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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谢葭作揖:“娘。您别罚妈妈,我不练武了……”
知画快气死了:“世子爷!”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道:“别吓着孩子。”
杨氏得意地冷笑了一声,道:“世子爷,咱们走。”
言罢,就领着卫小白出去了!
知画气得哇哇大叫起来,道:“夫人,那可您嫡亲亲的骨血!当初您生他的时候。可是去了半条命的!凭什么倒被她杨氏指着鼻子骂骂咧咧的!”
谢葭也气得要命,。可是有哪个做娘的不心疼儿子?现在摆明了卫小白对杨氏的依恋远胜于她。她可以轻易处置了杨氏,可是对三岁多的卫小白,会是多么伤心的一件事?也许许多年后,他不会记得奶娘做错了什么,只会记得。母亲一回来就驱逐了奶娘。
无奈之下,她倒冷静下来了。冷笑一声,道:“由她去,到底是我的亲生儿子。即使现在年纪还小听她的蛊惑,可是这点手段,难道还能锁住白儿多久?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知画嘀咕了两句。
第二天,那杨氏竟然索性不带卫小白来请安了。谢葭按捺住脾气,就让知画去接卫小白。
卫小白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站得远远的,战战兢兢的给谢葭请安。
谢葭心中一黯,但只是柔声道:“白儿,到娘这里来。”
卫小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但是他道:“娘,可不可以不要对妈妈说?我怕妈妈会生气。“
顿时又华丽丽地给了谢葭一道惊雷。谢葭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露出笑容,笑道:“好,不跟妈妈说。来,坐到娘身边儿来。”
卫小白就爬到了床上。
谢葭问他:“知道为什么我是你娘吗?”
卫小白摇摇头。
谢葭就笑着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道:“因为你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啊。现在娘的肚子里,就有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卫小白瞪大了眼睛:“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
谢葭笑着点点头,道:“是啊,。你很小的时候,先在娘肚子里呆了十个月,然后才出来了。现在,轮到你弟弟或是你妹妹呆在娘肚子里了。”
卫小白好奇地摸摸她的肚子,侧耳倾听,道:“弟弟?”
谢葭笑了起来,道:“白儿想要个弟弟啊!”
卫小白腼腆地道:“要弟弟。”
谢葭就把他搂到被子里,让他摸自己的肚皮玩,并给他解释:“和你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一样儿,等你弟弟越长越大,娘的肚子也会越来越大,然后就会变得这么大!”
卫小白就拍手,道:“我知道!像上次来的李夫人一样!”
谢葭一时想不起来李夫人是谁,但觉得约莫是个孕妇,便笑道:“是啊,就像李夫人一样。”
卫小白好奇地不得了,一直摸谢葭的肚子。然后谢葭让知画带他去玩耍,回来之后洗了澡,并留在自己屋子里吃饭,并和知画看棋谱。
谢葭的心情正在慢慢地好起来。
傍晚的时候卢妈妈突然来了,进门看到卫小白,好像有些惊讶,然后脸色微变,只低头请了安。
谢葭奇怪地道:“怎么了?”
卢妈妈就道:“没什么事,惊扰了夫人……”
谢葭的眼珠子一转,笑道:“卢妈妈,您刚才行色匆匆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卢妈妈不好推辞,只好道:“那杨氏哭天抢地地来来找太夫人。说是世子爷不见了,找了半天,没想到倒好好地在夫人屋子里!”
谢葭笑傲:“哪儿不见了呢,在我屋子里呆了一整天呢,!”
卢妈妈的脸色就有些微妙,道:“是啊,谁也想不到会在夫人屋里……”
毕竟杨氏自己也住在江城楼嘛!
谢葭就笑道:“杨妈妈昨个儿和我怄了点气,今儿便是我自个儿去把世子爷接过来的。许是不好意思到我屋里来找,所以才惊动了太夫人吧。”
卢妈妈听了脸色就更精彩了。看谢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不好多说什么。当下只出了门去,但是拉了刚升了三等丫鬟的竹心来问:“杨氏和夫人怄气了?”
竹心“嗨”了一声。道:“卢妈妈,奴婢瞧着。也就是咱们夫人有这么好的气性了。”
然后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卢妈妈。
卢妈妈勃然变色:“竟然还有这种事!”
竹心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止呢。奴婢值夜,亲耳听见的。有天杨妈妈好像被太夫人说了几句,回了院子里就哭哭啼啼的。她还使劲撺掇着世子爷和夫人作对,知画姐是个直脾气。忍不住说了几句,世子爷就挡在那杨氏跟前儿……奴婢瞧着。夫人的心都快碎了!”
卢妈妈就想起当初在西南的时候,不得不把世子接走的时候,谢葭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亲眼见证了谢葭的蜕变,心中比太夫人对她,还多了几分怜惜。此时闻言,焉能不动容。
竹心叹道:“卢妈妈,您说这可怎么办?夫人看世子爷那个样子。也不好怎么整治杨氏——要不然,世子爷反而和夫人生分了嘛!可是夫人可算是被那不识好歹的杨妈妈伤透了心呢!”
卢妈妈道:“不忙,今儿我找你说话,这事儿你也不用说出去,。”
竹心就点头答应了。
卢妈妈回到莲院,见太夫人正卸妆。突然就跪下了。
太夫人吓了一跳:“你今儿是怎么了?快起来!”
卢妈妈俯首,道:“老奴失职。没有帮您照顾好夫人和世子爷,实在是无颜再见您。”
太夫人闻言,却沉默了,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后亲自去扶了她起来,道:“雪桂,你我相依为命,已经几十年了,你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
卢妈妈低着头,道:“小姐。”
太夫人叹了一声,道:“你说。”
卢妈妈轻声道:“奴婢知道,自打夫人从西南回来,您就是从心底把夫人当成亲女儿,只唯恐有一日您不在了,她自己撑不起这个将军府来,所以从来不曾娇惯她,即使再心疼,也想让她自己学着去应对。”
太夫人道:“我是这个意思。”
卢妈妈又道:“所以那杨氏的所作所为,您以为自己都瞧在眼里,却只是在一旁看着。因为您觉得杨氏是真心疼爱世子爷的,想让夫人学着和她相处。”
太夫人道:“杨氏是过过苦日子的,可以为白儿掏心掏费。”
卢妈妈暗恨,道:“可是夫人现在还怀着卫氏的骨血,身体娇弱,每日受气,却是为了不让世子爷伤心而步步忍让。您忍心看夫人这样苦苦地挨着吗?”
太夫人沉默了一回,道:“当然不想,看着她吃苦头,我也心疼得紧。可你说,她为了不让世子爷伤心而步步忍让,我却不能惯着她这个脾气。咱们将军府,是祖上披荆斩棘,从血里走出来的路子,。留在后方教导子嗣的,却都是我们女人。常言道,母慈父严,可是若是只有慈母,当然只能慈母多败儿!我在等着她自己有一日想明白了,知道怎么整治那杨氏!”
卢妈妈知道,越是亲近的人,太夫人的要求越是严格。可是……
她不禁道:“小姐,她的年纪还小,也是初为人母的时候。追随将军到云南,让她学会了怎么样做一个好妻子。现在她回来了,却是在学着怎么做母亲。夫人还不到十八岁,您可以教她一些。毕竟。现在对将军的思念,和孱弱的身子正煎熬着她。”
太夫人叹道:“雪桂,你再说,我又要伤心了。”
卢妈妈知道她已经心软。当年卫清风很小的时候,从松鹤堂逃回来,路上弄得满身的伤,到了太夫人面前哭着叫娘,求她。她明知道松鹤堂的人不满年幼的卫清风袭爵而虐待他,却还是硬着心肠把他赶了出去,并没有让人护送。让他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她自己悄悄地跟了一路,回来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每每坐到天明。
就是这样,她才在四面楚歌,孤儿寡母的情况下,把将军府,撑了起来。
可是。谢葭到底是个女孩子……
卢妈妈轻声道:“小姐,子嗣为大。夫人肚子还怀着卫氏的子嗣,身子又几番大损,正是宽心将养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天天郁结伤心,只怕……而且,这个时候,您不帮她一把。她还能指望谁呢?”
太夫人想起谢葭看到卫小白时那张明艳却柔软的面庞。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后只好咬牙撑了过来。
半晌,她轻声道:“雪桂。你说得对,葭娘才十八岁。”
卢妈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并把今天在竹心那里听到的话对太夫人说了,。
太夫人听了冷笑一声。道:“看来我还真是没看错人,她还真是掏心掏肺的很。可也不看看,这是谁生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杨氏照常带着卫小白去请安。因为一晚上没睡好,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在江城楼门口,她就给卫小白整理了一下衣襟,道:“世子爷,今儿去给太夫人请安,然后你可不能乱跑了。昨个儿可把妈妈吓死了。”
卫小白乖巧地点了头,道:“嗯。”
听得身后伺候的丫鬟们面面相觑。在自己母亲屋里,叫乱跑?
到了莲院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和往常一样,正在洗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们先进去坐,而是让她们先等在门口。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卢妈妈的声音才传来,道:“进来吧。”
杨氏猜想约莫是昨个儿世子爷走丢了,自己急不择路跑到太夫人这里来,惊扰了太夫人的事情失了分寸,今儿才想要给她一些苦头吃。心里就想着这些诰命夫人大抵都是这样的,把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
她带着世子爷进去给太夫人请安。
卫小白毕恭毕敬地行礼,稚声稚气地道:“给祖母请安。”
太夫人端坐在榻上,笑道:“白儿,快到祖母这里来!”
又把他搂在怀里,问了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昨天都去了哪里。又问了他他母亲的身体可安好。卫小白一一口齿清晰地答了。
祖孙俩坐了片刻,太夫人就笑道:“卢妈妈,你先带白儿去给他母亲请安,杨氏留在我这儿,我有两句话对她说,。”
顿时卫小白紧张起来,道:“妈妈不一起去嘛?”
卫太夫人眼睛一眯。
杨氏忙道:“世子爷,太夫人留奴婢说话,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待会儿再去伺候世子爷!”
卫小白道:“那你快回来。”
得到杨氏的保证以后,就被卢妈妈抱走了。
卫小白走了以后,屋子里的气氛立刻低迷了起来。杨氏站在一边。
太夫人端了茶水来,并让人摆膳,才道:“杨妈妈,听说最近夫人的身子欠佳?”
杨氏一怔,然后道:“夫人一直卧床静养。”
太夫人冷笑了一声,道:“夫人一直卧床静养,我当然知道。所以才白儿留在家里多留几日,让他陪陪夫人,好叫夫人高兴高兴。”
杨氏低下了头。
太夫人道:“选你做乳母,就是看中你能为世子爷掏心掏肺。不过你的娘老子还在田里吧?这些年你约莫也攒了不少银子,我再赏你一些,你回去看看,能不能帮你娘老子置办点田产,也好叫他们老两口颐养天年。”
杨氏一惊,连忙道:“奴婢不敢!”
太夫人笑了起来,道:“你怎么不敢?胆子这么小。世子爷怎么跟着你?”
杨氏脸色煞白,又开始发起抖来,半晌,方道:“奴婢,奴婢放心不下世子爷……夫人身体抱恙……”
卢妈妈斥道:“夫人是有喜,哪里是抱恙,!”
杨氏就说不出话来。
太夫人好像有些疲惫,挥了挥手,道:“我们卫家的嫡长子长孙,明儿起就先跟着我一阵子吧,我亲自带着。这件事就这么着吧。卢妈妈。去包点银子给她,也不用回江城楼去了。就这么出门去吧。”
杨氏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出了卫氏的门……她还想回来吗?世子爷身在内院,也帮不得她。
太夫人道:“去吧。”
她突然就双膝一软,跪下了,抖着嘴唇,道:“太。太夫人……”
说着,就软瘫在了地上。
卢妈妈连忙上前去察看。并大声道:“来人,去请大夫来!”
最终大夫断定,杨氏患有羊癫疯,稍微受一点刺激,就会发作。
然后太夫人勃然大怒:“竟然把这样的人送到我府上来!他们怀的是什么心思!”
杨氏已经面瘫了,咧开嘴,龇牙流着口水。还在道:“太,太夫人,请,请您看奴婢,奴婢。对,对世子。爷,的,一片,心……”
卢妈妈连忙道:“杨妈妈,您这个样子,只能吓死咱们世子爷!”
太夫人便道:“先送到冷华楼去静养一阵子,派人守着,不许她乱走!等好一点儿就给我送出府去!”
杨氏浑身抽搐着,被人抬走了。
江城楼。
谢葭亲自带着卫小白看棋谱。
卫小白吃了午饭,终于有点耐不住了,道:“妈妈呢?”
谢葭就看了知画一眼,道:“去问问,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