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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打扰我们母女。」
「大爷,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和娘会为你立个长生碑……」
骆逸看得打个呵欠,如果恶霸会因为这几句话放人就不叫恶霸了。
且救得了今天救不了明天,还是乾脆一点吧!
早从周围的私语中了解是怎么回事,骆逸冷眼当个旁观者。除非
那个签下女儿卖身契的男人戒赌、死亡,或是这对母女搬离杭州,否
则今天的事会一再上演,直到那个男人死去。而他可不想做白工,也
不想做太麻烦的事。
不是他自恋,他有自信救了她们之後,女孩会跪下说大恩无以为
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唉!到时就麻烦了。
「你们给我站住,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做什么?」
英雄终於出来了,骆逸真想拍拍手以兹鼓励。而且他接下去是不
是要说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不过,这英雄的声音还真耳熟,难道……
「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这位大侠,求你救救我们母女……」
「不要说得像咱们兄弟逼良为娼,这是她爹签下的卖身契,有凭
有据,就算到了官衙,官老爷也得把这女人判给咱们。」说著,恶霸
亮出了卖身契。
骆逸听著点点头,这恶霸还有点学问。
「哼!她爹签的你去找她爹啊!关她什么事?」
「她爹已经把她卖给了咱们,除非你替她赎身。」
「她又没答应,你凭什么?」
「凭这张卖身契。小子,如果你要替她赎身就拿出银子来,否则
就滚一边去,不要妨碍咱们兄弟办事。」
「哼!我颜福就不让,你能拿本少爷怎么样?」
骆逸在人群里听了直摇头。他的脑袋还是一样不灵光。
「颜、颜福!那个颜福?」
「天呀!他是天颜镖局的颜福,明天举行成年礼的颜福。」
「快跑呀!」不知道是谁先大叫出来,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还
想看戏的人与掉头往後想逃跑的人撞成一团。
颜福见状自然又是脸色发青。
他是女子不是女子的差别真那么大吗?他还不是姓颜名福,还不
是那与他们一起喝酒大闹的人!
为首的恶霸打量了下气得浑身僵硬的颜福,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
「你是天颜镖局的颜福?」
「就是本少爷。」颜福看到恶霸迟疑的动作,怒极反笑。
一见他咧嘴笑,恶霸们吓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为首的恶霸提起勇气,第一句话差点让骆逸笑死、颜福气死——
「我已经成亲了。你不要管闲事,快滚开!」
颜福听了简直快气晕,「你好、很好……」
「哈哈哈!贤弟,你现在大概是全杭州城最出名的人了。」骆逸
再也忍不住鼓掌大笑,眼角带著水光走出人群,「让为兄来替你解决
吧!」
「骆逸!」颜福听到他的话先是生气,而後是怀疑。他哪有这么
好心?
见又横出一人,恶霸们不敢大意,戒慎地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你的弟弟和跟班呢?」骆逸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装模作样的望
了一眼他身後,「就是没跟来,才会又让你冲动的强出头……」
「你少啰唆!」他老是惹他生气,颜福觉得自己会因为他而短命。
但在这种时候,他一如以往的态度却令他感到安心。
至少,还有人看到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以那无关紧要的性别来决
定对他的态度。
「是。」骆逸笑著叹了一口气,望也不望一边跪著、躺著的母女,
拉起颜福的手便要离开。
而他的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愕。
颜福直到被拉了三、四步才回神甩开他的手,「你、你不是要帮
我解决?」
「这就是为兄的解决之道。」骆逸也跟著停下。
「这算什么解决之道。」颜福真会被他气死。
唉!好容易生气的小家伙。
「他手中有卖身契。」骆逸说出重点。
「那又不是她们自愿签的卖身契。」
「嗯,但是立契约人是她的亲爹。」骆逸望著他,「你觉得对簿
公堂会有胜算吗?人家可以反过来告你强抢民女,你知道吗?」
颜福愤愤地瞪著他,知道他说的没错。
「那我买下这张卖身契可以吧!」他不甘心的说道。
骆逸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下次她爹又赌输,你可以帮几次?」
「我……」颜福皱起眉头,「那我买她进我家当丫鬟。」
「好方法。请问颜大少爷,颜府可以容纳几个这样的丫鬟?整个
杭州城里处境堪怜的女子又有多少你可清楚?」
他是标准的利己主义,这种没甜头又自找麻烦的事他可不干。
颜福不笨,当然清楚他的意思——後患无穷。
但是眼前有人就需要他的帮助,他岂可因为怕以後有接续不断的
麻烦而袖手旁观。
「我没办法不管眼前需要帮助的人。」颜福说著转身掏出钱,「
我买下她了。多少银两?」
骆逸看著他与恶霸交易,心中感慨良多,不禁轻叹。
眼角余光瞄到那对母女欣喜安心的眼神,却在偷觑他时露出一抹
失望,他忍不住冷笑。看来福弟这次的好心救错了人,危机才刚解除,
她们便不思知足。
颜福拿著卖身契走向那对母女,她们立即趴跪在地道:「多谢恩
公……」
「不用谢我,我想你们就先安置在……你干么?」
骆逸倏地抢走他手中的卖身契丢还给那对母女,再丢下一锭银子。
「要嘛你们便拿著银子离开杭州,要嘛就等这锭银子用完再次卖
身。」他虽然笑著,可没人敢忽视他话里的冷冽,「记住,没有下次,
天颜镖局不是善堂。」
说完,他拉住颜福转身就走,等那对母女想追上时,他们已在一
丈外,而骆逸的声音仍清晰可闻,「不用打颜大少爷的主意,因为本
公子不准。」
他没说用什么手段来达成他的不准,但听的人都感受到那股绝不
容错认的威胁,也知道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都不会是他们想领教的。
6 女人对於男人来说到底是什么?
明日便是成年礼,过了明日,他就是女人了。
颜幅感到从前拥有的自由似乎一夕之间就要失去,心情烦躁,到
了夜深人静还无法入眠,只好起身到练武场走走。
屈膝坐在空旷的场地上,他……该说是她,望著天空的月亮发呆。
她男人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变回女人?
她的足迹虽不出杭州地域,却也够让她清楚颜家以外女人的地位
了,白日的那一幕更令她感到寒心。
女儿不值钱呀!
为什么老祖宗不再厉害一点,练出能够改变性别的药,让子孙自
由选择当男当女,这样谁也不会觉得失去了某部份的自己。
虽然成年礼後她也可以乔扮男装出门,但全城的人都会叫她颜小
姐,而不是颜少爷了……
「我不晓得天不怕地不怕的颜太少爷也会睡不著哪!」调侃随著
夜风飘进耳里,颜福不必回头都知道是谁。
「干么?今晚没有姑娘约你月下谈情?」她开口就刺回去。
这两天的相处都不怎么愉快,尤其下午他还坏了她好事。
但事後想想,他是对的,只是做法实在太过冷酷。
骆逸拉开摺扇,故作潇洒的笑道:「就是太多了,令本公子无从
选择起啊!」
「本少爷今晚没心情理你,少烦我。」下巴靠在膝上,她没好气
的道。
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的头顶,骆逸一脸稀奇,「福弟,你该不会是
怯场吧?」
「不用你管。」
「哎哎,这是跟为兄这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吗?」
「哼!别告诉我你还真信。」
他只不过是顺势留下来白吃白住的,真是无赖一个。
想当初她本来是要带他回来好好恶整的,但却一直苦无机会。
出乎颜福意料的,骆逸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愚兄确实是
你的救命恩人呀,三年前……」
她意外的抬起头看著他那张带著讨厌笑容的脸。
「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骆逸笑嘻嘻的在她身边坐下,「那个不自量力的
小孩子嘛!没想到长得这么好了。」
「谁不自量力了!」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一出口就损人。
「贤弟呀,愚兄告诉你,一个人若是无知还有救,若不自知就回
天乏术了。」
颜福听了气得真想从兵器架上拿把刀插进他嘴里!
「贤弟有意见?」骆逸挑挑眉,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当初若不
是愚兄出手,你们两个小家伙还能长得这么好吗?」
是可能不行,不过颜福抿唇不语。
早知道他嘴硬得很,骆逸也不在意,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真圆呀!可惜身边没有美人陪伴,只有个小鬼,唉!
聊胜於无,要感谢愚兄啊!」
骆逸说著用扇柄敲了敲她的头,她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谢你什么?你自己被抛弃了别乱找藉口。」
「唉!不懂感恩图报的小鬼,要不是临出门时见你失魂落魄的往
练武场来,愚兄早在美人窝里快活啦!」
现在知道他有可能是女儿身,那个晚上算是他赚到了。
如果不是……骆逸苦著脸把想法抛到脑後,就到时候再来烦恼吧!
其实到现在,他觉得那一碰好像也没什么了。
见他沉默不知在想什么,颜福地望著他,忍不住问:「你到底喜
欢女人哪个地方?」
她觉得当女人简直糟透了,可他却似乎一天没女人陪就浑身没力,
到了街上连三岁女娃都要逗,妙龄少女就更不必说了,眼神炽热的直
盯著人家看。
骆逸闻言笑答:「女人好呀,软绵绵的好抱,冬天好取暖啊!」
「那你不如买个暖炉。」她瞪他一眼。
他一开口,她就知道自己问错人,也问错话了。
她的问题是当女人有什么好,他却回答他喜欢抱女人,巴不得皇
帝的後宫整个送给他快活。
骆逸哪不知她在烦恼什么?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烦恼的。
「贤弟,你不觉得这世界上若只有男人会很无趣吗?」
「如果真只有男人,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还有一种人叫女人。」
「话不是这么说……」
「不然怎么说?」天生就是男人的他,哪晓得她的想法,「如果
今天换成你是我的立场,就不信你不烦恼。」
「有什么好烦恼?」骆逸哈哈一笑,傲气的道:「凭本公子的容
貌,是男人英俊潇洒、是女人花容月貌。当男人便看尽天下美女,当
女人嘛……或许可以捞个皇后来玩玩。」
颜福听到他的话瞠大了眼,半晌後呐呐地道:「反正现在随你说。」
说的兴起,骆逸意犹未尽地站起身继续说:「如果本公子是女人,
哈!一定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踏进江湖必将吸引一堆狂蜂浪蝶在後
头死命的追。嗯……本公子该如何利用这群色胚呢?」
摺扇在手上敲了两下,骆逸像是想到很多有趣的事呵呵直笑。
「当女人好啊!有很多事都可以更轻松的完成。」
颜福可以感觉出他现在脑袋里想的肯定没好事。
「你真是疯子。」嘴上这么说,她心底却轻松不少,唇边勾起一
抹笑意,「如果让你当女人,绝对是苍生不幸。」
「贤弟,你说错了吧!是苍生有幸。」骆逸脸皮比城墙还厚。
「嘻嘻……」她笑了出声,「没见过比你更厚颜无耻的人了。」
「好说。很多时候面子不代表什么。」
「像是三年前那一次?」
骆逸重新坐下,「柳如丝翠竟是能坐上杭州花魁位子的女人,那
种小事她自己便能解决,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为兄也怕麻烦。」
「这才是真的理由吧!」综合白日的事看来,他不如表面上所表
现的随和,反而有些冷漠。
真想知道他是本性如此,或是经历过什么。
他落寞的神情浮现脑海,她突然想知道关於他的一切。
骆逸没有回答,一时之间只听得虫声蛙鸣,一片寂静。
半晌,颜福忽然开口,「你一定听过关於我们颜家的传言吧!」
「比如?」不知道她用意何在,骆逸奇怪的问。
「比如男子惧妻,女子乏人问津之类的。」颜福朝他一笑,露出
算是从相遇以来最真诚的笑容。
骆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