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是极其具有冲击力的,她为自己大逆不道的渴望感到畏惧和惊恐,可同时也充满了渴望和兴奋,就像是掩藏在最心底的小秘密被人硬生生拽了出来。
可现在呢?
当仇人和亲人混在一起的时候,往往能够让人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时时刻刻都在折磨、叫嚣……
赛拉露出困惑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再看一眼厄里斯魔镜——或许它能够帮自己指明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了。
赛拉的思绪凝固了一瞬,紧接着,蜷缩在被窝里的身子僵住了。
“赛拉,你在里面吗?”
——德拉科!!!
赛拉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缓缓睁开了双眼,猩红色的眼瞳淡漠地注视着她。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等了一会,外面的人摆了摆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后,又说:“赛拉,开门。”
他斜睨了一下房门,转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赛拉的身上。
赛拉咽了咽喉咙,细声呜咽:“求求您……求求您……”苍白的脸上恐惧与哀求相互交织。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微微加大了力道。
“我有事,你最好快点开门。”德拉科的声音带了些不耐烦。
他思量了一会,突然低声问,“你在怕什么?”
赛拉的呼吸滞了滞,断断续续地说:“不……我是说……还不是时候……”
“可他迟早会知道。”他顿了顿,又说,“只要他还活着。”
模棱两可的话让赛拉倒抽了一口冷气,“不……马尔福家的利用价值很大……您不能……”
他愣了愣,显然对赛拉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门外的德拉科突然急促地敲了几下门,有些焦急地说:“赛拉?你怎么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突然玩味地勾起嘴角。
赛拉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离了,四肢冰冷无力,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打着耳膜,让她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德拉科握着魔杖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缩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赛拉——她正绝望地望着自己。
见到她似乎安然无恙,德拉科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开门?”
赛拉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一时脑子没有转过弯来。
见她没有说话,德拉科收起了魔杖,径直走到床边上,狠狠地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赛拉立即吃痛地捂住额头。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能吭一声吗?!”
赛拉揉着额头,脸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她微微瞥过头去,看向床边的椅子——他一脸悠哉地坐在那里,手中把玩着魔杖,有些兴味地看着身边的德拉科。
德拉科顺着赛拉的目光看去,“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把椅子?”
赛拉立即反应了过来,干巴巴地说:“你怎么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晚上。”
“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德拉科的身上还穿着礼服,他随手扯下了领带,扔到边上,想要坐到椅子上。
赛拉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连忙扯住他,“坐……坐床上来吧……舒服些……”
他挑起眉梢,懒洋洋地坐倒在床上,姿势很是随意,毫无贵族风度。他咂巴了下嘴,说:“别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错误。”
赛拉艰难地笑了笑,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往旁边看,免得引起怀疑,她低声喃喃:“我……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刚刚你闯进来的时候才醒。”
德拉科哼了哼,断定她的回答属于敷衍,可脸刚沉下来没多久,他又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贴上赛拉的额头,他愣了愣,突然诧异出声:“你还真的发烧了?!”
只是一瞬间的惊讶,赛拉就连忙配合地露出虚弱的表情,“头昏昏沉沉的,我都睡了一天了。”
眼角瞄到椅子上的那个人,他突然前倾着身子,趁着德拉科收回手的时候,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顿时收敛了神色。
“刚刚怎么不告诉我。”他淡淡地问。
“那你怎么不让查查拿些药来?”德拉科担心地问。
赛拉觉得自己被两块千斤巨石压地喘不过气来,她埋着头不敢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一眼,双手隐藏在被窝里面狠狠地搅动着,她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支支吾吾地说:“我原本以为……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
“……哼。”他冷冷地瞄了眼德拉科。
“哼!”德拉科不满地看了眼赛拉。
两眼发黑,头晕目眩,赛拉多希望自己能够突然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知道现在道歉有木有用
一回学校就拖欠了好多作业
五十张动画一直在赶,寝室11点还断电,呜呜
然后赶作业的时候陆陆续续码了这些,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然后……今天24号,要去云南考察了TAT
你们……你们不会忘记我吧
第88章 No。88嗯……他&她(13)
赛拉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处在这种诡异的状况里——有点想哭;可又有点想笑。她怯怯地垂着头;隐藏在被窝下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圆润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给刺穿;僵硬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冷,让她忍不住战栗,眩晕的感觉涌了上来;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不适感。
看到她的脸色极差;德拉科皱了皱眉头;轻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顺着他的动作躺了下来;然后又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轻轻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你应该吃点药。”
看见德拉科体贴亲昵的小动作,坐在椅子上的他抬起了眉角,又轻轻哼了哼,沙哑地说:“这小子……手脚不老实。”
赛拉哆嗦了一下,微不可察地讷讷出声:“他只是在担心我。”
德拉科顿了顿身子,灰蓝色的眼睛突然暗沉了一瞬,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一个人在唠叨些什么?”
“我是说……你不用担心。”赛拉干巴巴地说。
德拉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很少生病的,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这话让赛拉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他大声呼唤查查的名字,原本摇摇欲坠的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来,她瞪大眼睛,急忙拽住德拉科的袖子,“不用不用……只要睡一会就好了!”她又趁着扭头的动作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他——他并没有表露出不悦,却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打量着德拉科。这让赛拉的心更加没有底了。
“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样子,少自作主张,给我老实躺着!”德拉科一本正经地说,把她的手塞回了被窝里。不一会,轻轻地叩门声响起,德拉科淡淡地说:“进来。”
赛拉眼睁睁地看着精致华丽的房门缓缓打开,就像是被按下了缓慢键一样。查查会有什么反应?她费尽心思所隐瞒的一切会不会被戳穿?心里的预想让她感到了绝望,连出声哀求的力气都没有。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冲击着耳膜,四肢极度冰冷,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别怕。”
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像利剑一样,破开了一切杂音钻进了脑子里,瞬间就把所有的恐惧和不安给安抚了下来。
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赛拉呆呆的看向他——夕阳让黑色衣袍变得更加深沉,仿佛上面凝固了鲜血,猩红的眼睛淡淡地看着自己,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这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身染浓郁的死气,同时给予她最坚固的肩膀。
查查从门外走了进来,头都没有抬就先朝着他们的方向鞠了个躬。
“她发烧了,你去熬制一些药来。”德拉科用命令的口吻说。“记得放些可可草。”既可以减少苦味,又不会影响药性。
“是。”查查一边应声一边抬起头来,然后突然僵住了身子,怪异的大眼睛死死地瞪住赛拉,同时嘴里发出一声无法抑制地惊呼声。
它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可这又是什么反应?赛拉觉得莫名其妙,求助似的看向他,得到的却是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
#####
“乱叫什么?快滚!”德拉科突然厉声道。
查查战战兢兢地收回视线,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间,关门的力道都没有掌控好,发出极为粗鲁的声响。
几乎同一时间,他低声笑了出来,那样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有趣又极为满意的东西,猩红色的眼睛里泛起莫名的光辉——看得赛拉胆战心惊。
房间里再一次安静下来,空气似乎是凝固了,赛拉为这样的气氛感到不安,她清了清喉咙,伸出手来拽住德拉科袖角,说:“你这么凶做什么?查查又没有犯错。”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来瞄了她一眼,然后再一次把她冰凉的小手塞回被窝里,淡淡地说:“这家伙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像这种异类还是处理掉比较好。”他淡淡地说。
赛拉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绿色的眼睛在天花板上四处转悠,说:“查查……还是很可爱的。”
“把你那怪异的审美观收起来。”德拉科不满地说,整个人懒洋洋地坐在床上,领带略微凌乱地挂再脖子上,从赛拉的这个角度看去,可以从他领口的缝隙里看见那白皙漂亮的锁骨。
赛拉吐了吐舌尖,细声说:“过早离开宴会没事吗?或许可以抓住不错的机会。”
听到这话,德拉科微微沉下了脸来,显然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看到他的脸色,赛拉虽然担心,但还是闭紧了嘴巴。
过了好一会,德拉科突然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冷声说:“扎克利·布雷恩在给我使绊子,和本森家族的合作计划失败了。”
吞了帕金森家的一半产业,马尔福家现在也有了一些谈判的筹码,他费尽心思才让本森在今晚签订合作条约——赔钱是赔得多了一些,可换个角度来看,可以让马尔福家暂时脱离这种被人逼迫的困境,也对马尔福家在将来的政治地位有很大的利益。可是……这些却被扎克利·布雷恩的一杯酒和几句谈话毁之殆尽,本森的临时变卦让他所有的努力和准备都成了泡沫!
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挫折,还有扎克利·布雷恩针对他所给予的羞辱。
即便被当成一个被人怜悯被人鄙夷的失败者,他还是保持完美的礼仪,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可是握着高脚杯的手在颤抖,只要微微使劲就能将它们捏成碎片。
【跳梁小丑。】
扭头就看到潘西·帕金森恶毒的笑容,他稳下了心神,冷笑着说,【老帕金森已经瘫在了病床上,你居然还有心思来参加宴会?】
她的脸顿时扭曲了,那样子恨不得立即扑上来用尖锐的指甲划破自己的脸——如果周围没有这么多人的话,他想她会这么做的,【德拉科·马尔福!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以此为豪。】他微笑着说,顺带着还冲她举了下杯子,【或许你回去后应该考虑下换身衣服,谁知道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就突然断气了。】梅林在上,请原谅他身为一个贵族却吐露出如此恶毒的语言,实在是这个女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潘西·帕金森脸上那一层厚厚的粉几乎就要裂开了,张大嘴巴似乎想要咆哮,可遗憾的是她居然能够忍下来,【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不过是少了点钱罢了,只要爸爸的病好了,他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家在魔法部抬不起头来。】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但愿那时候他的嘴巴还能清楚的讲话。】
她被他气走了之后,他又茫然地站在宴会的角落里,看着那些偶尔经过自己身边的贵族施予或同情或讽刺地表情时,浓郁的不甘和愤恨让他几乎想怒吼出声——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失去的重新夺回来!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和这些人站在同样的高度!扭曲的愤怒在心里膨胀、翻滚,几乎要把他的身体硬生生撕成两半。
那个女人虽然没脑子,但还是能看清楚当时的局势。马尔福家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靠着战争翻身……可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战争必须要快点开始!
一个小小的身影钻进了脑子,安抚了焦躁不安的情绪,原本紧绷的嘴角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酒。
战争也必要快点结束。
他有些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