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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
他悲哀地叹了口气,他的情路也真坎坷,因为他的情人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他。
唉……
***
黄沙滚滚、冷风刺骨,走在荒凉的小径上,宇文天雅拉紧自己的大衣,努力地跟着末言的步伐。
虽说凌门也在北方,但凭借着天然的屏障,那里的气候还算舒爽宜人;可越往北方走去,他们就必须忍受寒冷的天气,以及迎面而来的滚滚黄沙。这对在南方出生的宇文天雅来说实在是一大酷刑,他差点没被冻晕,不过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末言,他不禁暗暗叫苦。
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的习武,否则连这点苦都忍受不了怎么留住末言?
「末言,休息一下好不好?」宇文天雅快要泄气了,「我好累喔!」
走在前头的末言终于停下脚步,他皱起眉头看着他,口气不佳地说:「你休息很多次了。」言下之意就是,宇文天雅严重的耽搁了他的行程。
「我知道。」宇文天雅笑得很尴尬,把自己的衣襟拉得更紧,「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累了。」
末言盯着他,良久后才说话!「你自个儿休息吧!」一瞬间他就消失无踪了。
宇文天雅苦笑着,看来地想抱得美人归,还真得拼上老命……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地往前走,想要追上虽然穿著女装,却依旧行动自如的情人。
不知走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快要渴死了,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小村落,宇文天雅正想去讨杯水喝时,末言已经拿着水里,在一栋黄土屋的屋檐下等着他了。
「拿去!」末言冷冷地说着。
「怎么会有水?」宇文天雅喝得极快,喝完一囊又接过末言递来的水囊喝了起来,「这里的大婶心肠真好。」
他以为这些水是末言跟这里的人要来的。
「你怎么知道?」末言觉得奇怪地问:「你来过这儿?」
「嗄?这些水不是你跟村里的大婶要的吗?」他该不会喝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吧?
「这些水是我去溪里装的。」末言回答得很简洁,「前头的溪里就有水,为什么我要跟村里的人要?」
宇文天雅难以理解地看着他,跟村里的人要点水就好了,末言何必辛辛苦苦地跑到溪边装呢?「末言,你没跟人要过水吗?」
末言摇摇头,坚持地道:「溪里有。」
宇文天雅叹了口气,这么看来他还是有必要跟着末言出来的,像末言这样事必躬亲,不累死才怪!像这种小事只要扯出笑容,客气地向村里人要点水就行了。
宇文天雅笑笑地看着一脸坚持的末言,不过就是这样子才能显现出末言的纯真,以及为别人着想的可爱。
不过……
原来末言拋下他是为了去找水呀!这么看来他在末言心中的分量或许还不轻。
末言奇怪地看着宇文天雅傻傻的笑容,出声警告:「你不要笑得这么奇怪,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到了?」宇文天雅傻眼地看着这个小村落,怀疑地问:「你确定这里发生过那么多惨案?」
不是他想怀疑末言的消息有误,而是这里只有几十户人家,男人们在屋檐下喝着薄酒谈天说地,女人们则忙着煮晚膳而升起了袅袅炊烟,孩子们也勤快地帮妈妈养鸡养鸭……这么纯朴的地方真有那种十恶不赦的恶人?
闻言,末言并不以为意,径自走上前去,问向一名小伙子:「这里有没有一户姓辛的人家?」
那个小伙子紧盯着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话!」末言不耐烦地催促。
宇文天雅很快地把末言拉到身后,好声好气地问:「我们想找位姓辛的妇人,小可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他很能理解为何这小子看到末言时会出现一副痴傻的模样,毕竟末言的确生得天香国色,但末言已经是他的人了。
「喂!你们要找辛嫂子是吧?」在一旁喝酒的老人问道,他的目光在末言身上好奇地打转,而后与一同喝酒的几位老人相视而笑,他朗声道:「从这儿往前走,找到一间打铁铺就对了。」
「谢了!」
宇文天雅不解老人们为何会有此反应,但还是依言与末言往前走去。
没多久,他就知道那些老人的目光为何如此暧昧,也知道末言为何需要身着女装了。
***
一间不起眼的打铁铺映入眼帘,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拿起尚未成形的红铁卖力敲打起来,她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生活,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这位大姊,请问您姓辛吗?」宇文天雅客气地问。
妇人转身面向他,拭干巨大的汗珠,露出和蔼的笑容,「是呀,有什么事吗?」
看见这张跟末言有七分像的脸孔,宇文天雅不禁楞住了。
见问话的男子陷入沉思,妇人看向他身后的女子,她突然哈哈大笑。
「想必这位就是林媒婆介绍的姑娘吧?」她满心欢喜地打量着末言,「果然很符合我开出的条件,语儿就是喜欢这样冷酷的女子!」
「话儿?」宇文天雅不自在地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该不会……
「他是我儿子呀,林媒婆不都告诉你们了吗?」妇人豪爽地拍拍宇文天雅的肩膀,「快进来吧。」
热心的妇人拉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宇文天雅进屋,而未言也跟了进去。
屋内没什么摆饰,破旧的家具令人一看就知道屋主很贫困。
宇文天雅环顾四周,说实在的,他不曾看过这么破旧的房子。
妇人端出两杯水,她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请两位喝水。」
见末言静静地喝了起来,妇人满意地点点头。
「敢问您怎么称呼?」见末言连说句话的意愿都没有,宇文天雅只好率先发问。
「人老了,连这种事都忘了!」她坐了下来,开心地说着:「我叫辛妤,村里的人都叫我辛嫂,所以你们叫我辛嫂就行了,不过……」她神秘地一笑,「再过几天我们就是亲家了,你要怎么叫我都行。」
闻言,宇文天雅愀然变色,但末言却在此时开口了。
「我叫末言,是你未来的媳妇。」
末言冷冰冰的自我介绍,反而令辛妤笑得更开心,「好、好,那么这位公子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大哥吧?」
见末言点头,她豪爽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你们远道而来,晚上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你们!我现在去猎些野味,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幸妤就兴匆匆地离去。
「现在是什么情形?」宇文天雅冷静地问,面无表情的他却让人害怕。
「如你所听见的,我是她未来的媳妇。」末言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是少主的安排。」
宇文天雅在心底骂了凌云不下百次,竟然要他的末言让别的男人吃豆腐!
他勉强压下怒气,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口中的『她』……是你亲眼?」其实那七分像的容颜,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末言僵直身子,「没错。」
宇文天雅实在难以置信,但末言说得这么肯定,让他不信也不行了,他赌气地看着末言,闷闷地说着:「那你绝对不可以让别的男人对你乱来!」
他没有办法保护末言,但末言总有能力一剑解决想非礼他的混蛋男人。
闻言,末言差点笑出声来,他微微勾起唇色;天雅大概不知道他弟弟生得什么样吧?
他第一次兴起捉弄人的念头,于是他佯装不在意地道:「反正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给他摸几下有什么关系?」
「弟弟?」宇文天雅气得跳脚,「就算是亲弟弟,遇见像你这样美的人也会变成大色胚!」
末言脸上的红晕渐起,「只有你这个不要命的人才敢对我乱来。」
宇文天雅赞成地点点头,末言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冒着生命危险对末言乱来的,但这不代表不会有第二个不要命的人出现,所以……
他认真地盯着末言,从这一刻起他一定要好好地跟着末言!
***
高大威猛、有着让女人尖叫的好看脸孔、充满力与美的身躯,以及爽朗迷人的笑容,这是宇文天雅心中的辛思语。
现在他正目瞪口呆地睇着他的「假想敌人」——一个还没满十岁的毛头小子!
这小子的身高连末言的一半都构不着,这么小就要娶妻?是他眼花了吧?
「语儿,她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喜欢吗?」辛妤紧张地问。
她这个儿子可是很挑剔的,喜欢不搭理人、年纪比他还大的女子,害她这个做娘的千里奔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符合他条件的媳妇。
她望着没有反应的辛思语,又问:「不喜欢吗?没关系,娘知道你不喜欢陌生人,等过阵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个儿的儿子偎进末言的怀里,紧紧搂住末言的大腿不放。
「娘,我要她。」
辛思语稚嫩的嗓音、霸道的语气,让宇文天雅实在很想笑……只要被抱住的人不是末言的话。
他的目光有着明显的妒意,恨不得把这小鬼捉来痛打一顿。
辛妤放心地吁了口气,「你喜欢就好,其实娘也挺喜欢她的。」她转头看向宇文天雅,「亲家哥哥,你这妹妹生得真好!」
「哪里!」他回答得咬牙切齿。
「来,先吃饭吧。」辛妤拉着辛思语坐了下来。
辛思语漾着稚气的笑容,伸出短短的手臂,想替末言夹菜。
「小弟弟,你自个儿吃就行了,我妹妹我会照顾。」宇文天雅皮笑肉不笑地道,他实在很想拍开那双惹人厌的小手。
「为什么?她是我的媳妇儿!」辛思语气呼呼地嘟起嘴。
是假媳妇儿!宇文天雅在心里咆哮,却无法说出口。
看见末言警告的眼神,宇文天雅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自个儿这几天一定要忍气吞声、泪往腹中流,得受这小鬼的气了。
第六章
「末言!」宇文天雅坐在圆桌前,盯着辛妤刚刚拿进来的茶壶发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哀怨地看着末言,「我们回去好不好?」
末言想也没想地就说:「为什么要回去?」
「因为……再待下去找可能会杀人,我想杀了那个小鬼!」他忿忿地说着,手中握着一只茶杯,把它想象成辛思语,恨不得将之一把捏碎。
「他哪里得罪了你?」末言坐在床沿,放下自己的长发。
「因为他摸你。」那个小鬼竟敢在末言的腿上东摸摸、西摸摸的,自己自从那次对末言「乱来」后就碰不到他了。
「鬼话!」
察觉门外传来脚步声,末言无声无息地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语儿,你来这里干嘛?」末言皱起眉头,看着眼睛熠熠发亮的辛思语。
「我想跟媳妇儿睡。」辛思语憨厚地笑道,语毕又想抱住末言。
但末言却机警地闪过了,他一本正经地说:「不行!回你娘那儿睡。」
辛思语嘟起嘴,「我不要!」
闻言,末言索性关上门,任凭辛思语在外头呼天喊地,他就是不开门;没多久,辛思语也累了,只好摸黑回到辛妤的身边。
「言,你这样子对他可以吗?」宇文天雅讶异地看着神情自若的末言,「你不怕他跟他娘告状吗?」
末言烦躁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这小鬼吗?不然我去把他叫回来。」话儿,末言还真的起身要走。
「不要!」宇文天雅赶紧拉住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他就知道自己在末言的心中一定比那个臭小鬼重要多了!
那个小鬼想跟他争末言?
哼!再等一万年吧!
「动口可以,不要动手!」末言扳开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走到床边,「赶紧睡,明天还有事要做。」
「嗯!」
宇文天雅满足地爬上床,觉得自己坚持要跟「妹妹」睡在一起保护她还真的做对了,否则他现在哪能拥美人入怀?
他偷偷一笑,搂住沾枕就睡的末言,心中感到无限的满足。
***
一早醒来,宇文天雅就发现末言不见了,他伸了个懒腰、挽起长发,一开门就听见争吵声。
「臭女人,你是哑巴呀?」男子的口气十分的轻蔑。
「我看这贱人八成是想独吞!还是宰了她省事。」另一个男人指着辛妤,不客气地嚷道。
宇文天雅走了过去,皱起眉头看着几个大男人围着辛妤。
「就凭你们这几条狗?」辛妤的口气也不怎么好,「我告诉过你们,那东西是我丈夫留给我儿子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男人就要给辛妤一巴掌,宇文天雅赶紧冲了上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