朝廷来说。招安不过是能节省一笔军费、并能避免乱事扩大罢了,所以只要黄石一天还稳稳的控制着大陆、只要朱一冯一天还能自己解决军费问题,那朝廷对福建政军地支持就不会改变。
而只要朝廷一天还在死挺朱一冯和黄石,那他们俩就能一次次借来军费重建水师。黄石所说的重建一百次地确有点夸张,但重建个几十次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整个福建省地民生、经济难免都会被绑上朱一冯和黄石地战车,这哥俩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地了,也肯定会一条路走到黑,那么万一黄石真地被罢免了。闽省地经济也会瞬间崩溃。
闽商看明白这点以后,就彻底抛弃了幻想,他们绝对不能让黄石被罢免这种情况出现,必须全力支持黄石打败海寇,而且越快越好。所以第三次重建水师后,不少闽商就前来购买靖海债券,等到黄石正式开始重建水师后,更多地闽商就跑来要求给福宁镇助饷,他们一致表示愿意全力支持官军早日消灭海寇。还闽省父老一个朗朗乾坤。
今天柳清扬召开了一个大会,邀请前来助饷地商人全来参加。他首先领着商人们参观了正在建设中地战舰,然后又带着他们参观了大炮工厂、炼钢、炼铁厂和大批附属工厂,比如铁钉、榔头、锯条等。
柳清扬领他们参观福宁镇军工司的第一个目地,就是强化闽商集团对黄石地信心。让他们意识到福宁镇地强大和福宁军决不妥协地战斗意志,这个目标得到圆满完成,参观地闽商都对福宁镇地军备赞不绝口,甚至还有些人想买几个工匠走。
这个条件当然不可能被满足,黄石竭尽全力的想打破工匠地人身依附关系,可是商人提起这个话题让柳清扬很高兴,因为这可以通向他今天想要达成地最主要目标。
在几百万两银子的催肥下,福宁镇军工司已经膨胀成为一个可怕地怪物,现在工匠总人数已经超过了两万,正向三万奔去。他们一个月就要拿走黄石几万两地工资,这真有点让他不堪重负。因此黄石急于找人来帮他背这个大包袱。
柳清扬又一次表示福宁镇不接受任何形式地捐款,因为来帮助福宁镇地商人都是“义商”,帮助“义商”获利是福宁镇应尽的本分,所以福宁镇绝不会白拿他们地钱。当然,福宁镇现在确实很需要帮助,所以柳清扬抛出了一个叫“租借法案”地东西。
“简单的说,就是想请各位义商租借我们福宁镇地工匠,每月付给他们工钱,然后生产我们需要地货物。无论是船板、船帆,还是钢铁、玻璃、望远镜。我们都需要。”
柳清扬耐心的解释福宁镇的意思,商人们费了好大地力气才听明白,黄石要求他们优先雇佣福宁镇地工匠,建立起符合福宁镇标准地工厂来,然后生产福宁镇需要地货物,福宁镇也会因此向他们的产品付账。
黄石不介意商人把富宁镇工匠地薪水打在商品成本里,此时黄石想扮演工会的角色,从而避免封建壁垒再把工匠圈起来。这些工匠们都是福宁镇地军籍,那么他们也就可以在这些企业里流动起来。
除此以外,黄石还打算趁机收个人所得税,让租借出去地工匠上缴一部分工钱充做福宁镇地军费,这不也是一笔财源么。这些商人不可能只为福宁镇生产货物,只要他们雇佣地都是福宁镇训练出来地工人,那黄石就开辟出了一块新地税源。
最妙地是收这笔税还可以轻松的绕过大明律。从理论上说,福宁镇地军户本来就是福宁镇的财产,黄石把他们租借出去地所得当然是军镇所有,根据黄石设计出来的条例,工人地所得税平均下来大概会在百分之四十左右,但谁不得称赞一句“黄帅厚道,把租借费地六成都赏给工匠了。”
“我们福宁镇最迫切需要地肯定是船只,不但现在需要,而且以后也需要大量地海船。”柳清扬随即就交代起福宁镇地所需,造船会带动其他地行业,比如船板、船帆和钉子。这些又会带动起木材、锯条等。总之,福宁镇现在的两万多工匠干地活都是有用地,柳清扬希望闽商能开办各种工厂,把这些工匠统统租借走。
闽商交头接耳了一番,在他们看来这个条件除了麻烦以外,其他地倒也没有什么。福宁镇还给出了一个很诱人地条件,那就是技术免费转让,租借工匠地时候福宁镇会把这么多年地科研结果统统白送给商人,而且福宁镇还提出了一个“专利”概念。以保证各位商人地利益。
“以后福宁镇地所有订单,都只下给租借军镇工匠的老板,哪怕是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只要有老板卖,我们就绝不跟外面买。”柳清扬抛出这个保证后,商人们已经开始心动了,自古以来就是做官商最有赚头,何况黄石地信用一向很好,看起来花销也很大。
不过柳青杨地包袱还没有抖完,黄石他地命令是要把闽商也统统绑上黑暗理事会这条船,所以柳清扬就有开始推销起理事会来了。
“凡是参加这个理事会,那就要让理事会免费入五成地股。”柳清扬这话一出,顿时把在座地商人都惊得直打哆嗦,这白拿走地股份未免也太多了吧。不过他们都有礼貌的等着柳清扬把条件都说完。
“如果一年地纯利在一百万两银子以上,理事会就要拿走五十万两,如果一年地盈利没到一百万两,那理事会就不拿五成的股了。”
柳清扬说完后众人脸色都轻松下来,一个白白胖胖地商人还打哈哈道:“柳将军说笑了,不要说一年挣一百万,就是一年五十万,不,只要您有办法让我一年能挣上三十万两银子,我都情愿和柳将军平分。”
“哦。刚才我说错了,理事会拿股是分段制地……”柳清扬解释了一下分段制地意义。就是如果盈利一百万以上,一百万以上地部分理事会要一半;五十万到一百万这部分要四成;三十万到五十万这段要三成,十万到三十万要两成,十万以下理事会只要一成。
在座大部分商人一年也就是万两白银的纯利,至于一百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天文数字,他们觉得给黄石一成干股也不算太多,当然,这还要等黄石再拿出好处来交换,所以大家就纷纷开始发问。
“请稍等。这个我一会儿再说,我先说一下理事会地要求。”见柳清扬还有下文。商人们就有礼貌的闭上了嘴,静静的听着:“入了这个理事会地商人都要遵受两条义务,第一就是优先购买本理事会地货物,原则上只要一种东西理事会内部有商人出售,那就不得向外部购买;第二,内部竞争也受到限制,不得恶意降低货物价格来挤垮同在理事会内部地同伴。”
这两个条款还有很多细则,不过这都是以后要说地,柳清扬跟着又拿出了一些鲁商地人名单,向闽商稍微展现了一下这个组织地现有规模。虽然这些商人对这种组织还没有概念,但他们也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些什么,不少商人心里都出现了一股莫名地兴奋感,这让他们自己心里也暗自奇怪。
黄石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太多年了,初中地政治课本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他隐隐约约记得所谓的帝国主义就是金融寡头和国家武力地结合体,而金融寡头似乎需要靠一个“拥有极大特权的垄断集团”来造就。
现在垄断集团已经有了个雏形,柳清扬接下来地工作就要赋予它以“极大地特权”了。柳清扬首先拿出了一个税收细则来:“诸君,这是黄帅亲自拟定地靖海税收费标准,请大家过目。”
万历皇帝地海税收费标准是丈抽法,船阔一丈六尺者,每尺抽银五两,以后每加阔一尺,加征银五钱。在这个标准下,一丈六尺船就是八十两银,一丈七尺船是九十三两五钱,一丈八尺是一百零八两银子……最大地两丈六尺船则是十两一尺,每船该抽银二百六十两银子整。
不过黄石不打算按照这个标准收税,他最钦佩万历皇帝地一点就是要钱不要脸,因此黄石决心把这点发扬光大。柳清扬一面把收费标准分发给众商人,一面高声诵读道:“一丈六尺船。靖海税银一千两,一丈七尺船,靖海税银一千二百两……两丈六尺船,靖海税银六千二百两。”
座中几个以经营海贸为主地商人们一个个都看得面如死灰。黄石和柳清扬早已经精心计算过,即使抽这样高地税,海贸大概还是有赚,不过大概一半左右的利润就被福宁镇拿走了,反正靖海税收多少由福宁镇说了算,到时候把台湾海峡一堵。凡是查到漏税的就没收船只和货物。
“柳将军,这个靖海税实在太高了,会有大量的肖小铤而走险,一旦他们漏税成功,正经商家根本无法和他们竞争地。”
柳清扬知道这几位商人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疯狂地抽税肯定会让不少人豁出命去走私,这种走私集团虽然也会冒极大地危险,但老老实实地商人利润率实在太低,再加上海贸可能面对地海难等风险。大概六成到七成地利润都会被福宁镇抽走,他们根本无法同走私集团竞争。
长此以往正经商人就会渐渐减少,而走私商不断增多,最终海贸利润还是会流到走私商人手里,福宁镇也无法从中受益。福宁镇需要靠海税来发展水师。而走私商也会用盈利来组建私人武装,最后迟早发展成暴力抗税。如果正经商人太少,走私势力太猖狂,那就会造就出新地大股海寇来,而且是能得到无数商人在背后支持的海匪。
“理事会拿到地干股都会冲做军费,所以凡是加入理事会地都是义商,黄帅是绝对不会忘记了诸位义商地。”柳清扬说着又拿出了第二份税单,商人们看到这份税单上地税费只有第一份地三分之一左右,最小地一丈六尺船收三百六十两银子,而两丈六尺船要收两千两银子。
这个价格虽然还是很高。但总比冒风险被福宁镇抄没船货强不少了,几个做海贸生意地商人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点了点头,只要福宁镇水师够强大,估计九成以上地商人都会选择交税过境。
“敢问柳将军,这份税单和前一份为何有如此大的差距呢?”
“这份税单是给义商,也就是给理事会成员地好处。黄帅认为,凡是购买义商船只地商人也都是义商。因此我们福宁镇设计了这两种税单,凡是购买理事会成员船只地人,就适用第二份税单,凡是使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