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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真冷啊!”冷天雪感叹道。
“恩,这就是北方了,都是比较寒冷的天气。”冷天翔伸出手,接住一朵小小的雪花。雪花落在温暖的掌心,立即融化成水。
“你这小子,吃了我的东西,竟然不给钱?”
“要给什么钱?我没有。”
“什么?没钱?看你穿着这么光鲜,竟然吃霸王餐?”
冷天翔和冷天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酒店掌柜拉着一个少年死活不让走。那少年锦衣玉袍,即使与人争吵也有天然的贵族气质,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纨绔子弟。
“这样吧,我这里有块玉佩,暂时给你抵押,等我以后有钱了在拿回来。”
“哼,告诉你,不要以为做工好就可以以假乱真,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假的,你给我拿钱。”
冷天翔无奈地摇头,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掌柜的,这里有一锭银子,够他饭钱了么?”
掌柜瞥了一眼白花花的银子,怒道:“就这些?根本不够。”
“这些都还不够,你黑店啊?”冷天雪冲上去骂道。
“哼,小店是这陌城有名的物美价廉。”
“吹呢吧,这么一锭银子,吃什么都够了啊!”冷天雪继续不依不饶。
“你以为他吃的是什么?”掌柜指着酒店里尚未收拾的饭桌,用了十张桌子拼凑成一个长条型。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鸡鸭鱼肉,没有一百个菜也有七八十,而且那些菜几乎都没有动过。
“还真是奢侈啊!哥,我们不要管了,看他也不像什么穷孩子,吃得起自然给得了钱。”冷天雪说着要拉冷天翔走。
“天雪,既然开口了,就帮到底吧。”说着,冷天翔将一个钱袋扔下,滚出几粒龙眼大的珍珠,闪着银白的光。“这些是上等的东海明珠,够这餐饭钱了吧。”
冷天雪在一旁惊讶,他们这一行本来就没带什么钱,前日好不容易“劫富济贫”,拿到这么几颗珍珠,准备过完这个冬季的,现在就这么为一个路人,把一个冬季的储备都用光了,那以后还怎么活啊?
那掌柜看了一眼比他眼睛还要大的珍珠,这才罢休。
“多谢两位路见不平。”
“公子哥,以后出门带些钱,不是谁都像我们这么好,会帮你付那么巨额的饭钱的。”冷天雪翻了个白眼。
“行了,天雪,我们走吧。”冷天翔丢下这一句,已经先行离开。
身上只剩下一些碎银子,又多了一个拖油瓶,冷天翔只有把两匹马卖掉,总不能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露宿街头吧。
拖油瓶和冷天翔住一间房,冷天雪住另一间。
拖油瓶说:“多谢这位义士,在下还为请示高姓大名。”
“冷天翔。”
拖油瓶说:“好名字,在天空飞翔,自由自在,真好啊。”
冷天翔架好长凳,躺上去准备睡觉。
拖油瓶奇怪道:“你怎么不问我名字啊?”
“随便。”冷天翔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叫与御十六。”少年笑着,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好看。
清晨,冷天雪去叫冷天翔的时候,发现两个人都已经起床了,有些惊讶。
御十六笑道:“我习惯早起了,在家的时候,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的。”
“原来是个勤奋的书呆子。”冷天雪看这御十六明晃晃的笑容有些愣,长得漂亮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父亲,哥哥,都是一等一的帅哥,可是像这样笑得明亮的,她却是没有见过。父亲很少笑,冷天翔和冷天翎笑起来只能算是温和,并不算是明亮。所以见到这样明亮的笑容,竟然呆住了。冷天雪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脸颊微红的转开脸道:“我们该走了。”
“你们要去哪里?”御十六赶紧问。
“我们行走江湖,四海为家,会到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所以就此别过。”
“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少年笑道:“怎么说,多一个人也多一点照应吧!”
冷天翔只是拉着冷天雪走,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带在身上的确是个麻烦,他现在不想惹麻烦。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冷天翔和冷天雪坐在一起吃饭,御十六坐在另一个桌子上,看着他们,然后自己的肚子一直在叫。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个人,那神情,果真叫人于心不忍。
这样的情形,很难让人有食欲继续吃下去。冷天翔端了两个馒头放在御十六面前,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跟着我们,你应该回你家人那里,再怎么样,家人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御十六微垂了眼帘,小声道:“我不想回去,而且我最亲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冷天翔听见不由一愣,他看起来似乎很天真,笑起来很无邪,原来也有这样的背景。不知怎么,冷天翔似乎不忍心让他一个人这样呆着,于是道:“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就好。”
御十六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冷天翔那是默认让他跟着他们了,不由一喜,刚才的暗淡全部一扫而光,不见刚才的一分落寞。冷天翔似乎听见他在嘴里咕哝着:“装可怜果然很有效果。”
其实冷天翔一直觉得御十六是个神秘的人。御,应该是皇族姓氏,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皇族的哪一支是用数字做名的。而且,他明明看上去很有钱,却又穷到连馒头都买不了,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一直跟着他们?冷天翔有一点担心,毕竟真正危险的人,你是看不出他危险的。
相处了那么多天,御十六发现冷天翔虽然是个温和的人,可是他除了对他的宝贝妹妹以外的谁都不挂心。可是御十六又发现他们兄妹长得并不像,性格也完全不同。
“你们,真的是兄妹么?”御十六问冷天翔。
“怎么了?”
“我在想你们是不是私奔的恋人或者是夫妻。”
冷天翔笑:“你觉得我和她像夫妻么?”
“不是么?”
“我们的确是兄妹,而且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么说她和你什么都没有?”
冷天翔笑道:“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啊。”这小子,难道对天雪有什么想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以后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只要天雪能够幸福就好。
冷天翔看着冷天雪,她果然长大了,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有着莲荷般的美貌,清秀出尘。冷天雪也许真的是对御十六动心了,也许她没有发现,她有越来越多的时间在看着御十六,而且已经学会了脸红。冷天翔觉得自己有点小小的难过,唯一的妹妹如果也离开了,自己就一个人流浪了,真的是一个人了。一直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如果突然有个人不在了,一定会很寂寞吧。可是,只要自己的妹妹幸福就好了,不是么?
御十六一直跟这对兄妹。冷天翔也不说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对冷天雪有什么的话,那么一直跟着他们也可以解释得过去的吧。
御十六追上走在前面的冷天雪,问道:“你们跟父亲感情不好么?”
“我和我哥都很爱爹爹,可是爹爹对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也许爹爹对我们就没有感情吧。”冷天雪低着头,让御十三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我和大哥都有一样的想法,只要爹爹幸福就好。”冷天雪忽又抬起头,脸上挂着微笑。
御十六看着追上冷天翔的冷天雪,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
归宿(二)
在冬天,南北方都有自己不同的格调。南方是湿冷的天气,气温虽然不低,却是会冻得人全身都肿起来;北方则是比较干燥,气温很低,但是当你看到那皑皑白雪降下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冷得很值。
“为什么不到南方去呢?”御十六问道。
“南方的景色应该是春夏的比较好,而北方则不然。”冷天翔笑到。虽然说对这个御十六很不信任,但是毕竟天雪对他有好感,那么还是温和对待比较好吧。
“你笑起来,像是一种习惯。”御十六看着冷天翔道。
“你笑起来也是一样。”冷天翔依旧是笑着回过去。
御十六打着哈哈蒙混过去,跟冷天雪一起走。
“站住!”
“你们有事么?”御十六看着前面几个彪悍大汉道。
“小子,没你的事,给老子让开。”为首的道。
“你们不会是打劫的吧。”冷天翔道。
“打劫?哼,老子从来不干这种勾当。你是不是玉天剑?”
玉天剑?冷天翔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似乎曾经有过人这么称呼自己,但是年代太过久远,到自己都忘记有过这么一回事了。
“大哥,看他那样子,定是他不错了。”旁边一个矮个头的汉子道。
“你害得我们失去了糊口的营生,这帐一定要找你算。”领头大汉道。
说着便打了起来。御十六则躲在马匹后面看热闹。本来以冷天翔的功夫对付这几个大汉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冷天雪加了进来,冷天翔就不得不分心看着冷天雪。毕竟冷天雪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完全没有遗传到父亲的优良基因,只能靠平时练的防身。所以冷天翔才是一直不放心冷天雪一个人。
冷天翔醒来的时候,冷天雪正在旁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怎么了?”
“大哥,你受伤了。是御公子救了我们。”
“他不是不会武功么?”冷天翔道。他可以确定御十六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从他的气息可以看出来。这也是他不能放心将冷天雪给御十六的原因啊。毕竟身在江湖中,谁没有一两个仇家?如果不会武功,要如何保护他的妹妹?“对了,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远威镖局的人,你上次揭了他们的老底,就没有人再敢去委托他们镖局运镖了。”冷天雪道:“你知道么,御十六明明没有武功还是冲上去,他那表情让人看了都害怕。”
冷天翔笑:“这么快就帮他说话了啊。”
“大哥,你说什么呢?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冷天雪红着脸跑开。
冷天翔看着冷天雪跑开,才将注意怜中在自己的伤口上。不是很深的伤口,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晕倒了。冷天翔笑,突然警觉性地抬头,看见垂了眼站在前面的御十六。
“你,没事了吧。”御十六道,不像是问句,大概已经是从冷天雪那里确定了他的伤势了。
“恩,谢谢你,保护天雪。”
“没什么,我应该的。”御十六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似的问:“天翎是谁?”
冷天翔很奇怪为什么御十六会突然问起天翎,于是笑道:“是我弟弟。”弟弟那个词脱口而出的时候,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原来即使那么久了,再想起来也还是会痛的吧。
“你弟弟?”御十六奇怪地问道。
“恩,一样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你不是也有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御十六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问这么多干什么。
“不,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你对你弟弟真是好啊,你跟他感情一定很好吧。”御十六突然羡慕那个天翎,有个这么好的哥哥,因为他的所有的哥哥都只是在算计,谁又舍得分给弟弟一点点真情?
冷天翔敛了眉,跟冷天翎的感情是不是可以用好这个字来说他自己都不确定。天翎是怎么看他的,他从来都没有把握去猜测。
御十六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冷天翔不想回答的问题,于是悻悻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冷天翔在御十六走了之后才开始打量这间屋子。装饰得很豪华,室内一切器具应有尽有。应该不会是客栈,那么这里也许是御十六的家吧。认识那么久除了他这个不算是名字的名字以外,冷天翔对这个少年一无所知。
这是个很大的庄园,冷天翔走到外面。跟绝心山庄比起来毫不逊色。
“这位公子,这段时间十六就有劳你照顾了,这孩子就是不安分。”站在冷天翔面前的是个老者,眉宇间自有一种天然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晚辈不敢当,令公子其实是个乖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