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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因了冷月娥的再次相救,谭在春决定,以后尽量不再冷漠地对待冷月娥。他要试着对这个女人好。毕竟,冷月娥的哥哥再坏,但冷月娥几次救他,却真的是出于一片真爱。张子厚也劝他:“大哥,我知道,在你心里,你还深深地爱着林玉凤,可我觉得,月娥几次救了你,你也该给她个夫人的名份了。至于其它之事,以后再说吧。”
第4章醉卧风月(四)
谭在春沉默了,从这一刻起,他改变了以往对冷月娥冷言冷语的态度。
没几天,冷月娥的伤在谭在春的爱的治疗下,迅速好转。
谭在春动情地说:“月娥,你已救了我两次,我要是再冷漠对你,简直不是人。”
冷月娥陶醉了,抱住在春:“谢谢你在春,我会好好爱你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谭在春说:“是,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但在他心里,他却痛苦地思念着林玉凤。
冷月娥说:“人生无常,你以后别老是胡思乱想,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谭在春说:“是,我会的。”一缕灯光下,他明显感觉到了冷月娥那份渴望身心交融的情感。
果然,冷月娥搂住他的脖颈:“在春,你就忘了那个林玉凤吧,我们好好过日子。”说着,她开始解谭在春的衣服。她有些急切,“在春,只有你要了我,才说明你真的爱我,愿意接受我。”谭在春有些犹豫。冷月娥把在春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上,一脸甜蜜,“在春,你要我吧,你不要我,我心里就很不安,会觉得你哪天就把我抛弃。”冷月娥热血沸腾,渴望在春深沉而有力的爱。
终于,谭在春开始狂热地亲吻冷月娥的面颊,随后,他把冷月娥温柔的身体深情地覆盖……
云雨过后,谭在春望着乌发蓬乱的冷月娥,歉疚地说:“月娥,从现在起,我对不起玉凤了。”冷月娥一阵心痛,感觉在春仍对林玉凤念念不忘。她捂住在春的嘴:“别这么说,爱与恨都是天意,你任命吧。”谭在春说:“我懂,我会调整好自己,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冷月娥把脸贴在谭在春的胸上,泪水流成了一条小河……
次日,谭在春去了团部。回来时,冷月娥和灵秀正在打扫院子。他看到冷月娥挥金如土的大小姐现在跟着自己过这种苦日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言自语:“若不为官,自己的女人就会很寒酸;若不盗墓,自己就得不到奇珍异宝,得不到慈禧的夜明珠……”
“你在嘀咕什么?”冷月娥走过来。
谭在春没有回避:“我在说,不盗墓,怎么能得到奇珍异宝。”冷月娥吃了一惊,她注视着谭在春:“你要去盗墓?当盗墓贼?”谭在春坚定地说:“是,不盗墓,我就不能重振谭氏家业。”
“你疯了?!”冷月娥不赞成,她劝阻,“好人是不挖人家坟的,你这样做,会断子绝孙!”
谭在春心里闪着那颗夜明珠,他辩解:“我这还不都是被你大哥逼的!你看我现在还是个好人吗?我不怕断子绝孙,你要怕,就别跟着我!”
灵秀怕谭在春真赶小姐走,就急忙跑过来:“小姐,你现在已是谭夫人,往后,你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你要听谭少爷的,不要反对他。”灵秀捅了一下冷月娥,示意小姐别把事情弄僵了。
冷月娥很生气,一跺脚:“可是……”她望着满脸复仇火焰的谭在春,泪水滑落。她一扔扫帚,跑到一棵树下哭去了。
正在这时,张子厚跑了进来,他一拽谭在春:“大哥,常遇金让你赶快过去。”
“去哪儿?”谭在春问。
“风月楼。”张子厚回头看了看冷月娥。
“那不是我外婆家吗?”冷月娥停止了哭泣,注视着张子厚,“怎么,你们要去抢劫我外婆?”
张子厚笑了:“嫂子,不是去抢劫,是常师长要去喝花酒,叫大哥陪着。”
“哦,原来是这样。”冷月娥若有所思,她嘱咐张子厚,“你大哥去可以,可他要是在那儿也玩女人,我绝饶不了你!”
“你放心吧嫂子,这事我一定给你监督好。”张子厚笑着,和谭在春一块走出去。等两人走远,灵秀对冷月娥说:“小姐,男人都好色,我去跟着少爷。”冷月娥摇摇头:“算了,要是被他发现,会怪我不信任他。”
一会儿,到了风月楼,常遇金当着谭在春的面开始玩女人。谭在春被迫喝了几杯酒,感觉立刻就醉了,他躺在一条毛毯上,醉眼朦胧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恍惚中,他感觉有个不详的预兆在向他袭来。他要呕吐,爬起来想往外走,可还没等他走出去,就被常遇金喊住:“谭团长,我之所以带你来这种地方,就是想让你见识见识,生逢乱世,我们要么做一个五毒俱全的江洋大盗,要么做一个整天屠杀无辜的军阀,反正,我们没法做好人,你就学着点吧。”
第5章醉卧风月(五)
谭在春一怔,回头说:“师长,你也醉了。”
从此,每次逛妓院下赌场,常遇金都喊上谭在春。时间一长,谭在春的思想开始复杂。
然而,就在谭在春每日深陷苏州风月的时候,在上海,林玉凤因痛恨谭在春的背叛,被大姐林玉兰瞅准机会,拉进了一场她不想参加的风月。
一个周末,林玉兰突然邀请袁镇辉和他的夫人王梦莲次日中午过府赴宴。袁镇辉大喜,对王梦莲说:“夫人,别怪我看重金钱,你要知道,这对我的前途十分重要,林玉兰的邀请,将对我的事业有天大的帮助!”王梦莲明白。次日中午,她由司机相送,先来到了吴家。林玉兰笑面相迎,甚是热情。
王梦莲看到,几位客人中,有商会会长,警察局长,还有交际花赛西施……在林玉兰的旁边,是林玉凤。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谭在春的女友。林玉凤穿着上海最新潮的中国绸旗袍,润滑的黑发挽成发髻,气质高贵、典雅,颇像时装书上的模特儿。
林玉兰提议,让赛西施陪王梦莲在府上到处走走,看看,赛西施很乐意,两人来到院子里四处走着,看着……突然,从楼上传来一阵女人的议论:“她只配做一个小商贩的烧饭婆,怎么配得上大有前途的督办。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听声音,是林玉兰。
“那你说怎么办?”另一个女人说,“她就像是一只破鞋,只能配个瘪三。”
“是啊,督办被她迷住了,有些拎不清。”林玉兰话语傲慢。
一句接一句的讥笑和辱骂,不断从楼上传来……
也许是对这些刻薄的话实在听不下去,商会会长打断说:“你们不要这样说,她还是个孩子。我倒觉得,她比那个督办善良多了。”
一会儿,王梦莲走回客厅,对刚才的话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她不想给督办惹事,坏了老公的大计。但她脸上挂着淡淡的不悦。
林玉兰看王梦莲脸上挂着不悦,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她怕对自己不利,急忙热情地跟王梦莲打招呼:“夫人,你回来了?我们这吴家破宅子,没法和你们督办府比。哦,对了,不知夫人喜不喜欢珠宝首饰,要是夫人也喜欢,你可以多和我家三妹交流一下,若论珠宝首饰,她可是个行家,她说,总有一天,她会拥有一颗像慈禧老佛爷那样的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作为她走进婚姻殿堂的见证。”
听到这儿,林玉凤打断大姐:“姐,看你,都跟客人说些啥呀,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你要再提,我可要当众发表声明,那不是我的追求。”
林玉兰笑道:“哟,还有这么严重,还要发声明?”
林玉凤一笑:“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意思大家都明白,我是说,我林玉凤追求时尚,但绝不追求奢华。”
林玉兰怕妹妹再说下去会扰乱了她的“大计”,就说:“好了三妹,你先收起你的大论,我们今天的主角可是督办和夫人。”她望着王梦莲,继续说珠宝。
听了一大堆,王梦莲有些烦,她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个爱财之人,所以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怎么感兴趣,更没有过多的奢望。”
林玉兰一脸尴尬,心里说,好一个王梦莲,年纪不大,懂事倒不少。她笑笑,换个话题,开始问王梦莲一些袁镇辉的情况,并探问王梦莲督办待她如何……
开始,王梦莲笑脸应付,一一作答,但渐渐地,当她发现林玉兰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和身旁的一个胖女人不断交换别有意味的眼神时,她心中涌起一股怒气,恨不得立刻要离开吴家。
不一会儿,袁镇辉到了。林玉兰迎上去,一番虚伪的问候,然后,邀袁镇辉入席。
席间,王梦莲看到,因为对面坐着林玉凤,袁镇辉自始至终,粗脖放光,心花怒放,很是欣赏。而林玉兰,也好像怕错过了这个村,再没了这个店,也一直在向袁镇辉夸耀她的妹妹有多好……
这一切,赛西施看在眼里,几次欲开口提示王梦莲些什么,但她终究没有说。
第6章醉卧风月(六)
林玉凤坐在袁镇辉的对面,听着大姐的一番话,心里很烦,她想起了谭在春,想起了那个背叛了她带着她的好姐妹私奔的谭在春。情浓,恨浓,她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她想,既然你谭在春背叛了我,那我林玉凤就嫁给袁粗脖给你看看,这不是报复,这是宣告,宣告我林玉凤从此不再相信什么爱情!
宴后,林玉兰留王梦莲夜宿吴府和妹妹说说话,但王梦莲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婉言拒绝。
隔日,赛西施去看王梦莲,她提醒说:“梦莲,你知道吗?你正陷进一个危险。以后,你不要再让督办和那个林玉兰接触,她邀请你们,是有企图的。”
王梦莲很感激赛西施:“谢谢你西施,我会注意的。”但王梦莲根本没多想。
1927年1月15日,袁镇辉接到了美国国会一位要人的邀请,要他去访问,他们要支援他一笔巨款,助他夺取更多的省份。但是,袁镇辉去不了,他怕自己一走,江南这地盘就不属于他了。于是,他委托他的妻子王梦莲以江南督办夫人的身份赴美,代为访问,他还特意安排陶树奇的几个义女随行。
上了船,王梦莲才知道,她们搭乘的是一家美国客轮。当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她很高兴。
然而,就在王梦莲前脚刚走,袁镇辉就迫不及待地在《申报》上刊发了一则《袁镇辉声明》:“近日,对于镇辉家事,社会大众,多有求问,因未及时奉告,引来诸多猜疑,现统一作答:‘民国十年,吾与元配张氏离婚,其他两氏,概无婚约,现家中除有一子,别无妻女。’惟惧传言失实,累积攻击,特此声明。”
船行至太平洋上,王梦莲无意中从船上的广播中听到了袁镇辉的声明,她悲痛欲绝!刚要跳海,被陶树奇的一个义女拉住。她坐在甲板上,怎么也不明白袁镇辉怎么突然这么狠!
船到了美国旧金山,受到了当地官员的热情接待。次日,当地几家华文报纸均以“中国江南督办夫人访美”为题作了详尽报道。
然而,此刻的王梦莲,却下定决心,再也不回中国了。
1927年4月,南京国民政府成立,袁镇辉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参谋本部次长。官虽然不大,但却有实权。随之,他把江万里安排在国民三军当了副军长。
趁着官运不错,1927年6月28日,袁镇辉答应了林玉凤提出的几个条件,在上海大华饭店与林玉凤举行了隆重的中式婚礼。
晚上,洞房花烛,林玉凤一脸忧郁,尽管谭在春背叛了她,带着冷月娥走了,但她仍旧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谭在春。令她不明白的是,冷月娥究竟是使了什么魔力,让谭在春的心一下子靠到了她那边。
床边,袁镇辉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和冲动,坐到床上,握住林玉凤的手,发誓一般地说:“亲爱的凤,我袁镇辉今天能娶到你,实在是三生有幸。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爱你,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林玉凤伤情依旧,容颜冷漠。她直视着袁镇辉:“你不认为我们的这个婚姻是一场交易吗?你不认为我是被我大姐拿来意图发财的吗?”
袁镇辉很尴尬,轻叹一声:“夫人,我知道,你对我缺乏了解,慢慢的,你会接受我的。”伸手,他想揽过林玉凤的腰,嘴唇去亲吻一下林玉凤的脸。可林玉凤一把推开他,容颜依旧冷漠。
袁镇辉移目窗外,心情很不舒服。最后,他有些着急,催促说:“夫人,天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林玉凤没有抬头,转身趴到床上,嘤嘤哭泣,泪水打湿了枕巾。
袁镇辉没敢动粗,安慰说:“夫人,我袁镇辉是个粗人,我若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当,还请你多多原谅,多多训告。”
林玉凤没说话,依旧在哭泣。
袁镇辉没法,只好坐在床上,一夜未眠。次日,他带林玉凤回了南京。毕竟,南京是他的大本营。
然而,也就在这天中午,正在