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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轻罗来送饭。
谢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从凌乱的被窝里爬出来,酒后乱X,现在醒了只觉得头疼欲裂。
卫清风摊开手脚呼呼大睡,被她用力推醒了,只好翻了个身帮她揉小腰,并把轻罗打发走了。
谢葭的酒已经全醒了,趴在他怀里,半晌才轻声道:“什么时候动身?”
卫清风道:“娘的生辰是八月,过几日你差不多就要动身了。我先送你去,再动身去横州。”
谢葭非常不情愿,又恨又无奈,只好在他身上重重咬了一口。
卫清风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把她抱在怀里。
这次做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囫囵吃过晚饭,又去随便沐浴了一下,然后自然是又回到床上去睡觉。
第二天卫清风就没有出门,看起来,他好像把所有的约会都推掉了。
夫妻二人坐在半厅里把账目理了一理,。
马场的马匹,只有两千匹,从萧逸靖手里拿了回来,剩下的都被谢葭放跑了。可谓是损失严重。但是米铺的收益却是很不错。
并且卫清风在黑市投入了大笔钱财,到时候军队的补给和装备,根本完全不用担心。并且可以放心随意地扩大规模。
合过账目,谢葭把清点了一下。道:“不如让轻罗和长安都跟着您到横州,作为家眷行军,帮您管理账务。”
卫清风答应了。
谢葭就嘟囔道:“是啊,别人的家眷都是能随军的。”
卫清风不敢吭声。
第三天,顾夫人和袁夫人竟然联袂来访——她们一向是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的。两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卫清风就上了楼去。
顾夫人看着穿着一袭月牙白长裙坐在院子里的谢葭。好像和从前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上多了点首饰。当下喜气洋洋道:“恭喜将军夫人,贺喜将军夫人!”
谢葭忙道:“顾夫人,您这是干什么!难道现在咱们反而要生分了不成!”
顾夫人听她这样说,倒知道她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才算放下心来,开玩笑道:“您这话怎么说呢,妾身是特地来讨赏银的!”
逗得袁夫人也笑了起来。道:“倒没看出来你也是个浑人!”
谢葭连忙请她二人坐了,诚挚地道:“两位大人都是被我们连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顾夫人,您这样给我们见礼,我哪里受得起!”
袁夫人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也别提什么恩,什么义。我们是知道你要提前回京城。所以来瞧瞧你。”
谢葭一怔:“怎么连您也知道了?”
袁夫人笑道:“听我们家老袁说的,他不肯让我随军。说是连人家卫夫人都乖乖回京城去了。”
“……”
谢葭勉强笑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家里还有婆婆和小儿要照顾。这刚复了爵,京城的事情一定更多。”
顾夫人愤愤地道:“我们家老顾也不让我随军!”
闻言,谢葭和袁夫人都是一怔,然后便都哈哈大笑起来。谢葭顿时觉得近日来的郁结去了不少。
袁夫人倒是想得开的,道:“其实啊,随军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男人倒罢了,女人要是去了,连人都要拖老几岁。我还不稀罕去呢,就是他求我我还要好好想想。”
几个人嘻嘻哈哈了几句,就略过此事不提了。
谢葭就说起那田大人夫妇的事:“……说是为了能接沈氏回来,宁愿弃官回家呢。”
袁夫人有些惊讶,道:“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情种!”
谢葭道:“他那句话说得尤其让我心动。言沈氏是规格千金,宁愿放弃富贵履行婚约。他是堂堂男儿,既然许下承诺此生不相辜负她的一番情意,难道还会不如一个妇人吗?”
顾妇人讶然道:“沈氏为人不怎么样,怎么就这么好的福气,摊上这么好一个丈夫?”
谢葭道:“我试着去对相公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实在不行倒不如放了他们去归隐,。虽说是个人才,可这天下,倒也不至于少了一个田县令就不行了。”
袁夫人道:“天下少了田县令不行,那是一个笑话!不过真是难得一见这样长情的男人。葭娘,你若是方便,还是多劝劝。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谢葭嘟囔道:“就是。”
顾夫人道:“怎么你们将军,还管下属家里的事情?田县令想接回自己夫人来也不成?那日后,不会逼着老顾纳妾吧!”
谢葭一怔,然后失笑,道:“那怎么能?不过是看那沈氏是个犯妇,又常常在田大人耳边进些谗言,田大人还真被她牵着鼻子走,这才不想田大人接了那沈氏回来。毁了田大人的前程的。”
顾夫人皱眉:“那倒也是。那沈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我都见识过,可不是谁都招架得了的。”
袁夫人突然呵呵笑了起来,道:“其实这有什么难的。田县令想要把发妻接回来,这是天伦,谁也管不了。只是,在接回来之前,我可以先帮他管教管教!”
“……”
最终袁夫人再三表示一定不会乱来,谢葭才松了口,道:“这事儿就先不跟田县令说。您想把人接到您府上。若是调教好了,您再跟田大人打个招呼。让他把人接回去。”
袁夫人就掩着嘴笑起来,道:“那是,横竖你过不了几天就要走了,这事儿啊,你也能撇得干干净净。”
谢葭笑了一笑。道:“婉婉姐,您什么时候走?是回横州去嘛?”
袁夫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道:“说是不让到横州去,说什么那儿太乱,让我回娘家去呢!”
“……”
袁夫人道:“我问他有没有脑子?我一个出嫁十几年的姑娘,丈夫参军了我还巴巴回娘家去,这叫我娘家人怎么想?他被我骂得也不敢吭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该到哪儿去了。”
谢葭就脱口而出,道:“不然您跟我回京城吧!带上您的儿女!住在将军府也成,在外面寻找个宅子先住下来也成!”
袁夫人一怔。道:“哎,那怎么好意思……”
谢葭忙道:“您也不想想,要不是为了我们夫妇俩,你现在还是风风光光的刺史夫人,哪里用得着吃这许多苦头!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好好报答姐姐。再说了。京城那么无聊,咱们姐俩也好做个伴。”
顾夫人也劝道:“是啊。袁夫人,您就到京城去住一阵子,也好安排孩子的前程。”
袁夫人想到孩子,觉得也是,就道:“那我就厚颜无耻,到将军府去蹭吃蹭喝一阵子了。那田夫人怎么办?”
谢葭一怔:“对啊,那田夫人怎么办?”
谢葭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出发的了,袁夫人如果想跟着去京城,最好当然跟着谢葭一起走。那么她们刚刚想好的计划不就完蛋了嘛。
然而少顷袁夫人又爽快地道:“这有什么的,大不了你先走,我先把人调教好,送了老袁参军,再单独上京城。”
谢葭有点不放心:“您一个人走……”
袁夫人笑道:“你们卫大将军,倒不至于连几个护卫都派不出来。”
经过一番商量,便暂时就这么决定了。谢葭也知道袁夫人是想留下来和丈夫多相处一些时间,便答应自己先上京城,到时候另外派护卫护送袁夫人上京。
谢葭和顾夫人,袁夫人的缘分,说起来也十分奇妙,丝毫不亚于和廖月兮,。因此现在要离开了,也有些淡淡的愁丝。袁夫人是要跟着回京城的,倒没有什么。但是顾夫人就……
谢葭拉了顾夫人的手,轻声道:“姐姐,这些日子,多亏了您的照应。”
顾夫人倒是笑了起来,道:“虽说你是做了将军夫人,才叫我一声姐姐。不过我是一直把你当妹子的,这话你说可就太客气了。”
谢葭真挚地道:“那个时候若不是您仗义相助,只怕我早就被捉去做了人质,我家相公就算本事通天,怕是也栽了。”
袁夫人就道:“哎呀,你也不用这么舍不得,顾大人也是位勇士,到时候立了军功,带着顾夫人一起上京去见你!”
谢葭笑了起来,道:“那就最好了!”
顾夫人就道:“哎,军功哪有这么好立的!”
袁夫人笑道:“那要看跟着谁了。跟着卫氏战神,哪里有打不赢的战?打了胜仗,当然就能立功。攒了军功,可就能加官进爵了!”
顾夫人笑了笑,道:“我们家老顾啊,就是一身力气。这么些年了我们俩从来没有分开过,不然以他那个臭脾气还不知道要闯多少祸。我看啊,他要是能保住命回来就好了。”
谢葭一怔,道:“您不想顾大人去从军?”
顾夫人道:“有哪个女人是希望把自己的丈夫把战场上送的?是他自己,非倔得像头牛似的,拉都拉不回来。”
袁夫人就安慰道:“男人嘛,哪能没点野心呢。没有野心的,就是田县令那样的,虽说也是情深意重,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NO。156:回京
真要回京城,事情比想象的繁琐得多,。
且不说谢葭自来到西南,身体几番大损,山高水远,要颠簸那么长一路,这件事本来就不让人放心,。
现在卫氏已经光复荣耀,不比当初狼狈被逐出京城的时候。谢葭从京城下西南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政敌的行刺,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自负的外戚根本就不把被流放驱逐的卫氏将军府太放在心上,而是更专注削弱京城残余的卫氏势力。
这种时候,卫氏的新主母,又是忠武侯世子的生母,更是卫将军身边的唯一女人,离开卫清风上路回京,怎么看都是非常危险的。
卫清风经过研究,决定让替身先行,带着主要部队走陆路,以转移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规划了一条水路,让谢葭乔装成普通士子上京。
“这条水路是最缓的,共有三十二个关卡,其中有二十九个是卫氏旧部。剩下三个也不是外戚党。起码可以不用担心人祸。”
谢葭悉悉索索了好一阵,终于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她红着脸道:“这样怎么样?”
卫清风回过头去,一怔之后便笑了起来,道:“好一个俊俏儿郎!”
既然是要乔装成世子,当然要女扮男装。谢葭已经换了一身蓝色绣鸢尾花的圆领文士服,洗干净了白嫩的脸盘,并把额头也露了出来,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精神。虽然太过俊俏,但也只能说是男生女相,又是年纪还小的一个小士子。
谢葭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部,皱着眉道:“憋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卫清风道:“你还真裹上了?”
本来卫清风说不用裹胸,但是谢葭力图做到尽善尽美,所以还是把胸部裹得死死的。结果现在就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实在很奇怪书上说的那些女扮男装的人到底是怎么混的。
卫清风招招手让她过来,然后拉了她坐在自己怀里,解开她的圆领,扯出裹胸布,将那脆弱的,颤颤巍巍的胸尖解放了出来,。
谢葭红着脸捂着胸前,然后退了两步。
卫清风微微一哂,道:“都是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谢葭胡乱扣上衣领。道:“这样呢,看得出来吗?”
卫清风看了。道:“还成,不大看得出来。”
谢葭就有点受打击了。本来嘛,她也不是天生的那什么霸……
卫清风不禁莞尔。
第二天一早,卫清风让和谢葭身量差不多的刺槐打扮成谢葭的样子,珠帘垂面。倒是也有几分神似。他亲自送了刺槐带着大部队出门,然后才折回来。送谢葭去重山渡口。
按照卫清风的规划,他们要从重山渡口进入西南的母亲河云江,然后再从云江进入西海,然后一路北上京城。京城也是濒西海的,这样一来,倒是走了一条直线,比陆路还要近一些。只是当时卫家被抄了家。所以没有这个条件单独调出一艘船来送谢葭去西南。
马车里。谢葭看着一身甲胄面无表情的卫清风,一时间心乱如麻。
卫清风瞧了她一眼,然后叹了一声,伸手搂了她过来。
谢葭的眼泪差点掉出来,但是被她忍住了。她只嘟嘟囔囔地道:“盔甲……硌得难受。”
卫清风就把胸甲拆了,比划了一下谢葭喜欢靠的位置。然后又把左边的肩甲拆了,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然后才搂了谢葭来,把她抱在怀里。
谢葭突然轻声道:“您走的时候,妾身是从来不送的。”
卫清风道:“那是因为你不舍得眼睁睁地看着我走,。”
谢葭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半晌,才道:“谁说您是个心思比筷子还粗的武夫来着?”
卫清风不禁莞尔,道:“不就是你说的?”
他又道:“回了京城,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赌气,更别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谢葭道:“嗯。”
卫清风道:“家里的事,和母亲商量。朝廷上若是有什么事,就去问岳父的意思。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不管怎么样,母亲和岳父总比你看得远也看得透。”
谢葭道:“嗯。”
卫清风又道:“照顾好白儿。咱们卫家的男孩子从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