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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有各种色情杂志,还有很多讲神秘事件的书。
时间紧迫。刑警有3天的时间审讯这名疑犯,之后要么起诉他,要么释放他。
我回到莱斯特的办公室,不再考虑拉雪尔·尼克尔凶杀调查案的事情,因为我
觉得自己的角色已经扮演完毕。同时,仍然有另外一个问题悬而未决:迈克尔·山
姆释放斯戴芬妮之后,到底把钱藏到哪里去了。共有15。5万英镑不同币值的赎金仍
然没有找到。
警方最初的搜查曾在一块田里找到一个空洞,就在苏顿昂特伦特区的山姆家附
近。同时,还在他的车间里找到一只红色金属箱,上面发现有泥土,这表明钱在某
个时期是给埋起来的。山姆是个特别的游戏玩家,我的第一反应会说他:“在同一
个洞里不停地挖掘。”他的伎俩之一总是依靠人们做出假定,也许他希望警方假定
他已经把钱转移了,但事实上他只是把它埋得更深而已。
围绕赎金的神秘事件使他大为兴奋,他利用这一点来支持自己的宣称,说他有
一个同谋,而这个同谋此刻正在大把地花销这笔钱。不支持这个说法的证据强而有
力,但是,警方希望把最后一个松口的地方扎紧。
经过数月的搜寻之后,在塔利何安排了一次会议,那是警方设在伯明翰的一个
培训中心。我参加了来自西米德兰和西约克郡的联合调查小组,他们在阶梯讲演厅
里聚会,讨论最新的进展。一位SAS上校确证了我们所有在场专家的调查研究领域,
然后接受了提问。人们希望,他在寻找北爱尔兰共和军的秘密武库时的成功经验有
助于找到失踪的钱财。
那个理论是相当吸引人的,而且基于这么一个想法:北爱尔兰共和军不会使用
永久性或比较明显的场所作为武器藏匿场所,比如公路旁边的紧急停车道或者田野
的角落。他们会寻找可以利用地标再次找到的地方,一般来说不一定是明显的地方,
除非是你特别熟悉的一个地方。例如,他们不会利用一个四角,“隐藏的东西”有
可能会藏在第五根桩柱下面,然后还有对面树丛中的第三根路灯柱作为参照。
但是,这个案子中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是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寻找。我们再次回
顾了迈克尔·山姆的生活和时代,讨论他的习惯,以前的历史,还有字母和数字也
许是藏匿地的重要指标。有很多种可能性存在,如预料的一样,山姆留下了很多错
误的线索,但最终,讨论集中在斯托克峰上,那是格兰特汉姆南边的一个地区,离
朱莉·塔特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仅只1。7英里。其他的一些因素使山姆与这个地区联
系起来。当地的一位农民曾报告说,朱莉·塔特的尸体被扔出来的那天看到一辆桔
黄色的汽车,这跟山姆的梅特罗车相差无几。有条铁路线从中经过,还有一座立交
桥跨过那条铁路,这提供了一个理想的观察火车的视点。
山姆可能在匆匆忙忙中重新藏起了那笔钱,因此,那一定是他熟悉而且感到放
心的一个地方——是他以前去过的某个地方。在9月,警方曾在一次问讯中提到过斯
托克峰,山姆也说他去过那个地方好多次。他无意中说出,最后一次到那个地方是
2月的一个潮湿的星期三。
那笔钱必须在1月30日释放斯戴芬妮到2月21日山姆被逮捕之间的某个时间埋下
来的。一位气象学家确认,2月19日格雷汉姆区在下雨。这也是山姆给船台公司的西
尔维哑·贝克打电话的那一天,当时他想让她闭嘴。这个行动表明,他处在极大的
压力中,因为他明白,24小时后,他的声音将向数百万人广播。
那位上校看了看斯托克峰,然后指出一些有可能藏东西的天然的隐藏处。最初
的搜查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利用地面探测器搜寻显示地面有波动。最后,12万
英镑从两个不同的地方找出来了,都埋在铁路沿线。
山姆想构造的“同谋辩护”现在破裂了,但是我毫不怀疑,他还会发明另外一
个故事来解释新的情境。他被逮捕之后已经过了10个月,再过6个月他才能够面对诺
丁汉皇家法院的陪审团。
10 掩蔽行动1
9月下旬,约翰·巴塞特再次打来电话,接到电话时我有些惊讶。他说,他的一
名警官有一个请求,然后,他就介绍了警督基斯·佩达。
佩达小心措辞:“我花回4个小时的时间跟一个人谈话,我们有理由认为此人有
可能帮助我们了解杀死拉雪尔的人。我现在不是很想透露更多细节,因为有可能会
对你的判断产生一些误导影响。我想知道的是,这个谈话当中是否有任何东西可以
让你总体地说:按照你的意见,按照你给我们做的罪犯心理轮廓描述和性变态分析,
这个人也有可能不是拉雪尔·尼克尔的谋杀者。”
“能把磁带交给我吗?”我说。
“我这就安排人送来。”
当天晚上,我开始倾听磁带录音,同时,玛丽莲为我端来咖啡,打开房门的时
候耳朵都塞着,还跟着脚尖走路。我不在乎半夜工作,因为我常常整夜不睡准备大
学的考试和论文。我不知道玛丽莲是否也是这么看的,她以为那些日子已经远远地
抛在脑后了。
磁带里面录的是警察与柯林·斯塔格在温布尔顿警察局里的一系列谈话。对他
进行了一系列测试,看看案发当天早晨他在什么地方活动,还问到了他的生活方式、
历史和习惯。差不多很快就清楚了,他对公园非常熟悉,用非常准确的字眼描述不
同的小山、小路、池塘和林地。他一天去那里散步两到三回,有时候还到邻近的普
特雷墓地去看看他父亲的坟。
斯塔格说他记得拉雪尔被杀害的那天,因为他那天一直头疼,而且还有颈部抽
筋。他早晨6点30分醒来,为当地一家报纸代理行送了一些报纸,然后带着自己的小
狗布兰迪去散步,当时是上午8点30分。他在地图上指着他行走的路线,并解释说那
是一条近路,他因为头疼而不想走远路。
“我想回家去再睡一会儿,”他说,“我感到没有睡醒。”
他说他直接回到伊布斯雷园,吃了些薄脆饼干,然后就坐在靠背长椅上看电视
上的体育节目,慢慢就睡着了。他不记得是哪个节目。后来,他听到头顶上有警方
直升机的声音,因此就醒了。当地一家店主告诉他说温布尔顿公园出了命案,他也
在报纸上看到了报道。
问及他是否在公园见到过拉雪尔时,斯塔格记得约在两年前见到的一个人有可
能是她。她用婴儿车推着一个婴儿,躺在塘边上。
“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我看到她穿着比基尼式游泳衣在进行日光浴。我在那
里呆了很长时间。”他说。他第二天又回到公园去,希望能再看到她。
问及是否可以看看拉雪尔被杀那天他穿的鞋时,斯塔格说:“两天前我扔掉了……
可能还在小区的垃圾堆里吧。”
斯塔格承认自己仍然是个童男,他说自己以前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但是,他想
性交的企图都没有成功,因为他“就是硬不起来”。
在第二天全天的谈话当中,斯坦格都坚持认为他不知道拉雪尔被杀一事。他说,
他在A3地下通道处碰到的那个警察告诉他说,凶杀的受害人是一个年轻妇女。他否
认自己是那个有人看见在克林河边拿着一只黑袋子,或者在腰上扎有皮带的人。他
永远也不会在那条河里洗手,因为他说那条河受了污染,里面有臭味。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在听那些磁带,期间我和基斯·佩达谈过几次。
我发现,佩达以前对心理轮廓描述有过某种“开放思想”,差不多就是怀疑了,但
是,当他去柯林·斯塔格家去逮捕他的时候,他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轮廓描
述和疑犯之间的相似点太多了。现在,他非常热心,希望了解更多心理轮廓描述方
面的事情。
“在什么基础上我们才能够说‘是的,他与本次调查无关’?”他问。
“嗯,例如,如果他说他已经有了两年快乐的婚姻生活,而且还有一个孩子,
那就与凶手的情况不符了。或者说,如果他有一个长期的职业,需要高水平的智力,
或者说他表明他与妇女有成功和稳定的两性关系。这些东西都可以消除对他的嫌疑。”
我把这些都解释清楚了,而且仔细听完了磁带,因此就对基斯·佩达说,我没
有找到任何一个能够确定地将柯林·斯塔格排除在调查之外的要素。这在任何意义
上都并不是说他就一定有罪,我们只是说他不能够被排除在外。
那些磁带里面还有相当惊人的仟悔。斯塔格先生承认,拉雪尔被杀掉以后,他
曾在温布尔顿公园不体面地暴露过自己。一名在操场上遛狗的妇女看见他全光着躺
在地上,只带了一幅墨镜,一身的衣服都堆在旁边。她从旁经过的时候,她宣称他
张开了双腿,而且还微笑。斯塔格被起诉不体面暴露罪并被课以200英镑的罚款。
在整整三天的质询中,斯塔格的否认既肯定又确切。但是,尽管缺少物证,他
仍然是警方重要的疑犯。
一个月之后,这种情况得到改观。有人将斯塔格写的一封信交给警方,那封信
是斯塔格写给一位妇女的,这名妇女曾在《鲁特》杂志上登过征友广告。朱莉·派
因斯一开始与他保持通信,但后来中断了通信,因为她说他的信件越来越下流了。
两年过去了,但是,他被逮捕以后、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她与事件室联系,
并将斯塔格写的一封信交给警方,这封信是她一直藏起来的。他在信中想像自己在
当地一个公园里裸体日光浴,并开始手淫。一个漂亮妇女吓了他一跳,但是,那女
的不仅没有被吓倒,反而请他一起去户外性交。
我直到1992年9月底才知道此事,当时,约翰·巴塞特来到我在莱斯特的阿诺尔
德洛奇的办公室,是跟米克·威克逊和基斯·佩达一起来的。我感到十分有趣。为
什么一个凶案调查组的三名领导人要从伦敦开两个小时的车来看我?
我们在会议室坐下来,我注意到他们都没有掏笔记本,也没有掏钢笔出来。巴
塞特首先发话:“保罗,我想问你一个假想的问题。我想试试你在很多事情上的看
法。根据你对凶犯性变态的分析,有没有可能设计一种秘密行动,使我们要么使一
个人洗脱与凶案的关系,要么使一个人更脱不了干系?”
我吃了一惊。以前从来都没有人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三名警探都不出声。
“你们意思是说搞这样一次行动,在其中,对凶犯某种特别的性变态的了解可
用来给某人一个空间,让凶犯与他觉得安全的一个人建立起某种程度的人际关系,
从而使其暴露其与凶杀的牵连?”
他们点头。
我花很长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是的,有可能。”
“那好,”巴塞特说,“这是第一道障碍……”
一个笔记本掏出来了。
“有好几个办法可以这么做,但这意味着必须有人接近疑犯。”
佩达问:“一名秘密警察?”
“或者一名妇女。从基本上讲,秘密活动的警官可与他接触,并允许疑犯与他
们交上朋友。这种关系设计用来形成一个逐步泄露秘密的通道,使疑犯有可能最终
选择将其性变态的一些方面暴露出来。这其中有很多捷径可走——是一些判断点,
疑犯可以选择走几条路。只有当他选择事先规定和非常特别的一条路,这次行动才
有可能继续下去。如果选择了别的任何一条路,则这次行动就要结束,因为从我的
角度看,疑犯可因此洗脱自己。”
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这对我没有差别。我对疑犯有强烈和狂暴的幻想的分
析是在任何具体的一个人受到怀疑之前形成的。自那以后,还没有任何东西使我改
变看法。
佩达问:“这么说,具体怎么着手做呢?”
我用一块白板大致描述了两条假设的秘密行动,设计用来利用杀死拉雪尔的人
极其丰富的性变态幻想。
“我们假定联系已经建立起来——这取决于一次偶然的会面,或许是例如信件
的交换。在合适的情景下,而且有合适的女友——罪犯有可能开始显露幻想,表明
他对极狂暴的、非双方情愿的性活动的需求。”
“这将包括使用刀子以利刺激,包括在他的幻想当中穿透和控制那个女性,还
有屈辱和极度的主宰行为,甚至到了灭绝人性的程度。同时,他会在性欲上激发起
来,会产生攻击欲。当他更多暴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