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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只听里面一声暴喝:“滚出来!”房门被粗暴地踹开,有人冲进了房间,一时间大呼小叫,刀器与刀器相撞,威吓连连,桌椅被推翻,还有肉体撞击墙壁的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玉笑琴惊讶地看了看关庭风,对方也迷惑不解。他们壮着胆子朝屋里望去,只见里面有两派人正激烈地打斗。原来关注他们的不只自己,还有其他守候的黄雀,而他们发现的也不是自己,是自己误中了招。
“我们走吧。”关庭风低声道。
玉笑琴点点头,转身跟上他的脚步,不想刚一起身,胸口血气受阻,腿一软就要跌倒。
这迷香还厉害得紧呢!
幸好关庭风及时扶住他,但这一折腾,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还有谁在外面?”一人扑出窗外,玉笑琴只觉一道阴寒的目光向他射来,不加停顿,几道银光就从那人手中飞出。玉笑琴不加思索,身子一扭,挡在关庭风背后,四个流星镖两个扎在他身上,另两个插在了地上。
“笑琴!”玉笑琴闷哼一声,软倒在关庭风怀里。这飞镖上抹了软骨散,几乎让人手脚发颤。
“别打了!抓住这两个人!”那人一看到关庭风当即向屋里的人下令,手上利剑已攻来。
关庭风甩出乾坤鞭回攻,惊讶不已,这是什么情况,居然放着里面快要得手的不管,偏偏来抓他们?敌众我寡,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关庭风抱住绵软的玉笑琴,拖着他就跑。
玉笑琴勉强跟上他的脚步,跌跌撞撞的,还不时借着剑支撑下身体。
关庭风单手抱着玉笑琴,施展出浑身解数,始终甩开对方十来步左右的距离。
后面的人眼见僵持不下,为首的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响,三个身影呼得一下没了踪迹。正在关庭风惊奇之际,眼前一花,刚刚消失在身后的人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前面。
他们是怎么跑到前面去的?关庭风傻了眼。可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他们两个已经被围困在中间了。
“嗯……”玉笑琴神志不清地发出呻吟,扯开衣襟,狠狠地抓着,“好痒……有虫子……”白皙的脖颈被他抓出一道道血痕。
“笑琴,你怎么了?哪里有虫子?”
玉笑琴推开关庭风,不可忍耐似的扯破衣服抓着:“有虫子!很痒!”
关庭风顿时明白了,是软骨散和迷香的效果混合在一起,产生了肌肤上的幻觉,再加刚才一阵猛跑,毒物通过血液循环,已流遍全身。玉笑琴瘫软在地,求助似地望着他。关庭风心跳骤然加速。
“你们下了什么下三烂的毒?把解药交出来!”关庭风冲首领吼道,想挑衅他说出点话,由此判断对方来历。
不想对方是个贯家,根本不理会他,只是一味冷笑。如狼一般阴恻恻的笑意,任谁都会忍不住打个冷战。
首领一个手势,手下人当即围攻上来。他连进攻都是用手势表达,真可谓惜字如金!
关庭风奋力抵挡,还要照顾中毒的玉笑琴,防止他抓破自己喉咙。与他们有过交战经验的关庭风,知道对方几人合击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握鞭的手已经了透出汗水。
虽然身上奇痒无比,但玉笑琴仍然睁大了眼睛盯着与他们厮杀成一团的关庭风。以鞭子做武器,以少打多有着一定的优势,一开始他还能勉强迎战,但渐渐地体力不支,速度也慢了。眼看关庭风身上飘出血花,玉笑琴愤怒至极,尖啸一声,拔剑冲去。借着冲力,他的剑深深地扎进一人腹中,一脚踹在那人身上,拔出利剑,横向朝另一个向自己攻来的人。一时间勇猛不可挡,杀得对方退了好几步。
空气中冷冷的一声哼声,又是几只流星镖飞来,玉笑琴提剑去挡。铛铛几声,飞镖打在剑身上,玉笑琴只觉手臂被飞镖凶猛的势头震得手臂发麻。
好刚猛的内力啊!玉笑琴心中暗道。首领已经乘他麻痹的瞬间逼近他跟前,一把钢刀朝他天灵盖砍来,速度快如闪电,根本来不及闪躲!玉笑琴条件反射地举剑去挡,目光与他对上的刹那,看到他眼里奸诈的笑。
糟了……上当了……
右侧已有一人跟进,砍向他毫无防备的腰部。
“笑琴!”关庭风惊呼。
腰斩大概也不过如此吧?玉笑琴心中一凉,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在刀就要砍到他腰部的时候,右侧那人突然身体一抖,瞳孔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物。
心提到了嗓子眼,玉笑琴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又被赶回来了,他乘首领奇怪之际,挣开了他的钢刀。
再看右侧的那人,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被定住了,他的左胸森然被一根木棍刺穿。他缓缓地滑道在地,玉笑琴看见了站在他背后的人——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那根木棍是他拄的拐杖。
这个老头一脸菜色,还驼着背,怎么看都不像身怀绝技的人。可偏偏就是这个老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混战的他们,在关键时刻救了玉笑琴一命。
老人收回拐杖,受不了剧烈运动般咳嗽,几乎把肺都咳出来了。
首领看清老人的面目,神情明显变化,他又扫了玉笑琴和关庭风几眼,面部不甘心地抽了一下,又做了个手势。底下人见状,几乎在眨眼间就撤得无影无踪。
玉笑琴再也支持不住了,关庭风箭步上前扶住他,让他倚在自己肩上。轻轻地搂了搂怀中的人,发现他的身体异常滚烫,不停地抓挠全身,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似的。
“别抓了,笑琴,都抓出血来了。”关庭风按住他的手。
“好痒……”玉笑琴痛苦难耐,因为抓不到背部,所以拼命在关庭风身上蹭着。
关庭风紧紧箍住他的身体,生怕被他蹭出火来:“这位老人家,请问……”
他话还没说完,老人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了他:“这是失魂散的解药,虽然不是专门解他身上的毒,但是也有一定的效果。”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干枯。
关庭风还来不及谢他一谢,老人看了眼玉笑琴,一句话也不多说,就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
“老人家,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老人看似走得很慢,但在关庭风话音还未落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逍——遥——城……
仿佛从天空中传来的沉闷声音,回响在他耳边。
“司雾!司雾——”关庭风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喊了。
司雾打开门,就看到狼狈不堪的两人,其中一个还是横着的,吓得司雾几乎不知所措。
“好痒……好多虫子在爬……”玉笑琴闭着眼睛挣扎着,胸前的衣服已被他撕烂,胸口上血色的印记配合着他极力忍耐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媚惑。
关庭风抓住他的手,拉过头顶:“司雾,拿绳子来!”
“哦……”司雾张惶地跑开,拿回来一根粗糙结实的草绳。
关庭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玉笑琴呻吟着,扭动身躯,试图减轻自己的痛苦。
司雾看见了他胸口的抓伤,不忍心地别过头。
关庭风一阵手忙脚乱,拆开药粉,和在杯中,强行给已经失常的玉笑琴灌下。
“大少爷,他……不要紧吧……”
关庭风已经感觉不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只是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受苦的人,脸阴沉地像黑炭。
看到玉笑琴渐渐平息了,关庭风终于松了口气,重重坐在床上,看着还闭着眼睛的人,视线一动不动,也不管自己身上也是多处刀伤。
“大少爷……”谁不知道关家大少意气飞扬,是弹指间灰飞烟灭的骄子,又有谁看到过他如此紧张失态,司雾呆呆地唤了他一声。
关庭风如梦初醒,似乎很惊讶,为什么司雾还在房里,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再度把注意力放到玉笑琴身上。
司雾黯然离开房间,转身给他们合上房门。
关庭风揉了揉太阳穴,不是因为药物作用,而是真的有些累了。他想给玉笑琴盖上被子,目光却停留在他殷红的胸部。凌乱的碎衣遮蔽不了他的胸膛,道道腥红衬得他的肌肤愈加白嫩,随着他尚未完全平息的呼吸,缓缓地上下起伏,姿态极度撩人。
关庭风觉得喉咙干涩,舔了舔嘴唇,脑中不知哪种意识驱动着他,他俯下身子,舌尖抵在玉笑琴的胸口,沿着伤口的走势,轻轻得舔了一下。
这种刺激是玉笑琴从未感受过的,关庭风明显感到身下的人颤抖了一下,他抬头迎上一对精亮的眼眸。
刹那间,关庭风脸涨地像煮熟的虾子,手脚紧张地不知该往哪里放:“啊,你不要误会啊……我,那个,是你……”如果他是一直鸵鸟,他必定会钻个洞把头埋进去。
玉笑琴银牙紧咬:“放开我!”
以这种姿态被绑在床上,任谁都会气疯,关庭风猛地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有多么诡异,怪不得会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举动,连忙惭愧地给他松绑。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在云楼住久了,连雌雄都不分了?”玉笑琴红着脸,眼睛像要喷出火,“警告你,你再靠近我没你好果子吃!我真是吃饱了撑着了才会替你挡那飞镖!”
“笑琴……别生气啊……我真的……”关庭风低声讨好他。
门外突然一阵吵闹,有人朝这里走来。
“哎,公子!”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叫道,“那里司雾少爷的房间,司雨少爷的房间在另一头。”
“没错,我就是来找司雾的。”
十五
门外突然一阵吵闹,有人朝这里走来。
“哎,公子!”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叫道,“那里司雾少爷的房间,司雨少爷的房间在另一头。”
“没错,我就是来找司雾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到声音,一丝惊喜飞上眉梢。
门被轻轻推开,那张熟悉的脸就是一股温泉,能稳定人的内心。
但是这一刻很快被不可明状的尴尬冲淡,木难定睛看了看房内的状况:地上扔着一根又粗又长的绳子,床上挤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一身破衣,胸前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看清了房里的两个人,他不禁背过身去。
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干!
玉笑琴本想解释,但心里却像堵着东西,什么都说不出来:“木难,我刚刚……我刚刚遇到逍遥城的人了……”
逍遥城势力庞大,但行踪诡异,遇到逍遥城的人这件事可大可小,木难又见他躺在床上,急道:“你受伤了?”
“没……没有……”玉笑琴有些慌乱。
“木难?是木子清婉的少东主吗?”关庭风整了整衣服,来到木难身边。
木难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正是在下。这位是飞龙堡的大少爷吧。关大少爷果然江湖风流人物,今日一见惊为天人,也难怪云楼头块红牌的司雾对关大少青眼相待。”木难脸上露出男人的暧昧。
“嘿嘿。”关庭风摸了摸下巴,“你也很不简单啊,我早就听说你了。云楼最近力捧的司雨还不是早已对你倾心?几日不见你,就吵吵闹闹的。我还想着什么时候会在云楼遇到你,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
还不等木难说什么,玉笑琴已经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慢条斯理道:“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啊?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木子清婉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一天到晚跑到这里来玩?”
木难一脸无辜:“木子清婉有很多大客户在淮安,经常在这里应酬应酬什么的……”
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因为他看到玉笑琴正笑吟吟地望着他,挑着修眉,音调冷地像万年不化的冰川:“我懒得理你们这群禽兽!”
木难望了眼他裸露的胸膛,咽了咽口水,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穿件衣服,怪难看的……”
玉笑琴羞恼地拽紧了衣服。
“木少,笑琴今天累了一天,不如让他先休息吧。”玉笑琴对木难的关注显然令关庭风很不乐意,于是设法支开木难。
木难感觉到了这份敌意,波澜不惊地欠了欠身,微笑道:“我有事情找笑琴,不耽误多少时间。如果关大少累了,不如自行休息吧。”
关庭风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偷偷看了玉笑琴的神色,只见他已经坐在桌旁一杯一杯地喝水,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于是也知趣地没有过多为难地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虽年轻气盛,却不占口上的便宜,有大将之风,这一举动不禁让木难呆呆站了一会。
“刚才你说遇到逍遥城的人了,是怎么回事?他们是特意来找你的?”
玉笑琴摇头,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从望仙坡遭袭击,到林家惨案,再到被逍遥城围攻。
木难仔细捉摸,除了陷害玉笑琴屠杀林家的人,猜测可能是逍遥城外,其他事情没有任何头绪,好像许多事物被搅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真假虚实。
“其实,你没有事就最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啊?不是还有关庭风嘛,有什么事还有他挡着,他关家大少的名头又不不是放着好看的。”玉笑琴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饶有兴趣地敲着瓷杯,“对了,你和关庭风的武功谁高啊?什么时候有空倒可以比试比试,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