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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陆漫漫就这么打量着莫修远完美的五官。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受这么重的伤?叶恒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紧张成那样,还会那么嗜血的威胁她不准说出去,而那个死人医生和王忠又和莫修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都知道莫修远的底细?!
莫修远不会暗地里干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吧?!
陆漫漫这么想着,眼眸突然微动。
莫修远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着陆漫漫审视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脸颊上。
两个人的视线突然就这么相撞,彼此看着彼此。
气氛反而更加的凝重。
陆漫漫微咬了嘴唇,半响才开口道,“你受伤了。”
“嗯。”莫修远应了一声。
“枪伤。”
“我知道。”莫修远虚弱的声音开口道。
“怎么受伤的?”陆漫漫问。
莫修远似乎是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大概此刻应该还在疼痛,他低低的声音说道,“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陆漫漫听话的将耳朵靠近他的耳边,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陆漫漫几乎是大半个身体挨在他的身体上的。
耳边没有听到莫修远的声音,反而感受到一个淡淡的吻印在她的脸颊上。
她身体一顿。
起身,等着莫修远。
此刻的莫修远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依然还笑着。
虽然很好看,但还是很让人生气的好吧!
莫修远这厮就不能稍微认真点吗?人都要死了,还玩她?!
她有些冒火。
莫修远突然抬起还打着点滴的手拉着她的手。
手心间,传来他有些湿润的温柔。
大概是刚刚隐忍后还带着的汗渍。
陆漫漫一怔,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
此刻也不敢甩开他,因为他手上还有点滴,她怕不小心将点滴针给弄掉了,她不是专业医生,她只会扒针不会扎针。
陆漫漫以为莫修远有什么话要说。
等了半分钟,就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平稳的起伏。
陆漫漫此刻真的很想爆粗口,她看着莫修远睡得这般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不爽透顶,总觉得自己老是被莫修远玩,完全是毫无招架之力的的被玩弄着。
夜幕越来越冷。
陆漫漫看着点滴瓶。
整个人已经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她想要起身活动活动,以缓解自己此刻昏昏欲睡的状态,正准备离开,手被熟睡的莫修远抓住,不是很用力,但明显感觉到他拉着她的力度,陆漫漫看着他那只大手,沉默着,还是这么坐在他的大床旁边,坚持让自己不要睡着。
点滴一滴一滴的。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总算是看着点滴完了。
她撕开医药纱布,一下拔掉莫修远的点滴针,然后用棉签帮他压住针扣,压了好久,感觉到针扣已经不在流血,陆漫漫才是撑不过去的,顺势就躺在了莫修远的床上,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帮她盖被子,而她有些冰凉的身体也忍不住,往更温暖的地方靠近。
靠得很近很近。
闭眼睡去,很沉。
窗外的阳光轻轻地洒在窗台上。
陆漫漫翻了一个身,刚翻完身,沉默了两秒钟,突然从床上蹦起来。
几点了?!
古歆今天结婚,她答应了早点去别墅陪她的。
她整个人猛的有些慌张,到处找自己的手机,在慌乱中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在自己的房间,这么突然沉默了一秒,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转头,看着睡在一边的莫修远,而被单下,是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不受裸露,但真的挨得很紧,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男人早上苏醒时的异常。
莫修远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着陆漫漫清晨起来就这般有活力的样子,好看的唇角上扬着,“早。”
早什么早?!
昨晚上那个都快死了的男人,今早起来,又这般的生龙活虎,唇红齿白了?!
果然是祸害,祸害活千年!
陆漫漫猛地一下掀开被子起床,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她找到自己的手机,看着时间
,看着时间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她连忙拨打电话,“古歆,我昨晚上遇到点时间,起来晚了点,我现在到别墅来。”
“不用了漫漫,你直接去教堂吧,反正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新郎来接,就简单的化个妆穿着婚纱就去现场了,你不用传承赶过来,我没事儿。”那边传来古歆很是低沉的声音,完全没有新娘子该有的喜悦情绪。
陆漫漫犹豫了一会儿。
“漫漫我挂了。”古歆似乎也没有想要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看着镜子中自己被化妆师打扮得好看的模样,每一点妆容都精美无比,她看着自己身上那套婚纱,那套原本是准备嫁给翟奕时,他们一起去挑选的婚纱,现在讽刺的,却是穿着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
今天早上5点,就有化妆师到她的房间说化妆。
她当时发了很大的火,几乎将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砸碎,化妆师都被吓住了,根本不敢靠近她。
她抱着身体隐忍了很久,很久跑进浴室将自己清洗干净,坐在了衣帽间的化妆镜面前。
化妆师对着她小心翼翼,其实不太清楚她到底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接下来的化妆工作,气氛变得很是尴尬和僵硬,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话。
脸蛋已经化妆完毕,化妆师开始给她盘头发。
“不用装饰,不用皇冠,什么都不用,一个婚纱就够了。”古歆说。
化妆师看着面前早就准备好的所有装饰品,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古小姐,这些都是你的配套装饰,都是大师给你专程设计的,如果少了一件装饰品就会觉得少了很重要的东西,都是相铺相成的额……”
“不用!”古歆有些暴躁,“我说不用就不用!我打扮这么好看做什么?!我干嘛要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说着,古歆还随手拿着化妆师的卸妆棉,在狠狠的擦拭自己的脸颊。
“古小姐……”化妆师心都痛木了,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可是花了好长功夫才化得这般完美的。
这样一来,又得重新化了,她都不知道时间能不能赶得急。
古歆将脸蛋涂抹得很花,说道,“帮我化一个淡妆就行了,淡妆!”
化妆师真的不懂,这位传说这脾气很坏的大小姐到底被谁给招惹了,她干嘛就这么躺枪了!
……
陆漫漫挂断电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古歆的别墅看看。
那个倔脾气的女人,口上答应了,心里其实是反抗得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人欲哭无泪的事情。
她简单的洗漱,稍微化了一个稍显隆重的彩妆,将头发微往上盘了一下,换上一套白色的晚礼服,佩戴着自己最喜欢的几样饰品,显得很正式,总觉得自己似乎挺长时间没有穿过这么优雅的衣服,难得的,自己都觉得很满意。
她打开自己的房门。
房门外,莫修远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袍站在那里,背微的靠在墙壁上支撑着他的动力。
陆漫漫皱眉,看着他,问道,“你找我?”
“嗯。”
“有什么事儿?我有点赶时间。”陆漫漫直言道。
莫修远说,“我陪你一起去参加婚礼。”
“你现在的情况,适合吗?”陆漫漫瞪大眼睛。
“所以你得帮我一下。”
“嗯?”
“进来。”说着,莫修远大步走在前面,走进了他的房间。
陆漫漫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莫修远坐在他有些凌乱的大床上,对着陆漫漫说道,“衣帽间第二格的第三件白色衬衣,第四格第五件黑色西装,下面第三格的黑色皮鞋,中间玻璃储物格中第三排从左往右第三格领带,第四排第二格皮带,最下面一排最右边的手表,你帮我拿过来一下。”
陆漫漫瞪着莫修远。
莫修远也这么看着她。
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秒,陆漫漫终究忍不住,“你是在让我帮你拿衣服?”
“还不够明显。”
“莫修远,我觉得这个时候你的身体更适合在家里养身,我可不想害死了你。”
“你还没那么大的能耐。”莫修远说得淡定,“去拿吧。”
陆漫漫咬牙看着莫修远,整个人真的很想发火!
有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吗?!
“你说,如果我不出现在你的身边,媒体会怎么传我们?你也不想惹上不必要麻烦是不?”莫修远漫不经心的话语,说得不缓不急。
陆漫漫蹙眉。
她可不觉得莫修远有这么好心。
但转念一想,这段时间她和莫修远在公众场合一起出现的时间几乎为零,他们那个盛世婚礼,其实好多人想要看到他们最后的结果,毕竟太过招摇总是会引发人的嫉妒,媒体最喜欢迎合大众的口味写一些不真不假的报道。
陆漫漫咬牙,转身直接走向他偌大的衣帽间。
这男人的衣服……
陆漫漫真的只能有“啧啧”两声来形容。
她脑海里面回忆着莫修远的刚刚给她说的,然后一一的将他要穿的衣服给抱了出来,非常粗鲁的放在大床上,说道,“穿吧。”
莫修远依然高贵无比的坐在大床边上,看着她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说道,“你帮我。”
“莫修远……”
“我受伤了。”莫修远说得直白。
“你可以让王管家帮你。”
“我不习惯男人碰我。”这种话,莫修远怎么就能够说得这般的,云淡风轻!
陆漫漫狠狠的看着莫修远。
莫修远还是这般,理所当然的样子。
陆漫漫心里不爽,还是走过去,先帮他脱掉睡衣。
睡一下,只有一条白色的紧身四角裤。
形状还很明显。
陆漫漫看了一眼,就一眼。
脸蓦然就红了。
而此刻,头顶上似乎还想起一个调侃的笑声,让陆漫漫真的窝着一肚子火!
衣服脱掉之后,陆漫漫开始给他穿衬衣。
因为衬衣贴身,会碰到他的伤口处,她手脚很轻。
好不容易将他两个衣袖穿好,陆漫漫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帮他系上,很认真的样子,从莫修远的脚步,刚好能够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在他眼前晃动,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情趣。
而她认真的模样,真的很容易让人,犯罪。
他喉咙微动,说,“陆小姐,其实我更喜欢你帮我解纽扣。”
陆漫漫此刻本来就火大,不爽的抬头看着他,怒气十足,“你再闹一句,你信不信我让王管家那个老男人来碰你?!”
此刻,房门口正好站着王忠,他端着一份早餐,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脸色有些扭曲,他说,“莫太太,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陆漫漫就说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何况,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王忠补充。
陆漫漫转头,尽量保持着好看的微笑,“我只是用来威胁莫修远的。”
“这是夫妻情趣。”莫修远好心的补充。
王忠笑了一下,显得很大度,他将手上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的夫妻情趣了,请莫太太随便调侃我的性取向。”
“……”陆漫漫无语的看着王忠就这般走了。
陆漫漫不爽的瞪了一眼莫修远,又开始给他穿裤子。
长这么大,她还真的没有被人使唤过穿衣服,她父母没有,文赟那个时候也没有,最多不过,她会偶尔帮文赟打领带,每次在文赟要参加什么正式场合的时候,文赟说,他喜欢戴着她打的领带,这样,他们就算不在一起,他低着头也能一下就感受到她的气息。
没没,都会想起情深的话语。
越是这般想起,越是这般讽刺。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文赟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内心在想什么?!
他在想,陆漫漫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想起了谁?”耳边,想起莫修远有些低沉的声音。
陆漫漫给莫修远穿好裤子,系上皮带。
然后又开始给他打上领带。
她说,“一个贱人。”
莫修远眉头一扬,“文赟?”
陆漫漫没有回答。
“你曾经也这样伺候过他?”莫修远随口问道。
陆漫漫抬眸看着莫修远的模样,“过程不会是你想要听到的。”
莫修远就这么笑了一下,笑着说,“我想也是。”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很多。
陆漫漫总算给莫修远穿衣完毕。
她松了一口气,也有些累,但那一刻却恍惚还有些成就感,毕竟莫修远很帅,穿上衣服后,气质更好了。
“可以了,我们走吧。”陆漫漫说。
“你觉得我可以不用洗脸不用刷牙,直接出门?”莫修远问她。
陆漫漫蹙眉,“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
“……”陆漫漫难得和莫修远争辩。
她三两下又把他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取掉,跟着他走进浴室。
她真觉得自己就跟他的贴身保姆一样,给他挤牙膏,给他拧毛巾,莫修远那货享受得还很理所当然。
洗漱完毕之后,陆漫漫又重新给他打上领带,穿上西装。
准备出门的时候,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