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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亦侵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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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其实无人知晓。而,就算知晓又能如何。
  莫鸢寻依旧保持抬手抚摸的姿势,指尖触及的却是冰冷的空气。他一点一点垂下手,任由夏君离错身而过。也许只是今夜,也许将会是一生。他们的衣袍在猎猎作响,有发丝四散飞扬,迷离了他们的视线。
  沉默在他们之间衍生。有关爱情,有关伤痛,有关苦楚。
  一切塌陷。
  六月,寒殇终于得到黎烬许可,下床自由活动。但依然无法妄动内力。大约,两年之内,根本别想再动分毫。他只能望着眼前的荷花,日复一日,愈加沉默。
  殇城的夏天迟来了。往年娇羞的荷花,今日却稀少了近一倍——似乎是即将被繁华所遗忘了。
  “回主人,任务失败。”暗静静地跪在寒殇身后,依旧是黑色包裹全身,望不见端倪。他的声音一如墓穴般的寂静,没有波澜起伏。
  寒殇疲惫地闭了闭眼。这是这几个月来的第几批了?他忘记了。只知道一次次地派出死士到莫家,却一次次失败。也许,真的已到那地步了……
  “三日后,启程入京。”他说。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的表情。身后的暗领命而去,他依然站立在池前。有风吹过,城中飘荡的清香不可忽略。良久,他终于叹了一口气。
  他说:“……你可有想我……端木忆。”
  五日后,寒殇、端木礼,黎烬到达京城。他们的速度不急不徐,面上唯有冷漠与憔悴。
  宸帝微笑,一如既往,仁心仁义。他谦和慈善,面带犹豫:“如此说来,端木少爷是被莫家掳去。这样,朕似乎力不能及了。”
  他说,似乎。但他绝情,却留有余地。
  “殇城,”寒殇依然面无表情,“换一个端木忆。”
  “城主似乎高估了殇城,”宸帝笑的温柔,衬着明黄格外耀眼,“天下唾手可得,朕岂会在乎一个殇城。”他凝视寒殇的眼,只见彻骨冰冷,其余什么也没有。
  “再加上端木山庄。”端木礼也笑。比起宸帝,他的温和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宸帝挑眉。他望向对方,坚决沉稳。他笑,他的目地早已达到,但如此还不够。于是他说:“朕会考虑。”而后,挥手,送客。
  他一直端坐于御书房的座位中,凝视杯中茶叶,看它们一点一点舒展开来。微小的动作,但他却耐心十足,不同于寒殇,不同于莫鸢寻。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在等人,他很快便等到——那人蓝衣若海,面若冰霜。
  那人说:“哥哥,请你帮帮寒殇。”他没有说求字。但他的眼神,他的语气,莫不是哀求。
  “为了他,你求我。”宸帝淡淡地陈述事实。笑容愈加的温柔,语气却是愈加的冰冷。他起身,在他面前站定,而后直直俯视他。他的眼睛深邃,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杨瑾瑜沉溺其中。“告诉我,瑾瑜。于你,端木忆是什么。”宸帝的手抚过杨瑾瑜的眉,眼,脸庞,而后是唇。来来回来,缱绻眷恋。
  “……朋友,知己……”受蛊惑般,杨瑾瑜喃喃自语。
  “那,我呢?”宸帝的眼神愈加深邃,语气亦是愈加的温和。而杨瑾瑜的眼神却渐渐涣散了,只痴痴望着他,良久才说:“哥哥……”
  宸帝微忽甚微地叹了一口气。轻吻上他的唇。“那,瑾瑜爱的是谁呢?”
  杨瑾瑜不言一语。只一瞬不瞬地凝视宸帝。有泪水自他的眼中滑落,但他无法理会。他只说:“……哥哥……”一如既往的坚定,一如既往的忧伤。略带破釜沉舟的苦楚。
  “怎么哭了呢。”宸帝轻柔地吻去他的泪水,微微心痛。他再次吻上杨瑾瑜的唇,一点一点加深,一点一点暴虐。
  “……哥……哥哥?”一吻过后,杨瑾瑜迷惑地望着宸帝。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神色略有些不知所措。“瑾瑜乖。”宸帝好心情地摸摸他的头。
  “那,哥哥是同意救君离了?”杨瑾瑜刚问完,却遭到宸帝不带怜惜的吻,惩罚般的咬破他的唇,宸帝才松开手。“不要再提端木忆,瑾瑜。”他眼底带笑,温暖而柔和。“否则,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将手滑入杨瑾瑜的衣襟之中,细细抚过他的肌肤,引得他的阵阵颤抖。宸帝将人一把抱起,压上软蹋,终于不再客气地享用起来。
  玄杀门。莫家。仓狼。殇城。端木世家。一切的一切不过一个局,有人沉溺其中,有人冷眼旁观。富贵权势不过一梦。梦醒,烟消云散。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不需相信。
  唯有身下之人。宸帝笑,吻过杨瑾瑜的眉,眼,唇,而后是身体的各个部位。压抑的呻吟悦耳动听,扣人心弦。
  而此时,夏君离正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远处若隐若现的是高山,有云雾缭绕,看不真切的虚无缥缈。周围的是参天的古木,盘根错节,枝叶息息相关。面前的是瀑布,高不知几十丈,水流垂直而下,声势浩大。脚边却是湖泊,清澈见底,鱼游鸟飞。右手边,是一间小木屋。前面是一片菜地,有篱笆圈围。
  如同世外桃源。
  身旁有人微笑。从未有过的淡泊。那人黑衣如墨,发如黑色曼荼罗一般的倾国倾城。
  他说:“一切结束后,来此隐居。没有别人,唯你,与我。”他的声音温柔而确定。一字一句敲在夏君离心间,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梦里有花为被,醒后流萤纷飞。
  于是夏君离笑。他转过头,望见水中倒影出带着笑容的深邃瞳孔。
  他说,好。
  十月初三,仓狼国君于寝宫之中遇刺。三日后,不治而亡。年仅十三岁的太子继位。两个月之后,新皇意决削番。
  于是,各路王爷纷纷起兵造反。莫家迅速打出“保皇”旗号,极力帮助新皇。
  自此,仓狼天下大乱。

  第三十二章。所谓永恒

  莫家。始建于仓狼二十七年。至今存在于仓狼一百五十三年。有传言曰莫家创始人是当时位高权重却英年早逝的三王爷。而作为暗卫培养的杀生楼则是皇室最高机密的所在。直到九十年前的一场大火将资料库烧毁,并且在莫家先祖的可以隐瞒之下,莫家终于与仓狼皇室脱离关系。
  想来,夺权,是从那时便开始计划的。至如今,仓狼内乱,万事具备。
  从来都只有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自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现在的仓狼,正是群雄逐鹿之时。唯有强者,才能坐拥江山!
  而情势,对莫家而言并不乐观。各路番王,以三王爷为首。更因三王爷曾任大将军之职,麾下铁骑四万,另有步兵五万。反观新皇,只有铁骑一万,另步兵四万。铁骑的冲击力,步兵根本无法比拟。因而尽管杀生楼暗卫众多,却是依然无法与三王爷较量。这一场杖,新皇必败无疑!
  但莫翼并不担心。一年前与宸帝签署的和约即日生效。新皇无奈之下派遣使者向渊龙王朝求助。
  渊龙史记曰:宸帝十年,仓狼内乱。十二月十八,宸帝调兵六万,北上征途。
  当时宸帝站在皇宫的最高处。他睥睨世间,微笑自信——天下,终是他的了。他的身后站着的是杨瑾瑜。有人远远望见,黄蓝相间,交相辉映。
  二十日之后,大军抵至仓狼境内。因路途困顿稍做整修。而此时,平王杨臣风与兵部尚书勾结,起兵造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临京城之下。
  渊龙有兵二十余万。宸帝握有十二万,两万镇守盘龙关,六万已派入仓狼。因而可供调动的大约只余四万。而杨臣风却将其余八万兵马全部掌控于手中。这么多年来的处心积虑,在暗中招兵买马,而今,终将坐拥江山。
  “所谓调虎离山?”宸帝好笑地摇头,镇定地望着座下的各个得力大臣。众人深深皱眉。唯丞相路子风与礼部尚书谢希倾,淡笑从容。
  “如今平王为刀俎,我为鱼肉。前景不容乐观。”太傅抚着花白的胡子,沧桑的脸上却并无惊恐。想他乃三朝元老,又对先皇以及宸帝忠心耿耿。自然多少了解平王当年假意屈服于先皇,而后伺机夺取皇位的情况。
  “未必呢。”谢希倾抱臂冷笑。“平王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却又怎知其实我们早已知晓。”宸帝依旧微笑。平王要他调虎离山,那他岂好违背平王的意欲呢?好歹,平王还是他的叔叔呵……
  宸帝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阳光撒满他的身子,称得他的笑容愈加温暖。犹如天神一般的高贵。
  “终于来了呢……我等了十年啊……”他喃喃自语,眼中莫不是极大的愉悦。
  三日后,平王攻城。宸帝下令点燃所有埋在平王大军驻地之下的火药。不消半日,八万大军只剩不余一半。平王力挽狂澜,却终究还是兵败如山倒。
  与此同时,渊弄炮轰盘龙关。火速夺回那最重要的屏障。翌日,征战仓狼,与那六万士兵里应外合,不过十日——仓狼国灭。
  渊龙史记曰:宸帝十年一月二十日,统一两国。自此天下再无仓狼,惟有渊龙。
  莫家出兵之后,莫鸢寻亦跟随莫翼一同征战仓狼。
  “我原是不想去的。”出发之时莫鸢寻如是说,“但,我不想看他失败。”他的神色淡然,丝毫没有愉悦或者是恐惧。莫翼——比竟是他的父亲。
  他们离去的那天风很大,莫鸢寻的墨色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发丝随着狂风四散飞扬,黑色曼荼罗一般的妖冶。白雪在他们身后纷纷扬扬,一切完美地如同一首诀别之诗。
  而后夏君离转身,回房。身边跟的是,莫鸢寻亲自培养的暗卫。
  夏君离笑,弧度了然。莫鸢寻以为这样便能保他安全。但,其实也不过只是以为罢了。
  “夏少爷,老爷有请。”舒坦的日子不过五日,空悦便按奈不住了。
  夏君离理了理外衣,推门而出。空悦站在院中。青杉文雅,隽秀清俊。他大约是等待良久了。但他的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他凝望着夏君离,这一刻也许他早已望穿秋水。但另他失望的是,夏君离依然淡然如水,双眼含笑。
  这日雪下得小了很多。白雪撒满空悦的双肩,融化成细小的水珠子,而后汇聚成水滴,便滴落在雪地之中,却因冰冷的温度而再度凝结。
  大自然总是如此神奇,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夏君离在空悦身后心不在焉地想。微微上翘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弧度。是如同谎言般的从容不迫。
  空悦带着夏君离来到地窖。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另夏君离微微皱眉,却还是迟疑着跟随空悦的脚步踏入窖中。
  他很快便停住了脚步。也忘记了寒冷。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雕像,晶莹剔透,完美无缺。但他并非为此而惊讶。而是,那雕像他其实再熟悉不过。
  前世的自己……夏君离略微皱眉。不能明白空悦的意图。
  “那是寻儿用了近五个月时间刻的。”空悦像是陷入了回忆,语气轻柔。“那时候他呕心沥血,废寝忘食。”
  夏君离抚摩上雕像,冰冷而僵硬。那是假的——即使它看上去再真实不过。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却无人知晓他为何而叹气。
  “夏君离。他与你,那个才是夏君离?”空悦敛去笑容,语气肃杀。
  “都是。”夏君离想了想,一笑,再笑。“亦或者,都不是。”
  空悦闻言哈哈大笑:“连你自己都不能肯定,你说,寻儿为何却只认准了你呢?”他说到后来有些茫然,他的笑容有些枯涩的味道。但他没有在意,夏君离亦没有在意。
  也许,从来没有人在意。
  “空悦,莫鸢寻曾告诉我,我,是因为他而存在这个世界。”夏君离收回手指。指尖已是冷得没有知觉。“但我却以为,造成如今局面的,是你。”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空悦闻言怔了怔,既而苦笑,仓皇且悲怆。
  “没错,是我。”他笑完了,正色道,“若非我当时的预言,若非我告知了寻儿,若非他对你产生莫大的兴趣。”他顿了顿,继续道,“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大约只有我。”
  “如此说来,你根本没有责怪我的余地。那么,你又在不平什么呢?”夏君离挑眉,悠悠闲闲。面上一直风清云淡——如是可怕。
  空悦亦笑:“你在激怒我,夏君离。我很好奇,是什么迫使你有如此强大的自信。还是,你真是这么不想活命?”
  “我亦想知道。”夏君离的语气很诚恳,眼神深邃。“我不明白的,空悦。”他说,他不明白。多少年来他完美无缺,多少年来他疑惑不解。他以为空悦可以给他答案。
  但空悦却说:“大约其实你只是个疯子,夏君离。”夏君离挑眉,望见空悦死死盯着他,目光如炬,杀气无影无形,却无处不在。
  夏君离负手而笑。白衣静止不动,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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