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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学来的词汇啊八嘎!”我掐着她的脖子猛摇,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要行凶呢。
闹了一会之后我才想起还有两个人被晾着,尴尬地转过身去用日文道:“那个……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我要回去了,下次见。”
“喂……下次还要见面吗?”上铺在我耳边叨叨咕咕。
“烦死了混蛋。”我嘴唇不动地小声道。
“恩,如果要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们会来这里找你的。”桂微微一鞠躬,“下次见。喂银时!你也来说一句!不要再表现得像个青春期的中二学生一样不懂礼貌了!”
“礼貌这东西阿银我有好好拿着呢,礼什么的。”银时似乎十分不情愿地走过来,“不要说什么有缘再见的话了,作为我在这个城市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下个星期日这个时候还来这里吧,到那时候即使要找的人没有找到,阿银我还是会带你一起玩的。”
“银时,你……”桂有些惊讶。
“先说好,阿银我要五份草莓奶昔。嘛……没有也没关系啦,看你那么孤单的表情份上。”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右手举在头顶,有气无力地挥了两下。
“喂、银时!不要随便就走那么快啊!”
“啰嗦!脚这种东西啊,就是用来甩掉白痴的!”
“这是哪门子的定理啊!”
他们之后的话,我再也没有听进去。
——“喂,你该不会哭了吧?”
——“是错觉。”
——“那为什么,要露出这么寂寞的表情呢?”
——“!”
久远的对话,熟悉的措辞熟悉的语气。
“喂——回神啦——人都走啦!”上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回过头,看到她那张诡异的笑脸。
有种不好的预感。
“谁最后回宿舍谁请吃哈根达斯!”我这样快速说道,拔腿就跑。
“喂!太狡猾了!”身后传来上铺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万年小平跟万年根号二——!”
太、太狠毒了这诅咒!
☆、第六十七训 局外人,戏中人
一周后,我在约定的地点等来的不是他们,而是修罗。
——“在等待不会归来的人吗,可悲的女人哟。”
身后是低沉的声线,我一个激灵转过身去,紫色金蝶和服的男人就倚在路灯下,左眼缠着白得刺目的绷带,灯光眷恋着他的紫发,细碎的橙光在他身上溅出柔柔的霖花,他的身姿却是凛然的,即使是漫不经心地倚着,也有一种棱角分明的坚硬感,仿佛随时要向前迈去一样——对,就是一种叫做行动力的东西。
那东西融入骨髓,将他的身形洗练得凝简果断。
不妙……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气味。毫不掩饰地发散出来,让人感到很不好。
“放弃和那些家伙见面吧,野兽终究是野兽,獠牙总有一天会对着同伴的。”他似乎是在给我忠告,手中的烟枪在他修长的指间转了两转,微小的火星忽明忽灭。
“什么……意思?等下!你说他们不会来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还是说决定要离开了——”
“我说过了吧,野兽终究是野兽。”他站直身子,露出了一个残虐的微笑,“只不过……看起来我的野兽更凶猛一些罢了。”
他转身迈步,我忙赶上去:“等一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是因为你太傻所以才对陌生人如此关心……还是出于……女人对……”他低声呢喃,嗤笑。
我愣在原地。
“果然,你不是她。”男人忽然用冰冷的手抬起我的下巴,凑近我的脸,用他孤狼一样暗绿色的眸子盯着我的眼睛,“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你在用你那沾满尼古丁的手对无知少女做些什么——!”什么东西从我脑后呼啸着飞来,他放开手,微微侧身,一枚石子嵌入了他身后的墙壁,墙壁裂开,完全违背了我的常识。
“没想到阿银才在甜品专卖店多逗留了一会,就看到当街调戏的戏码了啊,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让我看到这让我想自插双目的一幕?”
“骑士游戏也该玩够了吧,白夜叉。这个女人不是你要找的人,又何必缠着不放?”男人颇为不悦,眸中闪着寒芒。
“和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没有关系!我仅仅是看你不爽而已。”银时从阴影里现身,“说过了吧,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定会砍了你!”
“真敢说啊,白夜叉。獠牙已经磨损的你,只会用木刀的你,和一直在用真刀的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去的我,到底哪个会赢?”
我这才发现,紫发男人腰间佩戴着的刀。
是真正的,武士刀。
“你这家伙……”银时话音未落,紫发男人已经冲了过去,我看不清动作,只是当他们停下的时候,刀剑已相交。
银时的木刀居然挡住了真正的武士刀!
那原来不是木头做的吗?
“怎么样,你也是这么想的吧?”紫发男人尖锐地笑了,“她已经不在了。哪里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也好,那个世界也好……消失得干干净净。世界已经夺走了松阳老师,夺走了许多的队士,而现在,又夺取了她!不甘心吧,想要破坏掉腐朽的幕府吧,白夜叉,你心里的野兽,一直在咆哮着吧——!”
“开什么、玩笑啊!”银时格挡开他的刀,甩了一下木刀,“如果仅仅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的话,你该做的就是去毁灭世界而不是在这里大海捞针!”
“你这家伙——!”变得愤怒非常,紫发男人再次举剑冲了上去,这次连我都感觉到了他剑上的沉重,力道之大居然逼得银时后退了一步。
居然?
为什么要用居然这个词?就好像我笃信银时才是最厉害的一个……比任何人都。
路灯撕扯着他们的影子,刀剑相互撕咬发出愤怒的锐鸣,光影交错,紧咬的牙,专注的眼,还有眼底流转的火焰。银时一个狠厉的的横扫撕裂开空气,毫不拖泥带水地狠狠奉上一脚,紫发男人像牵线木偶一样用不合常理的弧度避开攻击,跃到空中再以千钧之势劈下。
银发遮住了一只眼,空气中细碎的银芒飘洒,映出眼中的寒刃。
暗绿的眸子浸透了疯狂,残虐得像亮出獠牙和爪子的野兽。
他们都是,骨髓里都刻着名为战斗图腾的野兽。
一个毫无章法却气势惊人,一个沉着冷静四两拨千斤。
似乎对对方的刀路十分熟悉,预见了对方的轨迹,一时间缠斗得难分胜负。
在舞蹈。
紫发的男人不得不每过片刻就稍稍调整握刀的姿势,但更换的间隙短得令我眼乱,银时渐渐占了上风,他采取了自杀式的做法,迎着劈下的刀,将自己的木刀狠狠撞在了对方的胸口。
紫发男人闷哼一声,剑尖一挑就是一片血花扬起。
互有胜负。
“咳!”紫发男人捂住胸口,半跪下来以剑撑地,血像妖精一样蜿蜒着诡谲的姿态从嘴角滑下。
银时将刀换到左手,右手捂住了左肩的伤口,站在紫发男人面前,低着头俯视他,那眼中流转的是我看不懂的哀伤。
“你变弱了……矮衫。”
“……深埋在身体里的,身为白夜叉的意识觉醒了吗?真怀念啊……”男人发出尖锐的笑声,像玻璃划过尸骨,在这静谧的夜里令人从心底里渗出绝望。
银时高高扬起手里的木刀,瞬间,紫发男人用刀架住了他的攻击。
双方僵持。
“昔日的同伴居然在自相残杀,松阳老师看了之后一定会哭的吧。”银时低语。
“同伴?你说的是谁?”紫发男人慢慢站起身来,顺势用力挡开他的刀,刀刃擦出火花,“你说的同伴……难不成是指那些葬在各处死不瞑目的攘夷志士?你这个从战场上归来的……胆小鬼哟……”
银时的眼瞬间睁大,血色的眸子在微暗的灯光下发出狰狞的红光,木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了下去,是盛夏最狠最密集的暴风雨,不给人喘息的时间。紫发男人吃力地格挡,节节后退。
“就算我是胆小鬼……一度决定要保护好的东西,绝对会保护到底!我和你不一样,同伴的生命也是,她的生命也是,我都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
“谁的生命都一样!不过是一堆腐肉罢了……和这腐朽的世界一起被毁灭吧,第二个就是你,白夜叉!”
“第二……”银时的攻势瞬间凝滞了,“难道说第一个是……杀了她的人是你吗,高杉晋助!”
紫发男人不作回答,只是悠然地举平剑,横在面前:“一直想试试手刃过去熟识的人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你这个——侮辱师门的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银时满溢着愤怒与不可思议的怒吼伴随着更猛烈的攻击,紫发男人显出颓势,身上好几处负了伤,却还是勾唇笑着,笑着……
笑得我看得莫名难过。
像是穷路的野兽,背过身与一切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党们我求求你们了吱一声吧让我好歹知道这文有人看……默不作声的话我连改进的机会都没有诶……
☆、第六十八训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总有些时候我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谁转过身就湿了袖底,将身体里流出的水分狠狠掩藏。
最后这场争斗以双方各退一步告终——虽然看上去谁都不想就这么结束。
“银时,还能站起来吗?”紫衣男人走后,我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银时。
“哈……阿银我站着的力气还是有的。”银时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低声自嘲,“胆小……鬼吗……”
我不知道他们过去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拥有这样超出常理的身手,我知道的只有一点。
——我什么都做不了。
银时说他可以抄小巷回去住处,这样就可以避免被人看见一身血。尽管我还是担心,却明白他需要一个人呆着。
回到宿舍之后,我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上铺的床底。上铺那女人在上面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似乎正在用小P听什么让她兽血沸腾的东西。
那之前二人过招的身形在面前重现,我发现自己居然记住了他们所有的动作。
回身劈砍,脚下旋步,气势,精准,果断。
虽然二人理念大相径庭,剑法中却总是有模糊的共通之处。是哪里呢……
一样的,一旦出招就不会再收回的执念……
长叹了一口气,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小声念叨:“不要再想了……”
半个月之后的周末,我和上铺那冤家一起去购置过冬的存粮,上铺念叨着这次买完之后就绝对不会从宿舍里出来了,被我敲了一个包:“猪。”
“喂不要看不起猪啊!猪也是有自己的猪格的!”上铺反驳,“猪会哭的,会狠狠地哭的!”
“不我看不起的只有你而已。”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会打算翘掉一个冬天的课吧?期末考怎么办?”
“那种东西就让它随风飘散吧。”上铺的眼神飘渺起来。
尽管一路说着闲话,我却还记挂着那天晚上的事情。怎么看那两个人也不像是一般人,且不论令人眼花缭乱的招数……
“所以说……喂,你在听吗?”上铺捅了捅我的胳膊,“喂!”
“在听在听,你说上次联谊的事情,然后呢?”
“然后啊,大姐头就把啤酒浇到了那家伙的头上了,你该去看看啊,一大杯啤酒还有泡沫都沾在那混蛋的头发上啊哈哈哈哈……”上铺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所以说大姐头才是真正的高岭之花啊!哪个咸猪爪想要碰她,还是做好死的觉悟吧!”
“……所以说既然这样为什么她要组织联谊……”我一脸黑线。
“是为了我们这些找不到对象的后辈啦后辈,听说大姐头以前有过喜欢的人,不过后来分了,直到现在大姐头都是一个人。”上铺沉吟了一下,“说不定是一段悲伤的过去呢。”
说到这里,上铺闪亮着眼睛望向我:“喂,你该不会也是有过喜欢的人所以才——”
“嘭!”
“好痛……啊对不起!撞到你了实在对不起!”只顾着和我说话的上铺在撞得七荤八素之后急着开口道歉,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然后忙着弯腰捡掉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我蹲下来帮她。
“没关系。看到这个国家的人们都元气地生活着就会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的啊。”感慨的熟悉声音。
抬起头,阳光刺了眼。
“你是……桂?”我迅速切换到日文状态,“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你也还精神着啊。”桂一如既往地披着清爽的长发,穿着浅色系的——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