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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秦淮天疲劳了一整天,晚上还得辛苦抵制粘在身上的诱惑,一夜折腾,到天色发白才渐渐睡去。
闵维睁开眼有些弄不清状况,是以抬头看见秦淮天的脸部特写时,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自己几乎是趴在这个男人身上,而他一双有力的臂膀环在自己背上。
闵维无法让自己那薄薄的脸皮不发烧。心中有种强烈的欣喜,极具冲击性地撞击他的心口,是他这十多年里所未尝过的滋味。
闵维开始细细地近距离打量身下的男人。略尖的脸形却毫不显削瘦,眉眼飞斜,即使看不见那双深沈摄人的眸子,也觉得整个面部神采飞扬。
闵维只觉这个男人实在是很帅。越看越心喜,愈看愈著迷。
他沈迷於欣喜,丝毫没有警觉自己这就是陷入了爱。
起身时,他碰触到了秦淮天作为男人的某个部位的变化。心一跳,马上又撇嘴低低地嘟哝:“一大早的,就这麽兴奋了,真是欲求不满。”
看著那高高昂扬著的挺拔之物,闵维手慢慢下滑握住了它。做做好人得了。脑中又出现上次用手帮他时秦淮天那沈迷欲望而显惑人神情的俊脸,手有节奏地套弄起来。
秦淮天模糊地发出了一丝声音,脸上出现了一种似梦似幻的表情,闵维看得不禁有些痴了,不自觉想去吻那张薄唇,刚靠近点又惊觉地收回。
心中震撼无比,自己竟然会起意想去偷吻一个男人!
可秦淮天偶尔满足地低吟让他面红心跳,手的节奏都有些乱了。
“维维……唔……”
秦淮天突然的呻吟出声让他大吓一跳,低头来看,眼睛依然闭著。难不成是在做梦……
灼热的液体喷射在闵维手上,伴著一声满足的叹息,秦淮天睡得更加香甜。
闵维洗手换衣,然後下楼到客厅,不意为眼前的景色赞了一番。玻璃门外,入眼全是一片清爽宜人的绿色,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每一片叶上都带著清晨的秋露。
他想打开门去外面细喜欣赏这城市中难得一见的美景。发现上了智能锁,当下只好困坐室内望著外面。从不同视角,他渐渐发现了一个事实,能百分百肯定他现在不是在城市中心。
这房子处在半山腰,所以才这麽树木葱茏。
这算什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什麽鬼地方嘛。
先前看景的好心情全跑光没影了。
秦淮天一觉醒来,神情气爽。下楼来,闵维正在客厅看电视,手里抱著一包饼干,不停地嚼著,身旁沙发上还放著一包大大的薯条。
快十点了,小家夥一定饿坏了,而且昨晚吃的东西都吐了。
秦淮天走近,望著他那一鼓一嘟的嘴巴,笑著道:“饿坏了吧,该叫醒我的。”
闵维喀嚓喀嚓地嚼著饼干,扫了他一眼又回到电视屏幕:“我才不会叫一个睡成死猪似的男人起床。”
秦淮天突然别有用心地一笑:“我是睡得很死,而且根本就不想醒来……你知不知道那是为什麽?”
闵维拆开薯条,开始老鼠吃食似地啃起薯条,他觉得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笑得不是一般的贼。
“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闵维心里一咯!,嘴不受控制地问道:“什麽样的梦?”
秦淮天弯下腰,双臂撑在两侧,把他逼到沙发一角。头很放肆地靠得很近。
“你吻我,还很轻柔地抚摸我……”秦淮天说著渐靠近,那还含著半根薯条的嘴,由於惊愕已停止了咀嚼。
“你……你放屁,鬼才吻你,我可是个正常的男的。”闵维拼命压抑,只差没烧香拜佛了,但那张薄脸仍是不给面子的红了。
秦淮天眼里的笑意有些促狭:“是吗?”
“你干嘛!”秦淮天的气息已能清晰地喷到他的睫毛上。
“不干嘛……”秦淮天说著嘴凑至那呆住的唇边,将那半截薯条含住,一寸寸吞至那小巧的唇边,将那由於食物唾液滋润而显丰润异常的唇瓣含住,慢慢地吮吸,像在品尝美味的糖果或点心。
闵维被这种诱惑之极的细吻呆住,根本忘了抵抗。连形式上的抵抗也没有。
因为,他享受得很。
“维维……”
秦淮天把他轻放倒在沙发上,解开他的衣服,吻住了他急速吞咽起伏的喉结。
“你……走开……”闵维终於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答应我好吗?”秦淮天双手依旧在那嫩滑的身体上不屈不挠地前行。
“我……我为什麽要答应你这种事!”闵维钳住最後一丝理智据理力争。
“我昨晚痛苦了一个晚上……因为你就睡在我身旁。”
闵维闻言有些愣住,瞬既道:“那是你自己欲求不满。”
手依旧没停:“乖,答应我好吗……这一次,我们不做交易……”
“咚”地一声,毫无防备的秦淮天被暴起的闵维掀到了地上。
“你这个乌龟王八臭混蛋!”
一片旖旎氛围中被突然掀下的秦淮天干脆就地坐下,望著沙发上突然又作狮子吼的人。这小东西为什麽总能在他不经意的时刻随时随地的变脸咆哮呢?
“我哪个细胞因子和你做了交易,你说!”闵维对著席地而坐的男人咆哮。妈的,连这种状况还要这麽悠闲地坐在地上,他不得不佩服秦淮天这个男人的自制力、脾性都好到了极至。
听到闵维的咆哮,秦淮天更加没有什麽情绪上的波动,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你为什麽这麽生气?”秦淮天平心静气地问,仿佛闵维刚刚发火的对象根本不是他。
闵维无语。虽然生气,虽然怒冲冠发、胸闷气促,但要他说出究竟是何原因,他开不了口。这气只能独个儿憋在心里声。惟其如此,才更为难受。
秦淮天起身半蹲著注视那双憋著火光的眸子。
“你那天把支票还我,是想告诉我,那天和我并不是一场交易是吗?”
闵维不答。
“是想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和我做的,是吗?”
“鬼才是自愿!”慌乱之下埋著没法见证的尴尬的隐忧,此时的闵维慌乱於,秦淮天若知道他的心意,他那样的人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嘲讽似的笑语,还是冷漠得全不当一回事?
“那你告诉我,你不想要一千万,又会是想要什麽?”秦淮天那种似乎洞察一切的眼光,让他几乎氧气传送短路。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被你缠得烦了,才答应你的。”闵维厌恶自己没有丝毫底气的言语。
秦淮天狡黠地一笑,凑至他耳边吹气似地低语:“你若不说,我便这样一直缠你下去。”
闵维不可思议的一脸呆愣,用他那对待学业功课无往而不胜的脑袋竭力思索著秦淮天言语之下掩藏的真正情绪。
见他呆住,秦淮天咬了咬那小巧的耳廓。
“你说那样好不好?”
“……”
“秦淮天。”呆了半晌,闵维瞪愣著大眼叫道。
“嗯?”
“……你……无耻。”
秦淮天仿若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笑,靠近他耳畔:“我是很无耻,你要不要也切身体会体会……”
秦淮天压下身子,继续先前未完的事业。
突然闵维惊呼一声:“停下!停下来!”
“乖,让我做好吗?”
“不要!”闵维毫不留余地地否决,眼里还有上次疼痛的惧意留存。
秦淮天看著,尽量温柔地抚慰:“别怕,这次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不要,痛死了。”如果知道做爱有那麽痛,闵维当时或许就不会那麽“勇敢”了。
秦淮天见状心里无奈地叹了声,只得放弃。想到上次他痛到那般模样,秦淮天也不免有些心疼。
“好,我不做,但你要满足我这之外的其他需要。”
闵维鼓著眼:“我为什麽要满足你?”
“因为……”秦淮天的声音消失了,他的嘴和手同时在闵维身上轻盈地滑动。
“啊!不要碰那里……”
“别动,不是说好要满足我的吗,不然就让我做另外一件事怎样?”
“你……无耻……”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唔……你摧残国家幼苗……”
“我在摧残你吗?你不是很舒服吗?”
“呜……你恋童癖~”
“你是儿童吗?”
“唔……”
“乖,要知道回应我懂吗?”
……
夜泊秦淮 13
“就停这里好了。”
秦淮天熄了发动机问:“不让我上去看看你那位叔叔吗?”
“有什麽好看的。”闵维开始有些後悔让他送来这里。只不过他昨天没回来,今天又被秦淮天抓著在房子里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了半天,然後出去吃了顿饭,就到现在这个时候了。
若再不回来现一现身,小莫又得大发虎威了。
闵维看著秦淮天那近距离的脸,脑中浮现今早这个男人对自己所做的一些脸红的事。
“这麽看著我,是想要一个告别吻吗?”秦淮天满眼笑意。
闵维看不透,这个男人对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大概多少也有点喜欢吧。不然不会对自己这麽有兴趣了。
秦淮天见闵维不说话,便吻了他一下,随後拿出一张墨绿色的卡递到他手中:“以後有什麽事,可以直接上顶楼找我,别再那麽傻傻地等那麽久了。”
闵维呆呆地任秦淮天吻了一下,攥著卡走下车门。
“维维。”几步之後,秦淮天推开车门跟了上来。
“做什麽?”闵维对於秦淮天跑下车并不高兴,这里离小莫寓所太近,万一被小莫看见……只一想他便似乎觉得自己周身直发冷。
“周五,我去学校接你好吗?”
“不要去。”秦淮天毕竟是头带光环的公众人物,加之百分百引人注目的外表,去得多了难免会被人认出。
闵维突然觉得正接近著一个周围布满无数陷阱机关的诱惑深渊。而这个接近过程中,不论触到那众多机关中的任何一个,其後果都可能是自己所承受不了的。
“我周末要去夜色上班。”
“那我去酒吧找你。”
这算是真正的约会吗?
闵维偷偷地想,不置可否地模糊应了声掉头就走。
闵维转身抬出左脚,人便僵住。
秦淮天发现闵维的异样,顺著他的视线看去,几米远,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站著,手里提著两个装满鲜菜水果的超市塑料袋。
“小莫……”闵维惊得连手中攥著的卡都掉在地上。
成莫看了眼地上的卡,走过来捡起递到他手中,脸上还有些笑容:“维维,这位先生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这个男人虽然笑著,秦淮天觉得那浮著的笑意之下藏著某种刺人的锐利。
闵维想说谎,就像上次那样说秦淮天是他家教学生的家长。但这次他怎样也无法将这谎言顺利地说出口。因为他身後的这个男人,无论如何看上去都并不像普通的学生家长,更遑论身後那辆豪华林肯。
秦淮天走上前来,微微笑著介绍自己:“你好,我想你应该就是闵维的监护人了。我是秦淮天,闵维的朋友。”
右手在优雅的微笑中伸出,成莫只是随便扫了眼那伸出的手,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海董事长。只是维维一个不懂事又还未成年的穷学生,怎敢和秦先生你攀交呢,何况你们两人年龄差了这麽多。”
“道合志同者均可为友,又何须在乎什麽年长年幼,我和闵维一见如故,谈得甚为愉快。”秦淮天依旧微笑,说的得冠冕堂皇。
成莫望了他一眼:“是吗,不过维维能和秦先生这样的社会精英称朋呼友,连我也感与有荣焉。”
“太客气了。”秦淮天一脸谦逊。
闵维听著两人对话,早已站立不安,忍不住叫了声:“小莫……”
成莫回眼看了他一下,拉住了他的手对相向而站的秦淮天说:“秦先生,若没别的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请便。我也该走了。”
成莫老鹰牵小鸡似的拉著脚步僵硬的闵维走了。
秦淮天坐上了车,看著那渐渐走远的两人,目光变得深邃。
这个男人对他没好感,他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但那微笑著的眼神後所藏的东西却远比不满要来得复杂得多。
发动车子,秦淮天突然想起一个自己潜意识里一直很在意的问题。随即深深叹气,未成年吗……果然………自己是不是该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