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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交给了今上,又要怎样说服今上,立刻将这个东西送往边关,交到卫清风手上。若是今上真的不想让卫清风拿到兵符,有的是办法拖延时间。可是谢嵩他们却是忧心如焚。一天,不。半天也不想再等了!
这些都是费思量的问题。
后来卫太夫人想起来,负责搜查兵符的总负责人是一个四品守城小将,正好是昭宁公主夫家一个侄女儿的丈夫。虽然关系远了点,可是人家毕竟是公主,向来只有昭宁公主不认他们的份,没有他们敢在昭宁公主跟前儿唧唧歪歪的时候。
到时候,倒是可以利用这层关系,漂亮地把兵符交给今上,又不失了今上的体面。再则这兵符既然是今上自己派出去的人找到的,那么也就是过了明路的,今上也不能推脱。到时候裴大人在朝再奏上几本,太夫人再进宫去催上一催,今上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了。
而此时,夜已经深了。
谢葭和袁夫人犹兴奋得不行,草草吃了晚饭,就坐在一旁叽里呱啦的说话。她们两个都不是寻常见识的女子,很快就揣测出了现在的朝政,和几位长辈所忧心的事儿。商量了一下,却并不是太担心。因为毕竟谢嵩他们都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这种事情,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卫太夫人让人来传话,让她们今晚休息在蒹葭楼。至于卫安安,小孩子已经睡着了,挪来挪去的也不好,免得着了凉,就留在怡性斋了。
谢葭正不愿意赶路,听说了自然是高兴极了。和袁夫人两个一时兴起,竟就一块儿脱了衣服坐在浴桶里沐浴。两个人都光溜溜的,袁夫人倒是半点也不会不自在,谢葭毕竟是现代人,连在大澡堂里也安之若素的,就更不可能害臊了。
两人年纪差了十来岁,可是竟然就像真正的闺中密友一般,彼此搓起背来。谢葭听着袁夫人感慨,心中不禁暗笑,心道,若是算上两辈子,她的年纪可不比袁夫人小,甚至还要年长一些。
谢葭先给袁夫人搓背。
袁夫人趴在浴桶边缘,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突然就想起一些事情来,就笑了起来,故意暧昧地道:“葭娘,卫将军给你搓过背没有?”
谢葭一怔,难免还是有点脸红,道:“这还真没有呢。”
就是擦过身子,不过那也是在她病的时候。
袁夫人笑道:“那你一定经常给卫将军搓背,这手艺还真是不错……不过我可告诉你,在我们家,可都是老袁给我搓背的。我的手艺可没有你好97ks.net,待会儿要是没有伺候好你,你可别恼!”
谢葭不禁就笑了起来,道:“婉婉姐,姐夫经常给您搓背?他会吗?”
袁夫人笑道:“本是不会的,可是后来,不也会了吗!”
两人俨然就是一对亲姐妹那般,又说了许多亲密的事情,彼此都笑了起来。谢葭从来没有在这种感觉……不管是思想开放的前世,更勿论是这种保守的时代。前世。她没有这样的朋友。今生,她好像有一些朋友。大家都比较照顾她。可是她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种私密的话……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甚至觉得这是很自然的,并不会不好意思。
两人从浴桶里爬了出来,然后就给彼此搓头发。这次是袁夫人先给谢葭搓。
也许是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刺激,这两个人俨然就有些分不开了。反正今晚也睡不着。长辈们在书房。她们索性就在谢葭出嫁前的闺房里,秉烛夜谈了。偶尔说起政事,偶尔也说家长里短,说的最多的,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亲人,以及自己过往的一些事情。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谢葭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大约也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楼里的丫鬟渐渐醒了,两人反而挨在一处,睡着了。毕竟是在谢家。也没有谁去吵她们。
几乎是一大早,卫太夫人就亲自去了一趟公主府。昭宁公主听说他们找到了兵符。也是非常震惊,却也是欢喜的。公主也是玲珑剔透的人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将自己那个侄女婿叫了过来说了几句话。
这可是平白的大功劳,没有不捡的道理,何况是公主亲自授意的。
次日,那将领大早就进了宫,奏明今上,找到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兵符。挑的是散朝不久的时候。今上还留了几个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其中就包括裴大人,和谢嵩昔日的几个门生。
这个消息简直可以说是震惊朝野!
别看裴大人连着两宿都没睡好。现在却是精神头十足,立刻就跪下三呼万岁,恭喜今上得回兵符,并奏请亲自走这一趟,为千里之外的卫清风送兵符过去!
可是裴大人现在几乎是百官之首,怎么可能由裴大人亲自去送兵符?
在民众的呼声下,今上倒也爽快,立刻就派了一员小将,一个官员,特旨护送兵符。其中那官员就是谢葭童年时期的好友,虞燕宜,他已经出仕好些年了。虽然年轻,但是为人八面玲珑,在京城交际圈的人缘非常好。又是公主府的世子爷,今上也非常喜欢他。
谢府和卫府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有了兵符,卫清风就能如虎添翼……谢葭完全相信,这仗,就没有打不赢的理由。
然而卫清风的表现却还是让她惊讶了一下。
在兵符还没有到达边关的时候,舆论的影响已经几乎传遍了大燕江山。卫清风并没有坐等兵符到手,而是借着这势,立刻发兵猛攻邵地区的各路叛军。廖夏威早就率军到了摇城一代,虽然没有进攻,但是雅王似乎打定了主意据城而守,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主动出击。
卫清风深深懂得这些藩王贪图富贵,根本就不成气候,也没有着急下令让廖夏威发兵猛攻。而是自己先非常悠闲地在邵阳一代地区清理叛军。
兵符送到邵阳,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不是虞燕宜他们偷懒,实在是进入战乱地区,行走实在不便。而且今上是派出一文一武两位官员,并不是加急护送。所以官面的排场,还是要做足的。
等兵符送到,卫家军士更是气大振,势如破竹,邵阳城一代的叛军势力几乎是以多米诺牌的架势,在京城下了第一场雪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逐个吞掉了。
雅王据守孤城,已经十分艰难。但是冬天来了,不是适合打战的时候,雅王还是期望可以多苟延残喘的一阵子。
卫清风将大军调到了摇城外,每天让手下的人去喊话,督促雅王投降,并且警告他——如果敢登基,卫家军发誓在一夜之内将摇城夷为平地!
这大冬天的,而且卫清风手里虽然拿了兵符,可是援军却还没有调过来……他真的有那个本事吗?
答案是,没有。
京城,将军府莲院。
太夫人和谢葭,袁夫人,三个人守着火炉坐着说话。太夫人笑道:“他才没有那个本事!不过这小子从小就喜欢虚张声势,以期能扰乱敌人的军心,想必这次还是同样的把戏吧!”
谢葭就笑了一笑,突然想起那个城外的萧逸钟的坟头来。
太夫人已经迂回地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虽然确实如谢葭所说的那样,把她们两个禁足了半个月。可是并没有真的生气的意思。毕竟她们两个妇道人家,想必当时也是急昏了头,没想到竟真真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这也是她们运气好!可是这种自作主张的风气却不能长。
谢葭想到的是那天挖了萧逸钟的坟头,众人说那坟头有古怪。后来就找了个道士来瞧瞧。他看了只是连道不妙。说这乱葬岗本就是阴气重的地方,萧逸钟的尸身以这样的方式下葬,甚至连头都没有接回去,就是一个大妖阵,如今又被挖了出来,恐怕终将不太平。
袁夫人虽然对着鬼神之说非常感兴趣,却不是个怕鬼的,听了这话,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多打发了一些银子那道士。让他做个法事。道士依言做了法事,却连夜离开了京城。
谢葭此时想起来了。便沉吟道:“娘,我看萧氏的不臣之心不死呢,现在还有一个废太子懿德,和萧家的萧晴娘还在。还有,当年安国公的世子爷,萧逸辰……”
她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同窗。
“听说也下落不明。娘,您说。将军眼看胜券在握,眼看不会再出什么乱子吧?”
卫太夫人细想了想。道:“萧后是个精明的人,她早料到自己死后会有这些事的。恐怕早做好了准备。只是现在萧家已被满门抄斩,剩下一个毛头小子,一个废太子,还能怎么样?就算有祸害,恐怕也不是眼前的事儿。你只管放心就是。”
正说着话,突然下人来报,道:“顾大人来了!”
来的人是卢妈妈,她顿了一顿,面上还带了一个古怪的笑意,道:“是带着媒婆来的。”
众人一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卫太夫人且惊且笑,道:“倒还有他这样的人,竟然就等不了了,亲自带着媒婆上门来了?!”
哪里有未来的新郎官自己带着媒婆上门来提亲的!
没办法,这个笑话实在太过好笑,谢葭就整个笑得腰也直不起来。
顾神医进门的时候,一脸莫名奇妙,见了众人都乐呵呵的,好像破高兴,他便也傻笑了一声,道:“下官见过太夫人,卫夫人,袁夫人。三位夫人安好。”
那媒婆也连忙行了礼。
谢葭忍不住越过太夫人自己先说了话,笑道:“顾大人,这位是……”
顾神医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先前听人家说,要他带着媒婆上门求亲……他这不就带来了嘛!
因此,他也不认为众人刚才是在笑他,只大大方方地道:“回夫人的话,这是京城里的黄媒婆,今儿特地来给各位夫人请安的。”
黄媒婆哪里做过这种媒,也有点悚,连忙谄笑道:“是啊是啊,奴婢这就是来给各位夫人请安的……”
她不禁暗暗想着,是这府里得宠的丫鬟吧……不然也不用特地来提亲了。何况,还是当着几位当家主母的面儿。但你说是得宠的丫头吧,哪有男方自己个儿就跑了来的?
可是这送上门的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她到底还是来了。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可不就是靠脸皮吃饭的。这天子脚下的,就算不成,最多就是一顿臭骂赶了出去,若是成了,这样的富贵人家,想必会出一个大头。
袁夫人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顾大人,您亲自带着个媒婆来,到将军府来是为了那般啊!”
顾神医终于也发现了,这好像是在笑他啊……
他一怔,但既然已经来了,也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何况他也没闹明白大家伙儿这是在笑什么呢。
于是他坦然地朝谢葭一拱手,道:“卫夫人,不知道您记不记得,您曾经许过下官……”
谢葭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道:“记得记得,我是说过,只要您能治好我娘的病。保管就给您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媳妇!顾大人,您这是让我实践诺言来了。还连媒婆都给我找好了?”
袁夫人也笑道:“这顾大人想得倒是非常周到呢,连媒婆都给葭娘您找好了。我看啊,葭娘您少不得是要亲自为他跑一趟了!”
卫太夫人坐在榻上,并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晚辈们嬉闹。她是个有度量的长辈。这样瞧着,心里也是高兴的。
顾神医终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
谢葭开够了玩笑,就笑道:“就是不知道,顾大人您这是瞧上谁家的千金了?”
连顾神医的脸都红成那样……幸好今天知画留在江城楼陪卫小白下棋,不然到了这儿,脸非红爆了不可!
谢葭笑道:“顾大人?”
顾神医也不是个拖沓的人,就拱了拱手,道:“不瞒卫夫人,其实下官。确实早就已经心有所属。这人,可就是您身边的知画丫头。您看。这媒婆下官也带来了,只看夫人您,什么时候能实践诺言了。”
谢葭和袁夫人看他的憨样,简直要抱头大笑了!
还是卫太夫人瞧着太不像话,终于开了口,口气淡淡的,第一个的问题却是:“顾大人,不急,老身倒是有几句话想问你。听说。你是一个人上京的。老家可还有什么亲戚?”
顾神医坦然道:“下官从小就跟着家师,并不知道生父母是谁。更勿论亲戚了。”
太夫人若有所思。道:“哦,是吗?”
顾神医看太夫人的样子,以为是嫌他家室不好,连忙道:“卫太夫人,当初卫夫人和下官做这个承诺的时候,您也是在的……”
袁夫人就笑道:“瞧你急的,难道我们将军府还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不成!婶娘这么问,当然是有婶娘的道理!”
卫太夫人并不是喜欢捉弄别人的,这小子一片诚心,她也瞧在眼里。问这些,当然是自有打算的。她听了回答,便道:“那你在京里,可有府邸?”
顾神医老脸就一红,道:“那,那下官还住在,朝廷派发下来的宅子里。”
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