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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的动作弄的一下冷汗都下来,忙捂住嘴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我听到我心在碰碰作响,就像打鼓一样,但是同时也听到了,在这极度安静的四周,某一个地方,传来了非常轻微的“稀疏”的声音。
我听了半天,没有听出那是什么声音,连他的方位都感觉不出来,好像这声音是直接进入我的大脑的,这座灵宫在冰穹里面,不可能被风吹到,这声音肯定不是风声。
上方的黑烟越来越浓,那种稀疏声也越来越密集,很快,四面八方全部都传来这种声音,听的人浑身发痒起来。
闷油瓶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不停的转声,看着积聚在头顶上的黑气,自言自语道:“烟里面,有东西!”
华和尚听着那“稀疏”的声音,又看了看那只石头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这烟是虫香玉?乌龟里面有虫香玉!汪藏海想我们死。”
“虫香玉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没人回答我,但是我知道我很快就会知道,闷油瓶指了指一边的棺床上躺着的顺子,示意郎风背上,然后一指前面走廊:“跑,不要回头!不管什么东西掉到你身上,也不要停,一直到出去,快!”
第八章 骚动
我一看闷油瓶的脸色,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在鲁王宫碰到血尸的时候,他都没露出这种表情来,事情肯定很严重。
但是此时我又不好去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得答应一声,拔腿就准备招呼别人跑路。
我认为我对于闷油瓶的指示贯彻的已经是非常彻底了,没想一回头,发现叶成和胖子他们已经跑进走廊里了,暗脉一声没良心,忙跟了上去。
冲过了走廊,撞开玉门来到大殿,那种“稀疏”的声音不减反增,此时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声音来自房顶的所有方向,就好象无数只脚在头顶磨擦横梁,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但是抬头向上看去,却是无尽的棉花一样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我们站在这样的黑暗和不安底下,简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所以跑起来就几乎是拼了命。
相信所有的人都有体会,在黑暗遇到自己恐惧的东西,你一个人逃跑。你跑不了多远就会停下来,但是如果大家一起跑,到后来就肯定一发而不可收拾,你的想象力和落单的恐惧不会让你停下来。
不过人跑步的速度终归有差别,叶成已经吓破了胆子,跑的比兔子还快,胖子跑的也不慢,两个人速度最快,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我们几乎跟不上,加上黑暗中看背影几乎不能分辨出谁和谁,很快几个人就给拉开了距离,我在后面勉强追着,只能凭借手电的光点来分辨方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力气几乎都用光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我看着前面的几个手电光点,也逐渐变慢,似乎是目的地快到了,也松下劲来。心里庆幸,幸亏我的体力比以前已经好了不少,不然肯定就给他们落下了。
跑过去一看,前面几个人都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的喘气,然而却不见出去的石门,前面还是一片黑暗。
我问怎么回事情,怎么不跑了?
叶成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青筋开始爆出。道:“不对……不对劲——我刚才留意过,大殿一共是五百步距。我的步长是一米,以这样百米狂奔的速度,估计两分钟不到就到了,可是现在,我肯定我已经跑出了远远超过了那个时间,至少应该看到玉门了,但是前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有问题!”
胖子道:“会不会你数错了?哪有人每一步绝对是一米的?”
叶成自豪的笑起来:“绝对不会错,我的一步就是一米,不超过一厘米的误差,你要不信,咱们可以打赌。我们回来我已经跑了快一千米了,肯定有问题。”
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看到我们不跑了,速度慢了下来,跑到我们身边停了下来。几个人都背着沉重的装备和厚衣服,这一通跑下来,全部都累的气喘如牛,几乎都要摔倒了。华和尚大口喘气道:“怎么停下来了,快跑啊,一口气跑出去再休息。”
叶成一口气一句话的把情况一说。华和尚脸色也变了,抹了抹头上的汗道:“怎么回事情,我们进来的时候没走岔路啊,怎么一往回走就找不到路了?”
我想了想道,心道肯定有是中招了,这里必然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对他们道:“果然小哥说的没错,汪藏海根本就没想让我们出去。”
“那怎么办?”胖子问。“我们换个方向,往左跑!”
我四处转了转头:“不行,既然原路都回不去了,肯定是朝任何地方跑,都会跑到四处不着边的地方,永远到不了头,不要白费这个力气。”
叶成骇然道:“我靠,那我们不是要在这困死了?”
我在海底墓中领教过这些机关的厉害,但是也摸到他的一些门路,对叶成说那倒不至于,我们有这么多人在,肯定能出去的,只要集思广益,就不会有问题。到底汪藏海只能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动手脚,机关再精密,也肯定是有破绽的。怕只怕汪藏海困住我们不是本意,那头顶上的怪声,才是我们要担心的东西。
又抬头看了看上边,“稀疏”之声已经密集到让人发痒的地步,心中骇然。叶成用手电扫来扫去,上面灰蒙蒙一片,隐约只能看到彩绘的房梁,快要把人逼疯了。
华和尚道:“呆在这里不动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兵分四队,朝两个方向跑,这样总归有一队能先出去,不至于全军覆没。”
胖子大叫道:“你看看清楚,人还没到齐,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兵分四队?”
众人一听,忙四处一看,一数手电,果然几个人顿时就蒙了。
闷油瓶,陈皮阿四,还有背着顺子的朗风,还有潘子都没赶上来,我操,一半的人都没了,我还以为他们都在我们四周。
刚才跑的时候乱成一团,也没有注意他们是什么时候掉队的,现在回头去看,四周看不出有一盏光线,根本无从寻找他们的下落。难道是刚才跑的时候跑岔了路,跑进了这里的黑暗当中,那就麻烦了,在这种情况走散几乎等于是自杀。
我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细节,我们并不是跑在最后的,那些人,比如说潘子,令他一向的习惯就是在最后,这是他当兵养成的习惯,这样可以监视所有人的行动,陈皮阿四年纪大了,也是早我们后面,朗风背着个人,行动不便,也跑不快,而闷油瓶是职业级别的突然失踪人员,他在遇到情况的时候一直会习惯性的殿后,然后突然失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这些人都是在我们后面,显然他们失踪的时候离我们并不远,刚才我们跑的太疯狂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华和尚他们一下子没了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胖子扯起嗓子就大吼了一声:“老潘!你们在那里?”
他的声音一落,忽然就听到一边传来了朗风的声音,这声音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但是却叫的极其响,只听郎风大叫道:“我操,和尚!快把手电灭了!看头顶!”
第九章 墙串子
“灭手电?”我一听蒙了,已经少了这么多人,还灭手电,要是再少了怎么办?这不是找倒霉嘛——忙看向华和尚,想他老成些,看他怎么反应。
华和尚也紧张的要命,看见我看向他,竟然还问我道:“灭不灭?”
胖子关掉手电道:“听他的,灭了看看!”
我马上关掉手电,华和尚他们也陆续关掉,一下子四周陷入到绝对的黑暗当中,我们赶紧抬头看房顶,一开始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胖子正想骂人,忽然上面就亮了起来,我们马上看到,无数绿色的小光点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房顶上,咋一看,好像看到了漫天的星海一样。
“是五十星图。”
我听到边上华和尚的声音,我抬头再一看,果然,上方的绿色光点组成的形状,隐约是一个五十星图的样子,但是又不是很象,因为,这些绿色的光点,竟然是在移动的。
“这下发财了,这么多夜明珠!”胖子惊讶道。
“不是,夜明珠哪有这么小。”我冷汗都下来了:“在动,是虫子!”
“虫?什么虫?”胖子一下就紧张了,大概是想起了尸蟞:“萤火虫?”
“不是,荧火虫是一闪闪的,我没——”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脖子里痒了起来,好像什么掉进了我的领子,忙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团东西,一捏就给我捏死了。
当时凭借着手感,我就感觉到不妙,这是节肢昆虫,而且好象长了很多的腿。
我把这东西用手指从我脖子里捏出来。打起手电一看,心里忽然一毛,忙把那东西扔在地上。
那是一只巴掌长的,长的非常像蜈蚣的昆虫,前后的触须很长,身体细长分成九节,每一节的背上都有一个绿点,但是它和蜈蚣明显不同的是,这虫子的脚非常长,几乎和它身体等长,而且非常的多,犹如很多长毛在躯干两侧。
我知道这种虫子叫做“蚰蜓”。有的地方叫“墙串子”或者“蚵蛸”,这东西非常邪门。我小时候什么都敢碰,但是就是不敢碰它,总觉得这东西让人一看就不舒服,我们家乡的传说。这东西只要一爬过你的身上,给它爬过的地方全部都会腐烂。最可怕的是,这东西会往人的耳朵里钻,现在看到,一下子就浑身发麻。
“墙串子”在聊斋里面都有记载,最大能长到三尺,而且和蜈蚣蜘蛛一样,都是妖性很重的东西。
我看到这虫子就全身发紧起来,突然头上又痒了起来,一摸又是一只,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我顿时大叫起来,忙把它拍掉,然后带起了登山服的帽子,一照地上,我操,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已经爬了好几只这种虫子,而且还有更多的不停的从上面掉下来。
下面的人无可避免的中招,华和尚反应没我这么快,已经跳将起来,不停的将他脖子里的东西拍出来,但是一点用也没有,那东西见缝就钻,很快就钻到了他的衣服里面。而且地上的虫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全部都围向我们,从我们的鞋上爬上来。
胖子拿出脸盆子罩在头上,另一只手用工兵铲不停的拍打,我看到叶成抱住了脑袋,赶紧去帮他,拉开他的手一看,只见他的耳朵里已经爬进去了好几只。
有些“墙串子”和蜈蚣一样有剧毒,甚至毒过蜈蚣。我宁可我身上爬满蝎子也不愿意爬这种东西。我让他侧转头低下,拍打他的脑袋,把虫子拍出来。
我们边拍边跑,但是哪里都是下雨一样的“墙串子”掉下来,正在就要抓狂的时候,忽然啪一声,远处的一盏灯奴亮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给点燃了。
我正纳闷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去点灯,忽然地上的“墙串子”就起了反应,开始向灯奴的方向爬了过去。
远处传来顺子的声音:“几位老板,点起火!这些虫子会在温暖的东西上产卵,不要让你的身体成为四周最暖的东西。”
原来是顺子这小子,我心道,看样子他醒了过来了。
我和胖子一听,赶紧爬上一边的灯奴,这东西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造型是一个人背着一个盆子,盆子里面就灯芯,灯奴有一人多高,我爬上去一看,盆子的万年油都冻成肥皂了,里面爬满了虫子。
我拿起打火机烧了烧灯芯,火苗一开始很小,但是随着里面万年油的熔化,慢慢旺盛起来。油盆子的“墙串子”一看到火苗,竟然毫不犹豫的围了上去,几只“墙串子”缠绕在一去,被火烧的噼叭作响。
我再一次打开手电,向屋顶照去,上面的横梁彩画已经变化了,似乎刚才的图案是由这些虫子排列而成的。这时候其他地方也点起了灯奴,火光透过黑暗后非常的灰暗,我还是看不到边上的人,但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方位。看来这里的黑暗,并不是不能用光来穿越,而是我们的光线不够强而已。
头上还是有零星的虫子掉下来,但是大部分就掉到灯奴那里的方向去了,我们几个用护着头,向一边的灯光跑去,跑了几步就看到郎风还有顺子,郎风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顺子一边摸着后脑,一边给他拍身上的虫子。
我跑上去,问他怎么了,他道:“完了,虫子跑进脑子里去了,进的太深,挖不出来了。”
胖子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挖了挖耳朵,自言自语道:“幸亏我耳屎多。”
我问顺子道:“还有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