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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楼,这个陵园也就呈现在了我们眼前。说起来也不是很大,大约两个足球场大小吧!地上铺着清一色的青石板,四下错落着为数不多的石屋似建筑,看似不像陵园,反倒更像个无人的死村。
踏着青石板缓缓向前,脚下湿腻腻、滑溜溜、虚浮浮的,完全没有应有的结识稳重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张哥,你出道第一次买卖好像就是倒的西夏墓吧,再加上这十来年你基本都在陕西一代活动,对西夏党项族风格的墓葬应该是有些研究吧!你看着,棺椁是在什么位置?”曾雯雯一开口就爆出了我的老底,看来这阵她跟胖子没白混,我的底细她只怕比我自个都清楚了。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示地说:“雯雯你有心了!既然到了斗里,你张哥我自然能把棺椁给挖出来,你就放宽心吧!”
“张哥出马,小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给指条路吧。”曾雯雯丝毫不以为意,巧笑嫣然地说。
“哼”,我冷哼一声,指着陵园的左上角说:“应该在那个位置,典型的西夏陵园,主墓穴的位置不在正中,一般都在在西北角。其它地方的那些石屋,十之八九是放些陪葬的明器,墓主生前的用品,或是布下了什么机关。”
“我们不是来考古的,其它地方也就不用看了,直接去主墓穴吧!”
众人都没有异议,于是我们六人沿着铺就整齐的青石板,小心翼翼地往西北角方向走去。
行至途中,Hellen忽然插口问道:“涛子,不是听说古墓里有很多机关吗?怎么一个都没有遇到。”
“呵呵,守墓之法千变万化,又岂是机关一种。”我笑着说道。
“两千多年来,建墓者与盗墓人互相斗法,发展出了无数种的手段,总的来说,可分为天、地、人三品。”
迎着Hellen好奇的目光,我详细地叙述了所谓天、地、人三品护墓术。
所谓“人”品,是最下等的手段,既封且树,好大一个土包子,再加上醒目的墓碑,内里又没有什么厉害的机关,那不是明摆着“此地有宝,欢迎来倒”吗?
使用这种方法的,多是些乡绅官宦,想求永安,反遭开坟曝尸。这种墓葬,基本上都被同行们光顾过了,除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外,几乎没有幸存的。
“地”品,则要好上一些,同样封树,有的上面还多盖一层明楼供后人参拜。同时地下有庞大地宫,机关阵图,巫蛊之术,无所不用其极。
使用这些手法的,多是皇亲贵戚,权柄赫赫之辈。若后人权柄依旧,那还好些,如若不然,无论再怎样坚固的墓穴,如何的机关算尽,总免不了洗劫一空,暴尸荒野的结局。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清帝陵,乾隆慈禧,生前何等威风,陵墓何其坚固,最终仍不免被孙殿英盗个底朝天。
慈禧枕头翡翠西瓜被当作了礼物送给了宋子文、口含的夜光珠落到了宋美龄的手上。乾隆也好不到哪去,他的朝珠成了戴笠的玩物,还有一柄九龙宝剑连孙殿英自己都弄不明白到底是送给了蒋介石还是何应钦。这都是血淋淋的例子,生前的最喜欢的东西,死后的陪葬,全成了军阀孝敬高官的礼品。
要想真正的富贵安宁,还是得按“天”品的手法来。墓穴不封不树,不留文字,待墓主进入,所有知晓墓穴所在的人便被全数杀尽,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种手法的例子就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了,他的墓穴至今没能找到,只留一座衣冠冢供后人瞻仰。
像那种“人”品的手法没得说,人见人盗。“地”品的手法,虽然设有精巧凶厉的机关,但也不会在远离主墓室的墓道里。那样的机关,流于下乘,只能吓阻吓阻小蟊贼,怎能阻挡真正的行家。而那些笨手粗脚的小蟊贼,又岂能进得了墓室的主体,所以说了,不过是白费功夫而已,伤人不成,反倒会提高盗墓者的警觉性,为行家所不取。
这座墓穴,便是典型的“地”品手法的杰作,外面迷宫似的水道,以人为食的怪鱼,便能把撞大运似的小蟊贼拒于门外,能进到这里的,多是下过功夫研究的行家,又岂能小机关能对付的。墓主也乐得大方,不做那些无用功了。
真正的凶险处,是在主墓室的所在地。那是整个陵墓的穴眼所在,也是墓主的最后停留的地方,当然,也是财宝最多的地方。只有那里,才会有最凶狠的机关,最诡异的术法。
说话间,我们一行六人,便已经走到了陵园的最左上角。这时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堵高墙,墙体正中有一扇巨大的木门,上面朱漆斑驳,顶部镂雕着无数精美的图案,虽年代久远,但仍依稀可千百年前的繁华璀璨。
此处,便是“地仙”最后的安眠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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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品爆发,不知不觉,居然更新一万字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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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过去的,永不再】
( 本章字数:3377 更新时间:2009…7…16 16:50:33)
空气中,有一缕幽幽的檀香味,初闻极淡,但当你意识到它的存在时,却又变得极浓,环绕不去,让人不能不全神关注地注意着它。
我站在木门前,静静地嗅着,胸中忽然涌出一种渴望:好想知道,门后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似乎……,不,是一定,有某种,我十分渴望的东西存在。
我缓缓地,但毫不犹疑地伸出手去,虚按在木门上,体味着上面密实细致的纹路,然后,轻轻地一推,门开了。
没有探查,没有防备,我就像匆忙拨开包装袋,急切地吮吸棒棒糖的小孩一般,迫切地想知道,门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大门洞开,眼前顿时一亮,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此时的我,就像被长久幽闭在暗室中的囚徒,忽然曝露在了正午明媚的阳光之下,虽然紧闭着眼睛,但眼前依旧一片亮堂。
淡淡的青草香气,隽永的花香,还有雨后弥散在空中,久久不散的泥土的芬芳。我闭着眼睛,细细体味着这种自然的感觉,尘世纷杂,人心险恶,好久好久,没有这种轻松愉悦的感觉。
睁开眼,也许眼前是一片自然美景,也许,依旧是昏暗压抑的墓穴,这时候,我心中充斥着久违的逃避的念头,我死死的紧闭着眼睛,生怕一张眼,这让我陶醉的芬芳便会消失无踪了。
琉璃易碎,彩云易散,美好的东西终难持久。慢慢地,自然的味道渐渐退去,代之的是一股似有似无的檀味,尘气,还有浓浓的,夹带着薄荷味道的烟草味。
闻到这种久违而熟悉的味道,我心中一阵激动,口中喃喃地默念着:不会的,不会的,不是真的。慢慢地,思绪纷来,我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回忆着。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该有多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该有20来年来吧!当年,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往烟草里面掺薄荷,然后美美地吸上一口,满脸的皱纹都会舒展开来。强烈的渴望战胜了理智,所有的顾及都被抛开,我颤抖着睁开了眼。
时空转换,我已然身处在一个破旧的小院落中。明黄地夕照,洗去了最后一丝的锋芒,柔柔地照在院中的老人身上,凭增了分温馨。
老人年逾花甲,须发皆白,但两眼依旧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浑浊。依旧挺直的身板上,穿着一身洗得泛白的道袍,长须及胸,一派仙风道骨。若不是怀中坐着一个3,4岁的小男孩,一老一少更不知说着什么,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一副享尽天伦之乐的模样,不然,他老人家俨然就是一个红尘中谪仙人。
坐在爷爷怀中,小孩儿依然不老实,骨碌着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睛,东瞅瞅西看看,更不时揪揪爷爷的胡子玩儿。
梳得整整齐齐的胡子小半晌功夫便被孙儿的小手弄得纠缠在一起,老人也不着恼,只是呵呵地笑着,顺手帮孙儿拂开掉落在脸上的落叶。
玩够了爷爷的胡子,小男孩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摊在老者膝上的一本小册子上。小册子纸质泛黄,脆生生的,一看就是有念头了。小男孩伸出幼嫩的小手,在小册子上指指点点,口中亦念念有词,好像他真看懂了一般。
老者一看更高兴了,耐心地捉着孙儿的小手,缓缓地在书册上移动,口中反复不停地一字一字地朗读,竟似以此为蓝本,在教孙儿识字呢!
幼童咿咿呀呀的声音,老者慈祥耐心的语调尚在耳旁,我的眼前却是一阵模样。原来,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灌满了我的眼眶,正顺着脸庞,缓缓地,但毫不迟疑地滑落。世上多少美好,在我们还不能真正体味时,便如这泪水一般在我们生命中滑落,永远地,再也看不到了。
我亲爱的爷爷啊!你知道吗?孙儿好想你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在你还在的时候,我从未想过,要为你做些什么,只知道,怄气、顶撞、厌恶……爷爷,你会怪我吗?
我飞快地用手背擦去泪水,恍惚中,似乎有什么冰凉而坚硬的东西硌了我一下,一种接近痛苦的冰凉沿着脸上的肌肤侵入,在我脑海中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没有心情去深究,我迅速地抬起头,以近乎贪婪的渴望望向院落中央。生命中,有尝试过的痛苦复来,却从未有过美好与幸福可以重来,我心中深知,这样的美好,只怕未必是真实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院子的中央,已然空无一人,独留我一个,在默默地擦拭着泪水。十余年未在我身上出现过的慌乱,重新占据了我的全身,我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生怕爷爷就这么消失,再不出现在我面前。
在院落的深处,房门前我找到了爷爷。他蹲坐在门旁,正摇着头往烟锅子里装烟叶呢。显而易见的,他的心思并不在正在做的事上,平时珍惜得不得了的烟叶掉落了不少在眼前的地上,爷爷却浑然不觉,只是伸长着耳朵,专心地留意屋内的动静。
房门紧闭,里面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更有一个童声不时传来,或哀求或抗议,或撒娇或怒吼,每一刻安宁。
我缓缓地蹲在爷爷的身旁,看着布满他脸庞的忧心的皱纹,慢慢地被记忆的潮水淹没。这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贪玩得要命,时不时地趁着爷爷不注意,跑出去更胖子一起到处撒野,用弹弓打麻雀,到池塘里摸鱼,透摘邻居们种在园子里的瓜果,甚至约上大院里一些孩子,一起找地打群架去,总之没一天安生。
那天,我跟胖子约好了要去掏鸟窝的,没想到被爷爷堵在屋里,连门都给锁了,非逼我一字不拉地背完《寻龙补遗》的术数总篇,不然别说出去玩了,连晚饭都不准吃。
那时候,人人都在破四旧,打倒一切封建迷信,我哪肯学这个,撒着泼跟爷爷大闹了一场,于是,就被锁到了屋子里。
从小,爷爷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从没有跟我红过脸,要什么给什么,我虽然不是什么军区首长的孩子,但论衣食住行,哪样也不比他们差了,称得上是娇生惯养了。爷爷这猛不丁地来这么一出,被我给气的,虽然最后到底是背下了那篇总篇,但连着三天没跟他说一句话。
记得那次,爷爷把我锁在屋子里后,就再也没有声息了,任凭我一再哭闹,也没像往常一样,从怀里掏出糖葫芦来哄我。我那时候想,爷爷一定是把我锁那后,就又跑到邻里那给人算命去了,虽然一分钱都不收,但爷爷就乐意干这个,也是他唯一的嗜好了吧!
慢慢地,屋子里的声响渐渐消失了,爷爷的神情顿时一紧,豁地站了起来,在门口踱了几步,伸出手去要去开锁,又迟疑了一下,小心地把耳朵贴在门上,聆听里面的动静。
爷爷眉头紧锁,一丝紧张的神色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脸,就在他忍耐不住,伸手到怀里去掏钥匙的时候,屋内忽然传来了阵阵男童的吟咏声。
“夫术数,以攻心为上……”声音有气无力,不用细听,也可以清楚地分辨出读书人心中的不耐与厌烦。
爷爷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到在门前,点了烟叶,心不在焉地吸了起来。屋内的声音只要稍一停歇,爷爷便忍不住靠过去注意里面的响动,烟锅子中的烟叶早已燃尽,但他依然毫无所觉的吸着,全副心神都放在,屋内那个不听话的孙儿身上。
一个如此疼爱我的爷爷,又怎舍得放我一人在屋中,身为长辈的忧心,我又何曾懂过。
我爷爷,在人前一向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生老病死,福祸悲喜,他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即使是在被认做封建迷信的残余,被一干儿孙的小破孩揪出去批斗时,他也泰然处之,不曾皱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