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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定点成功,但也算是定了面——她是找到了当时行刑的那个刽子手。
事关重大,定了面,她当然不敢让人擅自动手。
回去对谢葭一说,谢葭成功地以回公爵府,为理由,遁了出来。这次千辛万苦,甩掉了卫小白。可是卫太夫人却要她把卫元娘抱去给谢嵩瞧瞧。
谢葭欲哭无泪。卫安安刚要满一岁,不会说话,可是她也不想带女儿去乱葬岗啊!只好想个法子,到时候把女儿留在下面了!
袁夫人道:“这样,你不如把安安带到院子里去,让你那个姨娘帮忙看着。总比跟着咱们去乱葬岗好!反正路上也经过那儿呢。”
谢葭有点不放心,但是眼下想来想去,也只有华姬是足够让她信任把女儿交付的人了。
虽然这个计划始终让谢葭觉得漏洞百出,可是箭在弦上,却不能不发。袁夫人连挖坟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谢葭佩服她的同时,又有点不可思议……她明明是个外地人吧!!!为什么比她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上道!
袁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个计划很多漏洞……但是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只要能找到兵符,到时候什么也不用解释。就算找不到,被发现了,要面对是自己的婶娘,谢葭的婆婆。总比她们的丈夫,在战场上要面对的那毫不留情的厮杀。却要好上多少倍!
而她觉得最不靠谱的,却是谢葭的这个推测……
第二天大清早的。谢葭和袁夫人就坐着马车,带着卫元娘,出发了。
这次,谢葭特地把阮姑姑和连姑姑都带上了。带上阮姑姑是因为她是个绝顶高手。带上连姑姑。却是让她去——解剖的。不过事先并没有敢说破。
另外就只有她最亲信的刺槐紫薇,连知画都被留在院子里照顾华姬和卫安安。
袁夫人也就只带了自己的两个亲信丫头,两个家奴,都是身手最好的。
乱葬岗当然在城郊,在最郊最郊的地方。光是从京城最中央的朱雀门大街赶到那儿,就花了一个多时辰,折合两个多小时。
袁夫人弄来的挖坟的人,都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村子住的村民。她是个谨慎小心的人,逐个调查过他们的身世和家庭背景。其中有七个都是孤儿。她是有打算,让他们把事情办了。就给他们一笔钱财,让他们远走高飞。
不在倒好,若真是在,也不能给今上一个不吉利的理由,生生把她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兵符给毁了。要知道到底是从死人身上挖出来的……到时候销毁重炼,卫清风和袁刺猬在前线,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葭和袁夫人都带着自己身边的人,早早的换了一身布衣。至于马车,也在出城前就换了。手底下的人虽然不知道就里。可是他们都是从小习武,训练有素。心中有疑,但并不开口询问。更不可能怕死人。
今上那阵子大兴杀伐,那刽子手刀下亡魂多地不得了,那些都是断头鬼,管他生前是多大的官。因此他只记得大概的位置。说大不大,只有五十平方米见方,可是麻烦的是这里是乱葬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葬着多少尸首,要找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谢葭和袁夫人早有准备,分了帕子给手下众人遮掩着鼻口,亲自带着人进山挖尸。
谢葭手下的人都很惊讶,但是看袁夫人手下那几个,俨然都是知就里的。他们不问,那么刺槐她们更不好开口了,何况阮姑姑和连姑姑年长,更沉得住气。
袁夫人打听过,这萧逸钟死了也有一年多了,应该早就成了一句枯骨,可是听说他是有棺樽下葬的,那么为他殉情的小妾既然和他合葬,也应该有副薄棺,甚至可能同棺而眠。
所以,那些乱七八糟洒了一地的死人骨头,就应该可以先排除。何况这地皮都刨了那么深,也没见有兵符一类的东西掉出来。
袁夫人只好让他们先把那些死人骨头清理走。
这就折腾到大中午。
休息一下,吃了一顿午饭——除了那些雇来的村民,大多数人都没什么胃口。然后众人就开始挖埋在地下的坟丘。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没有墓碑。
谢葭想到的,当时萧家虽然被抄了,但是百足之虫,一时死了却不僵,完全还是有能力为萧逸钟入殓的,所以他才会有棺樽。没有墓碑,不是不能,而是不敢。那刽子手只负责把尸体丢在这一代,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萧逸钟的尸首被葬在这儿,毕竟移动死囚的尸首,是有罪的。大燕的律法规定只允许家属前去祭拜探访。
但是若是萧家蓄意报复,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这藏着兵符的尸首,也可能被移走了。
谢葭想到这种可能性,眉头就颦得很深。如果有卫太夫人和谢嵩的支持就好了,翻个坟地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时期。如今这样,凭她们两个行动不便的女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正想着,自己身边有哪个人是可以用的,让他单独来完成这件事……突然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挖到了!挖到东西了!”
NO。198:兵符
谢葭一喜,心道难道真的是天助她也,竟然真的就误打误撞上了?
众人挖到的是一块沉黑色的,铁块似的东西,上面似乎刻着什么青面獠牙的恶鬼图案。锄头挖到这儿,就挖不动了。
谢葭和袁夫人就围着这块东西,沉思起来。这一代,尸体乱丢也常事,但是据刚刚清理的人说,这一代却是属于比较干净的,那些尸体虽然散乱的分布着,却独独空出了这一代地区,恰好成为一个圆形区域。因此才觉得可疑,袁夫人下令首先挖掘这儿。
没想到,刚开始挖没多久,只下去不过一米来深的地方,竟然就挖到这种东西……
谢葭从身边的人手里拿了个锹子,在那块铁板上敲了敲,顿时梆梆作响……虽然厚,可好像是空心的。
难道是棺樽?
她沉吟片刻,道:“把泥都铲开,让咱好好瞧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连夫人也点点头,道:“挖。”
于是村民们又开始铲这铁板周围的泥土。花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可算是看挖到了边。可是却是一块一米出头,正方形的铁板……
难道还有人的棺材是竖着放的?
都到了这会儿了,也没有前功尽弃的道理,谢葭一挥手,道:“继续挖。”
又挖了片刻,见果然是一个疑似棺樽的,厚铁层封着的竖放长匣子。
袁夫人仔细观察其成色,断定这是最近两年内下土的东西,那么,便有**成,可能是这萧逸钟的埋尸之处。
人多,工具也足够,又没什么避讳,很快就把这块地给铲了出来……竟然还是一个小小的地下墓室……
袁夫人道:“抬出来。”
几个村名就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东西少说千把斤吧。他们人虽然多,恐怕也是抬不出来的。但是要再挖一些。以期能竖着开棺,时间又不够了。
袁夫人手下那几个人却没有犹豫,向谢葭这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六个女人两个男人。竟然彼此找好位置。然后大喊一二三,竟是稳稳当当就把那最少有千斤重的铁块给拔了出来!
谢葭看了也有些咂舌,更无论是那些村父了。
袁夫人让人把那棺材横着放在地上。
刺槐拿剑四处敲打试探了一番,道:“夫人,袁夫人,这匣子是有盖子的,不过都是密封好的……连一片树叶也插不进去。咱们这就要开棺,恐怕时间上会有些着急。”
谢葭淡淡地道:“再想想办法。”
刺槐答应了一声,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发现这铁板上有几个奇怪的把手状的东西。正以一种古怪的位置排列着。而且这铁疙瘩上雕的东西也都十分古怪,都是青面獠牙的鬼怪。或是地狱里才有的吃人恶兽。
阮姑姑道:“只钉了一枚铁钉子。”
看来是靠重量覆住的。
她让众人退后,然后就撸了撸袖子,以自己一人之力,将那盖子,从一侧,缓缓地推开了……
谢葭这才注意到,这铁盒子的一角角落里钉死了。
打开一开,里面却还有一副非常不错的小一些的楠木棺材,看着也不是崭新的。起码有个一两年了。可是楠木是极其珍贵的,这棺材也没有半点要腐化的迹象。
谢葭沉了沉脸。道:“开。”
众人有些犹豫了,其中一个村名道:“这,这不太好吧……”
阮姑姑却是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上去敲打那楠木棺材的盖子,她道:“都钉死了,与其一个一个的拔钉子,咱们不如把这棺材板给砸了。”
这木头棺材板上,也画着好些火灵活现的恶鬼,都青面獠牙不说,恐怖的是眼珠子都是红通通的。
阮姑姑心中暗暗有了谱,索性就提出了一个这么暴力的办法。
谢葭看向袁夫人。
袁夫人看了看天色,道:“那就砸了吧!”
话音刚落,阮姑姑已经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把大斧头,一下砸了下去!就是她的手进这么重,又次次砸在同一个地方,那棺材板,竟然还是砸了是来下才砸烂。
谢葭就伸长了脖子去瞧。结果却正看到,那黑漆漆的洞中,好像有一双人手……饶是谢葭再大胆,这一下也被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连姑姑也没多话,直接把斧头嵌了进去勾住,然后用力拔了出来,又带破了不少地方。在这种毁灭性的打击下,直有好几下,终于那棺材被砸开来大半个,已经完全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众人看了一眼,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谢葭刚刚瞧见的,确实是一双人手它们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交织在一起,放在死者胸前。死者是把头往后仰的,双腿盘成莲花座,看来他下葬的时候,是坐着下葬的。
头被遮住半个,看不清楚。但是却能确定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尸体虽然有些缩水,可是竟然还没有腐烂!
谢葭不禁有些寒毛直立的感觉。
袁夫人道:“拖出来。”
话音刚落,那尸体就被从棺材里拖了出来。袁夫人的意思是想看个究竟。可是这男尸的尸体的面部却被破破烂烂的棺材挡住了大半!
结果拖出来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咕咚”一声,俨然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的声音。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被拖出来的尸体,是没有头的。
袁夫人身边的一个大胆的小厮,就伸手去掏了掏,结果套出来一个已经完全烂透了的枯头骨。
他一咧嘴,道:“竟果真是个断头鬼!”
袁夫人蹲下身,仔细在那人身上翻找,结果找到一块悬在腰间的金鱼带——那是高级官员才能佩戴的啊。她心中料到,这人恐怕就是萧逸钟,是跑不脱的了!
可是,为什么这尸身上上下下保存得这么完好,却只有脑袋已经烂枯了呢?而且,以萧家的做派,在尚且有能力的时候,为什么不给萧逸钟把脑袋缝回去呢?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普遍认为。死的时候身体不完整的人,死后是会有怨气,不得安宁的。
谢葭想不通,袁夫人也想不通。
最终袁夫人道:“先不管这么多了。”
说着。就一摊手。看向谢葭。
谢葭反而有些拿捏不住了,只好陪着笑脸,对连姑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连姑姑听得脸色忽明忽暗,但是后来听说是为了找兵符,倒也没有说什么,就只让人帮她把那男尸给搬过来一些,她随便拿了把匕首,就打算上前试试看。
她的架势,活像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刀就招呼上去了。刚割了第一刀,发出那种刺耳的皮革被刮开的声音。谢葭就受不了了。
袁夫人比她多坚持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匆匆躲了开来,只让连姑姑一个人在那里操刀。
两人先到林子边去洗手。
袁夫人道:“怎么没有看到那个陪葬的小妾?”
谢葭道:“谁知道,不过婉婉姐,我觉得,若是没有玄机,萧家人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还做了这样大手笔一个墓室,肯定也是要藏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毕竟。谁猜得到咱们竟然会来挖坟呢……”
袁夫人倒是笑了起来,道:“还不是你鬼主意多!罢。咱们不如就先瞧瞧那萧逸中钟身上,有没有鬼吧!”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有几个村民也过来溪边洗手。谢葭这一行人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即使已经换过衣着,又行事诡秘,那些村民也忍不住过来多看几眼。
谢葭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倒也没有在意,和袁夫人就站在一边说话。他们洗了手,也从怀里掏出干粮来吃,一边不时拿眼睛觑站在一边的那几个女人。
突然一个东西引起了谢葭的主意……
其中有个村民带了核桃来,把那核桃随便丢在地上,然后自己又去水边洗一坨黑漆漆的东西……
谢葭突然大叫:“啊!”
站在她身边的刺槐早就看到了,也急红了脸,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将那人扑倒在地上。这一下所有人都炸开了锅,那些村民纷纷冲了上来,看来他们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谢葭快走了几步,连忙道:“大家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