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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扎克利乐地笑出声来,窘迫的赛拉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讨好地对安妮说:“口误口误。”
随着考试地临近,让原本就被乌云压得抬不起头来的霍格沃兹城堡遇到了强烈的西伯利亚寒流。
s和O。W。Ls的考试时间是错开的,但这无疑加长了寒流地影响时间,几乎每一天都能听到五年级生和七年级生的哀嚎,安妮感叹现在她们才二年级,不用面对这种悲壮的战场。赛拉的课后辅导也因此取消了——小天狼星要帮秋·张辅导。赛拉不止一次错觉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斯内普最近很忙碌,以至于把劳动服务暂停了下来。
临近放假的时候,赛拉和安妮都不停地在讨论去法国的相关事宜,安妮甚至把自己想要买的东西列在了三英尺的羊皮纸上,每当她们交谈几句,安妮都会突发奇想地又在上面加了几笔。
“这是我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玩。”
当赛拉看见安妮用羊皮纸遮住绯红的脸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甜到了极点。两个傻兮兮的小女生一边计划一边笑弯了眼。
轻咳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赛拉扭头看去,德拉科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她们身后。
安妮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声对赛拉说:“这儿是图书室,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赛拉红着脸瞪了她一下,然后看着她离开图书室。
德拉科坐到她的身边,看向安妮离开的方向,然后说:“最近没有和赫奇帕奇的那个布雷恩来往吧。”
赛拉心虚地抿抿嘴,小声地说:“他最近很忙。”
德拉科缓和了神情,说:“这几天收拾好东西。”
“怎么了?”赛拉问。
他挑眉看着她,“不是说好到马尔福庄园过暑假吗?”
“说好?”赛拉愣住呆呆地问,“什么时候?”
德拉科沉下了脸,冷笑地看着她。
赛拉蓦然回神,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晚上,顿时有种如临大敌地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回视德拉科,想到了安妮笑成月牙型的眼睛,然后小声但又坚决地说:“……我很抱歉,但是我和安妮要去法国旅游……就在这个暑假。”
德拉科的脸黑到了极点,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赛拉,而赛拉在他张嘴之前,连忙凑过去,讨好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这个动作让德拉科眯了眯眼睛,她笑嘻嘻地说:“我会给你买好多礼物,而且安妮又不会在那边过完整整一个暑假,只要一回来我就马上找你。”
德拉科冷笑一声,却没有挣脱她的手,过了一会,他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赛拉的脸颊,假笑着说:“你想都不要想,放假那一天我会来接你。”
赛拉苦下了脸,为难地说:“可我和安妮约好了。”
“可你也和我约好了。”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说,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情好极了。
“那是因为……”赛拉突然顿时,无法抑制地红了脸。
他翘起嘴角,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因为什么?”
察觉到他有捉弄地意图,赛拉瞪了他一眼,然后冲他做了个鬼脸,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溜烟跑了——过大的脚步声还引来了平斯夫人的斥责。
当所有考试结束的时候,霍格沃兹城堡终于迎来了曙光,放肆的欢呼声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回荡。当然,绝对不包括赛拉这个角落。
赛拉和安妮约好了起床时间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安妮一起去法国了,虽然她也已经能想象到德拉科的脸会黑成什么样子。
“重色轻友可不是什么好品德。”赛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她停下了动作,她打算写一封诚恳地道歉信给德拉科。
于是赛拉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走到书桌边上。然后她发现了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在咖啡色的桌面上静静地躺着。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第54章 No。54
No。54嗯……那个人。(1)
清晨的霍格沃兹城堡还很安静,即便有不少人在为假期的到来而兴奋,也不会在大清早就出来闹腾。
赛拉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轻轻把寝室门关上便走开了。在经过安妮寝室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将一个信封从门沿里塞了进去,小声地说:“我很抱歉,下次我们再一起去法国……其实我比较喜欢埃及。”
她已经可以想象安妮看到信后暴跳如雷的样子了,或者还会气得哭出来——希望开学见面的时候安妮不会给自己一拳。赛拉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头也不会地消失在走廊。
赛拉一个人走进禁林,按照自己的记忆来到了上次帕金森恶作剧的地方——这儿是边缘地带,一般不会有怪异的生物乱窜。
阴冷潮湿的气息让赛拉皱了皱眉头,参天大树将微弱的光线彻底地阻拦在外面,将这儿隔离成另一个空间。赛拉眯着眼睛四处张望着,不一会就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漂亮的金色杯子。
她的呼吸顿了顿,然后命令自己向那儿移动,赛拉低头看了一会杯子,恐惧渐渐遍布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栗起来,她恐慌地向后退却了一小步,结果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双手无力地按支撑着自己,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杯子。十指按在潮湿的草地上,那些叶子仿佛都化成了刀刃,将指头割地鲜血淋淋,尖锐的疼痛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恐惧钻进了血液,让它们在不断地哀嚎,不断地叫嚣。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小地哽咽,微微前倾着身子,缓缓伸出自己颤抖不安的右手,最终,指尖还是碰触到了那冰冷的金属。
就像坠入巨大了漩涡一样,她用最后的力气把掌下的一片草给粗暴地扯断,身体便被强制性地吸了进去。五脏六腑不断地被挤压,然后便是令人恐慌的失重感。
在落地的前一刻,身体突然停止下坠,赛拉抿了抿嘴巴,然后调整姿势站直了身子,在看到那个给予帮助的人时,她眯了眯眼睛,“虫尾巴?”
他的双手缩在胸前,带着皮手套的右手握着魔杖,小小的眼睛里露出兴奋,耸动了一下老鼠一般的鼻子,然后激动地大喊:“噢!莫里斯小姐!再次见到您……很愉快。”
赛拉歪头看了他一会,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她向四周望了望,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里德尔老宅,进霍格沃兹之前的那两年,她一直住在这里。
心跳突然停顿了一拍,四肢冰冷,赛拉抿了抿嘴巴,淡淡地问:“主人呢?”
“还没有回来,但主人要我一直在这儿等着您。”虫尾巴谄媚地说,“您来得可真早。”
赛拉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那栋即便在早晨也显得阴森的房子走去,虫尾巴不急不缓地跟在他的身后,即便是这样也带着老鼠般鬼祟的味道。
“有谁在这?”赛拉问。
虫尾巴愣了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发出细小尖锐的声音,“没几个……不过他们很快就回来。”
赛拉再次回头看着他——这次将他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那目光恨不得把虫尾巴的皮给扯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颜色。
虫尾巴被看得哆嗦了一下,唯唯诺诺地说:“噢……莫里斯小姐。”
赛拉想了想,对他表达一个友好又善意的微笑,便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这熟悉的摆设时,赛拉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她见证了它最破旧最不堪的时候,也见证了它恢复生机的时候。
沙发上和餐桌边上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个人,随着开门的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了到了赛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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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黄毛丫头是谁?”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发出娇滴滴地如婴儿般的声音,“纳吉尼的食物?”
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够它塞牙缝吗?”一个长相狰狞的男人说。
“注意你的用词,是‘她’。”女人幸灾乐祸地提醒着,然后看到男人瞬间惨白了脸——谁都知道纳吉尼是那个人的宝贝。
她的声音让赛拉战栗了一下,转而小声问虫尾巴,“她是谁?”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虫尾巴恭敬地回答。
被念出全名的女人发出一声沙哑的怒吼。
“噢!不!”虫尾巴惊呼,制止了她抽出魔杖的举动,然后哆哆嗦嗦地说,“不要对她无礼。”
贝拉特里克斯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转头对一个大块头说:“麦克尼尔,她是谁?”——麦克尼尔是当初没有被关进阿兹卡班的人之一。
麦克尼尔摇头,“没见过。”
贝拉特里克斯不满地看向虫尾巴,“你在卖弄些什么?”
“噢!我可不敢!”虫尾巴惶恐地摇摆着双手,“但见过莫里斯小姐的只有我和小巴蒂。”——而另外一个人已经被摄魂怪给予了一个亲吻。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赛拉皱起了眉头——那个常常针对她的巴蒂·克劳奇。当初可没少挑她的毛病,即便那个人惩罚他,也没让他有所改变——在这点上,虫尾巴明显识趣很多。
那个时候萨鲁还活着,当然,小巴蒂也还活着,生活在这幢房子里的只有五个人……哦,算上纳吉尼的话就是六个。
赛拉几乎每天都和萨鲁在一起,很少有碰见那个人——以至于在好脾气的萨鲁眼皮下她敢肆无忌惮地偷懒——比如在上课的时候睡觉,或者在中途让萨鲁变出一些有趣的东西。在当时的她看来,巫师和魔术师是同义词。
可这并不代表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么。除了萨鲁每天遮遮掩掩的汇报,还有小巴蒂和虫尾巴的……碎嘴。赛拉觉得那个人在重获身体之后,决定亲自管教她的原因肯定少不了他们两个的“功劳”。短短两个月,就把她所有的毛病都纠正了过来。
小巴蒂出事之后没几天,萨鲁也死了,以至于赛拉的身边只有虫尾巴这一个可以稍稍交流的对象。她不得不和他友好相处。
赛拉扯了扯虫尾巴的衣角,得来他的注意后,有些拘谨地说:“我想先休息一会……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当然!”虫尾巴谄媚地说,然后在一片寂静中带领赛拉上楼。
赛拉听见那个声音让人不适的女人在叨唠猜测她的身份。
那个人还是没有承认自己,可比起以前,她现在至少能出现在食死徒面前了。
他们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赛拉以前也是住这儿。虫尾巴推开门后,便不再往前一步,关门的时候,他神秘兮兮地说:“主人给你留了一样好东西。”
房间里很干净,也很简单,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具再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早晨的阳光从窗户外面窜了进来,让这儿看上去稍稍有些暖意,也让她从头至尾都冰冷的四肢稍稍恢复了点知觉。
赛拉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陌生的东西——一面差点顶到天花板的镜子。她来到床边,将自己的行李放下,这才走到了镜子面前。
——它的出现地很诡异,据她所知,那个人从来不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Erised?”赛拉踮起脚,仰着头,眯起眼睛才模模糊糊地看到顶端显示的名字,她想了想,然后低声呢喃,“……Desire?”
最后,赛拉将目光放到了光滑的镜面上。
瞳孔骤然收缩,血液在一瞬间冰冻了起来,原本就冰冷的四肢在这一刻完全僵硬,就像坏死了一样。心脏猛烈而又急促地跳动着,一下一下锤击着她的耳膜,震耳欲聋,隐隐作痛。
她瞪大了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猛然回过头去,可背后什么都没有。她这才明白这面镜子的意义。脖子就像生了锈一般,极不灵活地转动了回来,她屏住呼吸,死死地盯住镜子。
赛拉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可在下一刻,就像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极其缓慢地往前挪动,似乎脚踝上被束缚了沉重的铁球。冰冷的手指触摸到了镜面,最后整个手掌都贴在了上面,辨别不清那冰冷刺骨的温度到底是由哪一方传来的。
这是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可也让人绝望。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仿佛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把目光从上面移开。她可以感觉到无数地声音在身体里,在脑子里不断地叫嚣,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屏住呼吸,贪婪而又专注地看着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一个细碎的声响——那是门把手被人转动的声音。
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