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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很淡然负起采购大任,第一次买菜却几乎全花光了,回来后接受教育,自然知道被坑,一张故作恭谦的小脸几乎没喷出火来,惹得我直笑。
不过几日,问题就出现了。钱减少了,两小儿面对谋生的压力,束手无策。我于是提示他们用自己的才能谋生。千雅弹得一手不俗的琴。因为施德妃爱琴,千雅自幼便随她习琴,十几年来不曾落下,自然弹得不错。最后做了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的琴师。千殷听到我的提示,想了一下脸色竟乍白乍青。第二天出去,回来时很晚,还带了一身呛人的脂粉味。当我询问时,他竟面无表情说:“你说过我的口技举世无双。”那是欢爱时调笑的话,难不成他真觉得自己最擅长的是伺候男人吗?
我皱着眉,满脸不悦,他却补了句:“不过没有人配让我做!”说完自我身边走开,似乎心情不错。
呵,原来小野兽的爪子偶尔还是会伸出来。
之后他再带一身脂粉味回来我也不理他了,只管叫他沐浴。省得他再阴阳怪气的。
不过他这十天的相处,他比宫里也放开了点,只是对我依然不太露那小野兽的性情。
想起千殷的事,不觉摇头哼笑了。
“唔……”一丝极细微的声响突然传来,很快消散。
我锐了眼,凝神一听。久久,又是一声微响。
我轻了足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竟在乌黑一片的柴房。破烂的柴扉虚虚掩着。
我无声推开,明亮的月光透过来,眼前的情景令我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有些迟了~~~~
但大们别忘了回帖哦~
第十六章
我无声推开,明亮的月光透过来,眼前的情景令我怔住。
地上凌乱地铺着灰色粗糙的布衣,千殷浑身□,面朝着门扉弓身躺着上面,双眼紧闭,口中咬着一块软木,极低地发出呜咽……一手抚弄着前端的精致……一手,伸到臀部,握着一把简陋的玉势,用力地插入、拔出……
沉浸在快感中的他却是一脸的倔强与屈辱不甘……仿佛感应到什么,他浑身一僵,缓缓、缓缓张开眼……
因为背光,千殷一时愣住,似是看不清又似是想不起的表情有点傻傻的可爱……直到那双黑暗中依然折射着尊贵与邪意的凤目真切地浮上心头,傻傻的可爱瞬间变成绝望难堪,千殷失控地尖叫:“不准看!不准看!出去!出去!”抓住手边的禾杆柴支丢过去!
我皱眉,一一伸手拂开,朝他蹲下,手放在他的头上:“别闹了……”
“出去!出去……”他一颤,缩成一团躲开,哆嗦着抓住地上的衣服试图盖住身体。
我没说话,拧着眉握住还插在他体内的玉势,微一旋,拔离他的身体。
千殷蜷缩得更厉害,全身发抖:“出去……求求你,出去……”
“我出去有用吗?我出去就什么都没发生吗?”我对他这副懦弱的样子十分不悦。全无往日令我感到赞赏喜爱的小野兽的深沉凶狠。
“呜呜……出去……出去……”深深藏起自己的脸,没有穿好的衣服,露出细瘦颤抖的肩,难堪羞愤的呜咽含糊不清,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再也承受不住。
心里慢慢升腾着不知名的情绪,我首次的,不嫌脏,坐在地上,连人带衣抱了起来,按在怀里。
怀里的人激烈地挣扎,小拳头狠狠往我身上砸,在我收紧力度后,挣扎缓缓平息下来,却抖得更厉害,死抓住我的衣襟,细细地哽咽,那声音竟充满恐惧和迷茫……
“到底怎么了?”
“……”
勾起他的下巴,对上他泪迹斑斑的脸:“不说,就丢开你……”
千殷狠狠瞪着我,死死抿唇,被看到自渎的难堪在那双泛着柔和光芒的凤目注视下变淡,但叫他怎么说出口。已有一段时间不曾欢爱的他,一直身体难耐,不过他目标明确,意志力坚定,知道必须克服这样的情况,于是强行忍下来了。却骤然听到父皇关于谋生的提示,回想到自己所擅长的,唯一被称道过的,竟然在自己用口伺候父皇的欲望时,一口气便堵在心里。偷偷拿来安家给他的一叠银票,心一横去了青楼,那据说是楼里花魁的女人□横陈,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完全无法对他产生欲望,不死心又去了一次,情况依旧,居然还在迷迷糊糊间买了小官用的器具回来。惊骇之下一把塞到柴房里的死角里。本来一直把它遗忘的,只怪他一时好奇,走近了千檀伺候父皇沐浴的寝室,在墙角下,听到一段活春宫。他一直知道千雅与父皇关系不寻常,但听到传言和亲耳听到的差别竟那么大,大到让他心丝丝地痛。那低回的喃呢,那温柔的缠绵,像一把把钝刃,划开了他的皮肤,放走他全身的力气和深深埋在心底的想往。傻哦,第一次从青楼回来,父皇脸上的不悦,他怎会妄想那是在乎呢?为什么他已经做得那么决绝了,还是放不掉心里的影子呢?
耳边一遍一遍响着千雅低柔如呓语的叫唤,响着那听着便觉得温柔爱惜的笑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身处柴房,做着那羞耻的事,脑里面想着的脸就是……明知没出息,却感到宣泄的痛快,只是必须紧紧咬着软木,不让自己喊出任何声音。却在转眼间,看到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眼前……
而这个人,在自己最脆弱最羞耻的时候,扬言要丢开他……
眼眶再度转红,想也不想低下头,一口咬在修长无瑕的颈项上,闭上眼等着被甩开……
颈项传来疼痛,我有些气恼,但看到他一副闭眼待死的可怜样,推开他的手按上他的脑后:“真是的……想要,为什么不找我?”
紧闭的眼狠狠睁开,却在下一秒睁圆……
我含着他的唇,接下那微启的邀请,扳开那咬得有些紧的贝牙,进入那温湿柔嫩的口腔,勾起不知所措的小舌逗弄……
不过片刻,被动的小人儿把我压在地上,火热地回应过来,那豁出去似的的小野兽狠劲,让我心里产生些许笑意……
微颤的小手探入我的衣襟,胡乱摸动,却义无反顾直滑入腰下。
我眼神深沉,他也瞪大眼,分寸不让。
我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室内,衣衫褪到腰际,细瘦的人儿跨坐在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身上,向后微仰着身子,上下摆动,甜腻满足的呻吟听得人脸红耳赤,亦引来男人亲密的拥抱和更激烈的律动……
室外,清雅俊秀的少年贴着墙壁,紧紧捂住嘴唇,怔怔的任泪水无声滑落……
次日。
正常地沉着一张小脸的千殷提出回宫的打算。
我本有些意外,但千雅亦同意,并且表示已经辞去了琴师的工作。我想着第一次别逼得太紧,遂同意了。
回到宫,千殷便不见人影,千雅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却把我伺候得更好了,几乎完全成了我的贴身侍从。只是偶尔,会捉到他若有所思看着我。
我了解他的倔脾气,但毕竟比以前好多了,也没非要他说出来。不过,在某次晚膳时,让他喝了点陈酒。
“父皇……”红粉粉,眼里水波荡漾凑了过来。
我笑吟吟的正要接受,他却嘤嘤揉着眼睛哭了,直抱着我扭动,似乎恨不得镶入我怀里,惹得我欲望更炽。
“父皇……抱我……要我……不要丢下我……”一反平日的些许清冷羞怯,伤心地哭着。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轻问,很好地掩饰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嗝……父皇……不要让三弟抢走……不要丢下我……”千雅软成一团,泪汪汪盯着我。
呵?看到了?
笑笑,拍拍他的头,把人揽入怀里:“你听话、乖乖的,就不丢你。”
“听话、乖乖的……”千雅喃喃重复,又往我怀里钻,“我听话、乖乖的……父皇,我喜欢你,不要丢下我……”
我没说话,吻住他,倒在龙床上……
这厢解决了一个,千殷又做了件事,难得的,再一次令我惊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今日木之有要紧事忙~~~
明天再更!
对不住啦,各位大~~~~
第十七章
这厢解决了一个,千殷又做了件事,难得的,再一次令我惊讶了。
才回宫多少日子呢?他却平平淡淡告诉我,他纳妾了,并且已经行过房,可以记在皇子的起居注里。因为算是我第一个儿媳,他又未出宫建府,为表诚意和慎重,特意呈了折子上来。
我看着显得温良有礼的千殷,静了一会,才说:“既然如此,你便按礼带她拜见自己的母妃。记入皇子注的事,敬事房自会办妥。”
本以为他会欣然答应,他迟疑了一下却道:“父皇恕罪,内子身体柔弱,儿臣已在宫外另觅住所让她静养。而且,今儿臣已有妻室,请父皇特准儿臣提前出宫建府。”
这么快就护着?我微眯眼:“准。”
千殷走出御书房,心情竟微微有些雀跃。虽然父皇的表情不多,但发现他对自己娶妻不是无动于衷时,不论什么原因,他都感到高兴。他还是乐于任何可以令父皇变脸的事。
自柴房那一夜后,他对父皇的感觉变得极为复杂。心里有些懵懂,有些慌乱,又有些甜蜜。或者他在父皇心中不是毫无地位——这一个想法竟无论如何压制不住。那样的触碰,安抚,即使只是回想已经令他的身体一阵火热。但同时,也有着恐慌的感觉。他立志要做皇帝,怎么可以被这种□的关系所羁绊?而且,他几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眼睛会不受控制紧紧追随父皇的一举一动。事情只要关系到父皇,他整个人便乱了。这可以为帝大忌。但此时此刻,即使他想退,安家也不会允许。这情况若被安家发现,他的处境堪忧。
想到安家,就不由想到那个已经成为他妾室的女人程茹,眼神刹时变得冷厉。他之前的名声并不好,安家因为利益关系,不得不接纳他以后,一直想做些事改善他的名声。正如父皇所说的“武力、政绩、妻子、孩子,每一样都可以让流言消失”,而他暂时没有前两样,安家便为他琢磨后两样。只要真正的娶妻,尤其有了孩子,那关于他是男宠的流言,便不攻自破。所以最近安家都积极为他筹办,已经专门留了一宅子放置女人,至今进去的已有两三个。但因为千殷一直表现得兴趣缺缺而搁置,加之这一次民间之行,去了青楼,绝望地发现自己竟对女子全无兴趣,但经过柴房一夜,却是下意识不想再让人碰自己了。但从民间回来,安家的态度变得稍稍强硬了。因为太子千檀将要主持春祭,到时将大大提高他的名声。而他自己却依然原地徘徊,不思长进。无奈之下,千殷只好随安家的使者参加了再一次的“选秀”。
“选秀”的地点在皇城附近的一家酒楼地下。
明亮的地下室,一排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带着面纱一字排开。她们显然受过训练,即使面对不满十三岁的金主,依然面不改色,甚至尽可能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争取被收房。
那时千殷刚从“对女人毫无反应”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对这些翘尾搔首的女人自然无兴趣。但只要面对的不是父皇,他的表现在众皇子中是难得的杰出,这也是安家在观察他一些时日后愿意接纳他的重要原因。对这些女人,他仅是噙着一抹温文的笑,不动声色地打量,超乎年龄的沉稳气度令众女不敢妄动。
直到那个叫程茹的女子拿下面纱,千殷盯着她未笑欣然的眼,竟一阵失神。若不是他对心中生死攸关的秘密(与父皇的关系,这是绝不能出自他口中的秘密)防备得太严,他定会失声叫出一声“父皇”。这女子身材高挑,眉目如画,乍看之下竟像足了父皇。但认真细看,又觉得不像。
他看着那女子,眼里露出些许迷乱,终于稍微有点见过女人太少的十三岁男孩子的表情。然后,他发现女子眼里极快闪过的一丝轻蔑和得色。心里瞬间冷硬如冰。他少时历尽苦难,对人性丑恶有着野兽般的敏锐。除了猜不出父皇的心思,其他任何人对他如何,他一眼便能看出。而且宫中多的是貌美如花的美人,又常对着父皇那张美丽的脸,甚至见过如千翌那种小小年纪便倾国倾城的容颜,素来清醒的神智,怎么会对着这么一张不过稍出色些的脸失神?恐怕她的眼睛有些内幕。
但他不打草惊蛇。略显急切交待了安家使者把程茹收进房,微红着脸在使者揶揄的目光中快步走出地下室。显然,使者对这个女子也是极满意的。
“如何?”出了地下室,千殷问着贴身的两个仆人辉明辉残。他们是安家派给他的帮手,只要他出宫,两人便常侍左右。
辉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