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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犯罪心理学大师现场推理实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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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提到肛交或杀死任何人的性幻想。哪怕如此,那种性幻想的狂乱程度都是非
常明显的,而且我相信,那样的行为有可能导致参与者死亡。同样,斯塔格曾报告
说,他在想像类似对拉雪尔·尼克尔的攻击行为时也体验到过性兴奋。
    我最后从证人席上走下来的时候,已经感到自己身心疲惫至极。正式审讯在继
续,内政部的病理学家理查德·谢菲尔德医生出庭作证,然后是莉西·詹姆斯(她
因为掩蔽行动的工作性质而坐在一个木制隔栅后作证),最后是基斯·佩达。
    莉西出庭作证的时候预料会发生的激烈争论并没有出现。到此时,吉姆·斯特
曼也许已经决定将他的力量保存下来,以防这件案子送交审判。他询问佩达说还进
行过其他的一些调查活动没有,意思是说,斯塔格从一开始就成为目标,而警方根
本就没有再去寻找别的线索。佩达解释说,所有潜在的路线都已经查询过了,包括
去意大利寻找一名掘墓人,案发时他在附近的普特雷公墓工作。
    最后总结的时候,斯特曼对整个行动进行了严厉的攻击,说这次行动完全是在
利用柯林·斯塔格的性欲不成熟并极希望失去重贞的心理。他非常生气,也非常难
堪,他有可能会给莉西写任何东西,只要这有可能使她上床就行。
    根据斯特曼的意思,莉西的信件是一些劝诱之词,设计用来使斯塔格发明越来
越狂野的幻想。她描述自己是一个希望被人控制的女人,希望受人侮辱的妇女,而
他只是顺着她的意思给了她想要的一切。他争辩说,我的证据完全是投机型的,除
了我自己的直觉以外什么都不是。我没有医学上的资格,而且只是在那里“猜想”
斯塔格的性行为。
    “我们根本不知道公园那天有哪一个精神病人给放了出来。布里顿先生是在根
据自己的意见证实一桩罪案的犯罪人。公诉方尚没有能力引证任何一个案件是由一
位心理学家宣布有罪的,你们必须开创司法历史。”
    我并没有宣布柯林·斯塔格“有罪”,我只是说过他的行为模式和幻想与我从
凶手那里预期的幻想没有区别。比尔·博依斯认为,我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临床和法
庭心理学家,有许多年的从业经验。他说,陪审团将有机会听取所有这些证据,然
后拿出他们自己的判断,看看柯林·斯塔格是不是杀死他自己幻想中的一名受害人
的罪犯。
    经过11天的供证和提议之后,特里·英格利什先生作出结论说,虽然辩方的辩
论很有引人之处,但是,这些引人之处使证词更有分量而不是使证据无效。他裁定
柯林·斯塔格应该送交审判。斯特曼先生立即提出新的保释要求,理由是该案久拖
不决。因格利什先生驳回该项请求,拒绝保释。




  

 


                             17  失踪的女儿

    早晨在下雨,一大片一大片敲打在塑料雨衣和正在挖掘的那些人的帽子上。一
开始,邻居都没有注意,他们以为是水管爆裂了,或者下水道堵了,以为那是水管
局的人在格鲁塞特市克伦威尔大街25号排除故障。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警官们穿着长统靴和黑色大衣在后花园里挖出一层层
的湿土。他们躲在冷衫树下和邻近的第七日耶稣降临会的红砖墙下,慢慢剥出了暗
黑色的粘土。他们先用机械挖掘机,然后用手挖,一直干到深夜,探照灯在一堆堆
的上上折射出令人不安的阴影。找到的第一块骨头只有3英寸长,证明是一种小动物
的骨头。
    1994年2月26日星期六,《每日邮报》的三个段落最终透露了这次挖掘活动的原
因。

                        搜寻后花园查找失踪女儿
    昨天晚上,一对夫妻被逮捕,同时,警方在其后花园中挖掘,试图找到他们失
踪的女儿。
    希瑟·韦斯特约在7年前消失,当时她16岁,但她父母,52岁的弗里德里克·韦
斯特和40岁的罗丝玛丽从来没有报告其失踪案。他们说她是自愿离家的。
    这对夫妻被带到格罗斯特警察局进行问讯。在格罗斯特市克伦威尔街半独立的
一栋房子里进行的搜查将会于今天继续进行。

    格鲁斯特市有很多地方与众不同,它就跟一块冰山一样,是英格兰游离于米德
兰以外的一个工业带,并在英国西南部的起伏的美丽群山中扎下根来。这里大部分
人都是工人,流动人口很多,它有乡村市镇的典型标记,还有其他的许多特色,让
人想到一个极力恢复其往日荣华的工业市镇。
    克伦威尔大街在这个城市的中央,这里有爱德华时代的排屋,其中许多排屋已
经变成了公寓,排屋沿着狭窄的街道排列成行。母亲能从窗口和打开的门道里看着
孩子在人行道上玩。
    25号是一栋门面平直的房子,处在台地的末尾,正面有小卵石铺成的墙面,还
有刚刚漆过的绿色窗户。已经褪色的菊花图案装饰着网眼窗帘,还有一块幸运马蹄
铁吊在正门前面。隔壁是用新砖砌的一个教堂,上面有一段告示,开始的一段文字
是:“我们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希望?”
    经过3天挖掘之后,警方什么也没有找到,但他们还在继续挖,主要是跪在地上
用泥铲挖,一点一点地抓泥土。他们都很累了,腰酸背疼。后来,终于有一把泥铲
挖到一个硬物——那是嵌在泥块里面的一具骷髅。
    负责这桩调查案的人是警司约翰·班内特,他很快就成了我的一个老朋友。他
在格鲁斯特警察局的前台迎接我,见面后立即劈头一顿责骂,怪我给死因裁判法庭
的文字报告太晚了。那桩案子涉及在斯特劳德附近的牛顿市发现的一名男子,他的
胸部中了一刀。一开始,警方悬赏一万英镑进行大规模的谋杀调查,但是,我仔细
分析了这个人的生活和性格后,建议班内特说,我觉得寻找凶手的活动可以告一段
落了——那个致命伤是他自己造成的。
    “报告你带来了我真高兴,”我后来再去找他的时候他说,“因为如果你没有
带来,我会命令这里的莫尔将你铐起来送进四室,直到报告出来为止。”他咧嘴大
笑起来,介绍我认识了特里·莫尔,他是一名警督,也是班内特的代理人。
    上了年岁的电梯晃荡荡地抖动,上了两层之后,莫尔看出我脸上的表情:“别
担心。这电梯有时候会送你上去,有时候不送你上去。”
    警司的办公室紧挨着专案室,专案室里有响个不停的熟悉的电话铃声和灯光闪
烁的开关板,而这里却有完全不同的气氛,这也是我以前曾体验过的。在典型的刑
事调查过程中,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抓住某个人的事情上面。看起来墙上似乎有
个没有图像的像框挂着,一切都导向那张本来应该在那个地方的人脸。在本案中,
这里已经有一张照片——弗里德里克·韦斯特就坐在楼下一间简朴的问讯室里,他
在那里呷着一杯杯的茶,吃一些巧克力饼干。
    




    “你好保罗,又见到你真是高兴,”班内特说着,往后靠在他的椅子上,“事
情总是这个样子的我真是不好意思。你一定对格鲁斯特郡产生了很坏的印象——每
次你来这里总有另一桩可怕的案子。千万别怨我们啊。”
    他半闭着眼开始简要讲述:“在离此处不远的克伦威尔街25号后园里,我们发
现了3个人的遗骸。那处房产属于弗里德里克·韦斯特先生,现年52岁,和他的妻子
罗丝玛丽,现年40岁。我们相信,找到的尸体都是年轻女性的,其中一个是这对夫
妻最大的女儿希瑟·安·韦斯特,她最后一次活着为人看见是在1987年5月。”
    “我们碰到的是极其罕见的情形,”班内特说,“我们手头上的这个人给人的
印象是热情乐观、逗人喜欢,是个直来直去的工人。大部分人对他的印象都很不错,
他和他的妻子在现在这个地方生活了22年。根据大部分人的意见,他们都是外观上
看起来极其友好的人,也是很好的邻居。同时,我们却又找到了3具尸体——内政部
来的病理学家一具也不能够确证身份。我告诉你的大部分情况都是临时性的,但是,
我可以告诉你,尸体摆放的方式并不是我们一般所想像的那种样子。”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肢解了,头都砍下来了。”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声警铃。
    班内特翻弄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大致描述了他们家的历史,有时候莫尔还插
上一两句话。弗里德里克·沃尔特·斯迪芬·韦斯特出生于1941年9月29日,是家中
最大的儿子,父亲是赫里福郡和格鲁斯特郡交界处的莱德贝里市附近的马奇马科镇
的一名农场工人和车夫。家里共有7个孩子,4个儿子,3个女儿。
    小弗里德里克在马奇马科长大,离开学校后,他干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包括一
些体力活和开货车。1962年11月7号,他娶了卡萨琳·雷娜·柯斯特罗,是位18岁的
女招待,在莱德贝里的一家咖啡馆里工作。他们有两个女儿,卡尔玛因出生于1963
年,安娜一玛丽于一年后出生。这家人在雷娜的家乡格拉斯哥生活了一阵子,韦斯
特在那里卖冰淇淋。然后,他们回到切尔膝纳姆市的比肖克利夫车队驻地生活,离
格罗斯特12英里。
    案卷表明,那场婚姻吵闹不断,60年代中期有数次把孩子交由别人看管,之后
几个星期又接了回去。1969年1月,弗里德里克告诉朋友说,雷娜离开他跟一名工程
师跑到苏格兰去了。
    同年,韦斯特跟15岁的罗丝玛丽·保琳·莱特来往密切,她当时生活在比肖克
利夫。她父母对12岁的年龄之差甚为忧心,因此与社会公益部联系,社会公益部同
意看管罗丝玛丽,但她一到16岁之后,官方就没有权力再过问她的生活了。
    罗丝玛丽跟韦斯特一起搬到了车队,跟他的两个女儿生活在一起,不久又怀孕
了。1970年10月17日,她在格罗斯特市妇幼院生下了希瑟。这两个人于15个月后结
婚,搬到了格罗斯特市面上米德兰大街25号的一个台阶形房子里。梅·朱恩于1972
年6月出生,斯迪芬又于一年后出生。再后又生了5个孩子,其中3个是混种儿。
    同时,弗里德里克干各种各样的工作,当过建筑工和零售商。他有犯罪记录,
共在法庭出现过11次,主要都是因为小偷小摸和窝赃罪以及违法驾车的事情。1970
年,法庭对他失去耐心,他被判人监3个月。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记录暗示有严重的病理学特征。但是,这个人仅仅只有
一些小小的犯罪行为,但警方却似乎对他了如指掌。
    “这次调查当中有多处令人难办的地方,”班内特说,一边清清自己的嗓子,
“一方面,希瑟消失的时候只有16岁。有很多人都曾问起此事,但弗里德里克解释
说她跟一个朋友走了。那件事情基本上就是这么结束了。”
    我知道事情远不是如此简单。
    班内特解释说,警方注意这家人已经有一些时候了。因为有人指控他们有强暴
猥亵行为,他们已经到了上学年龄的孩子曾交由别人看管了一年多时间。韦斯特先
生曾受控与他的一名或者多名女儿性交,同时还受到罗丝的鼓励和协助。
    “她还专门检查是否进入,”莫尔说,“告诉他说那姑娘已经准备好了。”
    班内特说:“很明显,这是推动弗里德里克的各种基因学说向前发展的一部分。”
    “基因学说?”
    “别问我——我也解释不清楚。”班内特说。他继续描述说,12个月以前,这
对夫妻本应因为上述指控而出庭受审的,但到11点,法庭正在等候的时候,主要证
人却突然决定拒绝出庭作证了。“我们并没有把事情办牢靠,结果刑事法庭只好撤
席。”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警方一直与那些孩子保持着联系。她们已经交由当地人
带着,最后也听说了在后园里挖出希瑟的事情。他们想办法问出希瑟的下落,但没
有成功。
    我一边记下事件的发生时间,同时注意到中间有很多时间上的隔断,那就是从
信息接受到采取行动之间的一个时差。那是让班内特操心的东西吗?我心里在想。
然后,警察也不可能仅仅凭一个孩子的说法就去挖人家的后院。一定是有别的什么
东西促使一向极放松的班内特如此谨慎的。
    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大堆证言和案件记录。头5页是卡罗琳·欧文斯
提供的一份证言,她是当地的一名妇女,17岁的时候她曾在韦斯特家当过一阵子保
姆。在她父母的同意下,她搬到了克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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