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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眨了眨眼,视线渐渐聚拢,对上那双猩红色的眼睛,有些沮丧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霍格沃兹了,功课肯定落下了一大截。”
他们正在绿意盎然的温室里面懒洋洋地晒太阳,宽大的躺椅足以容纳两人——赛拉正懒懒地躺在他的胳膊上。
他笑着将手上的书本翻了一页,用一种似笑非笑地口吻说:“你应该知道你的魔法天赋,去不去无所谓。”
赛拉沮丧得叹了口气,说:“可至少还能学点东西……我想将来能够不拖你后腿。”
她没有说谎——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最初,在他还没有用那种方式强迫她学不可饶恕咒之前,她对他的确带着最真实最亲昵的敬畏,可之后,就仅仅剩下畏惧了。
这一切都在长时间的灾难和怨恨中变质了——爸爸、妈妈、安妮,对他来说只不过死了几个人罢了,可对她而言……却是致命的伤口。这三个人的名字只要在脑子里面转一转,就能让她被无形的刀刃刮得体无完肤。赛拉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们没有死的话,她是会心甘情愿跟随他的。
“赛拉……”他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你只需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
这话带着从未有过的宠溺的意味,阳光下,猩红的眼睛不在充满血腥,而是泛起轻柔的涟漪。
喜欢的事情?赛拉有些迷茫——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他报复他而做的,又有什么是喜欢的?但紧接着,赛拉的心微微一紧,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如果这句话不是表面的意思,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察觉到了什么?想到这,赛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一瞬。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回过神来,眼里的红色沉淀下来,再次变得冰冷。他用一种轻描淡写地口吻随意地说:“我记得你以前和虫尾巴、小巴蒂的关系不错。”
赛拉眯了眯眼,然后干巴巴地咧开嘴,抱怨地说:“在你下命令之前,他们两个总是变着花样折腾我。”
他低声笑了笑,沙哑地说:“在你眼里,虫尾巴是什么样的家伙?”
赛拉惊讶了一瞬,想了想才说:“可有可无的窝囊废。”
“这个评价真是恶毒……不过也足够贴切。”他顿了顿,略有些感叹地喃喃,“……所以我才会忽视了这么久。”让那家伙破坏了那么多好事。
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赛拉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他闭上眼睛,指尖轻轻敲打着书的封面,发出的轻响声一下一下叩进赛拉的心里,让她提心吊胆的。过了好一会,他才说:“现在的虫尾巴,是假的。”
瞳孔骤然收缩,心脏顿了一瞬后猛然爆发,震地双耳嗡嗡作响,让赛拉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脖颈处像是生了锈一般,她缓缓地扬起头来——看见他正神情自然地闭着眼睛。赛拉微微收敛了神色,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然后干涩地说:“假的?”
感觉到赛拉的目光,他勾起嘴角,沙哑地说:“复方汤剂……应该是邓布利多死之前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
赛拉斟酌了一会,说:“就像……当初的小巴蒂那样吗?”
他低声笑了笑,轻轻扒拉了一下她的头发,“对。”
赛拉咽了咽喉咙,尽量把紧张的情绪压下去,“您知道假扮虫尾巴的是谁吗?”
他摇头,“我对那个没有兴趣……倒是有些期待能够反过来得到什么。”
赛拉有些失望,“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他像是胜券在握一般,愉悦地笑出声来,“已经正在处置了。”
赛拉愣了愣——“虫尾巴”不是去抓秋·张了吗?
似乎察觉到她的疑问,他缓缓地说:“他破坏了我不少事情,总要有些回报才对。这次的任务成功最好,他和霍格沃兹的那个女孩都会再次回到这里,要是失败的话,麦克尼尔和诺特就会把他带回来——不过是时间和数量的问题而已。”
所以麦克尼尔和诺特的任务不是协助去抓秋·张,而是看住“虫尾巴”。
以虫尾巴的身份地位而言,如果计划失败了,这个人绝对不会宽容处置的……
所以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即暴露身份可能还有一丝机会逃走,要么回来把赛拉拖下水一起死。
这个人……完全就是把人逼上了绝路。
意识到这些,赛拉顿时冷汗涔涔,惊疑不定地瞪着眼前的黑色衣袍,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轻声问:“您会杀了他吗?”即使希望很渺小,她还是奢望他会直接杀了这个假扮虫尾巴的人的,如果真要抓住那家伙的话,恐怕几个咒语就会把自己暴露出来。
他冰冷地嗤笑一声,故作讶异地说:“杀了他?我可没有邓布利多那么仁慈。那家伙恐怕脑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他顿了顿,终于眯开了眼睛,仰往着玻璃顶外蔚蓝的天空,又缓缓地说:“赛拉……没有用的人唯一的价值就是忠诚了。”
赛拉僵硬地应了一声,她所有的心思都定在他决定不杀“虫尾巴”的那句话上——那家伙脑子里的确装了不少东西,关于凤凰社的,关于她的!算算时间,他们已经离开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任务进行到哪个环节,会不会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
如果“虫尾巴”真的把她暴露出来……赛拉惊恐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自己被惩罚地鲜血淋漓的样子。而袖子里,指尖正在不断地摩挲着魔杖的顶端,那枚用来联络的金加隆则在自己的口袋里面静静地躺着。
赛拉咬咬牙,不动声色得一点一点将手靠近金加隆——让这个暗地里的小动作不会引人注意。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连带着她的呼吸也略微急促了起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指尖终于传来冰冷的触感时,赛拉更加觉得紧张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可要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走开又怕他起疑,她没有别的办法。求生的欲、望和频死的恐惧在天枰上不断摇摆,最终倾向了前者。
赛拉微微颤抖着睫毛,转动着异常紧绷的右手,将魔杖滑出袖口,按照自己的记忆在金加隆周围绕了一圈,感觉的上面传来灼热的温度后,在它的表面上小幅度地画弄,最后以轻轻一点收尾。
几乎在同一时间,温室里面的气温骤然降低,一种可怕到令人生惧的气氛流转在这个绿意盎然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分界线的前半部分,解释了赛拉其实是个自私的人。
秋之前对她并不差,但秋的情况和安妮不同,在赛拉的心里她并没有重要到要为了她豁出性命的地步
毕竟赛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分界线的后半部分……V殿其实给过赛拉机会的。
【你只需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这是V殿至今为止对赛拉最用心的时候
【没有用的人唯一的价值就是忠诚了】——这是警告
棒子和糖果并存,V殿还是花了心思想要扭转赛拉背叛的局势的。但是按照V殿的性格来说,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限度了。
嗯……总之这娃子倒霉了… …
PS:我……我是罪人……ORZ~~这个时候才更~TAT~
第83章 No。83嗯……他&她(8)
当头皮上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时;赛拉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被人强迫性地甩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令人恐慌的失重感和眩晕感。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赛拉就被人硬生生地扔在了略微潮湿的草地上;连手中的魔杖也滑落到一边。
赛拉失神了一瞬后便被后背的疼痛扯回了思绪,她呆呆地看着他——
猩红色的眼睛里没有透露出一丝情绪,却隐隐翻滚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他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来让赛拉几乎窒息地压迫感。
“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流露出无法抑制的冰冷。
赛拉瑟缩了一下,咽了咽喉咙;颤抖地说:“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做错’?”他似笑非笑地眨了一下眼睛,“我的小公主……背叛可不仅仅是‘做错’那么简单了。”
赛拉的呼吸窒了一瞬;紧接着又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努力做出疑惑又无辜的样子,“背叛?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慢步走近赛拉,就像一个蓄势待发想要撕咬猎物的猛兽,随着他的靠近,赛拉连呼吸就都变地艰难起来,紧紧拽住绿草地双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眯着眼睛俯视着赛拉,异样的沉默让赛拉的心越来越慌乱,可当他有所动静的时候,赛拉却连呼吸都没有办法维持了——
他将一个东西随意扔在了她的脚边——阳光下,一枚金加隆闪烁着刺眼又渗人的光芒,上面浮现出歪歪扭扭的橙红色单词。
——逃。
异样的沉默蔓延开来,仿佛是灾难的前奏,温室里的气温变得冰冷无比,让人忍不住战栗。
赛拉骤然面色灰白,莫大的惊恐覆盖了她整个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起来,耳边只残留着震耳欲聋地心跳声,胸膛里的那个器官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破膛而出。可即便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双手还是莫名地支撑着身体,十指已经扎进泥土里面,指尖渗出淡淡地猩红色,疼痛让她清醒地在绝望和恐惧中徘徊。
“需要我把另外一个找出来吗?”他淡淡地问,不等她回答,就干净利落地挥动了一下魔杖——这个动作让赛拉惊恐地呻吟了一声,察觉到钻心咒没有降临后,她这才发现口袋里面的东西已经飞了出去。
诱惑人心的金加隆静静地躺在那只青白薄嫩,隐隐透出血管的手中。
赛拉神情空白地望着它。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将金加隆扔到一边,可赛拉却仍旧目无焦距地盯着原处。
好一会,他才说:“现在……你还是认为自己仅仅是‘做错’了吗?”
赛拉猛然一个哆嗦,瞬间回过神来,可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无法抑制地颤抖。她无力地翻转过身子,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跪在草地上,连望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闭上眼睛低下头来。
他微微垂下眼,冷眼看着这个正在战栗的小身躯,那种渗入骨髓的恐惧清晰地传递给他,金色的头发垂落在肩膀上,露出轻轻一折就会断裂地脖颈——他蓦然收紧了手中的魔杖,冷声命令到:“站起来。”
赛拉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目无焦距地盯着眼前地绿草。她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嘴唇,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发出破碎地声音:“求您……求您原谅我……”声带似乎被一把无形的剪刀剪得支离破碎,她下意识地哀求着。
指尖点了点魔杖,他缓缓起手来,将魔杖的顶端对准赛拉,轻轻下压,然后匀速上挑,在抛物线的顶端颤动两下,最后下滑,绕圈,微微前推。
——这是他教她的第一个咒语。
在里德尔老宅的地下室里面,他把这个幼小的身体抱在怀里,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手中的魔杖对准面前战败的俘虏轻轻挥动。
“——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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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发出撕心裂肺地哀嚎声,狼狈地滚倒在草地上,瞳孔无意识地收缩着,原本就苍白无比的面孔变得死灰,透明的液体顿时就从眼角里漫了出来,渗进嘴中,让极力撕扯的声带发出渗人的刺痛。
“站起来。”他冰冷地说,“不要让我再重复。”
身体不断地抽搐着,赛拉哽咽地支撑起身子,可双手却无力地一滑又顿时倒在了地上。
“——钻心剜骨。”
浑身地知觉都在这一刻抽离了,赛拉近乎休克地瘫躺在地上,毫无意识地瞪大眼睛——视线一片模糊,剧痛深入骨髓让浑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嘶吼着,她用仅剩的力气撕心裂肺地尖叫出声:“——爷爷!爷爷!——原谅我!——求求您……原谅我!!!”
自从小时候她第一次在他手上体会到钻心咒的感觉后,她就变得极为乖巧懂事,可她却再也没有这样称呼过他。
他的呼吸顿了顿,下一刻又再次恢复了冰冷无情地神色,仿佛面前不过是一只奢望存活的蝼蚁,等到她的身体不再剧烈地抽搐时才冷声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现在的这个是假的……在霍格莫德的时候你杀了虫尾巴。”
赛拉沙哑地喘息着,艰难地点点头。
“理由。”他转动着魔杖说。
赛拉哽咽地回答,“他们死了……”她永远忘不了圣诞节回去的时候,等待她的不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