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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开车并在另一个入口附近停了下来。这次,沃德尔从驾驶座上下来,并
在乘客座的旁边找了个位置。他用刀子刺了后胎,然后朝她脖子上刺了一刀,并在
后颈上刺了两刀,然后迫使布兰达移到司机座上去。
当他从血渍处退出时,布兰达将乘客一侧的车门猛力关上。他猛力砸门,但布
兰达想法把车开走了,并发现了一名路过的摩托车手。不到6分钟,一辆救护车开到
现场,但布兰达需要9品脱的血,她能够活下来真是一件幸事。
整个事件持续了45分钟。之后,沃德尔骑着自己的自行车逃跑,当最大的儿子
详细描述了凶手的样子后,他被逮捕了。最开始他被控谋杀未遂罪,但最后又改成
了严重的身体伤害罪。沃威克的法庭听说这次攻击完全是由性欲冲动引起的,而且
有很强烈的幻想成分在内。沃德尔据称是受一种“保罗·纽曼醉心症”的影响而犯
罪的。
警铃开始响起来。很明显,哥登·沃德尔有一阵子产生过严重的问题,如果未
加治疗,则没有任何理由期望这种病会自行消失。虽然我对形成攻击布兰达·赫斯
的这种行为的这种性幻想的准确性质并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他到底希望要她的什
么,或他带着刀具是想控制还是想杀人),但它清楚地显示一种利用潜在的致命武
器攻击的意愿,并有相当程度的预谋。他想办法搞到了赫斯先生家的电话号码,打
了电话,哄她进入林地,并带了刀具和绳子。
那还是24年前的事情,但是,沃德尔现在仍偏好妓女,还有异常的性活动偏好,
这表明他的性变态兴趣仍然存在,仍然隐藏着。而另一方面,沃德尔一直还保持着
婚姻状态,并视其近乎神圣,并且还对不能够有孩子表现出深深的遗憾。同样,他
描述自己为成功的商业管理人才,可实际上他的职业生活主要还是由临时的合同和
重复性的工作构成的。尽管他显得极有希望,但他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成果,对此
他抱怨经济条件不好。故此,他看起来是一个夸大自己的价值和能力的人。
显然,他在英国文格公司的老板开始认识到这一点,描述他为一名不合格的人,
并与实际的工作任务不相称。他们准备开会讨论他在一些具体的事情上为何没有进
步,但沃德尔却选择这天生了病。很明显,他是在逃避此事,并选择回家过周末,
而且准备去进行工作面试。
这种欺骗行为也在凶案发生之后一些医护人员和其他的一些人替他看病时显露
出来。在他家里替他看过病的医务人员告诉警方说,他根本就没有显示出经受了创
伤的迹象,而在发生了这样严重事件的情况下,一般会出现诸如脉搏和血压升高等
症状。在医院里,他的胃口跟平时一样,相当安静,情绪波动也不大。
别的一些人谈到他时都说他相当冷酷,没有同情心,除非谈到他自己的伤痛。
同时,他表达出来的疼痛看来比他实际的伤痕更严重,他继续需要拐杖才能够行走,
而医生们认为这根本没有道理。
讲到卡罗尔被杀的事情时,沃德尔问到她是否受了严重的伤,还问有否受到性
攻击,但是并没有问到调查进展的情况。
这种行为有几种解释方法。在巨大的悲痛之下,有些人会漠不关心,只关心自
己的思想。当然,这并不能够说明他们就是杀人者。
“他的行为举止当中,你还能够告诉我什么东西?”我问。
“他很小心,”吉诺说,“在对话的安全区内他谈得很快,也很自信,但在回
答某些问题时,他会停顿一下,并花一些时间进行思考。在对他的伤口拍照时,一
名警官随意问了他一声:‘她的便鞋在哪里?’”
“沃德尔说:‘在后面的卧室里。’然后又停顿了一下,很快说:‘你说的是
哪一种便鞋?’”吉诺抬起了自己的眉毛。“这使你感到奇怪,不是吗?他怎么有
可能知道便鞋的事情,他一整晚都失去了意识。”
“关于以前的那次攻击他说什么了?”我问。
“他怪考试压力太大,说他母亲管得太严。”贝利斯说,他无法掩饰自己不相
信的表情。
“他有没有跟任何一个特别的人谈话?”
“他母亲和父亲每天都在医院里,”吉诺说,“他母亲对讯问他一直有敌意,
说他太脆弱了。他父亲看上去更放松一些。”
他们谈话的时候,哥登的形象慢慢浮现出来,他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
是那种自怜自爱的人,他对发生在自己和妻子身上的事情没有表达出愤怒。他对身
边的任何人详细讲述自己的伤痛,但没有谈到他的婚姻,也没有谈到卡罗尔。他不
知道自己的工作还有没有,也不知道他同事会如何看待他,因为他的过去现在已经
暴露出来了。
就好像承认他的行为有可能被人看作奇怪一样,沃德尔谈到“一堆的事情都出
来了”,并用到了他有可能是在几十年前在格兰顿安德伍德接受治疗时听到的用词
和概念。
我告诉贝利斯说,我预期哥登会有很好的正面交流的技巧,而且能够抵住人际
压力。他明显习惯于维持自己的形象,而且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利特征。他对自
己的运输培训非常自豪,也宣称自己有交流和视听方面的经验,这表明他在视觉预
演所希望的场景和故事线索方面有过练习。同时,他很自信,有智力,在自演自唱
方面有一手,也是一个宣称能够通过培训和慢跑来减轻压力的人。
我提出另外一组需要考虑的问题时,没有人感到惊讶。
沃德尔先生进行自演自唱的活动时是否穿了自己的蓝色连裤工作服?
客厅地板上的衣服是他实际穿的衣服,还是一些用来掩盖真相、从而希望误导
司法鉴定的衣服?
他的眼镜为何破损得那么厉害,但他脸上却完全没有青紫或外伤?
如果有一群人绑架卡罗尔,为什么没有人看住沃德尔先生以防他逃跑并报警?
如果没有人留在后面,他们如何使卡罗尔相信哥登的生命处在危险之中,除非她合
作?
麻醉剂是如何进去的?这种麻醉剂一般能使人失去意识达多长时间?
评估过所有这些新情况后,我们就来仔细研究调查方向。当地情报官员也在努
力,仔细调查这次抢劫有否黑社会背景。我们都认为,如果的确存在,则5万英镑的
奖励足以抖出细节来。同时,他们的邻居也在不断地接受调查,接受调查的还有一
些朋友和同事。
“我觉得已经到了对沃德尔进行监督居住的时候了,”贝利斯说,“你觉得如
何?”
“我觉得有必要。你们还应该继续问问他的婚姻状况。”
“不,从现在起我们视他为嫌疑犯,”贝利斯说,“我们不能在没有事先告诫
的情况下问他这类的问题。我们会看看观察他能不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凶杀发生8天后,哥登·沃德尔被跟踪了,警方发现他开车
去了伯明翰,赶赴与他妻子的老板见面的约会。到了他谈卡罗尔的养老金问题和伍
尔韦奇分公司的保险赔付问题的时候了。他到得早了点,因此他就去帕利萨德购物
中心散步,他随便走,并看着各种各样的橱窗展示品。然后,他回到自己的车里,
拿出了一套拐杖,走近伍尔韦奇分公司之前又变成了一个破足行走的人。所有这些
都在一个8分钟的摄像机里记录下来,其中一些是通过这个城市的闭路电视系统拍摄
到的。
在与地区经理的会面当中,沃德尔被告知,他的抵押会跟其他的所有债务一齐
偿付。他还肯定会拿到一份年薪,还有一次性的付款共5。6万英镑。他看上去很惊讶,
声称自己不知道他妻子还有一份“因工伤亡”的养老金,不过,警方后来发现,他
曾签署过其中的一些文件。同时,麻醉药师也对他的故事持严重的怀疑态度,他说
他因为某种浸在布里并盖在他口鼻上的化学品而失去了意识,而且时间长达8个小时。
咨询过专家以后,他们都不知道有哪种以如此方式施药的化学品或者药物可使一个
人失去意识的时间超过几分钟以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哪怕药物是注射进去的,所需要的量也是相当大的,而且会引起诸如记忆丧失
等副作用。沃德尔身上没有注射印迹,而且能够记住所发生事件的准确的细节。
星期四我又重新回到纽艾顿,此时,刑警已经追查了340多条调查线索,并接到
了打到警察局来的1000多通电话。有数条新线索出现了,包括事发当天早晨5点20分,
有人看见一个男子在伍尔韦奇的现金取款机跟前,旁边还有一辆汽车,灯亮着,而
且里面还有收音机的声音。这些线索都有人在跟踪调查。
但到目前为止,最有趣的进展还是这项发现:凶案发生的4天前,一名声称是
“纽艾顿的卡罗尔”的妇女打电话到伍尔韦奇伦敦总部的客户服务部。一般处理客
户投诉事务的人是大卫·史密斯,他在下午1点到3点之间接听电话。电话打到了内
部的分行电话系统,那名女士一开始想找查尔斯·克劳奇,他是史密斯的前任。该
公司的内部电话簿还是把克劳奇原来的号码保留在上面。
那妇女说:“我是纽艾顿的卡罗尔。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我们分行外面总有
个人站着。”她说他的动作很怪,但打电话到警方又怕影响到公共关系,引起不必
要的注意。
这个消息能够放在这道谜团的什么地方呢?
大卫·史密斯建议“卡罗尔”跟警方接触,但没有记录表明她打过这样的电话。
尤其怪异的是,这类的问询也是一个错误程序,而卡罗尔向以按程序办事著称。更
为重要的是,她的办公室并不是对着街上的,这样,她就不能够看到街上有人站着,
并且该房屋合作会的其他成员都不知道有任何人出现怪异举动的事情。但是,不管
是谁打来的电话,他们一定非常清楚当地的情况,因为他们说他们知道以前的办公
室的名字,就在同一个地址,但那已经是3年以前的事情了。
从培训录像当中录下卡罗尔·沃德尔的声音以后,放给大卫·史密斯听,但史
密斯说打电话来的人肯定不是她。为什么有人要假装她的声音呢?不管是谁打来的
电话,她一定非常了解当地情况,也知道伍尔韦奇公司的内部电话号码。哥登·沃
德尔这两项都有,如果他在计划一项谋杀活动,则打给总部的这样一个电话就是想
把水搅混的举动。
但这个女人是谁呢?可能性是沃德尔有一个同谋,这个想法贝利斯早已经想到
过了,他还没有找出记得那个星期天的晚上在布鲁克兰酒吧看见过他的人。这可以
解释为什么哥登能够如此清晰地回忆出在那个电视酒吧里播放的卫星电视节目。
与英国文格公司的员工进行的谈话也揭示出很多可作各种解释的新信息。同事
们回忆出一些谈话,说哥登曾讲过卡罗尔担心被绑架的事情,因为她经常带房屋合
作会的钥匙回家。迈克尔·鲁塞尔是负责运送货物的经理,他说凶案发生前的两三
个星期里,哥登曾告诉他说卡罗尔的标致106车的备用轮胎被人偷了。哥登说他报告
了失窃事件,但他又必须复核警方打来的电话,因为他担心有可能是某个想发现他
的地址的人打来的。
这一条证据,是想说明一个职业劫匪团伙想跟踪卡罗尔的举动?还是他丈夫想
混水摸鱼,掩盖即将来临的事情?有人已经在专案室的墙壁上贴上了一个标记,列
出了所有这些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这上面写着:“想到一个问题是一回事,找到
支持这个想法的事实是另外一回事。”凶案发生两个星期后,警方采取了一个重大
步骤来办理这件事。在一次非同寻常的重构过程当中,找到了一个身高和身材都跟
沃德尔相似的警官来剥去衣服,并重复他被发现时绑着和堵着的样子。结果非常惊
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这名警官将自己绑在那台废弃的麻袋夹持架上。他然
后想办法在沃德尔家的整个地板上活动,而且大声喊叫,连住对面的人都能够听到。
另外,他在几分钟之内就将自己解开了。
其他一些物件也很快到位。法医格雷汉姆·史密斯描述波纳维尔克罗丝18号是
“他在20年内检查过的最整洁的一套房子”。他报告绝对不可能出现过一个团伙在
那个人家,甚至连手套的痕迹或者一个烟灰的迹象都找不到,但根据沃德尔的说法,
攻击者是戴着手套的,而且他还闻到了烟味。
警方的外科医师现在确认,沃德尔上肢上的青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