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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打通信息渠道。
纳帕尔的名字已经出现在普鲁斯泰德警察局的情报档案中,因为自1992年10月
被逮捕以来他已经两次引起警方注意。最值得一提的一次是1993年7月,也就是普鲁
姆斯泰德凶杀案发生的4个月后,有人看见他晚上9点30分在普鲁斯泰德市路瑟格伦
路的一栋房子的后园里。一个丈夫及妻子报告看见一名男子在他们的侧墙边,正朝
隔壁人家张望,那里面有位24岁的漂亮金发女郎习惯于半裸着身体在屋子里面走动,
而且窗帘都没有拉上。
妻子给警察局打电话的时候,丈夫尾随闯入者,并向警方指认罗伯特·纳帕尔。
纳帕尔很快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问及其活动时,他耸耸肩,说自己不过是
“散散步”。
证人说纳帕尔从后墙跳下时好像掉下来什么东西,但搜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找
到。其中一名警官在记事簿里写道:“此人奇怪,不正常,应该被考虑为可能强奸
犯,淫猥型嫌疑犯。”
同样重要的是那个地点。路瑟格伦路的房子都朝着博斯托树林,中间只隔着一
块田,那是绿链路的一部分。
所有这些都应该立即将纳帕尔列为系列强奸行为的重大嫌疑犯。除开当地警察
熟知他以外,他还符合心理轮廓描述的其他许多标准,包括侵入住宅罪的可能,还
有他对当地地形的熟悉程度。
我的心理轮廓描述描述嫌疑犯必须以3种方式之一引起警方注意:
1)公众提供的信息,或者当地警官提供的信息;
2)作奸犯科时被逮住;
3)针对记录检查时进行的排查过程当中。
他迟早会落入警方法网,关键是找到他所有的问题。
我最初的反应是极其愤怒和悲哀。同时,我并不知道艾塞斯通强奸案调查小组
所面对的是哪些困难,是什么东西影响到了所做出的决定。我只知道12个月后一位
母亲和女儿已经被人杀掉了,现在看起来,那个杀手极有可能就是绿链路强奸犯。
监视行动继续了10天之久,这期间,纳帕尔保持着正常的活动规律,上午7点3
0分离家,步行到塑料厂上班,他在那里上12个小时的班,然后回家。周末的时候,
他去伦敦西区,看见他去了好几家店子,都是卖普通色情杂志的店子,还在一些户
外遗物店里看刀具。
回家的时候,他没有搭乘去普鲁姆斯泰德的火车,而是坐车去了希德卡普,并
开始顶着瓢泼大雨行走在后街上,然后才乘汽车回到普鲁姆斯泰德。这样的行走似
乎没有什么意义,但也许包括了他最喜欢去的一些地方,他要去看那些房子里面的
妇女。
因为看不出纳帕尔可能会显露他的“藏匿所”的迹象,班克斯决定于5月27日星
期五逮捕他,正好就在法定休假日之前的一天。他请求帮忙设计一个讯问策略,并
希望知道我是否可以到伦敦去参加初期的讯问。
星期五一大早,警官们在普鲁斯泰德大道135号外面集合,那是很大的一栋维多
利亚时代的房子,全都分隔成了小单间。早晨9点40分,他们进去逮捕了纳帕尔,理
由是涉嫌谋杀普鲁姆斯泰德市西斯费尔德台地区的萨曼莎和佳丝明,同时还有一系
列严重的性攻击行为。他被带到外面并推上警车时,纳帕尔说:“我在报纸上听说
过凶杀案的事情,我不认识萨曼莎·比塞特。我从来没有去过你们所说的那个地方。”
这话被执行逮捕行动的警官记在笔记本子里面了。
警察在一楼的一居室搜查完毕之后,他们请我再去里面看看,说不定可以再找
到一些有可能帮助设计讯问策略的东西。房间很小,很干净,东西放得很整齐,里
面有一个衣柜,两把椅子,一张餐桌,但没有床。这使房东非常惊讶,他出租这间
屋子的时候,里面是有一张铁架床的。纳帕尔的物品有衣服、皮箱、鞋子、电视、
音响,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只带挂锁的的红色金属工具箱。
打开箱子之后,发现盖子里面有一张用透明胶带贴着的卡片,上面写着:“孤
独?厌烦?喜欢刺激?希望有人注意?希望见到一些奇怪的新人?那就让你的安全
容器开着吧。”
取下卡片之后,在卡片的反面发现一个足印,是阿迪达斯幻影篮球鞋印。这种
鞋在英国销售的数量非常之少,而且它与在萨曼莎家厨房里发现的带血迹的足印相
符。
在工具箱的顶层盘里是另一份伦敦字母顺序指南。经过检查后发现,这里面包
含更多的标记和奇怪的注释,包括在西斯费尔德台地亚a号旁边打的一个墨点。下层
的工具盘里有几页从武术书里复印下来的书页,上面有手写的注解和绘图。武术书
描述如何控制并制服对方。我特别注意到一个颈部示意图,显示各种人类肌肉工作
的相互影响的原理。另一张显示人体躯干内部的解剖学结构,而且在很多方面显示
出萨曼莎的肋骨架被拉开和她的内部器官裸露出来的样子。
在他的笔记当中,纳帕尔还画了极大的一些字样图,这些字表面看上去毫无关
系,但由一些箭头连着,或者散落地分布在一张纸上。他还从一本字典里面摘抄出
了一连串的词汇及其意思,其中相当大一部分与死亡、控制、捕获与扭曲关系相关。
他提到女人时都是一些毁诗的字眼,暗示她们提供“即刻的阳光”,但只是想
利用他。在一个地方,他利用了这个短语:“蒙格利法”,明显是指在活体和已死
亡的受害者身上进行外科和心理学实验的那名纳粹医生。
我看过1992年因为以前的罪案而从他的房子里搜查出来的信件和地图,拿那些
材料与后来的这些材料对比我觉得非常有趣。所有这些东西都确证了我的一个信念
即:纳帕尔有一些隐藏地点,是他用来珍藏贵重东西的。我没有看出有任何东西能
够指明这是一个失控的人,反过来,他是一个告诉自己去监督、计划而不要匆忙行
事的人。
纳帕尔给带到了贝克斯雷警察局接受第一次讯问,他看上去很镇定,很平静。
米基·班克斯看上去一支接一支地点烟,心情还不错,但他明白,工作还只做了一
部分。我提醒他不要指望纳帕尔会因为焦虑而轻易承认任何事情。
“我知道很容易认为他已经疯了,但是,这个人今天完全把握住了自己,”我
说,“他有足够的智力预先认识到一些提问的线索,因此会尽力不使自己牵连进去。
开始,你们问到一些泛泛的事情,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时也许觉得他很合作,但你
用更确凿的证据来对付他的时候,他很快就会‘不作评论’。”
意识到以前的一次精神病检查已经突出说明了纳帕尔的风险,我已经提出建议,
问询期间应该有“合适的成年人”在场。
纳帕尔对执行逮捕的警官所说的声言现在非常重要了,他当时说不认识萨曼莎,
也没有在她的公寓里见过她。如果他在讯问期间仍然坚持此说,则会确证他有可资
证明的撒谎行为,因为他的指纹已经在现场找到。但是,确证的方式必须是这样的,
它不能够标示这份声言对调查的关键作用,同时又不能够捉弄或者诱导他,否则会
被认为是不公正的行为。
我对班克斯说,讯问的交互式风格必须是命令式的,但也必须是温和的,因为
纳帕尔会意识到对己不利的线索,并因此而产生隔膜。他们必须确定他对包括工作
日程、业余生活和社会生活在内的日常起居的陈述。这可以用来引导出他与妇女之
间的关系史。
“最后要开始集中在他的性欲上,请他解释他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样的一些事情
以致于使他第一次发生了攻击行为?应该抱怨谁?给他一个在心理上保留脸面的机
会,让他去怪别人,比如他的父母、早年的生活或者任何一个勾引了他的人。”
“然后问他萨曼莎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去找她的?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或者
她过去是什么样的一种人,以致于使他别无选择,只好杀掉并切开她。”
“这时候没有必要提起佳丝明——以后再来谈她的事。”
我建议他们转到凶器的话题上来,问纳帕尔如何搞到刀子的,他觉得有什么地
方吸引他。如果他说出超自然的东西,或者恶魔,或者表现出其他的一些精神病症
状,他们不能够反驳他,也不要显出不相信的样子,而是继续收集信息,继续谈下
去。最后,他们可以拿出在她家找到的指纹,并问他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第一次讯问于下午4点01分开始,我在隔壁房间通过现场录像带观察。纳帕尔身
高6英尺2英寸,棕色头发,已经开始谢顶了。他轻松地坐在椅子里,看起来极聪明,
初问期间非常自信,很有礼貌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
让他签署执行刑警阿兰·杰克曼警官的非常重要的逮捕记录时,纳帕尔同意并
签了字。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可以证实的谎言。之后,让他私下里与律师谈话,然
后开始“不加评论”的警方问话。
第二天,就绿链路的强奸案对他进行了讯问,他在几个小时时间里一直东扯西
拉,显得非常镇定。他说他的地图和伦敦字母顺序指南上的标记只是一些“胡写乱
画”的东西和用来指示他的培训路线和里程标记点。问题更直接地集中到警方声称
他所犯的罪行时,他马上就闭口不言,什么问题也不回答。
5月29日星期天,他被起诉犯有杀害萨曼莎和佳丝明·比塞特的罪行,并予以拘
留。
刑警继续讯问有关强奸的事情,7月4日星期一在苏斯沃克警察局进行了现场队
列身份辨别。受害人林娜和卡茜直接挑出了纳帕尔,苏珊觉得有点像他,只有简尼
无法挑他出来,攻击他的男人当时戴着面罩。有趣的是,在艾尔姆斯泰德草地受到
一名男子攻击的那位遛狗的教师曾说那男子智力低下,但她却没有把纳帕尔挑出来。
这使我原来的想法得到印证,她是受到另一名男子的攻击。
因为有了肯定的辨别和有力的DNA证据支持,警方起诉纳帕尔还犯有强奸罪。同
时,搜查活动还在继续当中,要研究他的生活方式的细节和平常活动。从他的家人、
同事、以前的房东和偶尔的熟人那里取来的证言,这些东西都有助于形成纳帕尔的
大致图像。其中大部分人说他是一个奇怪和不爱出声的人。他按时交纳房租,晚上
散很长时间的步,回来的时候极仔细地清洗自己的鞋子。
纳帕尔是4个孩子中的长子,他的早年生活受到婚姻内暴力、父母离婚和在继父
家生活受限制的很大影响。他是母亲保琳养大的,小时候住在离普鲁姆斯泰德不远
的阿比伍德区,不久他就因为逃学和小偷小摸引起人们注意。
他越来越调皮捣蛋,行为很反常了,因此被带到康贝韦尔的莫德斯雷医院去看
了病,并继续治疗了6年。他的病情在12岁的时候严重了,当时,一位表亲带了一个
年岁较大的男人回家,这个人就带孩子们出去野营。他受到了性虐待,那个人后来
也坐了牢。
纳帕尔到少年期后,他已经成了一个内向的人,只在需要的时候才跟别人说话。
他极讲究卫生,达到过分的程度,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留在自己的房间内,只有欺
侮他弟弟或者去偷看他姐姐穿衣服的时候才出来。
离开学校并完成了餐饮学习之后,他做了好几种不同的工作,直到刀岁才离开
自己的家,当时就搬到了普鲁姆斯泰德现在的单间。他母亲记得1989年9月初发生过
一件事,当时,纳帕尔出门好几天不见人影,还过量吃药想自杀。后来,他解释说
有些人在后面追他,因为他在普鲁姆斯泰德公园强奸了一名妇女。
保琳声称,她去警方问过,但是,当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强奸案的痕迹。值
得注意的是,第一次入室强奸是在自杀企图的4个星期之前,简尼的房子也就在温斯
公园后面。温斯公园一带,当地人经常称为普鲁姆斯泰德公园。
进一步的搜查和现场混杂队列辨别还填补了攻击简尼与苏珊之间3年的“空白”。
一批妇女指认纳帕尔是对她们实施强暴淫猥行为的人,或者对着她们露阴,或者在
她们家的窗户上偷窥,或者跟踪她们回家,或者蹲在树丛里等候她们接近。这些事
件可追回到1988年的早期,并且连续数年不断。
在罗伯特·纳帕尔的审判之前,调查小组建议我也许可以就我的作用出具一份
证言,还可以讲一讲我为艾塞斯通强奸案和普鲁姆斯泰德杀人案所起草的心理轮廓
分析之间的类似性出具证言。最后,没有必须让我拿出证据,尽管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