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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盘子。然后,整个上午都这么问,只有这样当你们问起午餐的事情时,才与前面
的一些事情完全相符。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重要性,因此,他会给你们关键的
事件记录。”
第二个重要的地方是让沃德尔得到很大的鼓舞,让他去抱怨别人,比如让他说
卡罗尔因为事故而死,之后他又因为她父母的缘故而隐瞒了事实。或者说他也是一
次敲诈行动的受害人,或者是在袭击者的胁迫下做某些事情。因为那些人曾许诺他
说,如果他合作,则他妻子的性命会没有问题,但当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他因此而
大为难过。
讯问者必须强调这并不是什么残暴的行为——卡罗尔并没有受到侮辱,也没有
受到难堪——这允许沃德尔受到尊敬,使他觉得计划很周密,也会使他的回答比较
镇定。这会使他产生自大感,因此而觉得自己很重要。
在我看来,深化到这种程度的训导在以前的任何一次行动中都是没有过的,但
是,我知道成功只能够通过实际发生的事情来评判,要等真正的嫌疑犯听到提问时
才行。
10月20日星期四上午7点30分,哥登·沃德尔在家中被捕。在3天的时间里,他
接受了讯问,之后于星期一早晨出现在纽艾顿地方治安法院,罪名是谋杀其妻子,
并抢劫了伍尔韦奇房屋合作会。
当天下午,托尼·贝利斯找电话请我去警察局的俱乐部喝酒。他说,讯问人员
干得很不错。沃德尔透露的细节越来越多,这有助于证明他在撒谎。后来,当我与
刑警们一起喝啤酒时,才明白了他们的满足感。他们不仅仅在一层层的假相底下挖
出了真相,而且他们感觉到有证据来证明。
但从我的观点看,案子在这里还没有完。沃德尔是个极端危险的人,他有性变
态的历史,年轻时代还有暴力行为。同样,我也可以看出许多预谋和计划的成分,
这跟他早年的犯罪行为是一样的。在这其间的许多年都发生了些什么样的事情?他
与妓女之间的交易给了他一种发泄偏执幻想的机会,或者他过去的许多性暴力行为
事件尚没有为人们报告或者发现?
只有一个办法能够确信。警方必须回到过去,追查沃德尔过去的生活,一点一
点地查,看他过去的一切行动,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看看有没有与尚未了结的案
件和性犯罪之间的关系。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从哥登·沃德尔那里寻找。
23 二十五年来他们一直在杀人!
新年元旦那天,艾思打开电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弗里德里克·韦斯特的脸。
档案照片使他看上去比他52岁的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他在微笑,头稍稍偏着,故意
显示自己的摇滚式短络腮胡于。
新闻播报员说:“格鲁斯特建筑工人弗里德里克·韦斯特今天下午发现在他的
一级安全国室里上吊,下个月他本当因为谋杀门名妇女而接受审判的。伯明翰温森
格林监狱的工作人员曾设法救活他,但下午1点22分宣布他已经死亡。”
阿诺尔德洛奇医院的控制室给我打了电话。“您听到新闻没有?有个记者一直
在打电话找您。”
“我会给他打回去的,但别的任何人都不要接进来。”我这样说,因为我不想
卷进此事。我的思绪仍然跟受害人的家庭在一起,心里还在惦记着韦斯特自己的孩
子——那是克伦威尔大街被人遗忘的受害人。他们会如何接受那样的消息?我还想
起跟约翰·班内特的一番谈话,那还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当时他问我说弗里德里克
和罗丝玛丽有无自戕可能。
可悲的是,我对弗里德里克产生的被隔离和抛弃感的担心是正确的。会见结束
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爱妻和心心相印的伙伴决定与他断绝关系,他就开始找机会
自杀了。他在监狱里写给孩子们的信显示出他的思想状态。他对罗丝玛丽很生气,
说她不跟他站在一边,还说她煽动别人背叛他。
自杀对弗里德里克来说永远都不可能是个问题。生命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杀
过足够多的人,非常明白人要么死得轻轻松松,要么死得很惨。他亲眼见过从痛苦
和折磨很快转向死亡的事例。但是,尽管他对罗丝玛丽非常抱怨,但是,什么东西
也无法消除他对她的爱,而且我觉得,弗里德里克意识到他自己的弱点,他感觉到,
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他有可能会犯错误,会抱怨心心相印的伴侣。一旦死去,他就
再也不可能因为发生的事情而怪罪她,或者将她牵扯进去。
罗丝玛丽本人也还处在羁押中,她很少讲到他自杀的事情。但是,她的律师却
开始进行无罪声辩,说对他的被委托人的起诉应该予以撤销,因为缺乏证据,也因
为媒体对此事进行了大量报道,使韦斯特夫人无法得到公正的审判。
“这是一个天真、受人操纵的、短视的年轻妇女,她碰巧跟这样一个有阴暗心
理但又把一切藏在内心、别的任何人都无法看穿的一个年岁大的人搅在一起。为什
么一定要审判她呢?”他描述韦斯特夫妇过着“另类生活”,说他(弗里德里克)
“假定所过的可怖和非同寻常的生活以及所做的难以置信的事情是一个神话,而韦
斯特夫人对此毫无所知”。
10个月之后,即1995年10月6日,一个陪审团在温切斯特皇家法院宣誓就位,并
决断上述所言是否属实。罗丝玛丽·韦斯特背负10项谋杀罪名,包括她女儿希瑟和
继女卡尔玛因。
在长达八个星期的审判中所提供的证据包括罗丝玛丽在1971年弗里德里克坐牢
期间写给他的信件。在第一封日期为5月4日的信里,她写道:“亲爱的,是关于卡
尔玛因的事。我觉得她想来点粗暴的。但亲爱的,为什么要由我来做这件事情呢?
如果不是为了别的孩子,哪怕看在她本人的份上我也愿意留住她。你现在可以看到,
卡尔玛因跟安娜(另一名继女)过得不错。”
另一封信是5月22号写的,开始的一句话是:“从现在直到永远。”
“致我最亲爱的情人,亲爱的,对不起,我头几封信让你生气了。我不是那个
意思,是开玩笑。我知道你爱我,亲爱的。但是,有人如此看重我真是一件让人奇
怪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做这件事是为了彼此的爱。最好
不要写得太多,以免我把你惹烦了,哈,哈!”
谢雷·安·盖尔斯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她拿出证据说,她的女儿去过她家,有
次看到卡尔玛因手捆在背后站在椅子或者板凳上,罗丝玛丽手拿一把木勺准备打她,
回家后孩子很不开心。后来,盖尔斯夫人拿出来的证据被公诉方用来证实,卡尔玛
因最有可能被罗丝玛丽打死,当时,弗里德里克正在服为期10个月的刑。
另一邻居伊莉莎白·阿吉亚斯夫人描述说,韦斯特先生曾吹嘘关于他从格罗丝
特到伦敦寻找十多岁的处女的旅程。有罗丝玛丽在场时,他们喜欢找离家出走的孩
子,认为找这些孩子更容易,因为罗丝玛丽在车里,那些小姑娘们会觉得很安全。
在一些最令人震惊的证词当中,罗丝玛丽的继女安·玛丽·达维斯描述说,她
曾被父亲强奸,而且从8岁起便受到她继母的性虐待。她学会了将不停毒打留下来的
伤痕掩盖起来,小学快毕业的头一年有60次无故旷课。从13岁起,她便被迫跟罗丝
玛丽的男客人一起睡觉,她父亲还在旁边看,有时候还奖给她一盒巧克力。
10月31日,罗丝玛丽·韦斯特进入证人席,她描述自己童年的不幸,说自己15
岁之前被人强奸两次,第一次是被一个陌生人拉进小车里强奸的,后来一次又是被
人从公共汽车站拖去强奸的。有趣的是,两次犯罪行为都没有报案,并反映出与多
年以后发生在克伦威尔大街上数名受害人的绑架相同的攻击行为。这些攻击行为要
么是可怕的巧合,要么我怀疑罗丝玛丽就是利用她后来的行为作为一个蓝本,帮助
她自己编造一些强奸故事,好赢得陪审团的同情。
她不时抽泣几声,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暴戾成性和横行霸道的丈夫的感情上的受
害人,并说他们后来是分开生活了。她否认自己是弗里德里克“心甘情愿的帮凶”,
并一再声称自己对那些谋杀行为一无所知。
在布里安·利文森进行的交叉问讯中,罗丝玛丽说,她只模糊地记得1972年对
卡罗琳·欧文斯的攻击。最后她承认,“是的,发生了一个事件……那是我一生犯
下的一个错误,很明显我现在非常遗憾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被起诉强暴猥亵罪,
但不是谋杀未遂罪。而现在我在这里接受审判是因为谋杀罪而不是虐待罪。”
利文森说:“让我把话说得清楚些,那是你对少女进行性虐待活动的开始,不
是吗?”
韦斯特夫人回答说:“不是,先生。”
利文森问:“你根据哪种标准来挑选那些姑娘?”
她回答:“不,先生。事情不是那样发生的。”
辩护律师理查德·福格森把克伦威尔大街上的杀人案全都推在弗里德里克·韦
斯特的身上,并坚持认为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可以把罗丝玛丽联系在这里面。“他
是个没有同情心的人,只有肉欲,是个施虐杀人狂,他就是大家有可能会想起来的
那种恶魔的化身。”他说,韦斯特先生以前也杀过人,那还是在他遇到他妻子之前,
而且并不需要她“知道、同意或者参与到继续杀人的活动”。虽然罗丝玛丽被证明
是一个“残酷的性虐待者”和撒谎的人,但他说:“但这并不能够证明她犯下了任
何一桩杀人罪……”
“这可不是O。J。辛普森的审判。这里没有血印,没有手套,没有DNA证据。你不
必在铁证面前宣告自己无罪,你接受我们的要求来辩解自己无罪是因为没有证据存
在。”
11月22号下午1点前不久,陪审团结束了13个小时的商讨,并认为罗丝玛丽犯下
了所指控的所有罪行。大法官曼特尔先生转身向韦斯特夫人说:“陪审团一致裁定
你犯下了所有10项谋杀罪。现判你终身监禁,而且根据本人意见,你将终身不得释
放。带她下去。”
受害人的亲戚都挤在过道里,他们大声欢呼,同意这项裁决,而另外一些人也
礼貌地做一些象征性的鼓掌。
接下来的几天里,到处是传闻和报道,都是讲还有可能存在更多受害人,并说
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早就该有人注意了。警方和福利机构为过去30年作出的决定进行
辩护,并说只有在事后他们才能够明白,他们中间曾出现过一些连环杀手。
人们向我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有这么多人失踪,
竟然没有任何人将这些失踪案与韦斯特夫妇联系起来?虽然其中一些受害人是一些
流浪者和离家出走的人,但是,大部分人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朋友,有自己的工
作,还有自己的同事——肯定应该有人知道的,至少有人产生过怀疑。
但是,韦斯特夫妇在长达25年的时间里杀人而没有被抓到,对此我们不应该感
到惊讶。我们生活所处的文化是人们在其中始终自由穿行的文化。妻子抛弃丈夫、
少年离家出走、搭便车的人没有到达目的地,这样的事例可以一直列下去。他们的
命运对朋友和家庭来说是无法得知的。警方经常会得到报案,也会请一些私人侦探,
报纸里面还有很多这类的消息。
这些人当中,其中的一些人单独走自己的道路以寻找不受过去影响的全新生活,
但另外一些人却成了暴力犯罪的受害人。但是,没有尸体、没有血渍、如果没有俗
话所说的“冒烟的枪”,警方也许没有多少理由能够怀疑有人已经实际被杀害。他
们只是“失踪”而已。
韦斯特夫妇案中的已知受害人当中有5名与这对夫妇并没有公众所了解的联系。
她们是被人在青天白日之下从大街上抢走的,或者是在搭便车旅行的途中被人绑架
的。有3名受害人是流浪者或者离家出走的人,她们只在那栋房子里居住了很短一段
时间。哪怕韦斯特先生自己的孩子希瑟和卡尔玛因的失踪,在有人问起来的时候还
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其中一名离家出走,另外一名跑去找她的亲生母亲去了。
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也因为公诉案的案卷写得非常
明白,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了。是啊,有一些警告性的信号,是人们都应该注意一
下的,但是,哪怕在今天,哪怕警方已经有了对付复杂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